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衛張嘴欲言,忽然另一人微不可覺的搖了搖他的手,那武師微楞間,閉嘴搖頭,以示不懂。


    侍女沒有辦法,歎了口氣道:“裏麵的姐姐,將話帶到裏麵的貴客吧,不要讓兩位武師在這傻站著了。”


    裏麵候著的一侍女點點頭,立即走向公主的香閨書房傳訊。


    練武場上,元承化毫不氣餒,依然翻飛無影,穿花蝴蝶一般的繞著鷹吉爾疾速轉動著,伺機尋找著機會。


    時而,兩人飛速撞擊在一起,傳來了一陣陣砰砰作響的沉悶撞擊聲,鷹吉爾不動如山,元承化乍接即退,迅捷繞向另外一邊。


    元承化輕功之快,掠影無形;鷹吉爾外功之穩,不動如山,兩人各占勝場,打得激烈非常,一時間卻誰也占不到好去。


    王子與公主,王妃,以及眾護衛等人,齊都高聲喝彩,隻管眼前有精彩打鬥可瞧,權當在看精彩馬戲,哪裏管他們到底能不能分出勝負。


    隻有少數幾位高手侍衛在一旁微微的搖頭,不知道是在否定誰的功夫。


    “砰!”


    鷹吉爾飛快的以掌擋住了元承化疾速側踢來的一記飛腿,乘著他暴退而回,再次搖頭笑道:“元兄,咱們不比了吧!這樣打下去,半天也分不出勝負,本公子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還是先歇息一下,去吃早點東西!”


    提及吃東西,眾人紛紛摸著肚皮,這才覺得有些餓。


    一位錦袍王子搖頭笑道:“承化,少堡主,你先停下,先吃過東西再比試不遲!”


    “是,大王子!”


    元承化應聲飛快的躍開,停止了這近一個時辰的愁悶打鬥。


    眾人笑著紛紛回去用餐,又有名侍衛在其中歎息搖頭。


    幾名家丁頓時走在一起,神色有些蒼惶,臉有淒色的道:“糟了,時辰已過,還未用餐,整個上午瞧是要挨餓了!”


    “挨一頓餓,換一次看精彩打鬥的機會,值了!”


    “原來免費的武戲,也不是這麽好瞧的,得以早餐為代價的!”


    ……


    幾名侍衛另外走在一起,其中一位道:“李兄,瞧你從開打到停止,頭就總搖個不停,這是為何?”


    李侍衛笑道:“我笑元承化這小子未戰先懼,太過謹慎,縮手縮腳的,掃了我們侍衛的威風!”


    “這是為何?”


    李侍衛道:“鷹吉爾外功已然小有成就,不比刀劍,光憑拳腳,我們的內功不到火候,傷不了他,但要摔他一兩跤,憑元承化現在的功夫,那是綽綽有餘的了!”


    那侍衛追問道:“李兄,那你為什麽不提?敗了那沙鷹堡的少堡主,咱們王府侍衛臉上有光啊!”


    李侍衛搖頭笑道:“有屁的光!那小子今年才十五歲,跟岩獅前輩習武,也不過一年多的時辰,咱們練武的年歲,都比他年齡要大,贏了又有什麽臉麵可言?”


    此言一出,眾侍衛都覺得麵上無光,慚愧的低下了頭。


    李侍衛繼續道:“其實,僅憑鷹吉爾的外功,還抵擋不住咱們兄弟的掌力。不過咱們隻是切蹉,用不到生死相搏。但是隻要擒拿手與他貼身肉搏,鷹吉爾身手並不是很穩,輕易就能摔倒他。”


    ……


    大王子搖頭笑道:“聽聞少堡主今歲隻有十五歲,為何能做到如此的穩重呢?”


    鷹吉爾笑道:“當初師兄的敗績,作為前車之鑒,師傅每日裏耳提麵命,叮囑本公子永遠要銘記在心,本公子又怎敢貪功貿進?”


    一位公主嬌笑道:“少堡主年少有為,不驕不臊,真是難能可貴啊!”


    鷹吉爾擺手道:“公主見笑了,打了半天也分出勝負,有何成就可言?不過好在還未敗得很難看罷了!”


    笑談聲中,眾人歡快的坐在了大廳餐桌之上,享受的用著早餐。


    在餐桌主位相陪的,是王府尊貴的王後,她掃視餐桌一圈之後,微笑著問道:“米婭姑娘呢?為何沒有來用早餐?”


    她身後的一位侍女道:“回王後娘娘的話,米婭姑娘正在六公主香閣之中暢談。”


    “去了六妹香閣?”


    “大清早的,她怎麽會去六妹香閣?”


    “聽聞米婭姑娘相貌極美,可惜不知道如何個美法!”


    ……


    桌上眾人俱有詫異之色,表情各異。


    王後微笑道:“安靜!鵲兒,去傳公主與米婭姑娘過來!”


    侍女道:“可是……”


    王後笑道:“放心,王爺怪罪下來,有本宮擔著,快去!”


    “是,奴俾這就去請!”


    那侍女匆匆走了出去,徑向六公主香閣行去。


    侍女匆匆來到六公主香閣,四名侍衛同時討好的問道:“靈鵲姑娘早,王後娘娘有什麽令諭傳來?”


    靈鵲侍女微笑道:“四位侍衛大哥早,王後娘娘有令,請六公主與米婭姑娘過去。”


    裏麵,公主閣內的侍女道:“我這就幫去請公主與米婭姑娘過來。”


    靈鵲道:“這不大好,還是我們一起進去請公主與米婭過去吧。”


    公主閣侍女:“可是王爺有令,沒有令諭,任何人不能進出六公主香閣!”


    靈鵲拿出一塊令牌道:“王後娘娘有令,請六公主與米婭過去一敘,此事自有娘娘承擔。”


    侍衛與侍女們默然無語,放她進去,讓她與公主閣內的侍女一起去書房請六公主與米婭。


    “公主,米婭姑娘,王後娘娘有請。”


    靈鵲兩侍女來到書房之外,輕聲稟告。


    裏麵的嬉笑聲稍止,六公主道:“不去,你去稟告母後,我們已經用過早餐了。對了,父王已經頒下嚴令,沒有他的令諭,禁止本公主府的人出入,母後的令牌也沒有作用,他們怎麽放你們進來的?”


    靈鵲道:“此事自有王後娘娘承擔,六公主還是過去吧。公主殿下不過去,王後娘娘要怪現奴俾辦事不力。”


    屋內傳來了聲音道:“不去!你去稟告母後,父王的旨令,孩兒不敢違抗,我們已經用過早餐,懶得再過去!”


    靈鵲道:“公主殿下,王後娘娘有令,王爺怪罪下來,自有娘娘承擔,公主殿下還是快點過去吧!”


    米婭微笑著道:“公主,你還是過去吧!”


    六公主笑道:“米婭姐姐,你不知道,父王下了嚴令,本公主不敢隨便出去。咱們還是接著聊,將那邊的精彩故事全部告訴本公主。”


    ……


    任兩名侍女侍女如何軟磨硬泡,六公主就是不答應,兩名侍女沒有辦法,隻得铩羽而歸,回去稟告王後娘娘。


    遠遠的,隻見靈鵲獨自返回,端坐首位的王後娘娘微笑著搖頭道:“這丫頭又頑皮了?等會本宮親自過去。”


    靈鵲慚愧的走到她身後,躬身道:“奴俾辦事不力,謝娘娘不罰之恩。”


    一位公主笑道:“母後,我能一起進去嗎?”


    王後搖頭笑道:“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這是你父王的嚴令,母後也不好違抗。”


    “三姐(三妹),還想進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其他的王子與公主全樂得哄笑起來,將三公主鬧了個大紅臉,尷尬不已。


    因為觀看鷹吉爾的比鬥,王子與公主入座,本來已經較平常為晚,再有靈鵲這一來一返的請人,簡便的早餐就成為可有可無的存在。


    停箸已久的王後起身道:“本宮現在過去瞧瞧瑤兒,你們多陪陪少堡主。”


    鷹吉爾立即跟著起身道:“王後,本公子已經吃飽,不用各位陪了。”


    三公主笑道:“那麽少堡主先歇息一會,等會接著比?”


    鷹吉爾一口應承道:“好哇!”


    轉即,他向殿外喊道:“韓澤,與宋管家一起去碼頭將他們訂的酒押來,另外美酒的售賣事宜,暫時交由你全權打理。”


    王後起身走向六公主香閣,有幾位公主與王子追了上來,往後院趕去。


    王後製止道:“幾位王兒、公主不必跟著母後一起過去,等會母後自會將瑤兒與米婭姑娘請來。”


    幾位幼小的王子與公主嬉笑道:“母後怕六姐(六妹)乘亂逃跑吧!”


    王後笑笑,坐上鳳輦,在侍女侍衛的護持下,浩浩蕩蕩的駕臨六公主香閣,在門前四名侍衛的迎接下,過門崗,直接抬進了六公主的寢宮前。


    門前,那白袍白巾的武師已經不在。


    那位尖嗓子的太監大聲傳喚了幾聲,不見六公主來迎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尷尬的手足無措。


    王後搖搖頭,在侍女的攙扶下,徑直向裏走去,微笑道:“算了,本宮親自進去找這瘋丫頭吧!”


    匆匆忙忙趕來的侍女綠香道:“稟王後娘娘,六公主在後院練武場練功,沒有在書房。”


    “她不是與米婭姑娘聊得正歡嗎?怎麽又去練武場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後詫異的問道,苦笑搖頭,轉而走向後院。


    綠香囁嚅不言,緊跟著王後與太監的身後,走向那練武場。


    漸漸的,嬌喝聲與劍舞聲陣陣的傳來,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六公主的練武場。王後凝目四望,隻有那在場中挺劍起舞的六公主,不見了清晨越來的白袍的米婭姑娘。


    王後又極為詫異的問道:“綠香,怎麽不見了米婭姑娘?”


    綠香道:“剛剛離去。”


    王後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眉頭輕皺又舒展開來,淡淡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王後已經慢慢走到練武場,六公主隻管照常練功,並沒有停止下來的趨勢。


    同來的太監開口喝令,不見六公主停止,王後舉手製止,坐在旁邊的椅子慢慢的喝著茶,一邊聽綠香道明原由。


    靈鵲去請公主與米婭姑娘時,六公主還嬉笑如常,等靈鵲走後,她就不知為何大發脾氣,將米婭攆了出來,自己跑到後院練功。


    王後愕然半晌,微笑道:“瑤兒,你這是在吃醋了?米婭姑娘遠來是客,你怎麽能向她發脾氣?別練了,先過來陪母後坐坐吧。”


    六公主將一柄劍舞得風聲霍霍,劍光閃閃,密不透風,楞是不答理王後。


    幾位侍女尷尬的低頭站立一旁,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瑤兒,你岩獅伯伯過來了,到時母後為你求情,讓他教你練功好嗎?”


    “瑤兒,母後難得進來一次,你就不能多陪陪母後?”


    六公主練武的動作不停,急聲道:“難得進來,就不要進來了!”


    王後一楞,苦笑搖頭道:“好,是母後不對,沒有多進來看望瑤兒,讓咱家瑤兒生氣了。等會母後去向你父王求情,讓他收回成命怎麽樣?你先停下來歇息一會?”


    ……


    等了片刻不見停止,王後苦笑著勸道:“瑤兒,這又不是母後下令把你關在這的,你與母後賭什麽氣啊?別氣了,氣壞了身子母後要心疼的。”


    ……


    好話道盡,承諾應盡,六公主沒有再發一言,就這麽將王後晾在那,弄得王後搖頭苦笑不迭。


    “唉,你先歇一會兒啊,別練壞了身子。母後不打攪你了,先回去向你父王求情,讓你岩獅伯伯為你說好話,盡快的放你出來。”


    六公主依然不見有回話,慈詳如王後,一向淡靜的臉容上,眉頭也不由得輕輕皺起,再次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了身,在侍女的攙扶下坐上鳳輦,起駕返回。


    “恭送王後娘娘!”


    在太監的吆喝聲中,公主香閣之中的丫環跪了一地,唯獨六公主還在那練著武藝。


    王後剛剛離去,六公主就停了下來,收斂凝立,接過綠香的遞來的手帕擦著頭上的汗水。她一張粉臉已經變得通紅,搖搖頭,吐舌苦笑道:“母後再不走,可真要累死本公主了!”


    綠香詫異的問道:“公主,你為何不跟著王後娘娘一齊出去呢?何苦與娘娘慪氣?”


    六公主詭異的笑道:“為了本公主以後的自由,隻能暫時咬牙忍下來。對不起了,母後!不過也是,米婭姑娘一過來,母後就接著趕過來了,往常數日也不來香閣探望本公主,不知道母後此來是探望米婭姑娘,還是探望本公主?真是豈有此理,氣煞本公主了!”


    綠香嬌笑道:“公主,正因為如此,你才將娘娘晾在一旁?嘻嘻,你真是在吃醋了!”


    六公主嘟嘴道:“本公主就是吃醋了!憑什麽本公主在母後的眼中,還比不過一個外人!”


    六公主拿過桌上的寶劍,唰的用力虛劈一下,又躍進練武場中,繼續練功。不過,她那凶猛急驟的動作,毫無章法可言,簡直就是在發泄心中鬱積的邪火。


    “公主,你別生氣了,緩著點練,小心別走火入魔!”


    綠香歎了口氣,皺眉勸道。


    乘著歇息,鷹吉爾為眾王子、公主講述大陸那邊發生的驚險故事。


    鷹吉爾描述起來,手舞足蹈,唾沫橫飛,聽得眾人眉飛色舞,讚不絕口。這讓鷹吉爾有了更高的興致,不停的添油加醋的吹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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