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嶽先是跑到附近幾家人家裏,發現每一家的情況都差不多,全都沒有人。甚至在一戶農家院裏發現了血跡,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怎麽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朱元他們也跟著張棟嶽四處尋找著,想要找到哪怕一個人。但是,他們真的很失望,一個人也找不到。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著急。張棟嶽快要瘋掉了,真的好擔心父母。而且,還在好幾戶人家發現了血跡。


    “父親、母親,你們在哪裏?”張棟嶽發瘋似的呼喊著,跑到一戶戶人家,想要找人問問。可是,沒有一家是有人的。而且他們鬧騰這麽久,動靜也這麽大,這個小山村人也不多,不可能聽不到的。可是,真的沒有人。


    張棟嶽真的快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越想越害怕。真的很怕全村人都遭遇了不測。朱元他們也被眼前的景象搞蒙了,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也不清楚狀況。但是看到張棟嶽這樣,他們隻能先好好安慰他。一邊再尋找著線索。


    還是青火靈覺敏銳,很快就發現了線索。朝著朱元他們叫著,田辛兒瞬間明白了青火的意思,和朱元一起安撫著張棟嶽,帶著他一起跟著青火去找線索。青火作為田辛兒的靈獸,肯定是一直跟著田辛兒的。這次,這個小家夥終於派上用場了。


    他們一行五人跟著青火朝小村的西邊而去,他們早就知道西邊有一座小山丘,沒想到真是在那。剛剛出了村莊,沿著崎嶇的小路走了一小段路,他們就看到前麵有一個人影。從背影看去,是一位白發白袍的老者。這下不用青火帶路,眾人也知道差不多就是這裏了。飛快的朝那人跑去。張棟嶽更是施展法訣,顧不得驚世駭俗,三兩下就到了老人麵前。


    “這位老人家,你好。”既然是向人打聽,張棟嶽還是保持的很恭敬。老人家看向張棟嶽,也發現了緊隨張棟嶽而來的朱元四人和青火。朝著張棟嶽微微示意。


    “老人家不是我們村的人吧,我沒見過你。”張棟嶽仔細想想,自己真的沒見過這個老人,這個山村這麽小,村裏的每一個人張棟嶽都認識,除非這三年中有小孩出生可能張棟嶽會不認識。可是這個老人明顯不是。如果說是路過這裏的人也不太可能,因為這個村莊算是僻靜,很少會有人路過這。而且,就算是會有人路過,怎麽可能就隻有一個老人呢?他們家裏人放心讓一位老人自己出來?張棟嶽越想越覺得這位老人出現的越加詭異,張棟嶽不得不懷疑起老人家來。


    “我確實不是這個村的,我是路過這裏。聽你這麽說,你是這個村的人嘍!”老人家開口說到。


    “你知道這個村的人都在哪嗎?”張棟嶽急切的問到。


    “在下朱如風,這位是在下的師侄。剛剛多有冒犯,實在是事情緊急,情急之下才會如此。還請老人家原諒則個。”還是朱如風行走江湖多年,對人情世故比較熟悉。


    “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朱如風接著又問到。


    “老道我自號白眉道人,至於叫什麽隻是個稱呼而已。這位小兄弟也是情急之下才會如此,可以理解。”白眉道人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細看下,白眉道人果然是白須白眉,怪不得自號白眉道人。


    “白眉兄也是修道之人?真是有緣。我們都是青雲派的弟子,不知白眉兄師從何門?”朱如風一聽說白眉道人也是修仙者,忙和他套著近乎。


    “老道我自由慣了,獨自修行,沒有門派。”


    “這樣多不好啊,還是加入門派互相能有個照應。而且,還有人說話,有人一起玩。”田辛兒還是小孩子心性,就隻知道玩。


    “老道如今就是想加入門派也不行了,而今大限將至,隻想好好走走看看。年輕時隻顧修道成仙,怎奈天資愚鈍,到了這時才堪堪達到辟穀期。如今大限將至,還未曾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呢!”白眉道人感慨的說到。


    “白眉兄此言差矣,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古來又有幾人能成呢?隻是路走的遠近的問題。其實路走的遠近對很多修士來說沒區別,因為他們都沒注意過路邊的風景。在有生之年好好生活才是真。”朱如風聽到白眉道人如此說,也不無感慨的說到。


    “還是如風老弟看的開啊!白眉佩服!”白眉道人拱手道。


    “我知道你們是想問什麽,從這位小兄弟說自己是這個村莊的人時,我就知道你們來此所為何事。”白眉道人說到。


    “你們肯定是想問村莊的人呢。不過在我說之前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在我來到這之前,他們就已經死了,全都死了。”白眉道人接著說到。


    “不可能,這不可能!”張棟嶽雖然也猜到會是這樣,可當白眉道人說出來時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我也是路過這裏,看到整個村莊的人都被殺害了。不忍心看到他們全都曝屍荒野,所以已經將他們全都埋葬了。就在那邊不遠的地方。”說著,白眉道人指著一處山坡說到。張棟嶽他們朝那邊看去,隱隱間能看到一處巨大的墳墓。


    張棟嶽馬上發瘋似的朝墳墓跑去,朱元他們也緊緊跟隨著跑過去。白眉道人看到也和他們一起去了。


    張棟嶽跑到墳墓跟前,瘋狂的扒著墳墓上的土石,想要扒出來看看自己父母是不是在裏麵,他真的希望父母躲過了這一劫,沒在裏麵。張棟嶽一邊扒著土石,一邊念叨著自己父母的名字。朱元他們也知道現在不能勸張棟嶽,連忙幫著一起扒開埋著的土石。


    ……


    過了半日,他們終於扒開了上麵覆蓋著的土石,露出了裏麵的一具具屍體。張棟嶽扒拉的更起勁了,他急切的扒著,手上早已是鮮血淋淋,可是他不在乎。他隻想快點確認自己的父母是怎麽回事,是不是真的遇難了。


    不多時,張棟嶽接連扒出兩具屍體,正是以前朱元在龍州城見過的張棟嶽的父母的屍體。張棟嶽發現後立馬抱著屍體嚎啕大哭。朱元他們幾個趕緊過來安慰著張棟嶽。


    “棟嶽兄,不要再哭了。父母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朱元安慰著張棟嶽,畢竟朱元也經曆過喪失親人的痛苦,他非常明白張棟嶽此時的心裏有多難受。


    “對,我一定會找出凶手,親自為父母報仇!”張棟嶽悲號著,邊下定決心。


    “棟嶽兄,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們的仇我也一定會報的。我們一起找出凶手,為父母報仇。”朱元接著說到,


    “朱元兄弟,謝謝你。我自己會報仇的。”張棟嶽還是希望自己親自報仇。


    “我們是兄弟,你忘了?我們父母的仇也有我一份。”朱元斬釘截鐵的說到。


    “對,我們是好兄弟!我張棟嶽有朱元這個兄弟,此生無憾了。”張棟嶽真的很感激朱元,在這種困難的時刻還能挺身而出,幫自己分憂,這才是真正的兄弟。這輩子,張棟嶽是認定朱元這個兄弟了。


    “棟嶽兄,我們將父母埋葬吧。不能讓他們死後還不得安寧。”朱元提議道。


    “好!”張棟嶽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好。


    很快,他們就選了一處風水寶地將張棟嶽的父母安葬了。而後又將原先墳墓中的其他村民全部又都埋葬了,並且立了一個大大的墓碑。


    “白眉前輩,謝謝你。”做完這些,張棟嶽向白眉道人道謝。如果不是白眉道人,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父母和村民們的下落。而且,自己的父母還要曝屍荒野。張棟嶽真的挺感激白眉道人的。


    “不用謝,我也是路過這裏。舉手之勞而已。”白眉道人謙虛的道。


    “現在時晨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歇息吧。再找找線索,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所為。”朱如風提議道。


    “是,師叔。我們先回去吧,回去找找線索。”張棟嶽也同意到。


    很快,他們就回到村中。白眉道人也跟隨他們一起回去了。回去之後,田辛兒和影夫人開始準備晚飯。他們還是習慣像凡人一樣用餐、休息,畢竟張棟嶽還隻是煉氣期,還是要吃飯的。不能像朱元他們那樣,都是辟穀期了,不吃飯也沒事。而朱元他們三個和白眉道人一起去查看案發現場,希望能找到些線索。


    “這究竟是什麽人所為?怎麽可以這麽狠?”朱如風恨恨的說到。此時,他們已經查看了好多家了,可是還是沒有絲毫線索。


    “我想應該是修仙者。”白眉道人肯定的說到。


    “為什麽是修仙者?”


    “你怎麽知道的?”


    朱元和張棟嶽同時問到,他們不知道為什麽白眉道人這麽肯定。


    “你們沒發現這裏幾乎沒有打鬥痕跡嗎?而且,殺人還沒有血跡。隻有極少數農戶家裏才有血跡。這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還有,你們沒發現那些死去的村民身上都沒有傷口嗎?而且看那個樣子,雖然他們都是死法各異,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眼中都充滿著恐懼。”白眉道人接著說到。


    朱元他們三個仔細回憶把村民從墳墓扒出時的樣子,確實如白眉道人所說,他們都是滿臉的恐懼。如果是凡人做的,不可能這樣。隻有修仙者才會讓村民們覺得不可思議,感到害怕,從而產生強烈的恐懼。


    “而且,還有一點。凡人怎麽可能去做出屠村的事情呢?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白眉道人接著分析著。


    “對,確實如此!”朱元他們三個都十分讚同白眉道人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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