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人來說力大無比的吃人屍,在莽古泰幾人來說卻完全構不成威脅。(.好看的小說-..-永璂和克善衝在最前方,一劍一個,立刻就從背後解決了圍著夏家人吼叫地正歡的吃人屍。


    夏家少爺夏瑜立刻覺得壓力減小許多,原本快要力竭到絕望的他知道有人來救,立刻看到了希望。天太黑他看不清來人,隻得衝著來人的方向大聲道謝。


    此時莽古泰和新月也趕來,一人用刀一人用棍,很快又解決了兩個,最後跟來的大壯見他們一下子就快把吃人屍全部解決掉,嘴裏著急地喊道:“給我留一個,給我留一個啊!”


    可惜,永璂和克善動作比他的聲音更快,他的話音剛落,兩個少年的劍已經同時刺入最後一個吃人屍的喉嚨,各自向一個方向一使勁,吃人屍的腦袋立刻滾到了地上。


    夏瑜的妹妹夏瓊一直被關在大宅內,今天跟著父母長兄逃生才第一次出‘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吃人屍,可這樣親眼見到吃人屍的腦袋被整個砍下來,最後咕嚕嚕滾到腳邊的情景確是第一次見到,她還來不及驚叫出聲,就暈了過去,嚇得老‘婦’人驚呼出聲,卻又立刻捂住了嘴巴,怕聲音引來更多的吃人屍。


    夏老先生知道‘女’兒隻是被嚇到了,撫了撫被吃人屍圍攻嚇得有些發抖的雙手,讓心情平靜了一會兒才拿出隨身必帶的銀針,穩穩地朝‘女’兒的‘穴’道紮去。


    那邊夏老先生夫‘婦’在為‘女’兒施針,這邊夏家大少爺夏瑜已經在拜謝莽古泰幾人的救命大恩了。


    克善和永璂此時也認出了這家人是自己幾人探查過的夏府之人,永璂自然知道新月格格對他們府上的懷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嘴裏就自然而然地說道:“舉手之勞,你就不用如此客氣了。時辰不早了,你們是繼續留在這,還是繼續前行?”


    夏瑜自然知道他說的前行事什麽意思,他們一家人躲在大宅裏,憑著父親一早藏下來的吃食用水也還可以安穩地再過近一個月。可如今西山城裏的行屍走‘肉’越來越多,不僅街上有,府裏不知為何也時不時的有仆人會忽然變成吃人屍。[]夏家人知道今日衝城‘門’的事情之後,一家人討論了好幾日,最終也決定去試一試,用父親的話說:大不了失敗了咱們又原路返回,關起‘門’來繼續這樣過!


    這裏離西城‘門’已經很近了,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能看到城‘門’,都走到這裏了,夏瑜也不想半途而廢,這麽多人都往城‘門’趕去,他對衝城‘門’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此時自然不願停在原地。如今自家帶的仆人死的死傷的傷,頂用的就剩下一兩個,若是原路返回極不甘心也不安全,還不如跟著眼前這幾個武功高手同行。


    正好這時聽見永璂的問話,他高興地接道:“自然是想繼續前行,這西山城如今如同人間煉獄,能有逃出生天的機會我們家人也不願意錯過。我們收拾下馬上就走!”


    大壯見這家人並沒有磨磨蹭蹭半天走不動,心裏也很高興,他看著長龍似的人群漸漸的快要消失在夜‘色’中,心裏有些著急又不敢催莽古泰他們,隻得開口催夏家人說:“那你們快些,遲了怕趕不上衝城‘門’了!”


    這時被施針的夏瓊已經醒過來,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整個人看著雖然渾渾噩噩,但並不大呼小叫,讓夏老夫‘婦’和夏瑜放心不少。


    他們將活著的仆人聚集起來,帶好隨身包袱,然後就默默地跟在新月和大壯他們兩家人的身後,匆匆地超前趕去。此時大部分的吃人屍都追著人群而去,他們落在最後,除了偶爾遇到一兩個落單的吃人屍,居然一路暢通無阻。


    新月神識早就掃過夏家人好幾遍,並沒有任何異常,除非有金丹中後期修士,否則憑她現在的修為定能看出。他們帶的包袱雖多,也隻是些平常的換洗之物,吃食用水和一些金銀,沒有任何不妥。


    新月想了想還是直接地朝夏老先生問道:“夏老先生,你們夏府是緊挨著縣太爺府邸的吧?”


    夏老先生點點頭,新月注意到夏家少爺夏瑜反而身子一震,但很快就恢複如常,若非新月一直用神識關注著每一個人也不會發現他的異狀,於是新月棄夏老先生而望向夏瑜說道:“夏少爺,實不相瞞,我一直覺得縣太爺府上柳家有些怪異,不知道下少爺是不是和我一個感受?”


    夏瑜聽了新月的話麵‘色’已經變得蒼白,心更是撲通撲通直跳,他又想到了兩三個月前的那天夜裏。那是他有生以來最離奇也最恐怖的一天,哪怕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哪怕最近這一個多月他幾乎天天都能看見各種恐怖的行屍走‘肉’,可他心裏最害怕的還是那天晚上他撞見的事。


    那是西山城爆發疫症前的兩個多月前的一天晚上,他旁邊縣太爺府上的二少爺又一次煉丹失敗,轟隆的一聲爆炸聲似響在耳邊。在書房溫書的夏瑜嚇了一跳,可立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煩悶不已卻又無法追責,誰讓‘弄’出動靜來的是睚眥必報的縣太爺的二兒子柳冕呢?


    夏家雖然祖祖輩輩生活在西山城,祖上甚至還風光過好一段日子,可如今早已沒落。若不是還有這座老祖宗留下來的大宅子,他夏瑜和那些落魄書生也沒什麽不同。


    而西山城的現任父母官姓柳,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家二少爺雖然不爭氣,可既不偷也不搶,就是愛躲在小屋子裏搗鼓煉丹之術。縣太爺雖然恨他不爭氣,可想到之前的皇帝愛服食仙丹,現在的皇帝年紀大後也開始想著尋山訪仙,他也就沒攔著二兒子。他做父母的都不反對兒子煉丹,旁人哪個還敢多嘴?


    “罷了,就忍忍吧,反正,十天半個月才會炸上一次。再說,那柳二的煉丹房離咱們院子也很遠,怎麽炸都炸不進咱家裏來!”夏瑜思來想去,發現也隻能忍氣吞聲,生了會兒悶氣,也就算了。


    可今日注定有些不同,夏瑜還在生悶氣,就有家仆匆匆過來稟告說東院一處小亭子被震塌了,老爺不在,請少爺去查看一下。


    夏瑜隻得匆匆趕去東院,見平日父親偶爾會來坐一坐一處小涼亭果然塌了。夏瑜一陣後怕,若是父親在家,興致一好到這亭子裏喝杯小酒,這一塌不就會出人命嗎?可氣歸氣,畢竟現在沒出人命,那姓柳的不好惹,想了想,還是隻有算了。於是夏瑜讓仆人們都散了,隻吩咐他們明日來收拾殘局。


    夏府很大,但沒落後的夏家請不起太多的仆人,所以人一散,夏瑜就覺得四周靜的有些滲人。那日天上並無星月,四周除了仆人給自己留下的一盞燈外就毫無光亮。他匆匆趕來,披風並未披上,站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有些冷就準備轉身離去。剛轉身,手上的風燈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夏瑜就看見倒塌的涼亭下隱隱透出一絲亮光。


    夏瑜好奇地走上前,手中風燈往亮光的地方一照,發覺亮光是從涼亭下的一道地縫裏透出來的。那道地縫原本應該在涼亭的正下方,如今涼亭一倒,落下的石頭將地麵砸了好幾個大坑,這道地縫正好就在一處坑底。


    夏瑜不知道為何那天晚上他的膽子會那麽大,他居然沒有細想,見地下有光便用手輕輕地將壓在上麵的石塊搬開,才搬開了兩三塊不大的石塊,地縫就變成了地‘洞’,裏麵隱隱透著一股暈黃的光線,似乎是遠處透過來的。


    鬼使神差的,夏瑜居然就這麽提著風燈下到了地‘洞’,地‘洞’裏是一條不知道哪個年代挖好的地道,夏瑜從未聽父親提過,甚至祖父在世時也未曾提到過。他見燈光還亮著,手中的風燈也沒熄滅,便緩緩地朝暈黃燈光處走去。


    走著走著,居然就被一堵石牆攔住了,石牆似乎是匆忙壘起來的,石頭與石頭之間並不嚴實,對麵的光線隱隱透過來幾縷,正是引‘誘’著夏瑜下到‘洞’裏來的那暈黃的光線。


    夏瑜這時才有些害怕,石牆對麵到底是什麽地方?憑感覺,似乎是朝縣太爺府邸的方向走的。對麵亮著燈,是不是有人在牆後,牆上有縫,會不會有人正看著自己朝他走來。


    夏瑜越想越害怕,正想轉身離開,忽然聽到對麵隱約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來了?”


    夏瑜立刻渾身僵硬,大冬天的他卻覺得冷汗直冒,內衣瞬間就濕透,想張嘴說些什麽,可牙關不受控製地緊咬著,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當時的夏瑜隻恨自己無用,緊要關頭居然嚇得說不出話來,可很快他就萬份慶幸自己的膽小,因為立刻,就有另一個他也覺得耳熟地聲音在牆對麵響起:“主人,一切都準備就緒,可以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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