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天的時候,苗豆開始給我洗衣服做飯,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和不明其究——她從一個瘋婆子變成一個小女人這樣大幅度的轉變讓人很難以適應。


    她做好了飯會安靜的在我房門之外等待我修行完畢,到了飯點我出來以後,吃著她做的雞蛋西紅柿麵,意外的好吃,我想她勢必在百度上搜索了烹調的精髓不然不會這麽好吃。


    在還有四天的時候,她悄悄潛入我房間,我聽到她的動靜,卻沒有睜開眼,她就那樣安靜的坐在角落裏,靠在牆角,雙腿抱膝,擺出一副文靜端莊的姿勢。


    我能聽到她平穩的呼吸但自己的腦海卻無論如何也平穩不下來,猜測她來我家究竟是想幹嘛,在猜不出個所以然的情況下,我想這幾天就跟她好好相處相處吧,不然等我4天以後離開太原離開她,不出意外的話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在這個臨別之前的當口,曾經對於苗豆的種種怨恨,各種埋怨,所有惆悵,全部悲傷,都統統地化為了虛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人之將別,那就好好珍惜這最後在一起的時光吧,何必再揣測猜忌,以怨抱怨呢?


    這樣一想,我決定這幾天就不修行了,跟苗豆一起愉快的玩耍幾天,於是我霍然睜開眼,看到苗豆的下巴正撐在膝蓋上發著呆,一張小嘴撅著,那唇的薄厚程度簡直恰如其分,就像多汁的水蜜桃誰都想咬。


    我一個猛子跳下床,拉起正發呆的她,說:“走,我們去玩耍。”


    苗豆還沉浸在愣神中的時候,我已經拉著她下了一層樓。


    牽著她在大街上跑啊跑,雖然不知道去哪,但是我卻感到很快樂,跑累了就在街邊的小攤上吃一塊錢一串的烤麵筋,雖然比不上海天盛宴,但是我卻感到很快樂,從苗豆滿麵春風的臉上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快樂,其實人是一種及其容易被滿足的動物。


    吃著廉價的小吃,牽著苗豆嬌嫩的小手,我覺得天也藍了草也綠了小女孩們也發育了——我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她帶我逛了幾個商店,我忽然感覺世界並不是那麽的美好,簡直索然無味,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網吧,頓時情趣盎然起來。一看到網吧我就親切的不行,強蠻的拉著苗豆進去。


    網管是個年紀不小的大叔,我說:“開兩台機器。”


    他放下手中寫著《00後偷嚐jin果懷孕,雙方家長大打出手》的報紙,動作緩慢的接過我的身份證,動作緩慢的激活。苗豆說:“我沒帶身份證,我就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我說:“那好吧。”


    整個網吧顯得死氣沉沉,百分之九十的機位都空無一人,遠處傳來一人搓鍵盤的聲音,劈裏啪啦的很是大聲,不曾中斷過,想來是在玩《勁舞團》之類的腦殘遊戲。


    就像門口那個大叔一樣,這網吧簡直讓人感到滄桑,使人懷疑它到底是如何撐到現在而沒有倒閉的。


    我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苗豆在一旁看著我開機,看著我登陸,然後看著我玩《全球使命》,在我死了一次又一次以後,苗豆撇著嘴說:“笨蛋,會不會啊?”然後不由分說搶過我手中的鍵盤和鼠標,坐在我大腿上。


    過了三秒鍾,她控製的人物死了。


    “操,怎麽這麽難操作?”苗豆給自己上了跟煙,眼光狠狠盯著屏幕。


    我說:“傻逼了吧?這跟《穿越火線》不一樣,是第三人視角。”


    “我日,為什麽別人的服裝都那麽漂亮,我怎麽這麽醜?”苗豆說話間又被敵人幹死了一次。


    我選擇的角色是個女子,在遊戲裏麵她被設定成了一個胸大腰細屁股圓的角色,而且我隻能看到她的後麵,這個角度叫人想入非非,隻可惜我很久沒玩了,所有服裝和裝備都過期。


    我說:“你可買服裝啊,還有槍,這遊戲就是叫你往裏麵砸錢的,買一把好槍,看誰還能幹倒你?”


    苗豆立馬從腰包裏掏出一張中國銀行的vip黃金卡,說:“快給我衝十萬塊,我要買裝備。”


    我說:“我上哪給你充去啊?”


    苗豆目不轉睛道:“我不管,想辦法衝啊!”


    我十分不情願的抬起屁股,她鳩占鵲巢地占據了機位。


    我問:“密碼多少啊?”


    苗豆說:“不需要密碼的,買的時候會給我手機發送一條驗證碼,隻要輸入驗證碼就可以了。”她把自己的手機給了我。


    我一手握著她的板磚手機,一手捏著價值千金的信用卡,來到網吧前台處,試圖用網管的電腦往那個遊戲賬號上衝10萬塊錢。


    此時網管大叔的報紙已經看到了《局長給小三寫“承諾書”被處分》那一頁,聽到我的請求以後,他緩緩將報紙閉合,看了我手中的金卡一眼,然後說:“想用我這台電腦可以,但是要付一百塊錢。”


    “你他媽的這是趁火打劫啊!欺負老子沒有第二個身份證是不是?”我心中大罵,但是為了盡早能充值,博苗豆一笑,我隻好肉疼的掏出一百塊給了大叔,詛咒他的網吧不過了今天就倒閉。


    登上遊戲官網,我輸入了金卡上麵的一長串賬號,然後苗豆的手機果然發來一個短信驗證碼,輸入進去以後,我成功的往遊戲賬號上麵打了十萬塊,這麽多錢,足夠把裏麵所有的道具統統買個遍,而且都是買永久的。


    看來這次真是發達了,苗豆不玩了以後我就可以接手,盡情的享受身為土豪玩家的樂趣。


    這時候手機又發來一條短信,內容是卡裏的餘額:2832萬。


    這麽大的數字我並不感到好奇,苗豆這樣的身份,擁有這樣金額的存款再正常不過了,估計這些隻是她的零花錢也說不定。小店幫吞並了醋幫以後,股份最起碼漲了好幾百個億,苗豆卡裏的錢與之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突然對苗豆手機裏的東西產生了好奇,這是個一窺究竟的大好時節,於是打開了她的相冊,裏麵照片不多,都是一些和她父親的合影,然後我就發現了自己的照片——正是之前屬於馬曉晨珍藏的那兩幅照,苗豆把它們要過來以後居然掃描存進了手機當中,不同的是,我跟馬曉晨的那張合影,馬曉晨的臉被換掉了,用ps處理從了苗豆她的臉。


    照片不多,總共也就五張,其中就有兩個是我的。這樣我很有成就感,以為她把我放在了跟她父親同等地位的層麵上。


    我回到機位,突然發現苗豆的操作精湛了很多,這怎麽可能?隻不過離開短短十分鍾左右,她的技術比男人看到美女後,陽?具前後的變化還要劇烈。


    不得不承認,她是玩射擊遊戲的天才少女,從此以後我決定叫她打槍小公主。


    在旁欣賞了一會她的操作,一盤下來,她用初始槍支幹掉了16個人,隻死了3次。這樣的戰績,如果換做我的話,縱然神器在手也不可能打的出來。


    變tài,苗豆真他?媽一變tài,在現實當中殺人手到擒來,在虛擬當中殺人也毫不含糊!


    這一盤結束以後,她把煙頭扔在地上,迫不及待問我:”怎麽樣,充了沒有?”


    我說:“充了。”把卡跟手機還給她。


    她看到遊戲幣憑空多出好幾百萬後,高興的跟什麽似的,立馬在商城裏麵買了一個套裝,說:“還是這個漂亮。”然後又把武器裝備全部更新換代了一番。


    這個遊戲的花錢處並不在於槍械,而是在於零部件的強化,比如說一個消音器可以增加幾點瞄準精度,一個後座可以抵消幾點抖動,一個大的彈夾可以增加多少發子彈的容量,一個紅外線瞄準器可以更好的爆頭等。


    經過一番改造以後,苗豆這才心滿意足地再度踏上戰場,她不但改造了步槍,就連手槍也大肆改造了一通,而且手雷也買的高爆雷,這樣一來對於苗豆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在戰場上各種披荊斬棘,從始至終她的殺人數都排在第一的位置上,曾幾何時,這個位置是我日夜期盼,可望而不可的,而苗豆卻輕而易舉的拿到,我該是為她感到高興呢,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傷呢?


    看別人玩簡直讓人無聊,就好比一個屌絲看著一對情侶當眾秀恩愛,而他自己隻能低頭從旁邊心懷嫉妒的走過。


    我說:“讓我玩一把唄。”


    苗豆大方的說:“好吧。”


    我說:“你先起來,不然我坐那啊?”


    苗豆說:“你隻能玩一把,就坐我身上唄,省的換來換去的。”


    我說:“你就不怕我把你壓死?”


    苗豆說:“你不到120的體重能壓死螞蟻就不錯了,我都比你重,你看你瘦的,是不是打飛機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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