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思索了一陣,說道:“他們也許還會回來,隻要你們再保持這現狀一段時間,應該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一路多做一些機關,不帶標記的那種。”


    “就得這樣,咱們這就開工!”雪月兒大喜的拍掌讚成,隨即又愁眉苦臉,擔心的道:“隻怕這不帶標記的,會害死不少人啊。”


    胡老頭狠狠的道:“為了生存,哪顧得那麽多!江湖行走,可別太過仁慈,也許一念之仁,卻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李浩皺著眉頭,還是同意的點著頭,小的時候,這種事情,他可見得多了。雪月兒見兩人都同意,雖然不大高興,也隻好點了點頭,認可這寧殺錯,不處險的辦法。


    也許是再次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胡老頭這會兒也加入了布置陷阱的陣列。雪月兒肩頭中刀,雖然有胡老頭給她的靈藥,恢複了不少,還是不大方便,所以也就承擔了傳遞東西的任務。


    有兩位武林高手的協助,李浩布置這雖然簡單,威力卻非常巨大的陷阱就要快得多了。僅僅幾個時辰,他們已經在這周圍布置了數十道陷阱,而且是那種專門用來射殺用的,而不是挖取深抗的那種費力勞神捕獵陷阱。


    隻要他們真的回來這裏,憑著三人的輕功,還是能夠成功將他們引入陷阱,那麽他們就傷不被這些陷阱直接射殺,也得受傷,那麽他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在休息的時候,雪月兒說道:“難道我們就得在這山頭先尋找,布置著,特意等待著狩獵這四隻惡貓?”


    李浩笑道:“你說對了,我們還就得在山頭多等待一陣時間。隻怕到時那四虎會將這周圍失都打探清楚了,那麽我三個假冒貨就會現出來了。”


    雪月兒狐疑的問道:“他們哪裏用得去打探,直接上來將我抓去獵殺,不就得了?”


    李浩笑道:“你以為我們這幾日的事情白做的麽?他們如若再回來,勢必挨上幾箭,又不敢貿然上山搜捕,自然得下山打探我們的老底了。那時我們若不再逃脫這座山,可就真要成了他們的甕中之鱉了。”


    胡老頭笑道:“小鬼頭,果然推測得沒有錯。他們幾日之後追尋不到我們,肯定得先回到這山頭尋找。自然也會踩上你這狡猾小子布置的陷阱,挨上一兩箭,就不敢再大膽上山搜捕了,而是下山打探我們的底細。那時,也就是我們逃脫的時候了。”


    雪月兒卻還是擔心道:“隻是那些東西會有用麽?”


    李浩拍著胸脯道:“肯定會有用的,要不叫王叔叔去試試手?”


    胡老頭嘿嘿的笑著,一拍李浩的腦袋,道:“胖子我可沒吃多,就算那玩意射不中我,卻還得費力氣再弄好。”


    雪月兒卻是笑著道:“王叔叔的功夫那麽好,肯定不會有事的,就給咱們表演一下,試試這箭阱的威力也好啊,笑雨一定會為您鼓掌助興的。”


    這名稱是雪月兒想出來的,因為這李浩設置的這個陷阱,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用堅韌異常的竹子削製成的箭枝,僅僅一個陷阱,箭枝就有好幾百枝!想像一下那百箭齊發的場麵,應該是相當的壯觀。


    胡老頭肥大的手掌一拍雪月兒的腦袋,“小娃娃,你跟著這小鬼,好的不學,壞的倒學了不少!”


    雪月兒笑道:“王叔叔不是說了麽,在這江湖上就得變得更加凶殘狡猾一點才能混得下去,不能存有一點婦人之仁的!”


    “於是,你就將這狡猾之道用到胖子我身上來了?”


    李浩也笑著道:“那證明了王叔叔教導成功。”


    雪月兒道:“就是!”


    胡老頭苦笑一聲:“但願胖子不會哪天被你倆小鬼頭賣了還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三人就在這四周遍布陷阱的山頭老實的住了下來,可憐這陷阱周圍的野獸更是遭殃了,大型野獸被殺了個精光。原因無他,每個大陷阱的周圍,還遍布了專門獵殺野獸用的小威力陷阱,以至於三人都不用特意去獵殺野獸鳥雀,也有吃不完的各式野獸,連那些平時罕見的野獸也有,讓三人過足了嘴癮。


    就這麽,胡老頭每天負責在陷阱周圍收取獵物,並查看有沒有人上山。雪月兒與李浩賣力的那勤練著輕功,踩著竹製假腿演練各式易容功夫。


    漸漸的,雪月兒手上的傷口已經收了口子,撤了下了綁帶。這些天,都是李浩在幫忙雪月兒換著衣服。


    這一日,雪月兒與李浩照常踩著一尺高的假腿,演練著輕功。


    “啊!”


    陡然樹林中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毛骨悚然,和那些臨死掙紮的野獸一般,聲震山穀,驚飛了許多鳥雀,嚇走不少野獸。方向是李浩布置好了強力箭阱的那個方向。


    三人麵麵相覷,胡老頭興奮的道:“肯定是那四隻惡貓去而複返,來這裏搜山來了。胖子我先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


    胡老頭一說完,人如鬼影般,轉眼消失在樹林之中。


    從最外麵到這裏,一路強力箭阱不下七、八處,更是真假難辨,如若他們真要中箭了,就算再硬闖,絕對討不了好處去。說不定給了胡老頭可乘之機,乘機再收拾一兩隻惡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也就不用擔心李浩與雪月兒的安危。


    “那個可惡的家夥在此亂布陷阱,四虎與你沒完!”


    林子那邊再次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漸漸的什麽聲音也沒了。


    再過了半柱香的時辰,胡老頭急衝而至,興奮的叫道:“那惡貓果然中計了!隻是我剛剛到得現場,他們已然退下山去了,鬼影兒也沒見到一個!”


    李浩與雪月兒興奮的道:“現場怎麽樣?”


    胡老頭道:“當初我們布置的那帶標記的陷阱,已經被他們有樹枝觸發了,而那箭阱周圍,滿是人的足跡與血跡,還有削斷的竹箭,應該沒得錯的,就是那四隻惡虎,趁著這機會,我們速度按原計劃速度下山去。”


    李浩拍手,大叫道:“哈哈,太好了,最好直接射殺了一隻惡貓!走,我們先去那箭阱周圍看看。”


    三人都樂開了花,胡老頭笑著搖頭道:“隻怕重傷那惡虎是有的,有他們性命隻怕還是做不到!”


    如風過林,三人就那般急掠而至那已經被觸發的陷阱旁邊,隻見地上竹製箭枝散落一地,四周的樹幹上也插滿了箭枝,地上滿是淩亂的足跡,還有許多未幹的鮮豔的血跡。還真堪比獵殺野獸的現場了。


    雪月兒抓過一枝斷為兩截的帶血箭竿,大笑道:“太好了,李浩,你這仿真箭設計的竹箭頭,還真有部分殘留在他們身體裏了,就算他不死,也得有番苦受了。古人有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這是雪丁報仇,十日恨晚!哈哈,沒想到才過七日,我們就出了這口鳥氣!真是太過癮了!”


    雪月兒越說越過癮,抱著李浩開心的轉著圈。


    李浩推開了雪月兒產,仔細數著周圍的箭枝,對胡老頭與雪月兒道:“咱們先算算插在那惡虎身上的,有多少枝箭枝。”


    雪月兒不大相信的道:“真能夠數得清麽?隻怕有點兒難度吧。”


    胡老頭難得開心的陪著雪月兒他倆,認真的在這四周細細的收集著箭枝,還真想看看多少有多少枝箭枝射在這惡貓身上,看看他是不是真就成了刺蝟。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三人將這方圓數十丈的箭枝都收了回來,樹幹上的插在地上的,掛著枝枝上的,都收了回來。


    李浩將那些帶血的箭枝與沒有帶血的箭枝分了開來,還有那些明顯被斬斷為兩截的。雪月兒與胡老頭也在幫忙清點著。


    胡老頭細認帶血的箭枝道:“明顯中箭拔出來的帶血箭枝有四枝。”


    “斬斷的箭枝有一百四十二枝!”雪月兒道。


    “被惡虎躲開射空的箭枝有三百五十一枝!”李浩接過雪月兒分好的堆,與胡老頭隔除出來的箭枝道。


    胡老頭道:“這麽說,還有三枝箭頭殘留在惡虎的身上了,他們隻斬斷了箭身,卻將箭頭留在身上,以待到得山下再用刀剜出來。”


    雪月兒笑道:“沒想到古師弟你這主意這麽厲害,連他們都不敢就這麽貿然取出來了。”


    李浩抓過那帶著血跡的箭枝細看著,笑道:“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那枝箭頭的兩個倒鉤刺已經沒有了,應該是殘留在惡貓的身體裏麵了,越看李浩笑得越開心,當然其餘兩人也一般的模樣。


    李浩抓著手上的箭枝,笑道:“這枝箭入體近尺,這兩枝同樣箭尾折裂,粘滿了泥土,應該是從地下射出的箭枝。”


    胡老頭認可的點著頭,笑道:“也隻有你這詭計多端的小鬼頭,才想得出來這麽陰損的招數,看來他中的多的還是這地下射出來的箭枝。”


    李浩笑道:“這地下原本就是難以注意到的地方,當然他會中計了。”


    李浩說完,又指了這些散亂的足跡,笑道:“從場麵的情況來看,我估計這家夥還是故意來充好漢,試這陷阱的威力來的,哈哈,笑死我了!另外三人就在那邊看好戲,拍擋著亂射而來的箭枝。”


    胡老頭點頭不停:“還真說不定是這個可能!還好當初我沒聽笑雨小鬼的,來試這箭阱的威力。”


    雪月兒卻道:“古師弟,你當時又沒有在現場,怎麽猜測得到?再說了,那惡貓難道真成了蠢貓,嫌命長了,來這試陷阱。”


    李浩笑問道:“當初我們聽到幾聲慘叫來著?”


    雪月兒道:“一聲!這也許說是他跑得更快,又或者他們是分散開來尋找的也說不定呢。”


    李浩搖頭道:“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我問你,如若他們四人分散開來,遇見了王叔叔,你說會是怎麽一個情況?”


    雪月兒笑道:“隻怕身上得再插上幾根竹枝!效仿那刺蝟的模樣,哈哈。”


    “那你說,他們會不會分開?”李浩也不等她回答,繼續說道:“既然他們四人不會分開,為什麽這裏卻有兩個足跡比較混亂的地方呢?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四貓中的一貓,在看見我先前的那陷阱威力非常的小的時候,以為我這陷阱也沒有什麽威力。所以就說道:‘這垃圾玩意,就算大爺我站在上麵,也射傷不了我分毫。’其他三貓,則是笑嘻嘻的在一旁看著,看他們的兄弟如何破這垃圾陷阱。結果就大意的被這急射而來的箭枝給傷了。如若這三人不是站得比較遠,隻怕也受傷了。”


    李浩說著指了指離陷阱中心有兩三丈距離的地方,那裏同樣有許多比較深刻的腳踩踏的足跡。


    雪月兒笑道:“就算你這猜測正確吧,反正也不能抓那隻傷貓來對證。”


    胡老頭卻笑道:“小丫頭,你還真把你王叔叔當作武林高手啊,那剩餘的兩隻貓,隻怕對付起來,還有點兒難度。也不見得其他三隻貓,也和那疤臉一般差勁。”


    雪月兒道:“既然咱們要走了,這能射殺人的箭阱就廢了吧?”


    胡老頭翻了翻白眼,道:“廢什麽廢,還得靠它們掩護我們放心的跑遠一段距離呢!”


    雪月兒不相信的道:“他們還會再回來?”


    李浩道:“咱們這就速度下山去吧,他們肯定會很快就回來這裏的。這一回他們就沒有這般粗心大意了,說不定這箭阱一枝箭也射不到他們身上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找什麽替死鬼開道,還是小心的扔東西探路。”


    胡老頭笑道:“管他們怎麽開道呢?到那時,我們已經跑得遠了!”


    雪月兒道:“他們要抓人來開道麽?那不是太殘忍了?”


    小骨下道:“也許是用狗,也許是驅逐野獸開路。不管了,咱們還是快點下山去吧。”


    回到先前最早布置好的那個陷阱旁邊,隻見那兒插著一根樹枝,箭枝已經把它定在旁邊的泥土上麵,並沒有掉落下去,就連那些掩蓋在深坑上的樹葉草皮也沒有全部掉落下去。


    三人開心的相視而笑,順著先前他們指路給四虎的方向走下山去了。這一回,又非常輕鬆的甩脫了四隻惡貓的追殺。


    一到得山下,三人立刻去除了原先的獵戶裝束,買了幾身新豔華麗的綢緞袍子,裝扮成了城裏的富家大豪,公子哥兒。他們這時用的銀兩,還是當初西山進委托他們帶著西山芸遊曆江湖時給的銀票,西山進為了討好眾人,那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兩。


    吸取了以往慘痛的教訓,雪月兒這當兒隻扮成了一位普通的公子哥兒,再也不扮那種特別英俊瀟灑的。不過這次她扮的,是一位文人墨客,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時已入晚秋,帶著這麽把扇子,也就隻有書生才會用的風流文雅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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