陸皖晚和王柏洲說完了話,便裝模作樣地又開始行獵了,王柏洲箭術不錯,射了幾隻大雁下來,後來又射中了幾隻灰兔,卻都在陸皖晚的勸說下放生了,這讓他心中對陸皖晚更添好感,覺得她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善良單純的女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兩人正玩得開心呢,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王柏洲立即警醒起來,將陸皖晚護在了身後,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前方,就看到一隊人馬朝這邊飛馳而來,領頭那人甚為眼熟,待那人走近了,王柏洲才認出,原是秦王世子李煒。


    李煒駕著馬,在離王柏洲五米處的地方停下,卻並不看他,眼睛隻直直盯著他身後的陸皖晚。


    陸皖晚自然感覺到了李煒的眼神,又是往王柏洲身後躲了躲,心中很是鬱悶,沒想到竟是會在這裏撞見李煒,不過她也並不太擔憂,畢竟自己戴著麵紗,李煒不一定認得出自己,就算認出來了,她也可以打死不認,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鄭厚中的夫人呢,難道李煒還能將她搶了去不成。


    王柏洲看到李煒那灼灼的目光,麵上神情越發警惕,他策馬上前一步,語氣不善地說道:“是世子殿下啊,真是好久不見了,你也參加了秋獵嗎?我本以為今年看不見你了,我們夫人在這裏行獵,請世子殿下您回避一下,免得衝撞了我們夫人,惹來我家將軍的不悅。”


    李煒聽了王鼻子的話,瞳孔微微一縮。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重複著王柏洲方才的話,“你們夫人……你說她是你們將軍的夫人?”


    “正是,我家將軍前些日子剛娶了妻,我記得也是給秦王府發了請帖的,隻是王妃和世子殿下並沒有來罷了。”王柏洲語氣漸冷,不甚客氣地說道。


    李煒又是沉默了下來,隻是依舊緊緊盯著陸皖晚,好似想透過那薄薄的麵紗,看清裏麵的真容。


    “怎麽?世子殿下是不願回避嗎?”王柏洲見李煒半晌沒有說話。眯起了眼。神情危險地問道。


    “我隻是覺得,這位夫人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想證實一下罷了。”李煒終於開了口,神情執拗地說道。


    “我們家夫人原是董家的小姐。怎麽。世子殿下是認識董家小姐嗎?”王柏洲擋在陸皖晚麵前。遮住他的目光問道。


    “董家的小姐嗎?”李煒又是沉吟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許久之後。才又說道:“那或許是我認錯人了。”


    王柏洲見李煒不再繼續糾纏,滿意地點了點頭,手往旁邊一揚,說道:“那世子殿下請吧。”


    李煒微微一笑,指著王柏洲身後的方向道:“我要往那一邊,那王副將,鄭夫人,在下告辭。”


    說完,李煒便策馬朝著王柏洲走來,王柏洲護著陸皖晚往一旁退了一些,顯然對李煒還是十分警惕。


    李煒與王柏洲擦身而過之際,朝著陸皖晚看了一眼,毫無症狀地突然暴起,用自己手上的弓狠狠拍打了一下王柏洲的馬腹,然後便是一個躍起,借著馬兒的衝力,跳到了陸皖晚的馬背上。<strong>txt電子書下載http://.80txt/</strong>


    王柏洲的馬一驚,便不受控製地往前衝,李煒趁著他自顧不暇的瞬間,控製住了身前的陸皖晚,將她臉上的麵紗一把扯了下來。


    變故來的太快,陸皖晚怎麽也沒想到李煒的膽子會這麽大,在知道她是鄭厚中夫人的情況下,還這般不管不顧德出手,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李煒給製住,被揭下麵紗的那一刻,她惱怒地一轉身,抬手就給了李煒一巴掌。


    “李煒,你好大的膽子!”王柏洲這時候已是製住了驚馬,大喝一聲,便朝著他與陸皖晚奔來。


    李煒帶來的那些護衛立即擋住了王柏洲,他們均是手持冰刃,而王柏洲隻帶了弓箭,且雙拳難敵四手,他一時無法突破重圍,隻能目眥欲裂地看著李煒,暗暗後悔,方才將那些士兵甩地太遠了。


    “綰綰,真的是你。”雖然被陸皖晚打了一個巴掌,李煒卻渾然不覺,隻是愣愣地看著陸皖晚的臉,失魂一般地看著她。


    “什麽綰綰!你認錯人了,我是將軍夫人,你若是再敢對我無禮,一會兒將軍回來了,定是不會放過你的。”陸皖晚柳眉倒豎,似是氣極的說道,她慣會演戲,這時候自然是咬死不認。


    “綰綰,你以為我會認不出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容易死的……”李煒依舊魂不守舍得喃喃自語,眼睛一瞬也不舍得離開陸皖晚的臉。


    陸皖晚此時著實頭疼至極,以前她怎麽沒看出來李煒是個這麽執著的死腦筋,她俏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試著心平氣和地與李煒溝通道:“這位世子殿下,我真的不認識你,這天底下難免有容貌酷似的兩人,我想你定是弄錯了,請你快放開我,不然一會兒將軍回來,我可不確定會發生什麽事,我們家將軍脾氣不好,一怒之下,所以斬殺幾個人,也不是沒有的。”


    李煒又是深深看了陸皖晚許久,也不知是被陸皖晚的話嚇到,還是想通了什麽,他手中的力道終於鬆了些許,陸皖晚趁著這機會,就從他手中掙脫出來,慌張地跳下了馬。


    李煒眼神複雜地看了陸皖晚一眼,也從馬上跳下,慢步走到陸皖晚麵前,低頭看著她,那張俊秀的臉上,蕩開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湊近她,呼吸相觸間,李煒輕輕呢喃道:“我愛慕了那麽久的女子,難道帶了一個麵紗,我就會不識得了嗎?綰綰,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我,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話音一落。李煒在陸皖晚臉色一變中,輕輕一笑後轉身離去,轉眼間,他跨上了自己的馬兒,再轉眼間,他就帶著他的人,飛快地消失在了陸皖晚的視野中。


    陸皖晚的眼神晦暗不明,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李煒好像哪裏不一樣,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方才的李煒。給了她危險的感覺,他已是認定了自己就是綰綰,而綰綰與他,是曾經所愛。也是殺父仇人。她有些拿不定李煒現在對她是什麽感情。就是因為這份不確定,才讓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王柏洲此時也已經跳下了馬。急忙跑到陸皖晚身邊問道。


    陸皖晚暫且壓下李煒給她帶來的憂慮,看向王柏洲,搖頭說道:“我沒事,王大哥不用擔心我。”


    “那李煒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明明知道你是將軍夫人,還敢對你如此不敬,我一定要把此時稟告給將軍,然後親自帶兵剿了那秦王府,給你出這口氣。”王柏洲神情陰沉,陰測測地說道。


    陸皖晚又是搖了搖頭道:“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將軍,我們現在最主要是要想著怎麽離開,還是莫要節外生枝,而且那秦王世子不過是認錯了人,也沒真對我做什麽,還是算了吧。”


    王柏洲顯然不想那麽容易就放過李煒,但陸皖晚說的也有道理,這時候節外生枝確實不是明智之舉,便恨恨說道:“這次就算是便宜那小子了,若是下次他再敢對你不敬,我定是不會對他客氣!”


    “謝謝王大哥,你對我真好。”陸皖晚放下了心,對著王柏洲展顏一笑道。


    陸皖晚臉上的麵紗已經除去,絕色的容顏自是展露了出來,她隻是這般淺淺的一笑,又是讓王柏洲看失了神。


    王柏洲的臉不可抑製的紅了,他有些狼狽地低下頭,佯裝在地上找什麽東西,終於在一棵大樹底下找到了陸皖晚的麵紗,撣了撣上麵的灰,才將她遞到陸皖晚麵前,委婉地說道:“姑娘還是戴上麵紗吧。”


    陸皖晚自是笑著接過了,重新戴上麵紗之後,就跳上了馬。她與王柏洲一起,找到了與他們走散的士兵,因著方才的那場意外,陸皖晚不敢亂跑了,隻安安分分地在原地等著孟飛揚回來。


    陸皖晚沒等多久,孟飛揚就回來了,陸皖晚遠遠就看到,孟飛揚的身後,有兩個士兵抬著一個東西,距離遠了,她也沒看清那是什麽,不過猜想應該就是獵物老虎。


    王柏洲顯然也看見了,神情很是興奮地與陸皖晚說道:“將軍真的把老虎獵來了,看來這次秋獵又要轟動了。”


    陸皖晚附和著笑笑,孟飛揚很快就策馬到了陸皖晚跟前,跳下馬來,走到他麵前說道:“等久了吧,這次總算是沒有空手而歸。”


    他的神情溫柔,陸皖晚隻是羞澀一笑,便好奇地往那兩個士兵抬著的物什看去,這一看之下,還真是把她嚇了一跳。


    隻見那是一隻黃色吊晴巨虎,身長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麽長,隻看那身形,就知是雄壯凶猛至極,大大的虎頭之上,那老虎凶戾的雙眼已然隻剩下了一隻,另一隻完好的依舊怒睜著,凶光四射,似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殺死。


    陸皖晚伸手掩著小嘴,將目光收回,驚歎地問道:“這樣大一隻老虎,那麽獵殺了它,定是費了很大的力吧?”


    “哈哈哈哈,將軍大人神勇,一箭就射穿了那老虎的眼睛,重創了這畜生,厲蕭也是了得,生生將這隻老虎給打死了,這樣不傷皮毛的老虎,可是十分難得的上上品啊,這祁城除了咱們,可沒人能獵到了。”錢武誌是個愛炫耀的,孟飛揚還沒開口呢,他便哇啦哇啦說了一通。


    孟飛揚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淺笑地看著陸皖晚說道:“你不是要這老虎皮嗎,我讓人處理好了給你送去。”


    陸皖晚又是看了那老虎一眼,雖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但還是有些駭人,她抿唇笑了笑,很是開心地說道:“真好,等這皮子弄好了,我就把它撲在那羅漢榻上,冬天枕著它定是十分舒服的。”


    “你喜歡就好。”孟飛揚伸手摸了摸陸皖晚的腦袋,神情寵溺,忽然話語就是一轉,問道:“我們不在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麽事?”


    王柏洲的神情瞬間有些不自然,不過他站在孟飛揚的身後,孟飛揚也沒看見,陸皖晚便自然許多,搖了搖頭回道:“我們一直在這附近行獵了,能有什麽事兒。”


    孟飛揚似是沒有懷疑,點了點頭,又是伸手攬住陸皖晚的腰,親昵地問道:“累了嗎?”


    陸皖晚不習慣在人前跟孟飛揚這般親熱,推了推他,退後一步,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在府上的時候哪天不是比今日用功,怎麽會累。”


    孟飛揚看出了陸皖晚的抗拒,也沒有再做什麽動作,負手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也好讓那些人看看什麽才叫行獵。”


    “好嘞,我都等不及了。”錢武誌大吼一聲,顯然是十分興奮。


    孟飛揚轉身,重新回到了馬上,王柏洲和陸皖晚也上了馬,一行人就這般抬著一直大老虎,往圍場去了。


    此時李煒已經回到了圍場,與他一起的一個護衛顯然很是擔心,神情不安地與李煒問道:“世子爺,那位夫人好像真的是鄭將軍的夫人,我們今日唐突了他,會不會……”


    “沒事的,我自有分寸。”李煒眼神幽暗,打斷了那護衛的話說道。


    那護衛看著李煒的臉色,麵上閃過一抹懼怕,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麽了。


    李煒沉吟了片刻,才對身後十幾個護衛說道:“今日之事,你們誰也不準多嘴一字,若是讓我知道誰把今日的事情說了出去,不止你們的性命,你們家人的性命也別想要了。”


    那十幾護衛即刻噤若寒蟬,紛紛跪下,口中連連保證,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


    李煒沒有看跪在地上的這些護衛,眼神看向樹林的方向,片刻之後,之間浩浩蕩蕩一行人從樹林的入口出來,在捕捉到那一抹鵝黃身影之事,李煒的眼眸又是暗了暗,心中似是有個聲音在說,“綰綰,遊戲才剛剛開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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