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Day By Day唱完之後除了聽見眾人客套的喝彩之外,楚岩沒有從夏柔臉上看到任何的神情變化,一切都好像絲毫沒有發生過一樣。


    楚岩一個人站在原地尷尬的笑了笑將話筒往桌上一扔,便坐在一旁的角落裏獨自喝起了悶酒。


    在喝了不知多少瓶酒之後,楚岩的肩膀被人一拍隨即耳邊聽到了一聲:“石頭走了,還有下半場。”


    迷迷糊糊中看著夏柔正要往外走的楚岩上前一把將夏柔拉住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後夏柔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別開玩笑了,要知道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哦。”


    酒精上頭的楚岩似乎沒有聽出夏柔這句話的意思而是認真的說道:“可我不是兔子啊,我屬狗,我是一條狗。”


    夏柔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麽表情變化隻是說了一句:“你喝醉了。”然後用力甩開了楚岩的手。


    被夏柔用力一甩楚岩手上的傷口也是一疼,悶哼了一聲的楚岩臉上笑道:“對哦,我喝醉了,我先回去了。”隨即便一個人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間鄉村酒吧。


    走在路上的時候楚岩想起了一句話:“夕陽下的陽光是那麽的美麗,但是再美麗終究卻不是當初的夕陽。”他突然覺得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麽很符合自己現在所想。


    在小路上搖搖晃晃的楚岩走了還沒幾步就將一人撞倒,還沒反應過來的怎麽回事的楚岩突然感覺腰間一疼緊接著腳下不穩也摔倒在了一旁。


    頭上被人踹了一腳後,楚岩被人抓著衣領提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楚岩的耳中,“我還以為是哪個醉鬼不長眼撞了我,原來是你啊。”


    楚岩定了定睛一看才發現提著自己衣領的正是夏柔的男朋友魯亦。


    魯亦一巴掌甩在楚岩的臉上道:“你上次不是在醫院裏麵很神氣嗎?怎麽現在跟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不能動了啊。”


    楚岩伸手推開抓著自己衣領的魯亦,魯亦笑道:“看來還有意識啊,還知道反抗。”


    站在魯亦身旁的幾人問道:“亦哥,上次就是他把嫂子打進醫院的嗎?”


    “哎呦,你們不提這事我都忘了。”魯亦往楚岩身上狠踹了兩腳道:“媽的,連對女人下手都那麽狠可以啊,還有上次看你在醫院看夏柔的眼神就不對勁,這次逮到機會還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其他人聽到魯亦的話也紛紛往楚岩身上招呼,口中更是說道:“媽的,還敢跟亦哥搶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魯亦朝著楚岩身上吐了口水道:“呸,看他這死狗樣就知道隻配撿別人的破鞋玩別人玩爛了的爛貨!”


    “你找死!”


    魯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楚岩道:“你說我找……”


    魯亦話還沒說完口中就發出:“啊……”緊接著捂了肚子,殺豬一樣,嚎了一聲後,躺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


    魯亦一邊吼,一邊捂緊了肚子,嘔吐,大口,大口吐的同時,他胃裏的東西全出來了。不僅如此,不大一會兒,周圍的人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臭氣。


    楚岩一拳打在魯亦肚子上導致魯亦胃腸痙攣然後胃腸痙攣又導致胃抽搐,腸抽搐,更進一步,引發大便失禁……


    魯亦大聲吼著,臉色蒼白,頭上全是汗珠。


    楚岩雖然喝醉了酒,但是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否則他也不會讓魯亦等人圍毆半天,魯亦挨了楚岩一拳後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毛病,但……


    他這胃腸功能,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恢複了。要想恢複,起碼得半個多月的時間。


    楚岩看著魯亦的模樣兒,將腳放在他的頭上道:“你剛才說什麽?”


    魯亦此時大喊大叫道:“你們在這看什麽!上去揍他啊!”


    眾人剛想上前,楚岩瞪著眾人道:“你們也想和他一樣嗎?”


    眾人都是一頓,因為他們剛才清楚的看到從楚岩出拳到魯亦倒下,充其量隻有兩秒!而且這個醉鬼現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非常的嚇人。


    魯亦看著眾人不敢上前對著楚岩大聲吼道:“夏柔就是一個被我玩爛了的爛貨,她的苞還是老子開的,你這個可憐蟲有種就打死我啊!”


    楚岩聽到這裏大吼一聲:“老子要把你的頭踩進地裏去!”


    “夠了!”一聲嬌喝傳到楚岩的耳中,楚岩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楚岩背過身向旅店方向走去說道:“人是我打的,打死,打殘,全是我一個人事兒,記住了我是設計七班楚岩!”


    魯亦看見楚岩走後吼道:“你們幾個還看什麽!啊……啊,醫生,快幫我叫醫生,快,啊……啊……”


    回到那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間後楚岩往床上一躺放出歌曲就是輕聲哼著,這一次從空間回來以後,他總是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在安靜下來的時候,竟然有著想要大吼大叫的暴躁衝動。


    其實這也並不奇怪,他在空間裏直麵的是鮮血淋漓的死亡,過著的是危機四伏的生活,整個人都仿佛是一根繃緊了的弦,難以鬆弛。當回到現實世界以後,本能需要的自然是放鬆與宣泄,這就好比古代的士兵大戰以後會被將軍縱容燒殺掠搶奸,現代的雇傭兵和特工在完成冒著生命危險的任務後,也會獲得一個放蕩而宣泄的休閑假期。


    隻是楚岩不明白這些,反而是靠睡覺來壓抑自己,但是身體已經作出了本能的抗議。古往今來,發泄的途徑最有法子的無非兩個,一是搞女人。二是喝酒。楚岩喝完酒後雖然情況好了一點,但是魯亦的出現又將那股暴躁的衝動給引了回來。


    在楚岩哼著歌快睡著時,一陣鈴聲的響起又刺激著楚岩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楚岩閉著眼睛不想去理,可是鈴聲卻不斷的在響起,被鈴聲吵得心煩意亂的楚岩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去尋找那鈴聲的來源。


    翻了半天楚岩才從宿舍四哥的床上找到了鈴聲的來源,原來是宿舍四哥的手機。楚岩將電話接下起來就聽見一個聲音問道:


    “喂,係七班班長咩?”


    “哪位?”


    “你們班上嘅夏柔被人帶走咗,快啲派人去揾她。”


    “TMD,聽不懂你說什麽。”


    “你們班上嘅夏柔被人帶走咗,快啲派人去揾她!”


    “我去,不會說人話啊。”


    楚岩將電話一掛扔在了宿舍四哥的床上,然後又回到了床上躺著。


    在床上還沒躺到十分鍾,房間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楚岩睜眼一看隻見門口一個人大聲喊道:“七班班長呢!”


    楚岩擺了擺手道:“他……不在,有……什麽事?”


    門口的人喘著粗氣道:“你們班嘅夏柔飲大被一個陌生嘅男人帶走咗快叫人去揾啊!”


    楚岩搖了搖頭道:“我唔識得你喺乜話,你還是去找我們班長吧。”


    躺了又是沒十幾分鍾房間的門又是被人一腳踹開,楚岩吼道:“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宿舍四哥跑到楚岩床邊道:“石頭別睡了,夏柔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快和我們一起去找她。”


    楚岩激動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是沒走兩步就一頭撞在了大廳的飯桌上,楚岩這時候才感覺自己頭昏腦漲而且全身都很酸疼。


    看見楚岩這幅模樣宿舍四哥隻好將楚岩扶到床上道:“你現在的樣子還是躺在床上休息吧,別到時候你也不見了。”


    楚岩也深知自己現在狀態不佳,這山上有高矮個子這樣變態的人難保這村子裏就沒有他的同黨,自己應該先讓自己的頭腦清晰起來再出去找夏柔。


    楚岩衝進洗手間用涼水衝刷著自己的腦袋,現在隻有這種方法能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一點。


    楚岩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之後便快速的向旅店外走去,走出去沒多遠就看見夏柔和她的一名室友正被自己的室友架著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況楚岩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慢慢跟著自己的室友回到了旅店裏。


    眾人想將夏柔扶回她的房間,可夏柔表示自己想在外麵的地上獨自坐一會。


    楚岩看著宿舍二哥問道:“什麽情況?你不是和她一起去第二場了嗎?她怎麽會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


    宿舍二哥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楚岩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我們第二場也散場了,誰知她和她室友兩個人又去看了第三場啊,還是跟陌生人在一起喝酒。不,也不算陌生人,就是今天早上那個茶葉店的老板,她們兩個也是差點被那個茶葉店的老板帶回家了。”


    在楚岩詢問情況的時候,夏柔卻一個人開始在地上邊哭邊打滾了起來。


    楚岩看見夏柔在地上邊哭邊打滾的樣子氣得一把將夏柔從地上提起來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你爸看看!”


    夏柔無力地拍打著楚岩道:“你放開我!”


    楚岩提著夏柔將她扔在大廳的凳子上氣道:“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麽,要是我們沒找到你你被那個人帶回家了怎麽辦!”


    夏柔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我怎麽樣你管得著嗎!”


    楚岩心中本就是一肚子的怨氣,看見夏柔對自己吼了起來,也是吼道:“你懂不懂什麽叫自尊自愛!真想給你一巴掌!”


    “打啊,有種你就打啊!”夏柔吼道


    “你以為我不敢啊!”


    “打啊!動手啊!”


    楚岩將手揚了起來在空中停頓了一秒之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夏柔嗤笑道:“你還不是不……”


    “啪!”


    一記重重地耳光甩在夏柔的臉上。


    “從今往後你夏柔的事情我楚岩不會再管!”


    一聲響雷將楚岩驚醒,楚岩拿出手機一看,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零三分,自己在大廳和夏柔爭吵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聽著外麵的雨聲楚岩覺得自己應該還有事要做。


    看著空無一人的茶葉店,楚岩選擇坐在了他的店裏靜靜地等待茶葉店老板歸來,這個茶葉店老板做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應該讓他付出一點代價。


    幾個小時後從茶葉店離開之後楚岩一個人落寞的回到了旅店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楚岩哽咽道:“爸,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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