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何為超上


    看著窗外晴朗的夜空一下子被烏雲所籠罩,安格瓦歎了口氣:“真是的,居然頭一天晚上就開始鬧事了嗎。(未完待續)”


    他拉上窗簾,完全不打算去插手外麵正鬧騰的歡的那群人。


    畢竟外來者並沒有公開表明自己的立場,貴族派也還沒大張旗鼓地說自己要反叛。所以即使安格瓦出麵也不可能有什麽幫助。


    更何況他的搭檔姬神還在臥床不起呢,即使是擁有騎士之名的他,光憑人類之軀在天災手裏也是被秒殺的貨。


    “感覺好點了嗎?”打定主意的安格瓦幾步走到了華貴的床前。


    床上,一個有著藻藍色大波浪長發的成熟女性正閉著眼,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顯得異常蒼白,甚至連皮膚之下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副模樣不僅沒有破壞少女的外表,反而給人一種異樣的妖豔感。


    在充當桌子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帶血的眼罩,床邊椅子上更是放著一個鐵盆,裏麵原本清澈的水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淡紅色。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披散著藻藍色發絲的被子上也隱隱有些幹涸的血跡。


    “讓你擔心了。不過似乎還死不掉的樣子。”女性並沒有睜開眼睛,就那樣閉著眼說道。


    聲音裏透著一股虛弱感。


    “那就好。”安格瓦說道。不過話語也沒有多少安心的感覺。


    屋外隆隆的雷聲大作,並不是這間房屋的隔音性不好,而是因為雷電劈下之處和這裏的距離並不太遠。


    不過在悶悶的雷聲反襯下,屋子裏卻顯得格外寧靜。


    半晌,安格瓦那迷煞米利安萬千少女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他坐在了蕾娜的床邊,輕聲對著已經陪伴了他數十年的少女說道:“其實你不用那麽拚命的。”


    和其他姬神那近乎無窮的壽命相比,如果擁有惡魔種子的姬神常年置身於需要發動能力的戰鬥之,那她們的生命簡直比普通人還要短暫。


    而安格瓦能夠從一個無名的小貴族一直變成今天的安格瓦伯爵騎士,其蕾娜的能力有著不少功勞。


    與之相對的,蕾娜的身體也日漸衰弱了下來。往常的戰鬥還無所謂,但一旦使用能力時消耗過多就會引發出各種負麵的狀態。


    更何況,上一次目視到了那種如同太陽般恐怖的力量,更是讓蕾娜身體進一步惡化了。


    “如果我不拚命的話,那你說不定就得拚命了。”蕾娜用極度虛弱,但是又不甘示弱的聲音回答道:“誰又會想到二皇女會帶回來那種程度的怪物呢。上位巔峰……甚至可能就是傳說超上位的存在,和我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超上位,據說原本姬神的分級並沒有這種級別。


    事實上,構裝姬神的級別並不代表一切。有時候一個特別的宣言,一件效果玄妙的概念武裝就能讓一個下位擊破位,或是讓位勝過上位。


    甚至有些時候,一個下位姬神的能力正好克製一個上位姬神,從而完成一次超越數個級別的逆襲!


    雖然在偽時代的動亂,五百年前的史料都損毀的差不多了。


    不過通過現代人類的挖掘和解讀,在過往的那些歲月,這種越級反殺的現象並不罕見。


    然而,在盛法時代前的戈特時代,有一個上位姬神卻開始進行了無差別的戰鬥。


    無數下位和位,甚至是和她同為上位的姬神被其輕易擊敗,消失在了那個時代。


    無論多少上位都絕對贏不了她,無論什麽情況都不可能被逆轉,常勝無敗的最強姬神!


    為了表示出這種姬神的特別性,所有姬神都自發的在上位之上劃分出了新的階位。


    超上位。


    事實上就是因為那個姬神貫穿了近百年征伐,導致無數姬神的隕落,殘存姬神寥寥無幾。(未完待續)原本魔導明極為發達,號稱人類崛起之紀元的戈特時代才陷入了衰亡,在那個超上位消失後,最終被異軍突起的魔法明取代,拉開了人類史上唯一一個,幾乎沒有姬神參與,純粹以人類為主角書寫著曆史的舞台,盛法時代的帷幕!


    在目前拚湊起來,殘缺不全的人類曆史上,除開那些可能會有藝術誇張的民間傳說與小說歌劇,真正有著明記載的超上位一共隻有三人。


    第一位就是造成了戈特時代終結,盛法時代崛起,曆史上第一個超上位。


    第二位則是出現在橡月革命之,一招擊破了十數具人類最終的兵器艾爾格米芾(第二卷地下遺跡的巨大人形決戰兵器),導致純人類主義者落入了絕望深淵,並直接開啟了機巧複興。


    第三位則是五百年前幫助人類帝王亞曆山大大帝統一了整個人類國度,並進行了長達三百年獨裁統治,將人類古代明所流傳下來的獻資料徹底付諸一炬的偽時代的締造者。


    她們每一位都給人類的曆史畫上了重要的一筆,甚至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整個人類曆史的方向,這種堪稱鬼神的究極力量讓人由衷敬畏。


    而近代被稱為‘最接近超上’的則是傳說的正義之劍姬?維多莉雅。


    可惜這個以守護世界,宣揚正義的姬神已經銷聲匿跡了很多年。


    不過由此也可知,所謂的超上位究竟是多麽恐怖的存在了。


    “純粹能量很強也算不上超上吧。”安格瓦先是歎了口氣,然後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再說了,如果對方真的是超上位姬神,那我們就算再怎麽急也沒用。比起打那些可以輕而易舉改朝換代的怪物的主意,不如還是放鬆一點,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比較好。”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不過我可是答應過你,絕對會幫你實現自己理想的。”蕾娜虛弱但又倔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她微微睜開了眼,不過左眼的瞳孔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變得一片蒼白。


    少女眼前仿佛浮現出了幾十年前的畫麵……


    蕾娜剛剛從姬神繭蘇醒。


    不過因為繼承了以前的記憶,所以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意味著什麽。


    利用和戰鬥,最後像是曇花一現般隕落……


    明明同為姬神降臨,但為什麽自己卻會被這種永遠都無法驅散的詛咒給束縛?每一次醒來都會重複上一次的噩夢?自己誕生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沒人能回答她。她也不想繼續重複著以前的道路。


    於是她決定隱瞞自己身為姬神的事。


    流浪了幾天的蕾娜被一戶破落的小貴族收留了。


    這戶小貴族並沒有封地,也沒有什麽大的產業,有的隻是一片碩大的果園。


    不過就算是小貴族,他們家也有著極為豐富的藏書。


    於是少女的每一天都被照顧果樹和讀書占用了。


    比起記憶那心懷不軌的追捕和永無停歇但又毫無意義的戰鬥來說,蕾娜覺得這樣的生活可能更加充實。


    沒錯,隻是‘可能’。因為她對此毫無感覺。


    她並不是害怕戰鬥,而是覺得以往的戰鬥都沒有意義,太過空虛了而已。


    即使擁有了在許多時代醒來的記憶,但不管什麽時候,她總覺得自己的心裏麵是空的。


    肯定還缺了什麽。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不過自己肯定還缺了什麽。


    正是因為這樣才不停的讀書,想要用那些知識和信息拚命的填充自己,把心裏那個空落落的部分給填滿。不過可惜收效甚微。


    偶爾她也會想,如果真的找到能夠填滿自己心裏缺失的那部分的東西,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夠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呢?


    然後這是某一天的時。


    正坐在樹下,就著星星點點陽光看書的蕾娜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蘋果砸了腦袋。


    當然,即使這樣她也不會突然領悟萬有引力什麽的。


    少女隻是帶著十二分的不滿抬頭看去,卻發現一個男孩正站在樹上。


    他那淺金色的頭發比陽光更加明亮,他的笑容比起太陽更加溫暖。


    蕾娜認得他,男孩是小貴族家裏的唯一的子嗣,名叫安格瓦。


    來做我的扈從吧!男孩在樹上向她伸出手,這樣說道:我將來可是要成為騎士的人!


    男孩的理想不止於此。蕾娜在意的也不是這個。


    她隻是覺得,這種太陽般的氣息似乎能夠讓自己空洞的心裏感到些許的溫暖。


    所以,她也伸出手,握住了對方那即使對她來說也顯得過於幼小的手掌……


    “原來如此呢……”蕾娜突然輕輕地說道。


    一旁的安格瓦輕聲問道:“什麽?蕾娜,你想到什麽了嗎?”


    “不……”少女搖了搖被藻藍色發色覆蓋的臻首,即使是這麽微小的動作都讓她的身體感覺到了一陣劇痛,不過少女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她憑借身為姬神的強大精神力,強忍著就像是有無數刀片在她骨頭上不停地刮著那樣足以讓人痛暈過去的劇痛,將右手放到了自己胸口:“我隻是想,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我的心就已經被填滿了……”


    “什麽?”完全不明所以的騎士派領導人愕然:“是什麽詛咒嗎?”


    “誰知道呢……”少女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恍若皓月。


    “這樣就差不多了。”雖然懷裏抱著暖玉溫香,不過即使是西維也受不了在寒冬的夜空被呼呼的大風吹個不停,他牙齒控製不住地想要打顫,於是像懷的茉莉紗提議道:“我們回去吧。”


    然而茉莉紗沒有回應。


    正當西維以為風太大,茉莉紗沒有聽到,想要再說一遍的時候,原本還直直地飛著的飛天掃把卻像是突然失去了動力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向地上墜去!


    如果不是西維反應及時,馬上拿出雨傘狀的降落傘,並一把抱住茉莉紗的話,恐怕兩人就都要變成地上的一灘肉餅了……


    雖說身為姬神,茉莉紗的身體強度要高過西維太多,不過當西維抱起茉莉紗那一瞬間的時候,她就重新變回黑貓了。而那隻受詛咒變成的黑貓身體強度似乎沒啥保證的樣子……


    “喂喂,這是怎麽回事?秒睡?”西維一手拎著雨傘,一手抓著貓,不由得吐槽道。


    如果魔造陣地開著的話倒是可以把那輛和諧號給召喚出來,不過問題是在空沒辦法施法。


    而且西維兩隻手裏都有東西,放那隻手都不行,所以也沒辦法拿其他魔導器出來,隻能等它慢悠悠地飄回地麵了。


    “哇哈哈~咱仁慈善良的主人隻是魔力消耗過多,陷入了脫力狀態而已。”已經失去了意識的黑貓茉莉紗自然沒辦法回答西維,不過她頭頂上的巫師帽卻扭動著身體開口說道。


    “三分鍾超人,你主人是凹凸曼麽……”反正在空也沒事,西維幹脆放開了和一定帽子扯起了皮來。


    “凹凸曼是什麽?”帽子好奇地問道。


    “這個你不用知道……”


    “那麽換個問題,”帽子的身體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和之前老是被茉莉紗嗬斥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不過總覺得它對於被茉莉紗嗬斥有一種樂此不疲的感覺,難道說是個m嗎?


    西維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帽子繼續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呢?”


    “我認為詢問別人的時候,先自報家門才是有禮貌的做法。”西維馬上反擊道。


    “咱家主人不是已經說了麽,咱們隻是一個秘密組織的成員而已。”


    “恩,我也隻是一個位於某個城市郊區工坊的普通魔造工匠而已。”


    西維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雖然和茉莉紗已經算是同生共死過一次了。不過對於那種威脅,不僅僅是西維,他看得出來,茉莉紗也根本沒放在心上。


    所以西維並沒辦法完全信任茉莉紗。


    在這種情況下完全不需要把自己的老底丟出去給人看。反正自己幫助貝露來霍拉杜爾這件事也早就在幾個城上層鬧得沸沸揚揚的了,該知道的他們一查就明白,不該知道的他們查到死都查不到。


    “……”


    “……”


    一個人一頂帽子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名為瑪門的帽子說道:“你這個家夥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我認為做人保持一個必要的原則是很重要的。”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西維把‘做人’這兩個字咬得音重了點。


    距離地麵隻剩十多米了。寒風還在呼呼吹襲,讓西維手臂進入了凍僵的狀態,感覺極為麻木。


    不過也幸虧凍僵了,否則手上傳來的酸痛感會讓他更難熬吧。


    最後帽子就像是人一樣歎了口氣:“老實說,咱不想讓主人留在你們那裏。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總覺得對你們抱有敵意的人有很多呢。”


    “彼此彼此吧。”能夠把一個上位直接詛咒到失去力量,變成了比普通動物稍強一點的動物,這種級別的敵人西維一點都不想引過來呢。


    “那麽交換情報吧。”帽子開口提議道。


    “這個不是之前已經做過了嗎?”西維立即反問道。


    “咱說的可不是那種隨便去個酒館就能幹的那種。”瑪門沉聲道。


    “那還真是失禮了。”西維則輕笑了起來。


    確實,之前和茉莉紗交換的所謂情報大多數都是一些隻要找對人,打聽都能打聽出來的。


    而帽子瑪門說的,則是更加隱秘也更有價值的情報。比如已經經過戰鬥而推斷出來對方的實際戰鬥力。對方姬神隱藏起來的底牌之類的。


    說話間,西維終於降落到了地麵上。他拍了拍自己已經毫無知覺的手臂,把黑貓連同帽子一起放到肩上,收起雨傘向霍拉杜爾城走去。


    “那麽,一問換一問,不想回答的可以不回答,你先問吧。”瑪門率先說道。


    “哦哦,還真是爽快呢。”西維毫無營養的感歎了一句:“那麽第一個問題,你們所在的組織叫什麽名字?”


    “來世。”瑪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至於是什麽樣的組織,還有實力如何之類的……”


    “那種東西我沒興趣。”西維馬上開口打斷了瑪門的話。


    如果放任它說下去的話,那很可能就會成為第二第三個問題。然而對於西維來說,能知道那種情報自然很好,不過不知道也無所謂,畢竟隻要得知了對方的名字之後,以後查起來也不是毫無辦法,並不需要為了這種問題浪費提問的機會。


    “那還真是遺憾。”帽子扭了扭身體,語氣裏滿是惋惜,就像是西維放棄了多麽大的一個機會一樣。


    實際上,因為茉莉紗的性格問題,即使她位列來世的八大公之一,但卻沒什麽實際的權利。對於組織內部的信息更是知之甚少。連她本人都是這樣,那隻不過是一件概念武裝的瑪門自然也不會了解太多。它這樣引誘西維的原因也隻是為了製造出更多提問的機會,同時無形也給自己製造能夠回避提問的機會而已。


    可惜西維並沒有上當,他隻是推了推眼鏡,一臉淡然地說:“那麽現在輪到你了,有什麽問題嗎?”


    “你究竟是什麽人?”瑪門毫不猶豫地問道。


    “我?”西維輕笑了一聲,然後用充滿自信的語調,十分肯定的說道:“我是西維?阿瓦隆,這個世界最強的魔造工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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