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知何時再複返。這句詩是送給戾和寂的。因為他們正在前往劍宗的路上。


    路上風塵依舊,人煙也是依舊,唯獨時光不依舊。誰個都沒有想到在沒有馬的情況下他們會走的這麽快,他們已經到了劍宗。


    這是劍宗的一個小鎮,鎮上人煙繁華。有賣吃的,有賣喝的,也有賣穿的。當然這裏少不了酒,還是好酒,是戾最喜歡的竹葉青。這是戾沒有想到的因為他在這裏聞到了竹葉青的味道。


    戾突然停住了腳步道:“慢著!”


    寂和黑刀霸王都是一驚,道:“怎麽了。”


    戾抬頭看向了旁邊的酒樓道:“我們進去。”


    夜幕道:“進去做什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戾已經走了進去。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人,是店小二,店小二道:“幾位客官有什麽份付?”他說起話來很是客氣,畢竟戾是客人嘛。


    戾聞了聞道:“你這裏不酒?”


    店小二笑道:“當然我們這裏的酒是出了名的,特別是那竹葉青。”


    戾一聽到竹葉青看向店小二,店小二抬起頭來看向了戾突然退後了一步,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是為什麽。戾道:“一壺竹葉青。”


    店小二道:“是,我等會一地就到嘞。”他說的是家鄉話讓人聽起來很有味道。


    桌上有四人。是戾一行人,他們都坐了下來。酒也來了。戾並沒有喝酒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這人看上去有些不一般,看上去有些髒髒的,可是卻又透露著人們少有的氣質。


    戾已經打開了酒壺上的蓋子,香氣瞬間流露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那人也看向了戾,他覺得戾好奇怪,大白天的看他的樣家中應該沒有死人,可是他的頭上又為什麽帶著一塊白色的布呢,而且看他身上背著的刀應該是很重的,可是他還在背著,不光是這就戾的眼神他也是看不穿的。所以他感覺到很奇怪。


    他沒有再看,因為他已經走向了戾,不光是這他還坐了下來。


    這時戾又感覺到了奇怪,他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麽要到他這兒坐下來。


    戾終於刃不住開口道:“你要喝酒嘛?”


    那人看向戾好久才說話,“你怎麽知道我要喝?”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柔美而又甜美。戾好象已經陶醉在他的話語中,可是回過神來才想到他是個男的。


    不光是戾就連寂夜幕還有黑刀霸王也是一樣。


    戾終於緩過了神看著他道:“難道不是嗎。”


    那人又是剛剛的腔道:“誰個又說是了。”


    他說話讓人聽起來很是有趣,也像總是要和你對著幹似的。


    戾想笑,但是他笑不出來,“那你為何又要到這裏坐下。”


    正如戾所料,那人道:“這又不是你開的店。”


    他說這話時嘴已經嘟了起來,讓人看著盡是美麗。盡管他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一個小子,可是無時無刻不是透露著女人的味道。戾還在奇怪,因為他已經聞到了一股女人的唇香,畢竟是離的太近。


    戾頓時感到了好奇,道:“聽你這麽一說來,你到我旁邊坐下是應該了。”


    那人又道:“那時當然。”


    戾還是在看著他,盡管他是個男的,不知道為什麽戾感覺看著他就覺得舒服,道:“那你到我旁邊坐下又是為了什麽?”


    那人終於是一臉的正經說話了,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正經,他道:“來看看你。”


    戾是一驚,“來看看我,看我什麽?”


    那人道:“我想知道你大白天的為什麽帶著塊白布。”


    說著他已伸手出拿戾額頭上的白布,就在這個時候戾出手了,他出手的動作很快,因為那人的手已經被戾抓住。


    那人這時道:“你弄痛我了。”


    聽到他這一句話戾才反應過來,手已鬆開。就在鬆開的時候戾才發現,那人的手就如同絲綢一樣纖細,如同絲綢一樣柔軟,同時又如同水一樣輕撣可破。戾這一生中見過這樣的手隻有兩個一個是夢兒的手,還有一個就是王語媛的手。他沒想到這小子的手竟也是這樣,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那小子道:“你這人幹嘛,這麽凶。”


    戾徹底敗了,徹底被他的聲音所擊敗了。戾道:“不好意思,剛才不是有意的。”


    那小子氣道:“你不是有意的,看來你就是故意的。”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戾好象就要把他給吃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寂道:“小子你也不能夠怪戾,說來這也是你自找的不是嗎。”寂說的很對,可是他並不是一個能夠聽的見去的主。


    他道:“你們人多想欺負我是吧。”看他這樣真的是火還不小。


    戾笑了,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笑,戾道:“這樣吧,小兄弟,剛才是我的不對,這杯酒我敬你你看如何。”


    那小子道:“敬我可以,可是我的酒呢?”


    聽他這話看他原來還是一個愛喝酒的人。


    酒已在手,可是突然他又吐了出來,道:“這什麽呀,這麽難喝。”


    戾感到奇怪,道:“怎麽小兄弟,你不勝酒力,你不早說,來這杯酒算我代你喝了。”


    說著酒已下肚,很快,這是小兄弟想不到的,因為酒已下肚。


    他看向了戾不知道為什麽他頓時對戾有了好感,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歡喝酒,我就不喝了,都留給你吧。”


    說完他又笑了,道:“可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帶著塊白布呢。這回他並沒有向前伸手,因為他知道隻要這一伸手他的手一定還會被抓住,畢竟他已經被抓過了一次。


    戾又喝了口酒道:”你不應該知道。”


    那小子問道:“為什麽?”


    戾道:“我已經說過。”


    “你說了嗎?”


    戾接著道:“我說過你不該知道的。”


    那小子又道:“可是我很想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


    “是!”


    戾道:“你把這壺酒喝了,我就告訴你。”戾知道他並不能喝酒,隻要這酒一喝完,他的人一定就會倒下去,這時他想知道也是不能夠的了。


    那小子道:“你讓我把這酒喝了呀?”


    “你不想知道了?”


    他看了戾一眼心道:“天低下還沒有我季景做不來的事,我就把它喝了,看你到時還怎麽說。”


    酒壺已在手,而酒已入口。


    那小子真的把酒都喝完了。因為酒壺已空。


    黃昏。


    那小子果然是醉了,醉的很曆害。已經爬在了桌子上,這是誰個都能夠想到的,對於一個不能夠喝酒的人來說如果他把一壺的酒都喝完的話他一定會爬到的,季景就是這樣一個不會喝酒的人,而且他喝了一壺的酒,所以他爬到了。


    夜幕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吃好了,啟程吧。”


    黑刀霸王又道:“是呀,我們該走了。”


    人已站了起來,因為他們真的決定要走了。戾也站了起來,正當戾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過頭來望了一眼。


    戾又回來了,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為什麽要回來,或許是他覺得一個喝醉酒的人這個時候是應該照顧一下的吧。


    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刀是背在身後的,而人已經在他的懷中,戾真的把他抱了起來。


    黑刀霸王看到,“你帶著他幹什麽,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說完他的人頭又扭了過去。”


    戾也沒有回他,他不知道為什麽要抱著他。


    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就是不喜歡白天趕路,戾這一行人就是的,他們走的是夜路,對於江湖中人來說,他們覺得這是安全的。


    終於天亮了。戾一行人也不用在趕路了,因為他們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下來。


    夜幕道:“走了一夜看來我們也是累了的,前麵有一個客棧我們就先住下吧。”


    黑刀霸王道:“好,我們就先住下,反正我也是餓了的。”


    寂道:“我也正有此意。”


    這家客棧並不是太大,但是人還是不少。全福客棧在劍宗還是很有名的,所以人總是多的。


    大多數都是來吃喝的,在這裏的人都有自己的家,所以住店的人並不是太多。戾一行人叫了四間房。寂一間,夜幕一間,黑刀霸王一間,戾和那小子一間。


    人已進屋。門也已經關上了。他們要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而戾並沒有睡,因為還有一個小子,他醉了他真的醉了,所以戾已經把他放在了床上,床不大所以隻能睡一個人。戾也想睡可是他並沒有睡,隻是坐在桌邊。


    就在戾雙眼要閉上的時候,那小子突然一聲嘔吐驚醒了戾.


    果然他真的吐了,不光吐了一地,而且還吐了一床,不光吐了一床還吐了一身.這一身髒的讓戾無法再看下去.


    戾走上前來,搬了人凳子坐了下來。戾伸出了雙手,看著他一身被吐髒了的衣服,正要解開他身上的衣服,他突然又是一聲嘔吐,吐在了戾的身上,瞬間戾感覺到這是他一生中最失敗的一次。


    那小子隻是躺在床上在那打著哼聲。戾忍住了這一次,他雙伸出了雙手。這一次真的是解開了他的衣服。可就在這時那小子醒了過來,而戾的手也已經收了回去。


    無論是誰都想不到,包括戾也沒有想到。


    那小子是個女的。


    戾的眼睛已經呆了。而那女的也是一臉的驚慌。


    許久。


    許久。


    戾沒有動過,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過女人的身體。這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也是他前所未有過的衝動。戾第一次莫名的衝動,就是這個女的給他的。戾就連想也沒有想過。


    戾的臉紅了,紅到了耳根。


    那女子也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她還是開了口,道:“你什麽也沒看見?”


    她的一句話驚醒了戾,但好象還是有些魂不守懾,道:“嗯。”


    女子道:“你嗯什麽,我問你什麽也沒看到,就算看到了什麽。”說到這她的臉更紅了,接著道:“也要···也要全部忘記。”


    戾還是那一幅樣道:“好。”


    那女子又道:“我怎麽會在這裏,是你把我帶到這來的?”


    戾道:“是。”


    女子又道:“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難道你早知道我是女的,你是圖謀不軌?”


    這時戾終於像是個正常的人了,道:“不是,我是看你喝醉了,所以把你帶過來了。”


    “為什麽?”


    戾看著她道:“我不知道?”


    女子道:“你不知道,還把我帶到這來,你讓我怎麽回去?”


    戾道:“我送你回去。”


    “你送我回去?”


    “是!”


    女子又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嗎你就送我回去。”


    戾道:“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告訴我。”


    說完了這些話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這些話,但他畢竟還是說了出來。


    那女子已經下了床道:“算了我自己回去,他人已走到門前又回過頭來道:“對了你最好什麽都不要記得,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她回來頭來狠狠的看向了戾一眼。


    她正要走突然又回過頭來道:“對了酒我也喝了,你該告訴我你頭上為什麽要帶著塊白布了吧。”


    戾終於有笑容了道:“是呀,好我就告訴你,但是你也要告訴我一件事。”


    女子問道:“什麽事?”


    戾緩緩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生氣道:“好呀,你這人說話不算數,都說過說的,現在又不說了。我就不告訴你,關於你頭上白布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想再知道了,所以你現在也不用說了,就算說了我也不會聽的。”


    果然她人已經站了起來走向門外。戾不知道為什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失落。可就在這門要關上的時候,那女子又回來了頭來道:“不過告訴你也可以,我叫季景。”


    說完門已經關上了。房間裏隻有戾一個人了。空中還回蕩著那女子說的話“季景”。


    而這時戾的口中也正念道:“季景。季景。好美的名字。好美的名字。”


    人已入睡可空中還時不時的回蕩著這兩個字——“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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