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鷗擔心林偉傑和李璐瑤,剛打算攀梯子翻出侯三家,突然聽到院子最東邊好像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她往東邊走了走,發現聲音是從地窖裏傳出來的。“對了,小張曾經說,他和小譚曾經被一些人囚禁在一個類似地窖的地方,那司徒風會不會也被關在地窖裏。


    陳曉鷗順著地窖蓋的縫隙往裏麵看去,裏麵雖然黑漆漆的,但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也動,而且是好多,但是什麽她看不清楚。”


    “喂,裏麵有人嗎?”陳曉鷗用最低的聲音,對著地窖縫隙向裏麵喊話。


    “嗚嗚嗚。”真的有人,陳曉哦心裏一陣竊喜,“司徒,是司徒嗎?”


    “嗚嗚嗚。”依舊是這種聲音。難道在下麵的人被塞住了嘴?


    陳曉鷗剛想找個東西,把地窖蓋撬開,就發現在他不遠的地方,有好幾個一摸一樣的地窖蓋。每個間隔2米左右,數了數,足足有5個之多。


    “天啊,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販賣人口的組織,如果把這些地窖都裝上孩子女人,最少能裝30多個。”


    陳曉鷗趕忙跑到其他地窖邊,挨個順著地窖縫隙往裏麵看,她想弄清楚,還有哪些地窖裏藏著被拐騙來的孩子女人。


    在看到第四個地窖時,他發現了一件怪事。這個地窖跟其他地窖不同,這個地窖裏好像有光從深處投射出來,橘紅色的燈光也顯得很溫暖。她感覺司徒很可能在這個地窖裏。正準備弄開地窖蓋,突然她發現自己的身後多了一雙腳。


    “啊”還沒來的及回頭看究竟是誰,陳曉鷗就被身後的人死死的勒住了脖子。


    陳曉鷗拚命的用腳踢身後的人,用雙手抓嘞在脖子上的粗繩,但毫無用處。她感到一陣陣暈厥,正在她放棄反抗的那一瞬間,一聲清脆的槍聲傳來,身後的男人應聲倒地,發出陣陣沉厚的呻吟聲。


    “曉鷗姐,你沒事吧?”李璐瑤從門外衝了進來,抱起暈厥在地上的陳曉鷗。哭著喊道:“曉鷗姐,曉鷗姐。”


    “快,快,司徒在這下麵。”陳曉鷗用盡全力說完這句話後,便昏死過去。


    “曉鷗姐,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端粥來。”李璐瑤看著剛剛睜開雙眼的陳曉哦,憐惜的問道。


    “司徒,司徒。”陳曉鷗感到嗓子裏幹燥極了,頭還是很痛。


    “喝口水再說吧,你放心,司徒姐夫在樓上的病房。曉鷗姐,你真的跟司徒姐夫有心電感應嗎?你是怎麽在沒打開地窖蓋之前就知道司徒姐夫在裏麵的,那裏麵黑洞洞的,我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李璐瑤端來溫水,幫陳曉鷗喝下。


    “他好嗎?司徒”陳曉鷗顧不上其他事,一心問司徒風的安危。


    “沒事,他挺好的,剛給他做了手術。”


    “他受傷了?傷在哪了,我要去看看,”陳曉鷗一下子坐起身,卻又突然感到頭腦一陣眩暈,她用雙手扶住嗡嗡做聲的腦袋,執意要下床看司徒。


    “別,你還沒好呢,我告訴你他怎麽了,你別下床。”李璐瑤連忙製止陳曉鷗,又讓陳曉鷗重新躺在病床上。


    “我衝進侯三家的時候,你已經暈過去了,我忙著照顧你,也沒多在現場停留。我看見一個警察,用鐵棍撬開地窖的蓋子,裏麵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見,另外一個警察就拿來一根很長很長的繩子,把撬開地窖的那個警察係好,放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就找到了司徒姐夫,然後這個警察又用繩子把司徒姐夫送上來的。當時司徒姐夫的雙手手腳都被粗繩子捆著,臉上衣服上都有血跡。他們帶來的醫護人員檢查,發現姐夫基本上沒有什麽外傷,隻有臉上和手部、肘部有輕微擦傷,但姐夫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醫生要給姐夫做詳細的頭部檢查我們就趕緊把姐夫和你一起送到這個醫院來了。到了醫院,姐夫就被醫護人員推走做檢查去了。”


    “哦,那檢查的有結果了嗎?”


    “我一直留在這邊照顧你,所以具體的情況也不太清楚,你別著急,我叫林偉傑陪著姐夫做檢查,一有結果他會打電話通知咱們的。曉鷗姐,你嚇死我了,那個侯三真嚇人,用那麽粗的繩子要往死了嘞你,幸虧我們及時趕到。”


    “那個侯三怎麽樣了?”


    “警察開槍擦傷了他的胳膊,在醫院處理好後,已經帶回派出所處理了。”


    “哦,那就好。我好累呀,頭好暈。”


    “曉鷗姐,你再躺會兒吧。對了,司徒姐夫的單位通知杜阿姨了,她一會兒就到,我想攔來著,沒攔住。”李璐瑤有些自責的小聲嘟囔。


    “是嗎,沒關係,早晚都得知道的,再說司徒現在也沒事了。”


    陳曉鷗坐起身來,對李璐瑤說道:“快來,幫我梳洗一下,一會兒阿姨來了看見我這樣,多不禮貌。”


    陳曉鷗用毛巾擦了臉,疏好了頭發,用李璐瑤給的橡皮筋係了個馬尾,露出了纖細的臉龐。“曉鷗姐,你看你都瘦了。”李璐瑤一直都覺得陳曉鷗是標準的肉包子臉,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就瘦的剩了窄窄的一條條。


    “曉鷗,你怎麽坐起來了,快躺下。”杜月榮焦急的從門外走進來。


    “阿姨,你來了。去看過司徒了嗎?”


    “看過了,看過了,他很好,現在還在睡覺。我就趕緊來看看你。”


    “我沒事阿姨。”


    “閨女呀,你讓阿姨怎麽感謝你才好,你為了風風連命都不要了。這讓阿姨怎麽感謝你才好啊。”杜月榮說話間老淚縱橫,一時間讓陳曉鷗也慌了神。


    “阿姨,別這樣,司徒也是我的親人,您別這樣說,再說我不是現在也好好的嗎?等司徒好了,咱們一家人就還能像以前那樣快快樂樂的生活了。”陳曉鷗用還插著輸液管的手,抹去杜月榮臉上的眼淚。


    “恩,咱們還跟以前一樣,好閨女。”


    李璐瑤看見眼前的這幕情景,突然也傷感起來,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有好久沒有回家看看她了,是時候回家陪她幾天了。


    她緩緩的走出病房,正碰見靠在病房門口的林偉傑,林偉傑白淨的臉頰上還印著兩個五指峰印子,眼睛也紅紅的,看上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偉傑,你陪我回去看看媽媽好嗎?”


    林偉傑從來沒聽過李璐瑤叫自己偉傑,她從來都是扯著嗓子叫自己林偉傑,或者笨蛋,蠢豬一類的敬語,今天怎麽叫的這麽親熱。


    “恩?”


    “我說,你能過幾天陪我回家看看我媽媽嗎?我想她了。”


    “哦,好。”林偉傑機械的回答著。


    “能借我個肩膀靠靠嗎?”李璐瑤滿含淚水的望著呆若木雞的林偉傑。


    李璐瑤輕輕的靠在林偉傑的肩膀上,小聲抽泣起來。林偉傑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李璐瑤的後背,一隻手環抱著李璐瑤的柳腰。就這樣站在原地,無聲的陪著李璐瑤。


    杜月榮走了,她說要回家帶些日常生活用品,還要做飯煲雞湯給陳曉鷗送來。陳曉鷗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有家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城市裏。


    自從陳曉鷗來h市上大學,她就注定與h市結下了不解之緣,幾次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h市工作,後來又認識了司徒風,還打算嫁給h市人做媳婦。她有時也想念家裏的父親,母親。但她父母都在她很小的時候離了婚,現在也都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陳曉鷗不論到哪裏去,都覺得自己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現在好了,她又重新擁有了司徒風,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陳曉鷗問杜月榮司徒風現在的情況時,杜月榮隻是不住的抹眼淚,搖著頭,說是也沒查出什麽病症,司徒一直都在昏迷,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清醒。


    林偉傑左手控製著方向盤,右手摸著自己的右麵臉頰。


    “他打的還真疼,這警察下手就是重。”


    “嘿嘿,打疼你拉,我以為你那比城牆拐彎還厚的臉皮打一下沒關係呢。”


    李璐瑤吃著剛從超市買的桶裝冰激淩,又開始冷嘲暗諷起林偉傑。


    “你可好了,人家挨警察叔叔的耳光,你在那偷偷高興。一點都不懂心疼我,下次換你打我,讓你也嚐嚐被警察叔叔賞耳光的滋味,反正曆來都是你打我多。”


    “咱們現在去哪?”


    “去銀行提款,然後給朱彩霞他父母送過去。”


    在銀行,李璐瑤發現林偉傑的支票上竟然沒寫金額,錯愕的說:“喂,這沒寫金額,你打算取多少啊。”


    “恩,30萬吧。”


    “30萬,照你說的,那家夥的資產少說也上百萬了,為什麽不多取些?就取30萬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也不能這麽說,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胡廣發確實是因為錢害死了朱彩霞和朱天磊,用他兩的保險賠償金發了家,但畢竟他也是付出自己的努力和辛苦才能有今天的輝煌事業啊,就憑他為人處事的態度,也能說明這點,他確實是個勤奮、刻苦的男人。”


    “我看,男人就是幫男人,要是朱彩霞的話,肯定會提走他所有的錢。”


    “這你就錯了,如果今天不是我來取款,而是朱彩霞,她一定比我拿的還少。既然胡廣發是用朱彩霞的30萬賠償金開的飯館,那就還給朱彩霞父母30萬最適當,人不能太貪婪,不然的話和胡廣發還有什麽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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