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山皺起眉頭,深深看了眼那男子低聲道:“剛才這裏的人去哪裏了?”


    這男子將大家夥放到褲襠中,隨後拿住一把刀子,便是向著這若山砍去。


    “和尚,你他媽的有病吧。”


    老鴇此刻立馬賠笑道:“大爺你息怒,這人不懂事。”老鴇此刻又是暗暗的給身邊的小廝一個眼神,小廝點了點頭,小跑著到了那大爺身邊。


    遞給了幾包靈石,才是讓那人回去,繼續玩弄那隻有魔門才有的大家夥了。


    老鴇轉過頭來,臉色裏麵一變道:“出去..這裏不是齊國,更不是你們爛柯山。”


    老鴇身後也是出現幾個修為不凡的男子,隱約間將這若山暗暗包裹住了,若山隻能點了點頭道:“好,施主,希望你不要放虎歸山。”


    老鴇鐵著一張臉。


    若山雙手合一也是走了出去,老鴇隨後吐了口口水,衝著那若山的背影,此刻徐城則是在那對麵的房間之中,輕輕的拍著手道:“憐兒姑娘的舞,真的不錯。”


    憐兒笑了,沒有紅塵女子的妖嬈、脂粉氣息,卻是多了幾點淡淡≈≥,的清秀。


    徐城看著眼這憐兒隨後,又是慢慢看著周圍景色,隨後看著那這香船下麵,出現的一個小船,載著那和尚離開,也是笑著道:“那和尚走了。我也該走了,多謝憐兒姑娘了。”


    憐兒坐在徐城身邊,此刻低頭羞澀笑了道:“公子何出此言?”


    徐城不語,女子體香,掩蓋住了這屋子裏麵他的氣息,不然那瘋狗一般的若山,怕是不能夠輕易的到了那邊去,那老鴇即便看到了也是個麻煩,不過靈石真是一種萬能的東西。


    此刻敲門聲音傳來,老鴇走了進來道:“公子玩的可好。”


    徐城扔出來一袋子的靈石道:“多謝姐姐了。”


    老鴇笑了下,臉色帶著點點的驚疑,但看到那靈石的時候,仍舊的將這驚疑前行壓了下去,對於她來說,殺千刀的魔門和被殺千刀的仙門,沒有什麽區別,拿個能夠給的錢多就好了。


    至於那和尚,誰又用空去理會他。


    紅塵多業障,這和尚沒有輸給徐城,卻是輸給了這萬丈紅塵、脂粉之海。


    老鴇帶著笑意走了下去,徐城摸了下這憐兒姑娘的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憐兒姑娘知趣的開始脫下衣服,徐城笑了下,看著香船已然距離岸邊不知三丈。


    拿過來一包靈石,放入了座子上,隨後笑了下道:“姑娘有緣再見。”徐城推開窗戶,踏風而行之,轉眼間消失了,憐兒姑娘看著徐城消失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人是如此的飄逸,如此的灑脫。


    她素手摸了摸那靈石袋子,突然覺得這東西在這世界之中,是如此渾濁,而這帶著的脂粉香氣的船隻更是渾濁不堪。


    ..


    徐城走出了之屋子的時候,那若山突然在那小船上,對著幾個緊緊盯著他修士道:“停住!”


    “怎麽?你還要去玩個姑娘。”


    “我看著禿驢是想要去看看那個魔門的大家夥啦。”


    “哈哈。”


    若山不語,臉色更加的黑,黑紅黑紅的,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此刻這若山低聲看著那遠處,眼眸閃過一道金色,隨後對著兩人道:“得罪了。”


    手指戒刀一動。


    兩個腦袋瞬間便是被敲打了一下子,都是迷迷糊糊間,暈倒在了船上,若山看著遠處香船,手指在這小船上按了一下子,“唰”的一下子,便是激起浪花。


    瞬間向著對岸而去,船材料不過是一般,此刻卻是在這佛力注入下,有著承受不住的發出了“嘎吱”的聲音,聲音很大,若山和尚卻是理也不理。


    到了那香船附近的時候,兩腳一用力,將兩個修士便是被踢飛了進去,驚動了好幾聲女子的尖叫和老鴇低沉的咒罵。


    和尚卻是踏了那小船最後一下子,船瞬間化成幾個破碎的木片,掉落到了那不毛之河之中。


    若山落到這弱水的彼岸之上,身形瞬間離開。


    一把劍突然出現,隨後消失。


    若山捂住肩膀,雖然躲開的很是及時,但仍舊是免不得被那劍氣化開了一絲絲的傷口。


    若山鼻子動了動,嗅著那脂粉味道,低聲道:“卑鄙。”但仍舊在那濃鬱的脂粉味道之中,找到了一縷徐城的氣息,麵色陰沉之下,速度飛快。


    刀意縱橫。


    徐城則是不斷向著遠處而走。


    兩人又是一個追,一個跑,一天一夜間,已然到了那血肉泥澤的附近。


    若山停住腳步此刻低聲道:“施主怎麽不跑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互相對視。


    徐城突然笑著道:“我什麽要跑呢?”徐城說著眼睛也在打量這人,若山麵色黝黑,但是此刻徐城卻是發現這若山倒也是不怎麽的黑了,臉上更多是一種嗔念。


    若山道:“施主不跑就好,貧僧一定會將施主安全的帶回去的,不然施主免不得受到那阿鼻地獄之苦。”


    徐城突然笑了起來。


    若山心頭怒火卻是越來越大,不禁問道:“魔頭你笑什麽?”


    徐城道:“嗔。”


    若山瞬間明悟,強行壓製下去,但那嗔念卻就像是漂浮在心海之上的一縷稻杆,雖然不斷被浪花拍打,隨著那海水起伏,但卻是不會沉入到那海水之中,而是不斷的跳動著。


    若山心頭突然有種明悟,他好像陷入了一種陷阱之中,這陷阱太過明顯,以至於自己雖然一直在注意,但卻是往往會有些輕視。


    徐城拔劍道:“聽說你是個猴孩,從深山裏麵被和尚發現,帶到了寺廟,三年學禪不成,半月學刀子小成,你練得的是佛家戒刀,佛家戒刀不行殺人之事情,你卻獨獨成為了這一代護山者,專用戒刀殺人。”


    若山低聲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徐城道:“你可看過真正的地獄,或者這不過是你的偏執罷了,你看你...”


    若山此刻突然出刀子,他明白雖然徐城說出的話,不能夠地湧金蓮,但卻足以將他的佛心壞了,到時候不要說是一往無前的刀子,恐怕能不能回到爛柯山爛柯寺都要再看了。


    徐城此刻也是有些佩服這若山,刀子誰都會用,但能夠用到若山這般模樣的卻是很是少見的。


    徐城看了出來,若山心已經亂了,但此刻行殺伐之事情的時候,卻又是仿佛本能般的在握著刀子,身心刹那間恢複了平靜,如此才是刀法的真諦。


    在我出刀前,我心中什麽都沒有,隻有手指間的這刀子。


    若山動了,刀子不像是魔道之人刀法,那樣辛辣,而是帶著一種古板,但其中自有力量。


    徐城出劍。


    徐城的劍一直很快,快到即便是靈識也不能夠捕捉到這劍的痕跡,但那刀子卻是在那劍到了的刹那間,攔住了,刀劍碰撞,發出“砰”的一聲,聲音很小,但是卻激起了一點火星子。


    徐城突然感覺到了一點危險,雖然他似乎表麵上占據了一點的優勢,但徐城心中的感覺到危險卻是那麽的緊迫,徐城隨後身形一變。


    在那火星子到了徐城臉上隻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他放棄優勢轉身就走,速度一點都沒有停下的,火星子落到了地方,突然變成了一道火焰。


    一道像是花朵一樣的火焰,周圍所有被這火焰粘上的林木,瞬間化成灰灰。


    徐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業火禪刀?”


    “施主老眼力,所以施主還是跟我回去吧,否則被著業火一粘,便是直入了九幽,不得好死,還不如回到爛柯山做一個籠中鳥兒,或許施主有慧根,破空業障,度化成佛也並非不可,要知道,眾生皆有佛性。”


    徐城不語,知道默默啟動龜背。


    他能夠知道這業火禪刀子,還是因為他從那無數佛經想要將他度化的時候,潛移默化的時候得知的,業火禪刀子,據說早就不在爛柯山寺了,這是三千年前的東西。


    用無邊業火煉化而成,其中的力量,若是不能夠控製得到,對於刀子的所有者就更是一種反噬,據說曆代護山者,沒有一個能夠掌控的,但卻是被這人掌控了。


    徐城低頭有些無奈道:“其實我是不想要這樣卑鄙的殺死你的。”


    若山道:“施主所行還不夠低劣嗎?”


    徐城道:“其實是不夠的,因為你太過於執迷,反而是招惹了魔念,而魔念一旦進入你的心魂,你即便是有著這業火禪刀,也不過是多了一件身外之物罷了,你的心不夠堅定是怎麽都不可以的。”


    若山突然有些憤怒,他從來沒有人能夠質疑到他的心性,因為當他能夠控製著刀子的時候,任何人都會向著他表示了一種敬佩,因為能夠在業火之中灼燒的心,怎麽能夠說他不堅定呢?


    若山拔出刀子來,向著徐城殺去,帶著憤怒。


    徐城臉色變得詭異起來,身上開始浮現出道道紫色的咒印記,那咒印不斷飄飛,到了若山身上,像是一個個鬼物,不斷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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