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數個時辰前,葉劍和核心弟子中排名第二十九的張藝,便在三樓中大打出手,而牧冰雲也在現場,你們若不信,自可以問她。”黑長老瞅了牧冰雲一眼,嘿嘿冷笑道,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轉向後者。


    見此,牧冰雲頓時秀眉微皺,掃了一旁的葉劍一眼,而原本無精打采的守閣長老,此刻卻是緩緩閉上眼睛,隻是,一股強大的氣勢,卻是自其體內隱隱浮現。


    “牧冰雲,可有這回事?”青成子正了正身,一臉嚴肅的問道。


    頓時,四周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的盯著牧冰雲,似乎在等待後者的答案。


    羅天都神色微怔之後,旋即心中卻是冷笑起來,哼!看你們怎麽辦,在藏經閣內打鬥,按照宗規是要廢除武功,逐出宗門的。


    一瞬間,羅天都由一個激辯的角色完全變成了看戲的角色,自覺的退至一旁,冷眼注視著葉劍二人。


    牧冰雲秀眉微皺,輕咬著嘴唇,葉劍在藏經閣中打鬥,這事她自然知道,並且還出了一份助力,這名黑長老想讓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出賣葉劍,牧冰雲卻是極難做到。


    “我並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宗主如果實在要問,就去問說出此話的人吧。”


    兩旁觀坐的長老見此,神色全都一怔,而提出此事的那名黑長老,此刻的臉色已經是一片紫菜色,仿佛豬肝一般。


    “哼!牧冰雲,你膽敢如此公開的包庇他?”黑長老‘騰’的站了起來,一臉憤憤的指著滿臉平靜的牧冰雲厲喝道。


    “長老,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消息靈通,我不知道這件事,難道很奇怪嗎?”牧冰雲冷笑著譏諷道。


    “放肆!這是你對長老該有的態度嗎?”黑長老一身的氣勢徒然爆發,盯著牧冰雲的目光驟然轉冷,仿佛即將要對後者發難。


    “怎麽,長老還想對我出手不成?”牧冰雲絲毫不懼,身子超前站出一步,頓時一身純正的冰屬性真氣並發,還有一股股隱晦,玄妙的意境慘雜在其中。


    上方的青成子見此,瞳孔微微縮了縮,尤其是感應到後者體表的那道玄妙意境,“夠了!”


    青成子冷喝一聲,頓時聲音攜卷著真元朝著黑長老鎮壓而去,黑長老一個猝不及防,當即喉間傳來一道悶哼聲。


    “現在還在討論如何處置葉劍和羅天都二人,牧冰雲的事暫且放在一邊。”


    青成子都發話了,眾人還敢說什麽,而黑長老雖然滿臉的不甘,但卻隻能強忍下心頭的一股怒氣,坐了下來。


    “宗主,葉劍此人囂張跋扈,我覺得就罰他在思過崖悔過三年。”與仙雅閣親近的那名鳩長老立刻說道。


    “對,宗主,仙雅閣這些年來和我們合作,幫助我們南羅宗盈利了不少,如今葉劍鬧出了正兒爛攤子,必須給仙雅閣一個交代。”鳩長老身邊的明長老也開口說道。


    “哼!真不是到你們到底是南羅宗的長老,還是仙雅閣的走狗。”而就在這時,葉劍卻是突然冷笑道。


    “你說什麽?”鳩長老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當即怒喝道。


    “區區一名內門弟子,在我們長老討論之際,也敢擅自插嘴,該打。”明長老直接一巴掌抽了過來。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大殿中一下子變得寂靜了下來,葉劍怔怔的看著前方,那道灰色的身影,當即心中閃過絲絲暖意。


    “怎麽,宗門大殿就是給你們隨便出手的?”灰袍老者冷冷的掃了明長老一眼,淡淡開口道。


    “二長老,是這小子太沒有教養了,我一氣之下才沒忍住,願請見諒!”明長老頓時賠罪道。


    “哼!你們二人最好想明白你們的身份,堂堂核心長老,居然還向一名內門弟子出手,這如果傳了出去,真丟盡了我們南羅宗的臉!”二長老一臉憤憤的說道。


    “是是是,我們知道錯了,剛才確實是太氣憤了,所以才沒忍住。”明長老和鳩長老雙雙賠罪道。


    “哼!”二長老見此,這才冷哼一聲,當即長袖一甩,轉身盯著葉劍,“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多謝長老剛才維護。”葉劍對二長老弓身道謝,旋即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掃視了在場的眾長老一眼,開口道,


    “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仙雅閣眾人欺我在前,我出手在後,至於羅天都,是他主動向我出手。”


    “哼!你休要在巧辭令色,滿嘴說瞎話了。”羅天都冷哼道。


    “滿嘴說瞎話的是你,你這個虛偽的小人。”葉劍冷笑道。


    “你……”


    “夠了!”上方的青成子眉頭微皺,冷喝道,是以,下方的葉劍與羅天都全都雙雙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明明就是一件小事,為何非要鬧得如此大?我現在就宣布,這件事情就此作罷,羅天都,罰你思過崖麵壁一個月。”


    “宗主,那葉劍呢?”明長老和鳩長老等人不甘,當即詢問道。


    “葉劍的事待會兒再說,先將事情一件一件處理。”青成子冷哼了一句,旋即目光掃了下方的牧冰雲一眼,開口道:“牧冰雲,你又是為何和羅天都動手的?”


    牧冰雲臉色平淡,旋即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羅天都,你扣押了葉劍的佩劍,可有此事?”青成子聽完,不由得皺著眉頭問道,同時其心裏卻是暗自悱惻,這個牧冰雲在搞什麽,為了葉劍的一柄佩劍,居然也和羅天都開打。


    有此念頭的又何止青成子一人,此刻,場中的大多數長老,心中開始悱惻起來,同時又拿他們那古怪的眼神,盯著葉劍牧冰雲二人看。


    “宗主,我的確扣押了葉劍的佩劍是不假,但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羅天都開口道。


    “什麽原因,詳細道來。”青成子道。


    “宗主,我懷疑葉劍是邪教之人,故意混入我南羅宗的。”羅天都嘴角微揚,一臉得意的掃葉劍一眼,道:“如果大家不信,葉劍的佩劍就是證明。”


    噌~!


    羅天都說著,直接將葉劍的血劍拿了出來,暗紅色的劍身,在大殿中昏暗的陽光下,仿若血流流動一般。


    “這……”


    “這是……”


    青成子和幾位地位最高的長老神色頓時一怔,旋即目光盯著羅天都手中的血劍,傳音低聲辯論起來。


    四周的長老亦是議論聲一片,隻是,作為血劍主人的葉劍,神色卻是變現得極為平靜,淡淡的注視著羅天都一臉自信的笑容,並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意。


    血劍原本是煉血老怪生前的佩劍,而當年,煉血老怪也算是趙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自然會有人留心將他的佩劍記下來,葉劍可絲毫不擔心南羅宗的這些長老認不出來。


    “這…這是煉血老怪當年的佩劍!”長老中,頓時有人一拍腦瓜,怔目的說道。


    “我也曾見過書上記載的煉血老怪的佩劍模樣,果然和這柄劍很相似。”又一名長老撚著胡須說道。


    “沒錯,我也認出來了,的確是煉血老怪當年的凶劍!”


    “對!就是這柄劍沒錯!”


    “不過,這柄劍似乎沒有了靈韻啊?”


    “都過去五百年了,縱使是再好的靈器,也早淪為凡品了。”


    “隻是可惜了這柄劍,當初在煉血老怪手中,好像是極品靈器吧?”


    “無妨,這柄劍的材料還是極品靈器材料沒變,拿過來從新刻靈,因該也能夠恢複到上品靈器。”


    ……


    眾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大殿中頓時吵鬧起來,羅天都聽著眾位長老的議論聲,當即心中微喜,同時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將血劍私吞下的決心。


    “行了,都住口!”青成子的聲音席卷了整個大殿,現場瞬間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怔怔的看著上方的青成子,等待後者的講話。


    “咳咳。”青成子當即輕咳一聲,道:“經過多方驗證,這柄劍卻是是煉血老怪生前的佩劍無疑,隻是也隻是一柄普通的凡品。”


    “宗主,話雖如此,但此劍畢竟與煉血老怪關係重大,而如今為葉劍所獲,怕是葉劍也難逃和煉血老怪有關的猜測。”黑長老再次站了出來,緩緩說道。


    “嗯,的確有這種嫌疑。”青成子點頭稱道,隨即目光轉向葉劍,詢問道:“葉劍,這柄劍,你是怎麽得到的?”


    “是我從兩名血衣人手中繳獲的。”葉劍說道。


    “兩名血衣人?”青成子頓時眉頭一皺,旋即腦海中想起宗門最近收到的一條消息,趙國江湖上又從新出現一批身著血衣,殺人如麻的性情殘暴之徒,難道煉血教真的死灰複燃了?


    “哼!休要狡辯!我看八成是你繼承了煉血老怪的衣缽,這樣說來,你肆意打傷宗內弟子,行事殘暴和周身殺伐之氣太甚就都說得通了。”黑長老冷哼道。


    “哼!如果我得到了煉血老怪的衣缽,我還用得著在南羅宗呆著嗎?”葉劍淡淡開口,“而且,如果我真的是繼承了煉血老怪的衣缽,在與眾人交手之時,又怎麽會留他們性命?”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你很清楚自己在還未成長起來的時候,斷然不是三大勢力的對手,所以故意投入南羅宗宗內,尋求庇護。”鳩長老也站出來開口道。


    “你得到了煉血老怪的傳承,這樣也就能更好的解釋為什麽你的修為才凝真境初期,而實力卻這麽強了。”明長老也站了出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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