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閻易悄然醒來,確定四下無人偷偷起*,從窗戶縫裏往外瞄,看到外麵站著好多人,一看就知道是看管他的。[]


    說什麽好好對待,其實是把他當囚犯,隻是牢籠比較好那麽一點點而已。


    想關他,沒那麽容易。


    閻易想了很多方法都出不了這個房間,大門外麵似乎被鎖著,窗戶外邊都是人,隻要他一有所行動,立刻會被人發現。


    “黃金,現在就看你的了。你出去把門外的鎖都給我咬斷,再引開外麵那些人的注意力。”閻易把黃金放到窗戶上,交代它要做的事。


    黃金萌萌點頭,知道該怎麽做,站在窗戶上,張開嘴巴,哢哢哢的三兩下,把窗戶咬出了一個小洞,剛好夠它鑽出去。


    黃金的身子嬌小,就像一隻小貓咪,夜裏出沒不易被人發現,而且外麵那些看管的人似乎也累了,有的已經打起了盹,其他的也沒多少精神,到現在還沒發現有異樣發生。


    閻易從黃金咬出的洞往外看,心裏其實也蠻緊張的,擔心黃金把事情搞砸。如果事情搞砸了,他再想第二次逃出去可能就是難比登天,說不定會直接被關起來。


    不過他現在和被關起來也沒多大區別。


    黃金出了窗口,輕悄悄地從窗戶上跳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大門前,蹦上去把門口上的大鎖給咬掉。不過這樣一來,它就被發現了。


    “什麽東西?”


    “快抓住它。”


    外麵的守衛見到黃金,一窩蜂的勇上去抓拿,搞得亂成一團,殊不知閻易趁機打開房門,用疾風步逃離了。


    想關他,沒那麽容易。


    黃金看到閻易已經逃走,蹦到一個守衛的腦袋上,對其他人扭屁股,然後又蹦下來,往相反的方向跑,把追著它的守衛耍得團團轉。可是沒多久就驚動了很多人,管事的紛紛趕來,包括那個離石也在其中。


    離石帶著人將黃金團團圍住,認出了它是閻易的*物,深知大事不妙,慌忙下令,“馬上回去,看看人還在不人?”


    那些負責看守閻易的守衛,到現在還暈乎乎的,半響才反應過來,立馬趕回去看看。


    離石並沒有走,下完命令就把目光轉移到黃金身上,伸手想把黃金給抓了,可是任憑他速度再快也是撲空。


    黃金靈活得很,動作又敏捷,怎麽可能輕易被抓住,看著離石伸手過來,立即蹦開,對他發出敵意的叫聲。


    “吱吱……”


    這些壞人真討厭,討厭討厭……警告你們最好別惹我,否則咬死你們。


    “把它給我抓了。”離石見抓不到黃金就命人一起上。


    圍著黃金的人聽了命令之後就拔刀,對地上的小東西亂砍一通,可是砍了半天都沒砍中。


    黃金左閃右閃,上跳下串,躲避那些砍來的刀,有時候還跳到刀子上,一點都不害怕被砍中。


    離石見狀,手中凝聚一團土氣,然後往黃金身上打去,將它困在一個透明的石罩中。


    “吱吱……”黃金這下蹦不走了,用爪子扒了幾下,發現沒用,很是生氣,張開嘴巴,把石罩啃破,然後從裏頭鑽出來,一出來就蹦走,速度太快,誰人都沒追得上。


    “這……”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呀?”


    “離石公子,它跑了,要不要去追?”


    離石正想回答,此時回去探察情況的人匆忙來稟報了,“離石公子,大事不好了,那孩子已經不知何去向,如今不再房中。”


    “什麽?”離石看著黃金跑走的方向,已經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眼下隻好不管那隻東西,先帶人去找閻易。


    “馬上去找,守住所有的出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抓到了不可魯莽行事,立即稟報。”


    “是。”


    這時,來了一個中年婦人,氣勢洶洶地朝離石走來,一到他麵前就扇了他一個大耳光,並嚴厲斥責,“你是怎麽辦事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土族養你這種人有什麽用?”


    “伯母,我一定會把那個孩子找到。”


    “人都跑了,你以為有那麽容易能找到嗎?就算找得到,你以為你就有能力把他抓回來嗎?我看你就是故意把人放跑,不想讓鵬兒醒過來,是不是?隻要鵬兒不醒來,你就是土族唯一可以繼承族長位置的人。我告訴你,就算鵬兒醒不過來,我也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坐上族長的位置。”


    “伯母,我並無此意。”


    “別叫我伯母,叫我夫人,我不是你的伯母。離石,我現在警告你,如果這件事出任何差池的話,那你就休想在土族立足。來人啊,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孩子給抓回來,死活不論。”土族夫人怒斥完離石之後就帶人親自去追找閻易,自始至終都沒給離石一個好臉色。


    離石看著土族夫人走遠,剛緩過一口氣,土三爺又來了,一見離石就嚴厲訓斥,“離石,你是怎麽辦事的?如此小事都能辦砸,你叫我以後還怎麽在族人麵前護你?”


    “三宗長,我……”離石無言辯駁,就算是有也不想辯駁,任由長輩訓誡。


    “我原本想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讓族裏的人重新接受你,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三宗長,對不起,我一定盡力彌補過錯,一定把那孩子給找回來。”


    “不用了。宗長門商量後一致決定,這件事你不用再管,回自己的房間好好呆著去。”


    “是。”他又再一次成為遭受族裏嫌棄的人。


    離石黯然傷心地離開,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一個人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臉上盡是各種憂傷和難過,誰知走著走著,無意中發現躲在樹上的黃金,本想將它抓拿,可是又想到三宗長剛才說的話,猶豫過後,決定不管此事,視而不見地走人。


    當年,他和族長的兒子離鵬,也就是族長的少主一同出外玩耍,那時候年輕氣盛,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在外頭惹了不少事,結果被人追著打。後來離鵬被打成重傷,要不是宗長們極力搶救,恐怕早已魂歸西天。可就算留住了一口氣,終究是個活死人,而且每天都得靠珍貴的藥物和靈氣續命。


    這幾十年來,宗長們已經漸漸覺得力不從心,為救離鵬犧牲太多,加上年事已高,根本就撐不了多久了。好在五年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無意中吃了他們聖果的人,於是這個人就成了離鵬的保命符,每天都得放血給離鵬續命。這個人就是何夕。


    何夕被關在一個堅固的石室中,這個石室和其他不同,沒有窗戶,隻有一閃布有機關、法陣的石門,外麵還有層層的守衛,就連牆壁上也有術法防著,她根本逃不出去。


    現在的何夕比以前更加瘦小,臉無血色,神情呆滯,眼神空洞,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隻有軀殼,沒有靈魂。


    這時,石室的石門打開了,一個婢女穿過法陣,手裏端著刀子和碗,走到何夕麵前,二話不說就拿刀子割破何夕的手腕,然後用碗接血,接了大半碗之後就幫她把傷口包紮好,再給她一碗補藥,沒好氣地說:“快點把藥喝了,這樣血才能長得更快。”


    何夕不想喝,也不動,就算手腕被割破了她也沒眨一下眼睛,被婢女罵了也無動於衷,像一個雕像坐在那裏,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對何夕這樣的反應,婢女並不覺得奇怪,很熟練地把藥碗拿起,掐住何夕的下巴,把藥往她嘴裏灌。


    “趕緊把藥喝了,我可沒空在這裏陪你耗。”


    被強行灌藥,何夕才有點點反應,稍微掙紮了幾下,可是掙不開,隻好放棄,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那碗苦死的藥喝下,之後憤怒瞪了婢女一眼,隻是一眼而已,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她好想哭,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哭過,哭得很傷心。可是不管她怎麽哭都無法改變任何事,慢慢的她不哭了,努力活著,等炎哥哥來救她。


    五年前,她無意中來到玄靈界,降落的地點竟然是土族種植聖果的地方。看到那個長得很漂亮的果子,她沒多想就摘了吃,吃了聖果之後恢複了活人該有的知覺,記起了所有的人。


    她有疼愛她的炎哥哥,有一個好姐妹若昕姐姐,還有其他的朋友,可是那麽多年來,她就隻見過炎哥哥,其他人就再也沒見過了,恐怕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見到。


    炎哥哥,你什麽時候才來救我?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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