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某粥要懺悔,我實在是太蠢了,上傳了章節之後忘記點發布了,這兩天剛好去了杭州也沒有上網,到今天才發現,~~~~(>_<)~~~~全勤就這樣飛了,某粥好憂傷,自個兒哭去,明天雙更贖罪……)


    等到陸晼晚的腳能夠行動自如了,已是到了正月十五,她本想著這幾日就跟簡鈺告辭的,卻是突然發生了一件事,讓她改變了主意。這一日陸晼晚起了個大早,開了門想到外麵去透透氣,卻是發現平日裏都早早守在外麵的士兵今兒卻是沒了影,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才看到有兩個士兵姍姍來遲地走來,麵上神情還十分興奮,不知道再討論著什麽。


    陸晼晚有些奇怪地走上前了兩步,用疑惑地眼神看著他們。這些日子陸晼晚與士兵們處的都不錯,那兩人見到她,便笑著打了招呼,看到她臉上疑惑的表情,便笑嗬嗬地解釋道:“啞大夫,您是餓了,不過今兒送飯的人可能會晚一些呢,大家都圍在外麵看美人呢,咱們軍營平日裏連隻母蒼蠅都沒有,這回來了這麽多的美人,真是讓我們大飽眼福啊!”


    陸晼晚的心裏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便立馬上前兩步,抓著其中一個士兵的手臂,“呃,呃”地叫著。


    “啞大夫你也想去看看?”那士兵一臉“我懂你”的表情,出聲問道。


    陸晼晚立馬點了點頭,那士兵想了想。反正有他們陪著,應該沒什麽關係,便點了點頭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咱們趕快走,我跟你說啊,啞大夫,那些個美人可不是一般來曆,俱說原先都是官家教坊的藝妓,好像是犯了什麽事兒才被送到咱們這兒來的,你也知道咱們軍營裏是沒有營妓的。弟兄們以前隻能去那鎮上的倚翠樓解決。那倚翠樓可不是一般的黑,找一個姑娘過一夜得五兩銀子呢,咱們這些新兵蛋子哪裏有這麽多錢,現在好了……”


    陸晼晚自聽到“官家教坊”這四個字後。就再也聽不到其他的人。身上隻是一陣一陣地發冷。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但越是接進那兩個士兵說的地方,她的身體就越是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啞大夫。你怎麽了,你很冷嗎?”那士兵似乎發現了陸晼晚的異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問道。


    陸晼晚勉強地笑笑,搖了搖頭,另一邊的那個士兵卻是打趣地說道:“啞大夫那是激動的,他肯定跟咱們一樣,好久都沒見著女人了,我說啞大夫你就別走了,留在咱們軍營裏得了,別說現在不打仗,就算以後又跟澤國開打了,你一個軍醫也不用上戰場的,在咱們這兒有吃有穿又有軍餉好拿,不是很好嗎。”


    陸晼晚又是敷衍地笑了笑,眼看著已經到了一個粉紅色的帳篷前麵,那帳篷周圍密密麻麻地圍了許多人,正透過門簾往裏麵張望著。


    “唉,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還沒這麽多人呢,現在這真是連擠都擠不進去了。”其中一個士兵頗有些懊惱地說道。


    陸晥晚緊緊皺著眉頭,隻盯著麵前的帳篷,卻也不知該想什麽辦法進去,正當他苦惱間,一個嚴肅而冷峻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都圍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回去練習,有誰慢一步,就軍法伺候!”


    這一聲喊果然十分有效,那些本還看得津津有味的士兵們立即四散而去,帳篷前麵頓時空蕩了起來,陸晥晚已經聽出那是簡鈺的聲音,心中一動,便轉過了身去,正對上簡鈺的目光。(.無彈窗廣告)


    簡鈺走到陸晥晚麵前,輕笑一聲,問道:“怎麽,你對這粉帳裏麵的女子也感興趣?”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簡鈺身上的傷已經無大礙了,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晥晚,嘴角帶著一抹玩味。


    陸晥晚心中頓時一陣羞赧,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能咬了咬牙,點點頭。


    簡鈺臉上的笑意頓時更甚了,眯著眼瞧她,慢悠悠地說道:“你又不是咱們軍營裏的人,這粉帳裏頭的美人恐怕沒你的份兒。”


    陸晥晚知道簡鈺又在使壞了,暗暗咬了咬牙,隻低著頭不動作。


    “我看你的腳也好地差不多了,是時候要離開了?”簡鈺瞧了一眼她的腳,很是惡劣地繼續說道。


    陸晥晚氣餒,她現在處於弱勢,怎麽可能鬥得過簡鈺,隻能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粉帳,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情。


    簡鈺自然看懂了她的意思,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地古怪,揚聲問道:“你真的要進去看?”


    見陸晥晚堅定地點了點頭,簡鈺才又開口道:“好,看在你救過我一次的份上,我便讓你看一眼。”說完便帶著陸晥晚抬步走進了粉帳內。


    粉帳內席地而坐著五個女子,形容都頗為狼狽,衣裙肮髒,臉上也滿是汙泥,麵上的神情亦是懨懨的,看到有人進來,俱是往後躲了躲,待看清楚來人是一個俊秀高大的青年後,有幾人的眼睛都亮了亮,大著膽子朝他看了過去,出於習慣使然的,拋了幾個媚眼。簡鈺似乎很不喜歡這些女子,接收到她們的媚眼之後,微不可見得皺了皺眉頭。


    “簡公子!”陸晥晚剛進來,還沒看清楚帳子裏麵的人,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眉頭也皺了起來,她循聲看去,果然見到了那個故人。


    石靜瑤從沒覺得自己這麽淒慘過,不知道教坊司怎麽得罪了皇上,竟然發配了宜春院大半的女妓,充為營妓,而她花了那麽多錢上下打點,卻依然被送到了最偏遠的郾城,一路上的奔波跋涉,就去掉了她半條命,好不容易活著到了目的地,卻又要被這些粗俗不堪的粗人們玷汙,她幾乎已經快絕望了,卻在這個時候見到了簡鈺,這與她來說,簡直就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束曙光,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他,這樣才會有希望,說不定還能翻身離開這個鬼地方。


    簡鈺和陸晥晚還沒回過神來,石靜瑤起身弱柳扶風地走到了他們麵前,雖然她此時衣著肮髒,形容不整,但骨子裏那股子柔弱的媚態讓她看上去並沒有那麽糟糕,反而更是惹人憐愛。


    “你是……”簡鈺似乎沒想起眼前這個女子是誰,隻是對方既然能叫出他的姓氏,那肯定是認識他的。


    石靜瑤與簡鈺福了一禮,方才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泫然欲泣,似乎對簡鈺忘了她這件事很是傷心,不過很快就自我介紹道:“簡公子忘了嗎,奴名叫石靜瑤,原先曾在武安侯府教導過五小姐和七小姐才藝。”


    “哦,原來是你啊。”簡鈺終於想起了眼前女子是誰,便點了點頭,繼續道:“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麵,不過你既然到了這裏,往後就好好住下,你們算是皇上犒賞給我軍的,隻要你們好好幹,我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石靜瑤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簡鈺會將她和其他人一視同仁,牙齒不自覺地就僅僅咬住下唇,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哀戚地哭道:“公子,奴雖然是教坊女妓,但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在教坊那麽多年,仍舊保持著清白之身,奴身份雖下賤,但也知道禮義廉恥,若公子定要逼迫奴賣身,奴今日就碰死在這裏!”


    說完便衝著簡鈺身後撞去,陸晥晚就站在簡鈺的身後,見到石靜瑤突然衝過來,立馬一閃身,給她讓開了道去,石靜瑤眼中明顯閃過一抹詫異,怨恨一閃而過,然後就裝著不小心摔倒的樣子,狼狽地趴在地上,嚶嚶哭泣起來。


    帳中其她女妓看到她這般狼狽模樣,俱是忍不住嗤笑出聲,還有人不屑得小聲罵道:“假惺惺,還真把自己當貞潔烈婦了。”


    陸晥晚聽到這個聲音,眼睛一亮,立馬看了過去,說話的是坐在最角落的一個女子,嬌小的臉上有一雙顧盼生姿的大眼睛,不就是詩詩嗎,隻因為她身型瘦小,又坐在最後,陸晥晚方才才沒看見她。


    陸晥晚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色,自己果然還是連累了她們啊,石靜瑤和詩詩都來了郾城,那秦琴呢,她又是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秦琴和她認識的人了,才稍稍鬆了口氣,若隻有詩詩一個,她還能夠保護地過來。


    簡鈺的臉上已經十分不耐煩了,回頭看了陸晥晚一眼,開口道:“你看完了,看完就走。”說完,也不管她,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陸晥晚又是不舍得看了詩詩一眼,這才一步一挪地走出了粉帳,兩人從頭至尾都沒有再理睬那還趴在地上哭泣的石靜瑤。


    石靜瑤見簡鈺就這樣走了,臉上的神情更加怨憤,她用手拭幹了眼角的淚水,麵上滿滿俱是不甘,默默地爬起身來,麵上卻已經換成了另一種表情,陰鬱而帶著些破釜沉舟的決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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