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東西,每次來都吃我一頓,下次可不能吝嗇。”


    “堂堂大魔導,還有個摳門的喜好,貧僧乃是客...”


    “哼,你哪次不是‘白癡’,不過還想‘白癡’啊。”


    “”當年要不是你無恥,貧僧那會屢犯戒律。


    “......”


    “哈哈哈...”


    未問其人,先聞其聲。當懷聽到倆個老怪又不正經的對話,想著他們也好意思讓自己稱之為前輩。


    不過確實如兄弟般親密。


    “老師,”懷與金石走了進來。


    “嗯”大魔導看見懷氣息平穩,脈絡暢通。“看來無化神功真不是普通功法,”大魔導心裏暗想道。


    隻見懷說完,身一左轉,隻見那苦悲和尚旁一堆肉骨,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


    “晚輩有眼無珠,冒犯前輩,望前輩責罰,”懷單膝跪下,一臉的恭敬之色。懷倒也不是強迫自己,一來他是老師摯友或許與爺爺也有莫大關係;再者,冒犯一位天尊,以是不明智之舉,要不是老師的麵子早一掌把你拍得魂飛魄散。現在主動認錯,消除隱患,奪的好感,說不定以後憑借這層關係還能有些幫助。


    一位天尊,那可是一國守之護見了也得和顏悅色,憚其三分。


    “哪敢哪敢,眼前這位上次差點將貧僧挫骨揚灰,要是責罰了,這次定要貧僧魂飛魄散呀?”和尚裝的一臉害怕,忙朝懷擺手道:“不敢,不敢。”


    懷苦笑著,朝大魔導望去,“師父?”


    “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大魔導哈哈笑罵道,“孩子,既然已經知錯,做前輩的可得有做前輩的度量”。


    “廢話,這還用你講,我能對一小輩生氣嗎?”接著又頗為正經的說道:“你到有你師父的風範,誰都敢打。不過,你的有你拿得出的資本。”說著攥著拳頭示意懷。和尚說的字字見血,實力,這也是大魔導嘮叨的最多的一句話。


    “多謝前輩指點,”懷這事已經從心了開始感激了。


    “好了起來吧。以後對這老家夥,也不用客氣,要麽還以為我大魔導好欺負,”大魔導望著懷微笑道。


    懷和金石呆在一旁,準備聆聽兩位老者的非凡戰鬥。


    “人已經回來了,”大魔導首先開口道,“你還不願意麽?”


    “不是我不願意,隻是這孩子資質般般現在連將都沒有達到這個術對氣的要求相當苛刻,對於靈魂也有較高的要求。而他兩個要求都不曾達到。而且他帶來的負麵作用,你又不是不知道。”苦悲一臉鄭重的望著懷,搖了搖頭。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又沒說讓他現在修煉,你現在隻要決定,給還是不給?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大魔導的徒弟絕對不會辱沒你這個術的威名。你做決定把。”大魔導說的很有自信,但卻咄咄逼人。


    “難道再說我嗎?”懷伸著腦袋張望著。


    苦悲並沒有立即拒絕或答應,沉默片刻,一番掙紮:“好吧,誰讓我輸給你了呢?”


    苦悲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了功法,隻見剛一露麵,大魔導遍急不可耐的將其強行吸到自己手裏。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眼前的老師分明一個強盜。


    “哈哈。老家夥,謝了。”東西到手大魔導很是高興。


    “哼,”苦悲不在乎的瞪了眼前這個虛偽的人。


    功法在大魔導手中隻停留了片刻,便抹去了其中的禁製,“懷”,大魔導叫了聲懷,便把功法揮手到了壞得麵前。


    “你可又多了件寶貝肩上的金石嘿嘿笑道,“這可是老家夥的成名絕技,你若修煉了它,以後出去保險加倍。”


    “謝謝,前輩。”懷的眼裏充滿了熾熱的渴望。


    “小子,我的功法可會讓你受用一生的,”苦悲臉上也掛著自信,這可是能讓天下人來搶的寶貝。


    懷緩緩地收起功法,遲疑了一下,跪在地上向大魔導道:“徒弟已收下功法,但也希望師父答應懷一件事?”


    “起來說話?”大魔導對懷的舉動,不禁有些奇怪。


    “自從懷被師父救起,收懷為徒,親授功法,悉心教導。懷已經從一個幼稚的少年成長為一個七尺男兒,學生愚鈍,辜負老師期望,如今才是一個小小的士,學生慚愧。時間一晃七年,即使心懷著美好的祝福,但世事多變,難以預料,所以...”


    “你給我閉嘴,”大魔導從懷張口的那刻起,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大魔導站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看來這幾年,大魔導真的開始重新做人了,”苦悲和尚笑嗬嗬的說道。


    “所以懷請師父放懷出去。”懷咬著牙,繼續說道,“懷做夢已經整整二十年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們過得還好嗎,甚至他們是否活著懷都不知道。也許他們在某個地方等著懷,等著與懷團聚。也許...如果懷能與家人團聚,定不會忘記師父的再造之恩;若遭不測,也隻能來世再報。懷無怨無悔。”


    “無怨無悔,”字字堅定,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隻見話音剛落,一股勁風便急速的向懷襲來,眨眼間便狠狠的砸在岩壁之上,出手的便是大魔導。


    “老東西,你瘋了。”金石見大魔導對懷出手一閃便擋在懷前。


    “與其出去找死,丟人,還不如我一掌打死算了,免得出去丟老夫的人。”大魔導生氣到極點,但他出手還是拿捏好了分寸,隻要懷放棄出去的想法,他本可以不出手。


    但懷是沉默的,他要認真起來的事,骨子裏的執著與倔強誰也很難改變。


    懷喉嚨一甜,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


    “懷?”金石問道,想讓懷說放棄,卻說不出口。


    “七年前,是師父給了我希望,讓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因為諸多原因,現在才達到士的階別。也許我真的很笨,恐怕永遠也達不到老師的要求。我從來不相信天命,但我確實是被詛咒過的,從小到現在帶著沉重的枷鎖。我從來都未屈服,因為我心裏始終懷著一個希望,我要活著,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還有那些辱過我的人們,我還要如數的奉還給他們。師父,懷已經長大了,懷不想想螻蟻、蚍蜉一樣活著,不想永遠藏在這裏,不想永遠被別人踩在腳下,該麵對的總會到來,即使死,懷也決不後悔。”懷從來不再別人麵前哭,即使是被人狠狠地暴打,他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但現在懷哭了,這些話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從心裏跟著眼淚湧出來的。懷以前不哭,是因為不想別人了可憐自己,也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哭給自己聽。現在哭了,是因為終於有師父,終於有人可以聽自己的心中的痛。


    “我也覺的小家夥說得對,是得出去見見世麵了,與人戰鬥才是最好最快的修煉方式。大魔導?”苦悲也在不知不覺中對懷有了一絲認識,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決心與不甘,與他見過的世家公子卻是迥異。


    說實話懷若與一般人來比,現在修為的確不低。但要與世家名門一比,不進要弱上一線,再加上靈魂的緣故,越往後修煉,懷的阻礙會越來越大,這怎能讓大魔導放心?不過剛才的懷的一席話,大魔導似乎已經不再有這樣的想法與顧慮。


    大魔導也不答苦悲的話,走到懷麵前,隻見大魔導雨過天晴,雲開霧散,代替的是微笑、相信與希望。


    “師父相信你。真不知道你爺爺聽到了,會高興成什麽樣子。”大魔導已經沒有了嚴肅,摸著懷的頭。“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我在阻撓你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師父,”懷露出了喜悅。


    “那就等你養好傷,可不能這樣出去丟我大魔導的人,”大魔導說完笑嗬嗬的消失與懷的眼前。


    “師父?”看到消失的大魔導,懷心中充滿了內疚之感。指導了自己,教育了自己的師父,反而就這樣走了,真像個白眼狼。


    接下來的事就是徹底的養好傷,在精神飽滿,體力充沛的情況下出發。說是離開,心中的留戀與不舍也在不知不覺中增加。在洞中,懷翻過書的地方;在洞外,懷遛達過的湖邊;在往遠處走,在懷流過血、戰鬥過的地方,地上已經沒有懷的痕跡。而留下的是懷曾經的堅持。


    熟悉的感覺真好,這真好。安靜、愜意,也很符合懷的性格。


    但懷真的不能留下來。


    他的世界在外麵,在廣闊的天空。


    大魔導並沒有因為懷的即將離開而變的喋喋不休,倒顯得安靜了許多。除了幾個事情外,再無他話。用大魔導的話講,要說的都在這七年中說了,出去就要看自己。


    但讓懷不解的是,大魔導並沒有告訴懷任何關於他爺爺的事情,換來的隻是,兩個要求:一、絕不許進入七大國;二、修來年五年返回,就是你知道真相之時。懷沒有在進一步向大魔導深究。懷知道這已經是大魔導的底線了。


    大魔導是有苦衷的,而這個卻不能讓懷知道。


    這幾天,要說忙的話,定要數苦悲和尚。在大魔導的強烈要求下,苦悲和尚便向懷施展了他的絕技,並向懷詳細的介紹了此功法的要領、精髓和注意事項。


    金石是最舍不得懷走的,所以這幾天一直呆在懷身邊。


    “老家活,要不咱兩打個賭?”大魔導看著修煉中的懷朝苦悲不懷好意的說道。


    “什麽?”和尚問道。


    “就賭賭我這徒弟會不會超過我們?”大魔導引誘道。


    “說實話,我不太看好,”苦悲直白地說到。


    “那就老規矩吧,輸的人幫贏的人做一件事。”


    “好,你就來本帶息給我吐出來。”


    “哈哈哈...記得可不要反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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