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走嗎?”苗豆看我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問。


    “廢話,你殺了人,警察追起來一定會連帶把我也逮住!妹子,你收好了麽,咱趕緊走。”我回頭,看到鄭大錢拾掇的也差不多了,至於猴,我才跟他認識不到兩天,根本沒把他當自己人。


    “嗬嗬,你也太小看現在警察的辦事能力了吧?就算你躲到美國去,他們照樣把你給揪回來。”苗豆說。


    “我操,人是你殺的,你怎麽一點都不緊張!”我已經沒時間再管她要錢了,反正一隻中性筆,給她就給她了,說著我和妹子拖著行李快速走出了公寓。


    “喂,”苗豆在後麵喊住我們:“你們仨跟我走吧,我保證你們不會有事。”


    頓住腳步,我看向妹子,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的時候,我一般聽他的。他想了想,對苗豆說:“把我們行李放後備箱唄。”


    苗豆聞言笑了,“好,快放上去,我們趕緊離開這兒!”


    一路上我看到不少交警,心情一直處在風聲鶴唳的狀態,汽車七轉八折地來到了一個金銀豹酒店前,我更加確定苗豆就是苗陸的女兒了。


    “張叔,你先帶他們洗個澡。”苗豆對那司機交代了下,又對我說:“你們跟張叔走,聽他的安排就對了。”


    “那你呢?”我問。


    “我也要去洗個澡。”苗豆和我們在酒店一樓的大廳分開,她向左去了,那個叫張叔的把我們帶到了右側的電梯。


    他帶我們來到第三層,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看到一張畫著許多半;裸女人的巨幅油畫,知道這一層一定是澡堂了。


    一股悠揚的香氣迎麵撲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還飄來了若有若無的音樂聲。


    就像全身浸泡在了紅酒當中,我整個人瞬間微醺,忐忑不安的心情隨之煙消雲散。


    來到前台,那兒的人見到張叔後管他叫張總,神情無比莊重嚴肅。


    難道這個給苗豆開車的司機是酒店的總經理不成,看來有必要和他保持好關係,今後跟著苗豆才能混得開。


    跟著一個女人混,這聽起來是有點那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有肉吃,有酒喝,不劫我色,其實也無所謂。


    我們仨領了手牌,穿上拖鞋,進了澡堂。


    站在淋浴噴頭下麵,我把水溫調得比較低,讓冷水從頭頂直澆到腳踝,滿身臭汗一哄而散,清爽無比的感覺油然而生。


    鐵架上放著各種沐浴用品,反正是免費的,我擠了很多塗在身體各處,有些瓶子上標注的滿是英文,不知是用來洗什麽的,我一股腦把它們抹在身上,洗了個徹徹底底。


    在溫泉浴池裏遊了會兒泳,裏麵的水溫太燙,我泡了幾分鍾就出來了。


    洗完澡我們仨煥然一新,一個女服務員恭恭敬敬對我們說:“張總請三位先到休息區休息。”她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昏暗的房間,讓我們在電動躺椅上睡下。


    麵前有一台電腦,我毫無睡意,於是打開電腦來玩。


    上麵除了qq並沒有其他值得點擊的應用程序,我用了一秒鍾登陸賬號上去,看到黑名單裏靜靜躺著的那個屬於張倩的頭像,揣測她現在在幹什麽。


    也不知道她考到了什麽地方的大學,和楊彬發展的怎麽樣了?那個時候我還無法忘掉她,徹底把她忘記是兩年以後的事了。


    馬曉晨卻是在線的,還沒等我發話過去,她就主動找我了。


    淺夏あ藍兒:


    小明日月:


    幹嘛淺夏あ藍兒:


    這兩天你都去哪了,怎麽電話也打不通?


    日月:


    別提了,我和鄭大錢在太原呢,被人給控製了,差點出不來。


    淺夏あ藍兒:


    什麽情況?


    日月:


    一個傳銷組織,手機被他們拿去了,好在後來被人給救了,不過鬧出了人命。


    淺夏あ藍兒:


    操,真的假的!


    日月:


    真的,記得過後把你的聊天記錄刪除掉,你是我的朋友,警察一定會找你了解情況。


    淺夏あ藍兒:


    (表情流汗)好吧,看你活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日月:


    在這個風ng尖上,你最好不要聯係我,等我安全了再給你打電話。


    這時馬曉晨給我發來了視頻邀請,我接受了,跟她輕聲細語聊了起來。


    她穿一身睡衣在電腦前,素顏白裝,樣子懶散,始終不肯相信我們鬧出了人命,以為我在開她的玩笑。


    我就坡下驢也當自己在說笑,過了一會,不遠處的鄭大錢忽然冒出一句“媽的,馬曉晨太他媽不是東西了!”


    我連忙扭頭問:“怎麽了?”


    “找她視頻居然不鳥我,裝什麽裝!”


    我竊喜不已,心說:廢話,人家正跟老子溺著呢,哪有空搭理你!


    我對馬曉晨說:“你怎麽沒去上課?”


    “今天是周末啊。”


    原來是這樣,自從高考之後,我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了星期的觀念,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在放假,每一天都是周末。


    現在我唯一能揮霍地起的東西就是時間了,於是又揮霍了幾個小時,不知不覺地睡著。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張總親自來喚我們起床,我們仨換了鞋,在他的帶領下上到高層的一間餐廳。


    房間內很是華麗,正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璀璨的金色器皿,後麵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姑娘。


    我差點沒認出來,她就是苗豆!換掉短衫長褲的她,簡直和之前的假小子判若兩人。


    讓人奇怪的是,在黃河公寓裏的時候,沒覺得她頭發有這麽長,也沒覺得她胸部這麽大,更沒覺得她皮膚有這麽白。


    特別是在她笑起來的時候,在璀璨燈光的映襯下,那張小臉別提多醉人了!


    張總讓我們就坐後便掩門而出了。


    “餓了吧?”苗豆問。


    “恩。”我如實地點點頭,樣子有些拘束,身處這樣的環境一時難以適應。


    鄭大錢卻滿不在乎說:“這兒讓抽煙不?”


    “隨便。”


    於是鄭大錢掏出根煙給自己點上。


    苗豆招呼服務員上菜,也給自己點了根煙,是那種細長的女士香煙。


    我問:“苗豆,你頭發怎麽突然就變長了?”


    “接的。”她隨手把自己的長發往後一撩,“漂亮不?”


    “漂亮。”


    說話間菜被端上來,我早已饑腸轆轆,也不知道菜裏是什麽東西,拿起來就吃。


    苗豆卻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們的吃相,麵帶笑意,自己始終卻隻吸煙,拿出來我的那支中性筆問:“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隻要長腦袋的人都應該看得出,這是一根筆,於是我有種智商被強;奸了的感覺。


    “這難道不是一支筆麽?”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沒有使用肯定句。


    “這的確是一支筆,但是還有一個作用。”


    “什麽用?”我問。


    鄭大錢和猴自始至終專注於解決麵前的食物,可能他倆看得出來苗豆對我有意思,我對豆苗也有意思,所以並沒有插嘴其中。


    “我可以告訴你,但為了我們不被警察抓,今後你們仨必須聽我的,好嗎?”苗豆語氣溫柔,這樣的口吻想必沒有人會拒絕。


    我想除了聽苗豆的,已經沒有其他的可能供我選擇了,隻要她不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讓我殺人放火,強;奸未成年少女,我不反對跟著她混,於是點了點頭。鄭大錢也點點頭,猴嘴裏含著吃的,含含糊糊恩了兩聲。


    苗豆把煙屁股掐滅在煙灰缸中,拿起了中性筆:“這其實是一種能量轉換器,可以把無機物轉換為可供人體吸收的能量。這無機物便是氮、磷、鉀三種,而產生的能量叫做金坷垃。”


    “金坷垃,那是什麽東西?”我一頭霧水。


    “呐,就是筆芯裏的黑色油墨。”苗豆把筆橫在麵前,“可惜,隻剩這麽一丁點了!”


    “這有什麽用呢?”金坷垃聽起來有點像是種莊稼的化肥,這玩意該不會是肥料吧。


    “這種能量會使人體內的線粒體產生一種類似於三磷酸腺苷的能量體,不過,效果卻是三磷酸腺苷所產生能量的無數倍。”


    幸虧我高中學的是理科,不然一定不知道她在講些什麽。線粒體我知道,是生物細胞內供應能量的來源,至於三磷酸腺苷我記得非常清楚,甚至還知道它的分子式簡稱是atp,就是線粒體所產生的能量。


    之所以如此記憶猶新,是因為我們的生物老師是個美麗的少婦,上別人課的時候我都是昏昏沉沉,一旦上生物課,我就特別精神。有一回問了她關於atp的一道題,她當時身著一件白色抹胸製服上衣,事業線在她低頭的時候清晰異常,叫我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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