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上每天都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提升內力,期望早日達到鬥氣外放的境界。


    每天修行10個小時,並且囑咐小楓不要打攪我,隻在吃飯的時候才能敲我房門。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這期間小楓如同一個妻子,勤勤懇懇的給我做飯吃,毫無任何怨言,有她在我能節省下不少時間專注於幹自己的事情。


    可是有好多次我總預感到自己將要突破瓶頸,能夠讓鬥氣外放,可結果無一例外地讓人失望,手掌前探往外努了半天,連個屁也沒努出來。


    但我沒有放棄的打算,全天24小時除了吃飯上廁所都把自己憋在房間裏,窗簾總是拉住,免得受外界事物的打擾。


    隻有筆管裏一點點蠶食殆盡的金坷垃還向我昭示著時間沒有停留下來等我,它依然如一ng花,向著未來的方向滾滾而逝。


    眼看金坷垃的一點點吞沒,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油墨線從差不多五分之三處降到了三分之一處,我依然沒有成功。


    起初,小楓除了做飯以外,一天中絕大部分時間也會呆在家中,上上網,看看電視什麽的,但到了後來,不知從哪一天,她開始頻繁外出,有時候回來臉上蕩漾著幸福無邊的笑容,有時候回來卻沮喪異常,而且經常是捧著手機呆呆盯著屏幕,一看就是老半天,就連吃飯也心不在焉的……種種跡象表明,小楓在外麵遇到心儀的男人了。


    這種事情就像吃飯以後肯定要拉屎一樣難以避免,雖然是我在養著她,和她同住一室,過著夫妻一樣的生活,但我看的很開,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況且我也無暇顧及她的私生活,每天把一秒鍾掰成兩半用都覺得不夠呢。


    這樣的生活直到張森飛的不請自來而打破,那一天,我一如往常專心致誌在臥室打坐,就聽到防盜門被敲的啪啪響,小楓估計不在家,因為敲門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無人應答。


    無奈隻好讓我本尊親自去開門,結果門開的一刹那,就看到一個血人立在我麵前,饒是我膽大如虎也著實嚇了一跳。


    隻見張森飛一條左臂耷拉著,好似一個半身不遂患者,血珠嘀嗒嘀嗒從指尖滴落。


    “快……救救苗豆,她被董小虎捉住了……”張森飛隻說了這麽一句,就依著門框無力癱軟了下去。


    我連忙把他扶進屋內,將他染成紅色的外套扔掉後,我發現他的左臂扭曲成了畸形,胳膊肘整個翻向後方,關節處的皮肉已經不見了,森森白骨暴露在外,看著慎得慌。除此之外,全身各處還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和灼傷,想必是被外放鬥氣能量給擊中所製造的瘡傷。


    在我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張森飛從暈闕中醒來,說:“別管我,快去救苗豆,她現在被董小虎捉住了,生死未知!”


    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森飛說:“還能是什麽事情,我們發現了董小虎和董冪的行蹤後,就帶了一幫人去跟他們幹,誰知董小虎這貨比想象中難對付的多,我們上百號兄弟揣著槍,加上我這個金坷垃器持有者共同迎敵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我說:“那你應該找張叔啊,你都對付不了的人物,我更不是對手了!”


    張森飛說:“苗豆特意囑咐,叫我不要讓張叔知道,找你就行,說你一定有辦法救她。”


    沉吟片刻,我攤開五指,又緊緊合攏握成拳狀,拳頭中充滿了渾厚的鬥氣能量,我說:“好吧,我試試,董小虎人在哪?”


    張森飛說:“他在城西郊區的一處農家院裏,臨著一座小湖,雖然我們沒殺掉他,但他也受傷不輕,中了我一擊,外加五發子彈,血流地差不多了,倒是那個董冪,在他的保護下毫發未損,現在估計苗豆正遭受著董冪非人的摧殘呢!我們即刻就出發吧,我給你帶路。”


    我說:“不行,你受傷這麽重,先把傷口包紮好了再走。”


    張森飛說:“沒事,我吃了金坷垃,不會死的,這點小傷,過一段時間就自動恢複了,不要緊的。”


    我說:“那好,我麽走。”


    就這樣,我時隔差不多一個多月第一次出門下樓,下巴上的胡須已經長到一尺長,頭發也無暇打理,整個一ng漢造型。


    這樣的造型遭到了所有路人的頻頻回眸,我視若無睹,和張森飛一道鑽進他的尼桑車中。


    路上差點和前麵的一輛奔馳發生追尾,最後我超越了它,又不斷地超越了好多車,我的車技受到了張森飛一個勁的好評,一路上他都在喊:“操,牛逼,你開的真他媽虎!”直到這時張森飛這個海歸都不忘秀他僅僅了解的幾句髒話。


    最後右側的後視鏡在我超越一輛大貨車的時候,不小心刮掉了。但張森飛並未指責我的不是,隻是說道:“操,牛?逼!”


    很快我們抵達那座小湖,岸邊硝煙未盡,幾百具屍體以各種姿勢死在地上,各種槍械,空子彈殼散落的到處都是,我甚至在草叢裏發現了火箭筒。


    這是要鬧革?命還是怎的?張森飛從後麵推了我一把,道:“苗豆不見了,我們快去找找。”


    “去哪找啊?”我掃視周遭,除了一所農宅,一灘湖水,一片樹林,一地屍體之外別無他物。


    正當我們無助四望之時,湖麵上飄來一條小船,上麵坐著三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人和一具屍體。


    那兩個人分別是苗豆和董冪,那具屍體是董小虎。


    苗豆被反綁著手腳,如一具木乃伊般被放倒在船上,她的旁邊,安靜地躺著董小虎帶血的屍體,他所受的傷跟張森飛一樣令人觸目驚心,我目光隻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鍾就忍不住轉移到董冪身上。


    她依然是那般的羸弱苗條的樣子,這讓我想到了《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往她身上吹口氣就能刮倒似得那種人。


    而就這樣瘦到極致的女孩,手中卻緊緊握著一把手槍,槍口就抵在苗豆的太陽穴上。


    小船悠悠往我們這邊靠攏,在距離我們五十米左右的湖中央靜止下來。


    “嗬嗬,我以為會有多厲害的後援過來呢,怎麽就叫來了個黃毛小子,性張的那個大叔怎麽沒來?”董冪問。


    我往前走了兩步:“有話好好說,別衝動!你把苗豆放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你就是在我哥的婚宴上搗亂的那個小子吧?”董冪冷冷地問。


    “沒錯,我來不是跟你打架的,而是來談判的,隻要你肯把苗豆還給我,我保證你的安全,從今往後沒人再來害你。”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向苗豆看去,她也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抬頭朝我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恐懼。


    “你算什麽東西,我憑什麽相信你?”董冪問。


    “就算你把她殺了,張叔知道後,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最後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你沒得選擇。”


    “大不了我和她同歸於盡。”董冪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然,但是我知道,她的話言不由衷,我說:“你不會那樣做的,你想殺苗豆的話早就動手了,隻不過你很清楚,殺了她自己肯定也活不了,所以你遲遲沒有下手,而是把她綁了放在船上,目的就是為了跟後來增援的人談判,你用她來做威脅,希望能留住你的性命,這是你唯一的能做的事情了,其實你很想活下去,我分析的沒錯吧?”


    “哼,就算你說對了,那又怎樣?”董冪說:“沒錯,我是不想死,我才16歲,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感興趣的事情沒來得急嚐試,甚至沒有遇到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並且跟他談一場戀愛。”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你不把苗陸告上法庭,也不會有人害你,你這是害人終害己。”我說。


    “你知道個屁!”董冪徒然激憤異常,道:“要不是因為小店幫,我媽也不會那麽年輕就死去,我一出生就沒了媽!這都是你們小店幫幹的好事。我跟苗陸上chuáng,告他強?奸,就是為了報仇,報你們把我母親害死的仇!”


    想不到事情如此複雜,原本我以為董冪隻是個單純的壞女人,結果其中卻另有隱情,或許她的本性是個好女孩,做出那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我很想知道她的母親是怎麽被小店幫給害死的,但怕勾起她的仇恨,所有並沒有發問,而是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因為你母親一個人的死,牽動了上百號的人跟著喪命,這太不值的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們之所以不叫張叔過來,就是為了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如果想殺你,早就一槍射過去了,何必在這兒跟你費口舌之力,說這麽多話呢?”


    我話剛說完,就聽身後“砰”的一聲槍響,同時董冪的心髒處噴出了鮮血。


    我猛然回頭,張森飛手持一把狙擊槍,從一顆小樹後麵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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