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皇明顯感覺到自己受了冷遇,自家兒子雖然也不討孫子們的喜歡,但好歹兩個小的願意與兒子吵架,自己就可憐嘍。


    夜葉也感受到了戰皇的尷尬,想起上一次他同木頭到戰皇宮,戰皇對他們不錯,她也不好意思一句話也不說。


    取出一早準備好的禮物,夜葉遞給了戰皇:“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戰皇看著眼前的一幕顯然有些發懵,更多的是受寵若驚,兒媳婦兒送他禮物了,很好的一個開始啊。


    蕭北煜瞧見如此沒有喜悅也沒有憤怒,算是默認了夜葉的行為。


    木家兄弟則盯著那個熟悉的瓶子,有些驚訝,頓了頓之後就繼續停下來吃飯。


    戰皇如獲至寶,雖然對於一個帝皇,大多數東西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但是兒媳婦兒送的東西總是不一樣的。


    將精致的的小瓶子貼身放好,不管裏麵是什麽,對於戰皇來說都是最好的。


    “來來,孩子你們都叫什麽啊?”戰皇得了禮物,心情好了不少。


    木家兄弟對視一眼看向夜葉,夜葉輕輕點了點頭。


    “木子修。”


    “木子木。”


    “弟弟小名小木頭!”小子修接口。


    “哦。”姓木啊,聯想到其它的蛛絲馬跡,戰皇似乎明白了什麽,看蕭北煜的眼神也微妙起來。


    蕭北煜被盯得渾身發毛,但是卻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麽。


    一頓飯,除了沒心沒肺的兩個小的吃飽喝足,幾個大人都沒吃多少。


    飯後,戰皇借天色已晚,留一家人在宮裏住,蕭北煜擰了擰眉,答應了下來,反正他也想帶娘子見見母後。


    蕭北煜是絕對的叛逆兒,十歲之後就離宮建府,和戰皇的關係也徹底冷了下來。


    這麽多年來每次進了宮也隻是匆匆而來匆匆離去,一刻也不想在宮裏待。


    如今,再回到十歲前居住的宮殿,看著眼前的一幕,恍如隔世。


    呈祥在一旁碎碎叨叨,說戰王離開這麽多年,玄離殿一直給他留著,每天都吩咐人來打掃之類的。


    蕭北煜出奇地沒有嫌他煩,靜靜聽著,心境微微發生了變化。


    “娘子~”蕭北煜聲音中帶著無措,大概是沒有安全感吧。


    夜葉主動抱住蕭北煜,呈祥見此退了下去,隨便大著膽子拉走了兩個活潑過分的孩子。


    夜微涼,兩個都孤寂過的人緊緊靠在了一起。


    “我的母後是一個很率真的女人,她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溫柔,但是那個??????父皇卻很喜歡她,甚至為了她三千後宮形同虛設,我一出生就像泡在了糖罐裏,原本我以為這種生活會這樣一直下去,可是那一年父皇他竟然開始寵愛另一個陌生的女人,我看得出來,母後認識她而且很討厭她。”


    蕭北煜說到這裏,口氣裏帶著明顯的氣憤,還有??????殺意!


    夜葉像順毛一樣摸了摸他油黑發亮的的頭發,蕭北煜得到了安慰,眼睛眯了眯,心裏的悲意少了些。


    更大著膽子求吻,結果得了一巴掌,不過娘子的一巴掌,打在臉上都是柔柔滑滑的,舒服極了。


    夜葉看到某王臉上蕩漾的表情,對他的同情瞬間消失了,想再給他一巴掌可是又生生停了下來。


    “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繼續說啊。”怕某王越來越出格,夜葉隻好出聲。


    聽到夜葉的問話,蕭北煜臉上的蕩漾才少了些,但是還是保持著一臉甜蜜。


    夜葉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隻是某王的臉太俊了,就這麽打上去夜葉竟然感到一絲不舍。


    忽略心中的想法,夜葉仔細聽著事情的後續。


    “那個女人我恨不得將她淩遲處死,隻可惜,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她的消息。那個女人在母後‘失寵’的日子裏極盡囂張,現在想著都有些惡心!後來??????母後病了,我以為她是因為父皇的不忠貞抑鬱而病,每天找父皇的麻煩,隻是我無論犯多大的錯誤他都沒有怪罪,我沒了辦法隻好守在母後身邊,看著她日漸消瘦,而父皇卻沒有一次來看過她。那一段日子,我恨死了他,母後眼中的失望每一刻都在淩遲著我的心,直到後來,她漂亮的眸子裏隻剩下絕望!”


    抱住懷中顫抖的男人,夜葉感覺到他如孤獨的小獸般顫栗著。


    若是說鼎鼎大名的戰王竟然會缺乏安全感,天下一定沒人相信,可是如今自己親眼見到了這樣的他。


    孤獨,不安。


    “沒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木頭竟然要哭了嗎?連子修他們都沒有哭過,你這個做爹的可不能哭鼻子哦。”夜葉的聲音中帶著揶揄,蕭北煜知道她在逗自己,咧嘴笑開了,娘子需要他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他就照辦。


    隻是,他怎麽從娘子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哄孩子的意味呢?


    “有一天夜裏,我出去了一會兒,等到回到宮殿的時候,就看到父皇他抱著口吐鮮血的母後,而他手中還死死握著一個瓶子。我以為是他毒死了母後,從此以後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有那麽一刻,我想過殺了他,可是卻下不了手。那個女人也在第二天就人間蒸發了,雖然恨不得把宮裏的人都殺了個精光,可是出於理智還是控製住了自己。這些年來雖然一直沒有停止查找,可是卻沒有線索。”


    說到這裏,蕭北煜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夜葉拍了拍他的頭:“我幫你找吧。”


    讓娘子幫忙,蕭北煜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娘子也是為了婆婆的仇幫忙,某王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好!”


    “木頭,我覺得你父皇他當時一定有難言之隱。”夜葉靠在蕭北煜懷裏,享受著熟悉的懷抱。


    “恩,我後來查了,是那個女人為母後下了毒,為了解藥,父皇才跟她虛與委蛇,沒想到後來的解藥才是最毒的毒藥!”


    “算了,不要想了。”夜葉將蕭北煜的頭扳過來與她對視盡量讓眼前的人忘記心中的痛苦,可是??????某王又開始傻樂了。


    果然是個傻子!夜葉這樣想。可是為什麽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了呢,大概是他眼中的情愫太明顯了吧。


    “娘子~,我們以前是怎麽相處的?”


    以前?其實就一句話――上躥下跳,搞的全家上下雞飛狗跳。


    夜葉的眼神令某王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他打聽傻子的事是個錯誤的決定,雖然,那個傻子就是他本尊。


    看夜葉沒有回答,某王果斷換了話題,省的自己尷尬。


    等到木家兄弟回來後,就看見自己的爹娘聊得開心,不知道他們在外邊涼快了很長時間了嗎?


    一場父母與孩子之間的大戰即將爆發,某王蓄謀已久的事再次被他“可愛”的兒子破壞了。


    ??????


    盛京,奔波多日的幾人終於在城門關閉前到達目的地。


    言傲的神色間藏不住的疲勞,也是,讓一個男人沒日沒夜地帶孩子,是個人都會累的。


    偏偏懷中的人打不得罵不得,除了他別人誰也不認。


    上輩子欠了他的!


    但願能夠找到天下樓的人,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證再這麽下去,他會不會崩潰。


    其實帶孩子雖然他沒有經驗,但隻要孩子乖一點他還是可以搞定的,隻是他沒想到,平日裏除了有點跳脫其餘情況下都稱得上乖巧的表弟,變成嬰兒後竟然如此磨人!


    另一邊,寢宮裏。


    戰皇的臉上掛著笑意,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掏出兒媳婦兒的見麵禮,戰皇忽然想到他竟然沒有為兒媳婦兒和孫子準備見麵禮,真是老糊塗了。


    擰開瓶蓋,一股沁人的香氣就散了出來,戰皇吸了一口馬上就覺得渾身都是勁,就好像回到了二十歲,能再活個六七十年。


    想到這裏,戰皇心中一震,難不成是能夠增長壽命的丹藥!


    不可能吧!戰皇首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種丹藥聞所未聞,可是那種感覺卻又讓他無法不往這方麵想。


    如果,自己的壽命能增長,那他豈不是可以多陪妻子些日子。


    兒媳婦兒果然是好樣的,木頭和夜葉,煜兒和宣國長公主。嘿嘿,夜葉是那麽厲害煉丹師,拿出這樣的丹藥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他的兒子就是厲害,娶了個這麽厲害的媳婦兒。


    翌日,趁蕭北煜上朝,夜葉帶著兩個兒子出了宮,她還是不太喜歡待在宮裏,不管是在宣國還是在戰國,不過木頭說在宮裏還有些事要做,她今天出來一會兒還得回去。


    駕車在戰國的街道上緩緩行走,在經過一座二層小樓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娘親,我們要開鋪子嗎?”


    夜葉點了點頭,她想,應該會有一段時間待在戰國,除了修煉,也隻有賺錢能引起她的注意。


    “那娘親,我們這次開什麽鋪子,是小吃店嗎?”不用說也聽得出來這是小子修的話。


    某腹黑小鬼,就算想讓娘親開那種鋪子也不會直接說出來的,隻有兩三歲就將腹黑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夜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小吃貨就知道吃!不過小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顆心黑的發亮,還以為她不知道!


    “這次開的鋪子專門賣丹藥礦石之類的,你們是想吃就隨便吃。”


    木家兄弟齊齊打了個哆嗦,那種東西哪有包子好吃!


    就在這時,夜葉的身影一頓,嘴角拉開一抹笑意。


    如果自己的小店兒能夠售賣新鮮出爐的那種東西可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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