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儲物袋的價格,按空間的大小,所需銀兩也大不相同。


    最小的儲物袋也要十萬兩銀子,最大的那個儲物袋則要一百萬兩。


    聽起來很多,但是夜葉相信,能得到這樣的寶貝,就算傾盡家財,也有人做得出來。


    當然,店鋪裏的東西也支持以物易物,隻要你能拿得出足夠稀缺的寶貝或者等價值的房產店鋪,就可以得到丹藥礦石甚至儲物袋。


    雖然夜葉的空間就像一個小世界,奇花異草應有盡有,但是也不能保證外界不會衍生出空間裏沒有的東西。


    夜葉本來打算和木頭商量著為新開張的店鋪起個名字,但是木家兄弟直接搶走了這個任務。


    對於娘親不和他們商量事情,反而跟臭男人商量的態度很是不滿。


    結果就是,年白看著新製作的牌匾上的幾個大字,表示自己很無語。


    “木家雜貨鋪”這就是兩位少主子為小店新起的名字,年白翻了個白眼,雖然他口中說著小店,但是主母賣的東西簡直是要逆天啊,確定要用這麽俗套的名字嗎?


    看了看主母,夜葉不自在地撇過了頭,自己兒子和她一樣沒什麽起名字的天賦,這一點,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賤名好養活,就這個名字吧!”夜葉一錘定音之後匆忙走開,實在是年白的目光太不忍直視了。


    年白的耳旁回憶著夜葉的話,賤名好養活?主母啊,你當是村子裏的孩子起個狗剩一樣的名字為了好養活,咱這是神秘無比的店鋪啊。


    天下間有無數個狗剩,主母能保證天下間有無數個咱這樣的店鋪嗎?


    唉,他最命苦了,天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都得一大把年紀了,被那兩口子壓迫著。


    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年白還是老老實實將蒙了布的牌匾掛在了外邊,等待著一會開張之後,眾人懷著買雜貨的心情,在看到咱們雜貨鋪裏的東西時,眼睛瞪得極大的模樣。


    嘿嘿,這樣似乎也不錯,年白壞心地笑了笑,對於這個俗氣的名字也不再繼續糾結了。


    戰皇宮,一處佛香肆意的庵堂,素衣嬤嬤跪在蒲團上,心中萬分擔憂,擔憂這個不發一言,卻蓄積了無數怒氣的女人。


    自己跟了她大半輩子,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麽性格!再說了,能在譬如活戰場的皇宮活下來並且身居高位的人,有哪個人是善良的。


    “素雲啊,你說哀家多年沒回來是不是沒什麽地位了?”太後雙目緊閉,手中有規律地撥弄著很有曆史感的佛珠,問出的話語氣平淡無奇,卻讓素雲心下一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也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需要她說些什麽,她隻需要當一個忠實的聽眾就好。


    “素雲啊,你說宮裏到底需要一個女人壓著,要不然小輩們都不懂得禮數是什麽了!”


    說到這裏,太後睜開雙眼,渾濁的雙眼掩蓋不了裏麵的淩厲,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素雲,你說呢,那幾個小輩是不是沒什麽禮數?”明明是詢問的語氣,素雲知道她的回答卻是固定的。


    “是,娘娘,戰??????那幾個小輩確實缺乏禮數。”


    “哼,既然如此,哀家就得教教他們什麽是禮數,要不然,我皇家顏麵何存!”


    素雲內心真的想說,您老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繼續參合了,可是,如果自己這麽說出去,下場可想而知。


    可是,太後娘娘啊,您在做出當年那件事的時候,和皇上的母子情分就已經淡到極點,您確定,如今,他還會讓您禍害他的兒子,或者還有孫子嗎?


    可是,她雖然盡心盡力服侍了眼前的人大半輩子,終究沒有得到娘娘的全部信任。


    也是,得到了娘娘的全部信任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多少年來,得到娘娘全部信任的人有過多少,而如今,又有誰活了下來!


    庵堂內,時而傳來婦人的佛語,還有規律的敲木魚聲,隻是不知道,這代表光明的庵堂設在充滿了腥風血雨的皇宮,是虛偽呢還是虛偽呢!


    “煜兒!”


    戰皇一臉無奈,好不容易兒子同意為他分擔政務,如今不過一會兒這人就一臉不耐煩。


    大概猜得出煜兒想要幹什麽,但是他一把老骨頭就要累死了,他就不能為他分擔點嗎?


    蕭北煜收斂了臉上的不耐煩,可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見這人眼珠裏的無神,靈魂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他的娘子今天開新鋪子,他還等著祝賀呢!


    哼!要不是娘子讓他對這人好一點,他才不會留下來呢。


    知子莫若父,戰皇怎麽不知道兒子已經沒了留下來的心思,隻好歎了一口氣,算了,反正兒媳婦兒送給他一場莫大的機緣,他就受受苦吧。


    不過??????


    想到什麽,戰皇帶著揶揄的眼神瞟向蕭北煜:“煜兒,你就是木頭吧!”


    戰皇的語氣如此肯定,正在魂遊天外的蕭北煜身子突然一僵,靈魂瞬間回歸身體。


    “你,知道了!”


    哈,果然就是木頭,原來兒子變傻那麽好玩,戰皇想,難怪當初一見到木頭就感到一股親切,原來是上天看他一個人孤孤零零,讓兒子來陪他一段日子啊!


    “呈祥。”戰皇招呼早已經準備好的呈祥過來,下一刻,桌子上就出現了一盤翡蓮糕。


    想到夜葉跟自己說的那些木頭的“光彩”事,蕭北煜難得的紅了紅臉,他可是記得,曾多次拒絕過戰皇,聲稱不再碰翡蓮糕。


    沒想變成了傻子就將本性暴露無遺,這下,這個男人該嘲笑他了吧!


    “吃吧,煜兒,就算要折磨父皇,也不能拒絕自己喜歡的東西,這些年來,宮裏一直都備著就等著你呢。”戰皇將盤子往兒子那邊推了推,臉上帶著懷念又帶著期盼。


    蕭北煜看見戰皇臉上的表情,不知怎的,心裏一酸,其實,母後不在了,最傷心的是父皇不是嗎?


    更何況,最心愛的女人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中,那種心痛之感,以前的他不知道,如今有了娘子,他才體會到了。


    想一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將娘子殺死,那麽心痛無異於淩遲吧,不!淩遲也比不上,身體上的傷痛永遠也不上心傷。


    在這一刻,蕭北煜覺得他很不孝,明明這個男人很痛苦了,他還要雪上加霜!


    “父皇??????”不記得多少年沒有當麵叫過這個稱呼,如今叫出來,蕭北煜除了鬆了一口氣便是錯失多年的懊悔。


    戰皇的大腦當機了片刻,如果他沒有聽錯,剛剛他的煜兒叫他父皇了,這個稱呼多少年沒有聽過了,他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呈祥,朕,朕沒有聽錯吧!”


    “皇上,您沒有聽錯,您沒有聽錯。”呈祥也是喜極而涕,這麽多年,大小主子終於和好了,他這個做奴才的也開心啊。


    “煜兒,再叫一聲聽聽!”


    蕭北煜看著眼前笑得像孩子一樣的男人,本來不打算理會他的,可是,男人眼中的亮光深深刺痛了他。


    罷了,終究是他沒有盡過做兒子的責任。


    “父皇。”


    “再叫一聲,再叫一聲!”


    “父皇。”蕭北煜的臉色已經有點黑,不知道他的父皇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不過,幼稚得讓他心酸。


    “再叫一聲!”


    終於,蕭北煜忍無可忍,甩袖而去!


    禦書房內傳來戰皇的笑聲,那笑聲帶著欣慰,帶著解脫,帶著揶揄。


    匆匆向宮外行去的蕭北煜聽見這礙耳的聲音,狠狠皺了皺眉!


    不過,他都已經原諒他的父皇了,那兩個臭小子什麽時候叫他爹!哼,臭小子!


    “主母,什麽時候開張?”年白站在夜葉身旁,小聲詢問。


    夜葉本來想說再等一會兒,可是感受到身旁忽然出現的氣息,微微一笑。


    “馬上。”


    “是。”年白乖乖退了下去,臨走瞅了夜葉和剛剛趕來的蕭北煜一眼。


    看主子臉上笑得蕩漾的樣子,該不會是想幹什麽壞事吧?


    不過,就算主子想幹什麽壞事,他也管不了,他可沒忘記,在清水村的那段日子。


    隻要主子一被主母趕出房間,就瞪著他們出氣,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年白表示,欲求不滿的主子得罪不起。


    “你怎麽總是用瞬移啊,讓人們發現了怎麽辦?”這男人,一點也不懂得低調。


    蕭北煜沒皮沒臉地在夜葉臉上親了一口:“我想娘子了嘛。”


    想娘子可沒罪!


    夜葉拿他沒辦法,兩人相擁在一起,看著窗外的人流,喧鬧中生出一絲安詳。


    “娘子,臭小子們沒來嗎?”


    “恩,他們也有事要幹,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想幹什麽。”


    “娘子,我跟父皇和好了。”


    “恩,那就好。”


    “娘子,謝謝你。”


    “夫妻間不需要那些。”


    “娘子。”


    “恩。”


    “娘子,我們再生個女兒吧,香香軟軟的,肯定可愛。”


    “呃,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來日方長。”


    “娘子,我們現在就生吧!”


    “啪!”


    “娘子~,好痛啊。”


    隱隱約約傳來女子的嗬斥和男子的求饒聲,年白靠在柱子旁,嘴角高高翹起。


    聽牆角這種事果然適合老人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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