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默默想了一會,最後同情還是戰勝了理智,青桑對順財說道:“順財,你去打聽打聽王爺現在在哪?”


    順財一聽,知道主子決定去見王爺了,頓時來了精神,撒腿就跑去外麵打聽了。


    不一會兒,順財便回來了,青桑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便問道:“怎麽了?沒打聽到?”


    順財搖搖頭,說道:“奴才打聽了這王爺在柔夫人那。”


    青桑聽後,想了想,說道:“我也該去浣蓮閣看看柔妹妹了,草香,去準備些禮物,我們去浣蓮閣。”


    草香趕緊去操辦,而順財聽了,感動地撲通一聲跪下,大聲說道:“奴才謝主子大恩。”


    青桑讓他起來,提醒道:“我此去也沒把握能夠救出森公公,所以你也不必現在就謝我。”


    順財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感激說道:“不管結果如何,娘娘的這份大恩奴才還是記在心裏。”順財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和浣蓮閣的柔夫人的關係是箭弩拔張,一觸即發,這柔夫人陷害主子的事雖被王爺給封鎖了,但世上無不透風的牆,順財自然而然知道了一些,所以這時候青桑肯去浣蓮閣救人,順財是說不出的感激。


    青桑因為擔心順財感情用事,在浣蓮閣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所以隻帶了淺兒前往。


    到了浣蓮閣,棠豐果然在那兒。


    看到青桑到這,棠豐似乎有些意外,而李惜柔則是滿目敵意地盯著青桑。但很快這李惜柔便轉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青桑麵前,咬著牙,裝著費力地樣子要給青桑行禮。


    “你現在有身子了,這些虛禮就免了。桑兒她不會介意的。”棠豐不等惜柔屈膝。上前一步扶起她道。


    李惜柔心中竊喜,臉上卻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嬌聲謝了棠豐,也順便地謝了青桑。


    青桑笑了笑,說道:“妹妹不必謝我,這是王爺給的恩典。[.超多好看小說]妹妹有了身孕,久站不得,還是坐著吧。”說完,青桑瞅了棠豐一眼,見棠豐也在看她。便移開目光,不再朝他看去。


    李惜柔坐下,撫了撫肚子。說道:“孩子真是頑皮,總是折騰的柔兒睡不好,吃不香,對虧了王爺日日來照料,孩子見到父親。就乖巧了許多。”


    青桑記得李太醫說李惜柔懷孕不過兩個月,哪來她說得那麽玄乎,按照前世青桑學得的知識,這兩個月的孩子不過芸豆大小,遠遠還未成形,甚至連胎兒都還稱不上吧。


    李惜柔這麽說不過是為了在青桑麵前炫耀。但由於說得有些誇張,連棠豐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柔妹妹最近都睡不好嗎?”青桑接過奴婢們遞上來的茶水,邊喝邊說。


    “是呀。這懷孩子可真是辛苦,不過能給王爺生下孩兒,再苦也是值得的。”李惜柔嗲聲嗲氣地說道,說完,還有意無意地朝棠豐身上靠去。


    青桑聽著李惜柔的聲音。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口水差點就噴了出來。


    再看棠豐。竟驚奇地發現他的臉似乎有些微微泛紅。棠豐見青桑盯著自己瞧,越發不自在起來,側過臉去,對李惜柔說道:“惜柔,你也坐了有些時候了,還是去屋裏小憩一會如何?”


    李惜柔滿臉堆笑,無比溫柔地說道:“好,可是妾身老是坐噩夢,王爺願意多陪妾身一會嗎?”


    棠豐微微蹙了蹙眉,似乎並不特別情願,但還是說道:“桑兒,你在這等本王一會,本王去去就來。”


    這下輪到青桑愣住了,這棠豐要去陪惜柔就去啊,為何還要自己在這裏等候?但見棠豐的臉色,便清楚棠豐也是不情願去陪李惜柔吧。看著李惜柔現在的樣子,怕是這幾日黏糊著棠豐,黏糊得他煩死了吧。


    沒想到,棠豐也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看來棠豐倒不似他表麵如此硬朗,恐怕是個外狠心軟的家夥。


    青桑本就看不慣李惜柔,今個來了,她對陷害自己,翠喜替她頂罪的事一點愧疚都沒,青桑便覺更加惱恨。


    於是,青桑說道:“懷孕的人本就易受驚嚇,照妾身看,柔夫人似乎沾到了什麽戾氣,才會易做噩夢,容易受到驚擾。”


    “什麽!姐姐胡說什麽,哪來的戾氣。”惜柔雖然嘴硬,但臉上還是閃過一絲驚恐。青桑的話雖然是隨口說得,但惜柔近幾日確實總是夢見血淋淋的翠喜,加上妊娠反應,她是真得寢食難安了。


    現在青桑這樣一說,她還真得有些害怕了。


    青桑觀察著惜柔的臉色變化,知道自己的話還是在惜柔的心裏產生了一定的作用。如此,離自己的計劃又進了一步。於是,青桑繼續說道:“柔妹妹院中有病人吧?”


    李惜柔一愣,想了想,說道:“沒有啊。院中怎麽會有病人呢?”


    青桑繞著李惜柔轉了一圈,說道:“院中一定有病人,許是哪個奴才生病了呢?柔妹妹還是去查查,省得這病魔衝撞了妹妹。”


    李惜柔看了看青桑,又將手放在腹部,心想著為了孩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去查查。於是,她便命人去各處查查。


    過了一會,有人過來稟報,說在柴房發現了重病的徐森公公。


    “原來是這個老東西!”李惜柔惡狠狠地說。雖然聲音極輕,但是站著離她最近的青桑還是聽到了,不禁為李惜柔的狠毒皺了皺眉。


    “森公公病了?”棠豐問。


    “正是,病得不輕。”來稟報的人由於迫於李惜柔的淫威,不敢說森公公那是被柔夫人打得才導致的生病。


    棠豐便說道:“森公公在府中服侍也有幾十年了,盡心盡力,現如今病了,也該得到救治才是。來人將森公公遷出浣蓮閣,移到內務處,待病好後再做打算。”


    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公公便立即去辦了。


    “妾身真是疏忽,竟然連森公公病了都不知道。森公公一直在院中服侍。這病了自然該由妾身負責,王爺還是將他留下吧。”李惜柔聽著棠豐的安排,擔心這徐森出去後胡說八道,使得棠豐知道自己的暴行,便尋了個理由想要阻止。


    “誒,妹妹還真是個心善的,隻是這森公公病重對妹妹和孩兒可不好,還是聽王爺的話,將森公公安置去別處吧。”青桑笑著說道。話語在外人聽起來是安慰李惜柔,但聽在李惜柔耳中卻是不一樣的意思。難道這莫桑就是為了這徐森來的?


    李惜柔狐疑地瞧了瞧青桑。開始有些回過味來。不對,這莫桑就是為了徐森來的,不行。不能讓她得逞。


    李惜柔再次說道:“王爺,還是留森公公在浣蓮閣吧。森公公一直盡心服侍妾身,現如今病了,妾身不忍心就這樣將他推出去。”說完,還假意抹了抹眼睛。裝作傷心的樣子。


    “哎呀,妹妹可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傷心動氣。這森公公確是個盡心盡力的,對妹妹也一定是忠心耿耿,要不然,也不會生了病。特意躲到柴房去,生怕衝撞了妹妹。既然如此,妹妹也該體諒成全了森公公的這番苦心。”青桑的話讓李惜柔無從辯駁。隻恨得牙癢癢。


    “是了,惜柔還是聽桑兒的話,這徐森就交由本王了。你還是進去小憩片刻,不然又該無精打采了。你們兩個還不扶著夫人進屋歇著。”棠豐的話不容置疑,於是。徐森就被幾人抬走了。而李惜柔則被兩個嬤嬤扶進房。


    青桑鬆了口氣,想著總算沒辜負了順財。將徐森給解救出來了。想著順財和徐森總算能夠團聚,青桑不由地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桑兒,還不想走嗎?”棠豐從背後拍了拍正在發愣的青桑。


    青桑趕緊說道:“妾身這就離開。”


    “誒,是我們一起離開。”說著,棠豐牽過青桑的手,一起朝浣蓮閣的大門走去。


    小平子、淺兒趕緊跟上。


    “王爺,這不是去綴霞宮的路。”走了幾步,青桑發現棠豐領著她已經偏離了去綴霞宮的路,於是忍不住提醒道。


    棠豐回頭對她笑道:“本王本就不是去綴霞宮。”


    青桑一驚,脫口說道:“既是如此,就請王爺放開妾身,讓妾身回宮去吧。”


    棠豐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加快腳步,邊走邊說道:“說了你不必稱妾。還有,你不必害怕,本王隻想帶你去個好地方。”


    青桑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和掙脫,但是由於棠豐的力道很大,她還是放棄了。棠豐的步伐大,青桑隻有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到了。”棠豐突然停下,一直埋頭跟在後麵小跑的青桑來不及刹車,一個來不及便撞在了棠豐厚實的背上,鼻子撞得生疼,險些掉下淚來。


    “這,這是……”青桑揉了揉鼻子,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美景。


    假山、流水、綠藤、鮮花、小草,沒想到王府中還有這樣的世外桃源。


    青桑被眼前清新的景致吸引了,不自覺地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怎麽樣,這裏不錯吧?”棠豐問道。


    青桑點點頭,說道:“沒想到王府內還有這樣的地方。”


    棠豐笑了笑,轉身對小平子說:“傳下話去,今晚本王將和桑側妃在這汀蘭水榭用晚膳,叫廚房送過來。”


    說完後,看著滿臉驚訝的青桑,柔聲問道:“桑兒覺得在這用膳不好?”


    青桑搖搖頭,心想,在如此美景中吃飯當然是一種享受啦。隻是,兩個人在這裏吃,未免太曖昧了吧。


    “既然不是覺得不好,那就安心在這裏吧,本王先帶你到處走走。”說著,棠豐便牽著青桑朝這汀蘭水榭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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