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閻曆橫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電閃雷鳴突然消失了,天上的烏雲也漸漸散去,恢複了之前的陽光明媚,天空一片晴朗,似乎沒發生過任何事,隻有肉眼無法看到的某些東西在減少,而且少了許多。<strong>txt電子書免費下載</strong>


    木若昕看著這一大片靈力缺失嚴重冰封之地,忽然間明白了玄靈界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原本充沛的靈力為什麽會日漸稀薄了。原來這裏的靈力時不時就會被人大量抽取,


    雖然玄靈界隻是個幻境,但這個幻境自成一個天地,雖不能與人界比擬,但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都會有,經過數百萬年的滋潤,就算這裏人的人品再爛,環境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又不像現代有什麽大的汙染。可是事實卻並非這樣,玄靈界就快像是世界末日了。


    “天……好像變好了。”何夕看著恢複原本明媚的天空,雖然下麵還是一大片的冰封之地,但她已不再覺得冷,不知道是因為炎烈火的溫暖還是別的緣故,總之就是不覺得冷了。


    “不是天變好了,而是這裏的靈力所剩無幾了。”木若昕看到下麵那些被冰封的草木,毫無生機,心中很是感傷。她是萬木之靈,看到草木沒了生機,就會感同身受,多少會感到難過。


    雖說這隻是一個虛幻之境,但這裏的人,這裏的一花一草,任何的生靈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並不是虛幻的,她不能做到莫不在乎。可就算在乎又能怎麽樣?玄靈界的靈力已經稀薄到無法支撐這個幻境,遲早是要消失,如果讓她犧牲阿橫來換取這個幻境的生存,她不願意,也不同意。


    “你們說的這些我不太懂,但是我曾經聽我爹娘說過,天星門、幻影宮、無心門、閻羅殿本是一家,而在很久很久以前,這些門派都曾經是某個組織旗下的分支力量,隻是不知道後來怎麽回事,這幾個門派都各自獨立了,表麵上毫不相幹,甚至相互為敵,可不管他們怎麽鬥,即使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也沒有哪一個門派會因此滅亡,似乎無形之中有那麽一股力量在支撐著他們。”淩薇突然回想起父母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於是就說出來,但具體是什麽意思她又不太懂,所以說的時候也說不太清楚。


    簡單來說,這些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種關係她弄不明白。


    “天星門、幻影宮、無心門都是閻羅殿旗下的勢力,這我們之前就知道了,可是你今天卻說,閻羅殿也隻是一個分支的勢力,這我就不得其解了。如果連閻羅殿都隻是分支的勢力,那它是哪一個組織的分支?難道……”木若昕隻是做個大膽的猜測,並沒有說出來,但閻曆橫卻說出來了,說得極其肯定。


    “幽冥教。”


    “幽冥教……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個什麽天星門、幻影宮的,包括閻羅殿,其實都是幽冥教的分支勢力嗎?”閻厲行大為震驚,雖然這個答案還沒有得到證實,但他相信他大哥的猜測能力,大哥能說得如此肯定,絕不會是空口說白話。


    “那麽看來,幽冥教才是最後的老大。”黑鷹同樣震驚,到現在還沒能消化這個消息。


    “阿橫,眼下還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木若昕不想讓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尤其是不能從他們這些人的嘴裏傳出去。如果幽冥教真的是最後的老大,事情就大條了。印玉明對他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而他們對印玉明卻知之不多,一旦打起來,哪怕他們人再多,勝算也不大,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印玉明那邊到底有多少‘人’。


    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暫時不要跟印玉明起衝突的好,因為代價會很大,大得她承受不住。


    但閻曆橫卻還是非常肯定地說:“從死亡之淵開始,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印玉明布下的局。若昕,你仔細想想當時在死亡之淵時的情景,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死亡之淵隻是一個幻境,裏麵出現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可以用常理去推斷,因此所謂的不尋常根本不算什麽。”


    “你不用去考慮死亡之淵裏的其他東西,就想印玉明一個,當時你是如何遇到他的,又是如何與他相交的?”


    “當時他被封印成化石,變成一個雕像,原因是他過不了那盤棋局。<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之後我機緣巧合之下,破了那盤棋局,他的化石封印才消失,恢複原來的樣子,再後來他就一直跟著我,然後……”木若昕回憶著和印玉明相識的過程,根本沒發生有任何的不對。印玉明當時的反應和表現,不像是在演戲,完完全全就是真實的,她能看得出來,更能感覺得到。就因為覺得他這個人真實,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她才和他交朋友的,而且一路上他對她也頗為照顧,有時候還會露出對她的愛慕之意。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絕不會是假象,除非印玉明的演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閻曆橫兩手搭在木若昕的肩膀上,穩住她的身體,穩住她的情緒,告訴她一些殘酷的事實,“若昕,你錯了,其實我也錯了,我們都被印玉明給騙了。如果印玉明真的和修雲有淵源,那陸熠蕭的死亡之淵是絕對困不住他的,憑他之力,即使陸熠蕭在世也奈何不了他,區區一個幻境又如何能困得住他?至於他真是的表現,就算你不信,那也要信,實在是他的演技太好。或許未必如此,他對我們說的話,做的事,半真半假。就因為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所以我們才被他給蒙了。”


    “那他為什麽要對我們布下這個局?是要害我們嗎?如果他真的想害我們,以他的實力,早就可以做到了,不必那麽的麻煩,是不是?如果不是要害我們,那是為了什麽?他讓我們在玄靈界裏縱橫,讓你我的實力極大的提升,這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一點壞處都沒有,我實在想不出來他要做什麽?”


    “其實我也想不出來。”閻曆橫充滿了疑惑,張開自己右手的手掌,看著上麵的紋路,回想在修雲傳承之地得到的力量,心裏更加的費解了。


    他來到玄靈界所做的一切,都被印玉明看在眼裏,甚至可以說他被印玉明當棋子擺著走,到現在才發生,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受。


    誰被人當棋子擺弄會覺得好受的?


    如果沒有印玉明這一步一步的謀算,他或許不會走到今天。可是他真的不明白,印玉明讓他得到陸熠蕭的傳承之力,還得到修雲的傳承之力,讓他變得這般的強大,目的到底是什麽?


    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沒人能猜出個所以然來,個個都是一頭霧水,根本就解不開這一團亂麻,連更頭緒都找不到。


    木若昕想得頭都大了,索性就不再去想,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甩掉,然後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上。


    “不管印玉明的目的是什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回萬木閣,大家聚集在一起,發生什麽事也都能及時應對。阿橫,我們趕緊回去吧,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恩。”閻曆橫其實也有這種不祥的預感,但他沒有說出來,讓金龍盡快飛往萬木閣,趕回去。


    萬木閣裏還有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的人,他們必須趕回去保護。


    此時的萬木閣,再次麵臨圍攻。圍攻的人是寸天凡,以及他所帶領的天星門僥幸活下來的人,其中包括赤水,還有五族一幹人。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說貪狼門主被萬木閣所困,現在生死未卜。


    得到這個消息,寸天凡顧不了太多,立即召集人馬,到萬木閣救人。天星門剩餘的實力不多,他沒把握能把人從萬木閣裏救出來,所以就聯合了五族一起動手。


    五族原本就對萬木閣恨之入骨,得知天星門的人要圍攻萬木閣,再三商量之後決定參與這件事。他們知道現在的玄靈界已經亂得不成樣,人心惶惶,個個自衛,他們更知道黑羅刹沒有殺入他們五族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五族實力夠強,至於是什麽原因,他們不知道。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想對策提防。隻有把所有的力量捆在一起,才有對抗的實力。


    但這次參與圍攻萬木閣,他們想的並不是什麽把力量捆在一起,而是想要出一口惡氣。


    不過一切還得看情勢來決定,如果情勢不對,他們會立刻撤離,以保存一點實力。


    如今五族的宗長,也就是當初帶領族人來到玄靈界的‘功臣’,非常之後悔。誰說玄靈界比人界好的?一點都不好。如果他們早知道玄靈界是這個樣子,當初絕不會放著好好的人間樂土不待,跑到這種鬼地方來,現在想回去都回不來。


    悔不該當初啊!


    “天凡少主,你真打算和那些人一起?”赤水看到五族的人,極為不相信,剛開始沒什麽話說,隻是憋在心裏,可是觀察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他們有什麽問題嗎?”寸天凡反問道,眼中閃著精明。聰明如他,又怎會沒發現五族的不對勁之處呢!隻不過他現在沒人可用,隻好勉為其難的用用這些沒用的人了。


    什麽狗屁五族,要不是當初上頭有命令不能讓五族滅族,他早就把這所謂的五族給滅了,他們又怎麽可能蹦躂到今天?


    “他們不是真正的來幫你攻打萬木閣,隻是想從中坐收漁翁之利,這種人,對他們要小心,最好不用,如果要用,也不能用在刀刃上,否則隻會壞事。”


    “多謝赤水少主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不知赤水少主如今有什麽打算?”


    “天旋門已經被滅,天星門也不在了,我還能有什麽打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好在最近黑羅刹沒有再向天星門的弟子下手,不然我們就危險了。”


    “他是沒向天星門的人下手,但卻向那些聚集在五族、魔城之外避難的人下手了,我剛不久才得到的消息。這一次黑羅刹比之前更為瘋狂了,不管是誰,他都不放過。我們之所以現在還沒事,隻是僥幸而已,一旦遇上,結果依然會很慘。”


    “原來如此。”赤水微微苦笑,對於黑羅刹,他早已經從起先的畏懼到麻木。這樣一個恐怖的東西,躲都躲不過,怕又能有什麽用?如果運氣實在不好,那也隻有認命了。


    天星門早已走到盡頭,或許整個玄靈界也已經走到盡頭了吧。


    寸天凡知道赤水在苦笑什麽,沒有多言,其實他又何嚐不是如此。現在的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遭遇的事幾乎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父親還活著,而赤水的父親已經死去。


    其實是不是真的活著他不知道,隻是有消息說人落在了萬木閣的手裏,而且還有證據。就因為有這個證據,他才馬上召集人手,來萬木閣救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把父親給救出來。


    可是萬木閣外麵的結界太過強大,以他們之力,根本是進步去的,所以在外麵待一天了也沒能想出什麽好辦法。


    待了一天都沒進展,五族的人開始不耐煩了,紛紛抱怨。


    “你們到底要不要打啊?如果不打的話就說一聲,免得讓我們在這裏幹等。”


    “就是就是,不打你叫我來幹什麽?曬太陽嗎?”


    “該不會是沒那個本事打吧?”


    “沒本事還召集人來這裏?不嫌累啊!”


    ……


    五族的抱怨很多,越說越難聽,已經不把所謂的天星門放在眼裏。


    天星門都已經被滅,他們何必懼怕一個被滅的勢力?


    對於五族的抱怨,寸天凡並不以為意,甚至是一點都不生氣,不管他們抱怨得有多難聽,他都能心平氣和的答複。


    “各位請稍安勿躁,我們正在想辦法,隻要能解決眼前這個結界,一切都好辦。其實萬木閣的實力並不大,他們當初是靠著魔王夫婦才能生存下來,如今魔王夫婦不在此地,隻要我們能進去,速戰速決,一定能‘達成所願’。”


    “說誰不會?要我來說我也會,可關鍵是這個結界怎麽進去?這可是人家魔王布下的結界,憑你的本事,能破得了嗎?”


    “就是。天星門都沒了,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就是一個僥幸從黑羅刹手裏活下來的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


    諸如此類的話,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聽。寸天凡身邊的一些人聽不下去了,和五族吵起來。


    “天星門是沒了,那你們又算什麽東西?當初被萬木閣打得屁滾尿流,現在想要報仇,沒本事就說別人不濟,為什麽不想想自己是什麽東西?”


    “就是就是,這種三流勢力,我連看都不屑看呢!”


    “哼。”


    “你們說什麽呢?誰是三流勢力?”


    “就算我們是三流勢力,那又怎麽樣?起碼我們的勢力還在,我們的大本營還在,你們呢?你們的老窩都被黑羅刹給端了,還好意思在這裏囂張,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這個雜碎,有種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麽著?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你……”


    “打……”


    兩方的矛盾越來越激烈,從開始的鬥嘴,最後幹脆直接動手,打了起來。


    說來還真是好笑,他們是一起來攻打萬木閣的,可是還沒攻打進去,自己人卻先打了起來。


    看事情發展到這種嚴重的地步,寸天凡想出來阻止,但赤水不讓,阻止了他,“不必去阻止,就讓他們打。”


    “可是這樣消弱的是我們這方的實力,這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雖然的確是削弱我們的實力,但這未嚐不是一個驚動萬木閣的舉動。我們在萬木閣外麵圍了那麽久,裏麵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繼續下去,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還不如讓他們鬧,鬧得越大越好,看看萬木閣有什麽樣的反應,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這……”寸天凡雖然還是不讚同赤水這樣的做法,但眼下他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與其毫無作用地等,不如大搞一場,或許能有什麽奇跡發生。


    就這樣,寸天凡和赤水都不管雙方的衝突,矛盾越演越激烈,起先還隻是赤手空拳的打,可是後來卻動真格的了,刀刀劍劍都已經拔出來,不少人身上都掛了紅。


    即使情況如此嚴重,寸天凡和赤水也沒有阻止,就在一旁看著。這些人心中都有一股怒火,不管是對黑羅刹還是對魔王夫婦的怒火都無從發泄,怒火交織後,結果就是這樣。


    這些人看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一點都不理智,就讓他們好好打一場吧。


    就這樣,萬木閣外麵上演了一場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的亂戰,死傷的人越來越多,然而他們都沒發現,流在地上的鮮血都滲入了底下,地表上沒有留下一滴。一個人受傷倒地,其實沒有傷在藥害上,傷口也不深,但血就是止不住,不斷的往外流,流到地上,再被泥土吸入地下。


    剛開始沒多少人注意這點事,現場的人都殺得眼紅了,太過混亂,沒人會去注意鮮血的事,隻是看到一個一個人倒下去就沒再起來過。這些人大多數不是被殺死,是流血過多而亡。可是沒人這樣的事,沒人知道,現場還是那麽的亂,還是那麽多的人倒下。


    寸天凡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但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實在不解,於是就問問赤水。


    “你之前不是說不出人命就好,可是現在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如今想要阻止他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怎麽會這樣?”赤水也想不明白,兩眼瞪大看著那些在廝殺的人,慢慢的才看出端倪。


    這些人好像都失去控製了,不過奇怪的事,明明傷勢不重,就算倒地也還能爬起來,但這些人倒地之後就不曾再站起來,沒過多久就死了。


    這時,突然有一個殺得紅眼的人衝過來對赤水出手,赤水為了自保,將這個人的武器也奪走,然後在他的手臂上砍了一刀,再一腳把此人給踹到在地。


    被踹倒的人,在地上掙紮了一下,然後就沒動靜了。


    他隻是看了對方手臂一刀,絕不可能喪命,怎麽回事……


    就在赤水想不明白的時候,發現那人手臂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那血仿佛是奔湧而出,流到地上,滲入泥土之中。更奇怪的事,泥土之上,沒多少血跡。


    這等怪事是怎麽回事?


    不管是怎麽回事,先阻止這些人廝殺為好。可是這些人都殺眼紅了,根本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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