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為什麽要得這個並列第一名?難道一個是第一名一個第二名不行麽?”


    穿白衣服的娃子說,“不行,我們兩個同時開始練浮屠功,不可能誰輸給誰,當然也就不可能誰得第一名而誰得第二名了!”


    風中子道,“你們不是說不太在意什麽名次,隻要求我破例收下你們為無量宗弟子嗎?現在又怎麽在意這個起來了?”


    穿白衣服的娃子說,“剛才島主叔叔承諾說,隻要我們真勝了這位哥哥,讓風門主宣布我們取得第一名的,怎麽?現在島主叔叔的話算不了數了?”


    風中子道,“你這娃子鬼頭得很,現在是要魚與熊掌兼得啊?罷罷罷,兼得就兼得吧,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找你們兩人的本事,無量宗弟子輸在你們手下都不叫冤屈了!”他把口氣一轉,“你們叫什麽?快報上名字來吧!”


    穿白衣服的娃子答,“嘿嘿!我叫白娃,他叫黑娃。”


    風中子道,“我是問你叫什麽名字,你別跟我說這不著邊際的諢名兒。”


    穿白衣服的娃子說,“我就叫白娃,我們不能叫這個名字嗎?他就叫黑娃,怎麽啦?風門主,現在問我們的名字有用處嗎?”


    風中子道,“別叫我風門主,應當叫宗主,你們不是要進無量宗當弟子嗎?我總得把你們的名字造上冊子吧?再說,我向大家宣布法術大會的名次也得要報個名字吧?”


    穿白衣服的娃子說,“反正……我們就叫這名字,您自己看著辦,要不您現給我們起個名字。”


    風中子道,“那好,我不如現在就給你們一個道號,然後接收你們為無量宗弟子。”


    “好好好,隨您怎麽辦都行!”


    風中子想了一想,“開過這次法術大會以後,無量宗準備論資排輩,第一代弟子取‘鴻’字牌,你就叫鴻基,他就叫鴻博,從現在起,我接收你們為無量宗的弟子,你們下去後就找馬執事正式注冊。”


    兩個娃子點了點頭。


    風中子用洪亮的嗓門宣布,“在此次法術大會的比試中,我無量宗弟子鴻基和鴻博完勝其他弟子,兩人並列獲得法術大會的第一名。”


    說完,他朝台下一揮手,吹鼓手們領會他的意思,一陣鑼鼓點子和嗩呐聲齊齊地奏響,他一手拉著鴻基,一手拉著鴻博飛身下了擂台,法術大會就這樣匆匆地收場了。


    …………


    徐東來到“移民軍”女子營,女營的總管但家嫂在營房裏接待他,他讓但家嫂屏退身邊的兩名護衛,然後說明自己的來意。


    “但家嫂,你知道白娃和黑娃的來曆嗎?”


    “知道,這兩個娃子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當年他們隨著大人們移民到無量島時才六、七歲,是兩個討乞要飯的小叫花子,我見他們可憐就把他們收留在女營,別看這兩個娃子年紀小,他們的心兒可大了,也和其他後生一樣想進無量宗當弟子,可是沒有被馬執事選中。”


    但家嫂接著說,“這兩個娃子也算是個鬼頭精,無量宗不收他們,他們就自行修煉,反正年紀小不能幹大人的活,也沒有誰去注意我們,他們就時常去偷看無量宗弟子練功,時間一長就很學得一些功夫。”


    “還有,”但家嫂一說起這兩個娃子來就收不住,“這兩個小家夥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不光無父無母,還連名字都沒有一個,女子營就都叫他們白娃黑娃……”


    徐東“哦!”了一聲,那兩個娃子和但家嫂說的沒有多大出入,證實他們沒有對徐東說謊,以此類推,應當可以證明他們說的下麵一句話也不會有假。


    “一年前,女子營來了一個姐姐,這個姐姐教了我們一套搏擊**,叫什麽‘浮屠功’,我們發現這套**比無量宗的還要好,於是刻苦練習,今天,我們就想用‘浮屠功’和這位哥哥較量較量,檢驗一下自己學的功夫。”


    “但家嫂,你注意到沒有?這兩個娃子平時與女子營的哪個女子接觸頻繁?”


    聽見徐東如此一問,但家嫂幾乎沒加思索就回話,“不會有誰和她們接觸頻繁,要說有誰的話就是我啦,他們平常的生活就是我一個人照料的。”


    對但家嫂的回答,徐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反而證實了那兩個娃子說的話,“這位姐姐反複地叮囑過我們,要我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她的名字,其實,我們練‘浮屠功’也是暗中秘練的,就連女子營也沒幾個人知道。”


    他問但家嫂,“在女子營這麽多女人裏,有沒有功練得特別好的?這個身懷奇功的女子教了那兩個娃子一些怪招,稱作‘浮屠功’……”


    但家嫂似乎微微一驚,“不會有的事,女子營的這些姐妹我都清楚,她們就是練功,也隻練我教給他們的那些武功,哪裏還會有人練些自己的什麽怪招?”


    徐東知道問不出什麽了,但他還是追問一句,“這件事你就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但家嫂堅持說,“應當沒有這事,有的話我就知道了!”


    徐東讓但家嫂帶著到兩座女營轉一下,其實他是想分別問一下兩個女營的營統方貞和鬱歡子,看她們知不知道“浮屠功”這件事。


    他們先到的是女子一營,方貞說她們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子,白娃黑娃也從來不到她們的營房來,再到女子二營的營地找鬱歡子,鬱歡子和方貞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徐東想,這人還真有點藏勁,教會了兩個娃子一門神功居然還不為人知,但轉念一想,既然她允許那兩個娃子把這件事給捅出來,那麽證明她的本意並不是要一味地藏著躲著,而是借兩個娃子的一鳴驚人引起別人對她的注意。


    他決定到無量宗去問那兩個娃子,相信會從他們嘴裏掏出真話來,於是告別但家嫂,旋風一般來到無量宗北宗的道場,兩個娃子被風中子安排進南宗當了羅四風的徒弟。


    徐東先找到雲中子,由雲中子帶著來到羅四風的道院,此時已經是酉牌時分,兩個娃子收拾好給他們安排的住屋,準備做一遍晚功後熄燈睡覺。


    羅四風朝屋內叫一聲,“鴻基,你出來一下,島主親自來找你問一件事。”


    白娃從屋裏出來,見了徐東把頭一低,“島主叔叔你有什麽事就趕緊問吧,問完之後我要回屋做最後一次晚功了。”


    徐東直截了當地問,“誰教你們那個什麽‘浮屠功’?”


    白娃說,“島主叔叔,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誰?她每次和我們見麵時都蒙著麵,至今我們隻知道她是一個姐姐,應該是住在女子二營,除了這些其他什麽事我們都不知道。”


    “那……你們在什麽地方約會來著?也就是說,她在什麽地方教你們**?”


    白娃答,“就在離女子營不遠的那片林子裏,平常基本上沒有人到那片林子裏去。”


    徐東問,“你們最後見麵是什麽時候?下一次約定什麽時候見麵?”


    “哈,島主叔叔,我們都有十來天沒有見到她了,她好像再也不會與我們見麵了!”


    “唉!”徐東歎一口氣,神龍見首不見尾,看來,“浮屠功”這事是查不到什麽根底了,他原先的想法可能是錯誤的,這個神秘的女子打算在女子營潛藏下去,可是,她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離開無量宗,他準備回到朝堂休歇,可想來想去有點不甘心,便一陣風來到女子二營的營房外麵,他正想用識海查看這周圍的動靜時,忽然聽得“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從營房裏躥出來,他回頭一看,一條年輕女人的身形消失在夜空中。


    徐東緊忙朝那人影追過去,一直追到四、五裏外的一片黑森森的林子才追上了那女人,其實那女人不是他追上的,而是她站在那裏等著他。


    他喝一聲,“你是何人?是不是你教白娃黑娃**?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少廢話,看招!”


    這女人穿著一套緊身夜行衣,這夜行衣是用有彈性的絲料織成的,緊緊地包裹著女人的身體,顯露出一個年輕女子迷人的曲線,一個黑色頭套那鼻子嘴巴都遮蓋住,隻留一雙黑亮的眼睛露在外麵,因此她說話時是那種嘴被捂住的沉悶聲音,徐東無法從這聲音判斷這女人是否認識。


    實際上,徐東也容不得多想,因為那女人一個怪怪的招數向他襲來,他迅速地打開紫府“天眼”,屏息靜氣地盯著女人渾身的筋腱,從肌腱的變化先機判斷這女人下一個會是什麽動作,在那女人使出第四招時,他用蛇形刁手將她死死拿住。


    “哈哈哈!”女人帶著有些妖冶的笑聲,透過蒙麵布發出來,讓徐東心裏一驚,他騰出一隻手猛地揭去女人臉上的蒙麵布,便露出一張生動的臉來,原來這女人他認識,正是一年前他在赤眉道人手裏解救出來的霍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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