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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小螞蟻走在草地上,叼起一塊餅幹碎屑。再次傳來聲音。


    “希望您給予我們食物的饋贈。”


    我蹲下低頭看到它的嘴上的餅幹碎屑。我極其大方的拿了一塊餅幹,不過我把餅幹放下之後,發現對於這些微小的螞蟻來說,它實在太大了。


    於是,我讓螞蟻走開一點,然後我用手把一整塊餅幹揉碎。


    小螞蟻在一旁興奮地呼喊著,在神跡一般的食物雨下,對我頂禮膜拜。


    在我下完食物雨後,它召喚了很多同類,把由餅幹碎屑堆成的小山搬走。同時向我表達了感謝之情。


    我想到了那個小金粒子,於是我對它說道,“你能拿更多的這個,來換取食物麽?”


    它說可以,隻要我有充足的食物。


    又過了一天,我到桌子旁一看,有一塊餅幹大小的金子放在那裏。


    我不敢置信,這就是它們給我的供奉,太豐厚了吧。


    我在在顯示了兩塊餅幹分量的神跡之後,我選拔第一天我遇到的那隻小螞蟻當做我的使者,或許是我眼睛有問題吧。我覺得這隻螞蟻比昨天成熟多了。


    如果按照人的年齡來形容,昨天他就是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而他今天則是一個四十歲的成熟中年人。


    不過,我可管不了這麽多。我揣著餅幹大的金塊,還有金米粒,來到了縣城。


    我找到了一家金店,不過我並沒有先拿出我的金餅幹,而是先拿出了金米粒。


    金店老板並沒有因為我拿出來的金子很小而懶得看,估計他也知道重頭戲在後麵。


    他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


    “你在哪挖到的?”他問我道。


    在和金店老板談話的過程中,經過他的科普,我了解到了。原來,據傳原來這裏古時候,就是個盛產黃金的地方。


    那時候這裏和行商交易,一般除了牛羊,就用黃金。


    據說那時候狗頭金什麽的算是很常見的了。


    而經過這麽多年的開采,這地方的大塊的天然黃金已經找不到了。


    雖然土地裏還有金子的存在,但除非大規模工業化開采,不然費時費力,甚至有可能入不敷出。


    他還說,最近河裏的淘金船也都被政府勒令停運了。因為有小孩子在河裏遊泳,踩到他們為了淘金弄出的沙坑中淹死了。


    我想了想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問道,“為什麽政府不支持采金產業。”


    那個老板說,“你別看這裏似乎金子不少,其實真的開采起來,並不多。而且需要挖土什麽的,地上的草地都得清幹淨。現在不都說什麽可持續發展了麽,傳聞中央特地下達命令說,不讓開采黃金,不然土地會那個什麽來著……”


    老板說著說著,顯然忘了那個詞忘了,恰好我高中學過這段,我接著他的話說。


    “土地荒漠化。”


    “對!對!就是這個。”金店老板直誇我有學問。“他們說,如果地上不長草了,就會那個什麽勞什子荒漠化,到時候咱們這草原就變得跟撒哈拉沙漠似的。”


    “你說怎麽可能,咱們這草場這麽好,哪能變成沙漠不是。”


    金店老板很喜好說話,其實我也注意到了,他這間金店裏,金子飾品倒不多。畢竟這裏的人見金子見的比較多,想要啥收拾直接找鐵匠融了,自己打就是了。


    那估計他這家店的主要營生,不是賣黃金,而是收黃金吧。


    仿佛恰好為了印證我心中所想一樣。


    門外進來了個人。


    看他的模樣,五大三粗的,脖子上掛著栓小狗鏈子一般粗細的金鏈子。穿著黑色皮夾克,走起路來一副很橫的樣子。看起來倒有點像混社會的。


    當然我知道現在真正高端的黑-社會,都是斯斯文文。明麵看上去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這種人既能在酒桌上與警察長官們把酒言歡。又能和法學教授麵前侃侃而談,坐而論道。這才是混-子的最高境界。


    不過,他好像察覺到了我看不起他,他走到我身邊用力的把我擠開。


    他看了看老板手上的金粒子,嘲弄的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老梁,最近生意不好,你也不用看這一小塊金粒子這麽入神吧。”


    我才知道姓梁的金店老板,比這個低級混子,會做人的多。


    他說道,“蚊子小也是肉啊。再小咱也收,不然咱家店的信譽哪來的。”


    “說的是。我就喜歡你這性格才來你家店的。”暴發戶從皮夾克衣服內側的小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麻布袋。


    他把麻布袋放在桌上,解開勒緊袋口的繩子,裏麵露出了大大小小十餘個金粒子。


    我看他剛才話說的那麽大,我以為他有多少金子,不過如此嘛。


    我把手伸進褲兜,感受著我的金曲奇餅幹的大小,比他那幾個金粒子加一起都大了很多麽。


    “挺多的啊。你的船隊不是不讓你弄了麽?”梁老板問道。並且用手把金粒子一個個拿起來,放在手心裏,通過色澤粗略的判斷著金子的純度。


    在這個行當裏,有一句老話叫做。


    “七青八黃九紫十赤”。


    意思就是說,青色的金子的純度是七成,黃色的是八成,紫色的是九成,赤色的是十成。


    當然,絕對純淨的物質是不存在的。所以,赤色的金子基本上就是大家通常說的,九九九千足金。


    而這個人的金粒子多是黃色的,僅有一個是紫色的。老板用指甲捏了捏這些金粒子。


    然後把成色差不多的放在一起,放在小天平上稱量重量。


    “還按老價錢算。”老梁心算了一下錢數,從裝錢的木箱子裏,拿出一遝錢。數出幾張,給了暴發戶。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錢,在心裏想著,沒多少嘛。


    但是,估計他會意錯了我的眼神。他炫耀般揚了揚手中的幾張票子,嘲諷的說道,“小子,沒見過這麽多錢吧。你那個金粒子可不值這麽多錢。”


    當時,我真想扶額歎息。現實生活中,怎麽真的能碰到仿若白癡一樣的人,這不是把臉送給我打麽。


    我褲兜裏的手握緊了,這個人的話惹到我了,一直習慣低調的我,勉強高調一回吧。


    經過剛才店主和他的交易,我知道其實這人不過就是個偽暴發戶而已。


    但我表麵上裝作為難,臉色略微難看的說道,“其實除了那粒金子我還有……”


    或是是受了我估計示弱的影響,他倒是沒走,直接開口攛掇我說,“你還有什麽好貨,讓我開開眼!”


    我假裝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同時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唯唯諾諾的把褲兜裏的金餅幹掏了出來。


    果然,他的臉色一變,嘴張的大大的,仿佛能塞進去一枚鵝蛋。


    金店老梁也不淡定了。


    他幾乎是搶著把我手中的金餅幹奪走了。


    他的手輕輕地在金餅幹身上撫過,我看著他以撫-摸少女光滑的玉-體的情感,摸過我剛才用力握拳,在金子上,握出的掌印。


    我不由覺得全身一震發涼,皮膚上升起的雞皮疙瘩肉眼可見。


    這是**麽?


    我實在受不了。於是,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老梁,你看我這金子作價幾何?”


    好在老梁聽到了我的說話,從他的那種讓人強烈不適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他激動地說道,“我看你那個金粒子的時候,就感覺純度很高。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麽一大塊。你等等,我測試一下啊。”


    一旁的偽暴發戶兄弟,已經不說話了,他感覺他的臉很疼,呆在這裏很尷尬,但是不看到老梁的測試結果,他又不甘心。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態,他幾經猶豫,他還是留在了這裏。


    老梁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錦盒。


    他打開錦盒,小心翼翼的把裏頭的東西拿了出來,盡量不在上麵留下指紋。


    從沒接觸過這行的我,根據小時候大人給我講的故事,猜測老梁拿出的這塊烏黑的石頭,是試金石。


    雖說這個年代已經有了諸如,電子探針法、X射線熒光法等,名稱高端大氣上檔次,檢測結果更精確的儀器。


    但是,老梁這裏,顯然不具備那些設備。


    所以,他還是采用了老方法中,最為準確的檢測方法。


    他拿起帶著我手印的黃金曲奇餅幹,在漆黑的試金石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他這一套操作,如果再加一把尺子,就更像裁縫鋪裏,裁縫用畫石,在衣服上畫出裁剪線的樣子。


    老梁如法炮製,一共畫了三條劃痕。


    他先是平看這三道條痕的顏色,然後把試金石舉高,讓他與視線平行的同時,迎著陽光,觀察他的色澤。


    “這個數怎麽樣!”老梁擺出一個手勢。


    那或許是他們的專業手勢,我看不懂。不過,他前麵不是說了他是誠信經營麽,再說我又不懂行情,他怎麽說怎麽是咯。


    於是,我在選擇性忘掉無奸不商這句老話後,選擇與老梁完成交易。


    等我回過頭,才發現那個偽暴發戶不見了,本來我以為能聽到一些,諸如“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諸如此類的場麵話。


    但沒想到,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實在令我有點失望。


    我道別了老梁,手裏掐著夠我三套房子,一個月房租總合的錢,出了金店。


    我在門外,看到了那個暴發戶。


    他正在等我,看到我從金店出來,他便贏了上來,打算和我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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