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和楚岩慢步走在白沙瓦城中,子彈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楚岩耳邊輕聲說道:“我們被人跟蹤了。”


    楚岩下意識就想回頭去看卻被子彈一把給按了回來說道:“不要怕,應該是一些普通人,現在不要在意慢慢和我走。”


    可是子彈剛說完話麵前又出現幾個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眼神慢慢向楚岩和子彈靠了過來。


    子彈這個人身經百戰,估計殺掉的人比眼前的這些所有的家夥殺死的人加起來都多,而楚岩也早就不是那個初入空間的小菜鳥,見到了這種情況立即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因為子彈和楚岩也是十分清楚,若不是萬不得已的話,還是不要在大街上搞點什麽當街殺人的變態事情出來。否則引起了蘇聯人的注意殊為不智啊。


    但很顯然,對於跟蹤子彈和楚岩的人說,雖然知道這兩個人有點厲害,但是總歸這世界上的事情還是眼見為實才是真的,對他們來說,麵前這兩個人跑才是正常反應,不跑才是不正常!所以立即發力追了上去。


    依照子彈此時的速度,要甩開他們不要太簡單,不過子彈根本也沒打算甩開他們,而是一麵輕鬆的跑著,一麵慢慢的吊著這群蠢蛋,白沙瓦裏麵盡管頗為混亂的,不過還是要分為具體區域,楚岩跟著子彈跑出了一兩公裏以後,就拐入了一條荒涼不堪陳舊殘黃的死巷當中。然後轉過了身來。微微垂下頭,任憑那些人潮水一般的衝向了自己。


    子彈、楚岩一停步,簡直就像是一道水壩矗立在了被陰影遮蓋的小巷中,要將敵人都閘在了原地似的。被他們這麽反過來一堵,有幾個衝在前麵的人反而站住了腳,他們都是當地的地痞無賴,坑蒙拐騙是擅長的,但是玩命還沒這個膽量。不過有幾個沒腦子的則推開他衝了上去。


    子彈彎腰就在地上拾起了半截板磚,連眼皮都沒抬腳都沒動,直接將衝上來的那幾個家夥打得頭破血流,傷勢最重的那個家夥被敲掉了半口的牙齒,更是不小心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了一半,頓時滿口是血,慘叫聲都是模模糊糊,從此說話也成了大舌頭。


    磚頭上麵殘餘的碎渣和鮮血混合在一起,慢慢的流淌過子彈的手掌,然後再滴落在地麵上,一道陰影蓋在了他的身上,似乎黑暗要將他吞噬一般。


    舉手投足之間就擊倒了四個混混的子彈平靜得就像是剛剛趕走了四隻蒼蠅一樣,慢慢的道:“誰叫你們來跟蹤我們的?”


    沒有人回答他,七八個混混呈扇形把他包圍了起來,四個混混在他的腳下地上呻吟,卻沒有力量爬起來,但是前方的人牆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兩個身材不高但是精瘦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的腿上穿著舊的迷彩軍褲,在這炎熱的天氣竟然還用方巾遮住了自己的臉。


    “看樣子這兩個人有點厲害的。”子彈對著楚岩說道。


    這兩個人立即麵無表情的將手伸向了腿部,將一支黑而細長的銳利東西從軍靴的靴筒裏麵拔出來,子彈毫不費力的就辨認了出來,那是一把經過了特意改造的軍刺!


    對於這種武器來說,不僅在打鬥中容易刺進,傷口不易縫合,創麵大,而且刺刀不易折斷,為了傷口更不易愈合。軍工廠還在刺刀刀深鍍了一層重金屬。


    因此這刺刀的顏色,即不像不鏽鋼也不像工具鋼,而是一種比鋁合金稍微黯淡一點的顏色。正常情況下,能在這種刺刀下活命的人根本不多。不用刺中心髒,隨便刺一個地方,挨上動脈就是大出血,肚子會內出血,肺部直接死翹,而且連頭蓋骨都照穿不誤!


    這兩個人提著刺刀步步逼近,刺刀的影子在炎熱的陽光照耀下,就像是兩條惡毒的蛇,在急速的滑動,逼近!


    子彈的正臉被陰影在了黑暗中,隻有嘴角那一抹冷笑十分清晰。


    “派人跟了我們這麽久不會隻是想要我們的命吧?”


    這兩個人本來已經出手,帶著一股勁風直捅向了子彈和楚岩,他們生性凶殘,出手必殺人的,但聽了子彈的話以後,堅定的手掌都忍不住顫了一顫!不是因為憐憫,而是由於金錢的魅力,本來捅向子彈和楚岩胸膛的兩把軍刺一下子就偏了方向。


    但是在子彈麵前出手,還要多出這麽一下遲疑,那簡直就像是在找虐了。子彈一伸手側身,就將其中一把軍刺夾在了腋下!順勢一膝蓋就頂在了麵前的那人胸口,這人的胸骨立即傳來了一聲悶響,整個人被頂的向後一退,那人一仰頭就被子彈一磚頭順勢拍下,本來犀利的眼神已經開始暗淡下來,更是充滿了驚駭!


    另外一人的軍刺卻是向楚岩的胳膊上捅去,楚岩的戰鬥經驗可沒有子彈豐富,麵對這狠辣的一刺隻能立刻向一旁閃躲,饒是這樣也被那人在胳膊上劃了一刀,在楚岩的胳膊上麵拉出了一條血口子。楚岩倒也是毫不客氣,反手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這人的身手還算敏捷,所以楚岩這一拳被這人閃過了要害位置,但還是被這從上到下的一拳砸到了肩頭!那人立即悶哼一聲,向後慢慢退去。


    楚岩慢慢的甩了甩手,在地上搜索了一下,然後拾起了一塊磚頭,用空出來的手指了指那人,然後很輕蔑的勾了勾。


    “來啊!”


    那人也看出來了楚岩的實力應該是比一旁的子彈差了不少,所以決定先幹掉楚岩。腳下一蹬,手上的軍刺帶著一股勁風又是向楚岩捅去。


    可是剛一出手手腕上就被半塊板磚砸中,手上一疼手中的軍刺也脫手落在地上。


    楚岩抓住機會趁勢欺近那人身前一板磚掀在那人臉上,可那人也是個狠角色,在臉上被掀了一板磚手腕吃痛的情況下還是沉肩一頂將楚岩撞的向後退去。


    子彈向地上一滾抄起那把落在地上的軍刺指著那群混混道:“這裏沒有你們什麽事情了,不想死的就快點滾。”


    這混混隻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偏生雙腳卻是不停的在發顫,不過他也不傻,立即就反手拿出了長刀,對準旁邊的三個小弟大叫道:


    “給我上!”


    按理說“給我上”這口號極敗士氣,隻是那那三個小弟也是愣頭青,心中熱血沸騰對望一眼,舉起手裏的鋼管菜刀就衝了過來,那個被挑釁的大混混也跟隨在後麵一起直衝而上,眼睛裏麵閃現著陰毒的光。


    這時候,子彈不退反進,反而加速對準了那三個小弟衝了上來,在快要接觸到這三人的時候一躬身,重心放得極低。那三個小弟隻覺得眼前一空,就沒有了攻擊的對象。


    不過這三個小弟的鋼管菜刀磚頭什麽的,還是循著慣姓,全部都重重的砸在了子彈的背部!在這個時候,子彈要殺他們,也隻是彈指之間,隻是這三個小弟看起來稚氣未脫,嘴唇旁邊的絨毛都還在,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少年,子彈心頭一軟,想到他們也未必就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家夥,所以也就放了他們一馬。經過了今天的血淋淋的殘酷凶殺,應該對他們有所觸動吧。


    子彈吃了這三人的攻擊之後,不僅沒有被砸到趴下,卻是毫不費力的承受了下來,反而直接加速,一下子就穿過了他們的阻攔,握住刺刀的手閃電也似的刺出,一下子就洞穿了前麵那個“老大”的胸部!


    這一刺簡直就像是穿透豆腐了一般,尖銳的刺刀末端甚至連一絲血都沒沾染上,就直接從他的背後穿透了出來。那老大臉上的表情呆滯了,他完全都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用雙手顫抖著去摸深深刺入胸前的那一根銳利,子彈卻是冷冷的,慢慢的拔出了刺刀。


    看著那刺刀的尖端一點一點的從他的背後抽入身體,然後再從這個“老大”的胸前拔出來,這男人的身體似乎也為之失去了支撐,一下子重重的跪倒在了地麵上,然後癱軟在了地麵上。


    血水緩緩的將帶著黃土的地麵染紅。


    子彈對未成年人有留手,但是對其他幾個成年人卻是絕不容情!那刺刀可以說是捅得一刀一個血洞!就算不致命,流血也能淌幹你半條命去。這些混混又不是正規軍,一見子彈毫無顧忌的捅倒幾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森然恐怖,知道遇到了不要命的亡命徒!立即就非常幹脆的作鳥獸散,別看這些家夥人多,跟來起哄的也是太多,骨幹就是那麽幾個而已,一旦那些骨幹倒掉,那麽牆頭草自然就迅速的消失了。


    子彈手握軍刺看著那兩個蒙著方巾的人說道:“一起上吧!”


    這兩人同時低喊了一聲。


    殺!


    唰……


    子彈隻感覺自己的下盤一道寒氣襲來。一抹幽冷的寒光,拖著殺氣就奔腰間削過來了。


    軍刺疾快!一瞬間,幾乎就到了大胯那兒了。


    子彈腳下向後一蹬,借著前衝之勢欺近那人身前,托住他的手腕,一刀紮進了他的肩膀。


    而另一人則是趁著子彈出刀的同時,對著子彈的頭部就是一肘橫掃了過去。


    子彈想拔刀卻是被那人狠狠攥住手腕不肯放開,看來是想和子彈拚死到底。


    子彈雙手被製眼看就要被那人以肘擊掃中太陽穴,可是這時候楚岩衝了出來將那人撞開讓子彈避開了這一擊。


    在和子彈掙紮了一會兒之後,由於流血過多那人隻能無力的慢慢向牆邊靠去,而子彈也是拔出了插在那人肩膀上的軍刺。


    那人帶著無力的眼神看著子彈問道:“你也是軍人?”


    子彈看著那靠在牆邊的人,沒有回話而是一腳頂在他的胸口上,然後扯住了他的頭發:


    “誰找你們跟著我們?”


    那人死死的咬住了牙齒,似乎牙齦都要咬出了血來,堅決不說半個字,看起來多半是受到過反刑訊訓練的。


    子彈也不理他,一刺刀就將他釘在了地麵當中,然後走向了另外一個活口。


    但結果都是一樣,這些人都是受過反刑訊訓練的,一個字也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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