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不用問,柴安安知道是郝麟幹的。她很想退回去;可是還真誘人!


    吃還是不吃呢?


    就看了牛排一眼,柴安安就決定了:吃!不吃白不吃!


    柴安安把牛排送進了嘴裏。


    味道確實不錯!


    慣吃九成熟的人突然吃七成熟的,當然就是這種感覺——又香又嫩。


    柴安安很想對郝麟說聲“謝謝”,可是她出口的是四個字:“謝謝牛排!”


    不管柴安安謝的是牛排還是切牛排的人,郝麟是開心的。扯了扯嘴角,他的眼裏此時有了明顯的笑意——那種柴安安很少見,見了就會傻看著的笑意。


    顯然,柴安安是明智的。她在潛意識裏要忽略郝麟整個人。


    郝麟的這種笑泛出時,她一直在忙於吃;假裝著她的對麵沒有坐人,郝麟並不存在。


    郝麟好像自己並不餓,他把第二塊切好的牛排又放到了柴安安的勺子裏。


    柴安安這次都沒有猶豫就把牛排送進了嘴裏;因為吃一塊和吃兩塊,性質是一樣的。


    於是,這頓飯的節奏就成了,一個切一個吃;像是經過長時間訓練過的,配合的相當默契。


    結果就是,柴安安感覺吃飽時,麵前的之士焗飯還沒怎麽動。她不好意思地問:“你吃飯嗎?”


    “當然吃。”郝麟的大勺很不客氣地挖了一勺飯,送進了他自己的嘴裏。


    柴安安這時才抬起頭來,正視著郝麟。這是她這頓飯第一次正眼看勃麟。


    見郝麟吃得很香的模樣,她不自覺的把飯往桌子中間推,以方便郝麟挖飯更順手。


    可能因為吃飽了,心情就好了,柴安安現在竟然覺得先前生了一路的氣,現在都消失無蹤影了。


    郝麟好像看出柴安安心情好來了,竟然邊大口吃飯邊指了指柴安安手裏的雪梨蜂蜜茶。


    柴安安明白那是什麽意思。就是郝麟想喝一口。


    本來她是不想讓郝麟喝的,可是手又就把杯子推了出去。


    矛盾呀!想法和做法太矛盾了!柴安安覺得自己的人格分離的太離譜了。


    郝麟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又推了回來,嘴裏同時編派道:“太甜!隻適合女孩子喝。”


    切,我也沒求你喝呀!柴安安瞪了郝麟一眼。


    郝麟回以她笑,然後說:“還是我的這個好喝。你要不要償一償?”


    “你那是灑,我是要開車回家的人。”柴安安沒有掩飾對郝麟的鄙視——竟公然引誘她違反交通法規。


    “我們可以不回家的,就近開個房間休息也行的。”郝麟似笑非笑的又補了一句:“和異性開房間,你並不陌生吧?”


    柴安安狠狠地刮了郝麟一眼,把頭扭向一邊。她十分後悔正視郝麟。應該一直不看郝麟才對。


    因為隻要給郝麟一個好臉色,郝麟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說話怎麽剌激怎麽說——真正的流氓本色。


    更讓柴安安不爽的是,郝麟提她和異性開房的事。讓她想起了廖鏹。廖鏹那張受傷的臉又浮現在眼前,又勾起了她的某種擔心、某種愧疚。


    氣氛本來稍微緩和了,又被郝麟的一句話說成了沉默相拒了。郝麟難道不怪自己的嘴就是禍源嗎?他好像沒怪自己,又吃了兩大口焗飯。


    見柴安安又扭著頭不理他,郝麟開口:“安安,你看你又生氣了。我就是喜歡兩個人吃飯。能隨便說話,說錯了,也不計較的狀態。好了,你不愛聽。就當我說錯了吧。下次變成說我郝麟是開房開慣了的,行嗎?”


    柴安安收回眼光看著手裏的雪梨蜂蜜茶——淡淡的黃色裏透著一些乳色的白,黃白不清!就像這玻璃做的世界,在夜裏黑白不清。


    郝麟喝的是浪滴西餐丁自釀的一種葡萄酒,醇香異常!


    一杯喝完之後,他又要了一杯。


    沒有人阻止他,他喝得也不快。


    開始,柴安安還耐心地等著。


    可郝麟竟然又要了第三杯。


    柴安安的耐心用完了。問:“你要喝到什麽時候?”


    男人一不自覺的了。臉皮能厚到進博物館的程度。


    郝麟現在就是如此。


    聽!他的回話是:“喝到明天上班,你說怎麽樣?”


    “你是在說醉話吧?”柴安安怒氣更濃。


    郝麟當作沒看出柴安安的情緒,說:“說醉話?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美酒、美女一樣都不能舍!”


    “你不能舍。可是我不想等了。這樣吧,你慢慢在這喝,我先回家。明天早上我來這接你上班。”柴安安說話間就拿起了包,準備站起來離開。


    郝麟臉色一緊,一種無形的冷氣向著柴安安撲麵而來。


    柴安安是心一緊,就坐在那看著臉色突然就變冷的郝麟。她想不通,一個男人變臉竟然如此快!


    隻聽,郝麟冷冷地說:“既然一起來,肯定是要一起走的。這個事實你不要妄想改變。你開心吧,我們就開著離開。你不開心,非要鬧得不好看離開,我也成全你。”


    “那你要怎麽樣呀?要陪你吃飯這也陪了,你又喝著酒不走。明天又不是周末,我還要上班的。”柴安安恨的牙都是痛的,卻還要解釋;要不然,平時都很霸道的郝麟,灑後會做出什麽事來,她真得預料不了。


    郝麟怔怔地盯著柴安安良久,然後把手裏的酒一口喝幹,那架勢像個十足的酒徒不浪費一滴似的。


    放下酒杯,郝麟站了起來:“好吧!回家。”


    柴安安忙站起來跟著走。


    兩人下到樓下結帳、出門。


    還真是奇怪了,郝麟一點也沒顯露出醉樣來。


    坐上柴安安的車時,郝麟說了一句柴安安想掐死他的話:“安安,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憑什麽?”柴安安對著郝麟吼,口水都似乎噴到了郝麟的臉上。


    郝麟回:“憑我想。我想就行了,反正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你真是瘋了吧!”柴安安一腳油門離開了浪滴西餐廳。


    …


    真如郝麟所說,他真得睡到了柴安安的床上。


    他真是十足的流氓。


    本來車開到家時,柴安安是趕他回2113號的。


    可是他就是不回。還先柴安安進了2112號。


    柴安安無奈之極,隻有跟著進屋。


    她本想讓郝麟在客廳時坐會兒,喝點醒酒的飲品,然後就激他離開。


    可是郝麟進了門之後就直接進了柴安安的房間。


    柴安安就隻有跟了進去。


    讓她想不到的是,郝麟正在脫外套,見柴安安一進去,他一把扯過柴安安抱著壓在床上,嘴裏喃喃地說:“安安,我不是鐵人。也有累的時候。可是我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睡覺時就想你,恨不能摟著你睡。今天就這樣吧,什麽也別管了,和我好好睡一覺。”


    “這是我的床,我自己平時多愛惜。你竟然——”柴安安邊說邊推郝麟的手臂,試圖把自己從郝麟的身下解脫出來。


    “安安,別吵;讓我睡一會兒,你要是再吵我就清醒了。清醒了就想那什麽什麽的,你到時別後悔。”郝麟摟得更緊。


    柴安安就真得不敢再說什麽了。再加上被郝麟禁錮的一動不能動的,她慢慢地感覺——困意襲擊了酒後的郝麟,也沒有放過她。


    在柴安安的記憶裏,頭一次,她沒有洗澡,沒有換睡衣,就這麽睡著了。


    …*…


    隻是這個夜晚好像並不是安逸的夜晚。


    在街上的燈火將盡時,有一架飛機降落在了浪滄城的軍用機場。


    機艙門打開,從上麵下來的人中看,竟然有柴郡瑜在。那麽就如電話裏說得一樣,柴郡瑜一行人結束了這次行動。


    細數,有九個人下來。那麽,就是說這次特案隊的人雖然出去的時間很長,可都安全回隊了。


    回隊了,當然都想各自回家。


    柴郡瑜是唯一的女人,心更迫切;於是特案隊接送的車先送她回家。


    熟睡中的柴安安當然想不到,媽媽柴郡瑜已經在路上了。


    柴郡瑜更想不到,心中的寶貝乖女兒——柴安安卻和郝麟摟在一起,睡得很香。


    如果這一幕被柴郡瑜看見,那會發生什麽樣的混亂?


    現在,柴郡瑜和同事們在車上還說了一些玩笑話,絲毫沒想到待在家裏的女兒會出什麽大狀況。


    車很快就停在了歸真園2112號門口。


    因為怕撓民,柴郡瑜連和同事們的告別聲都很小。


    看著同事們的車離開,柴郡瑜回望,眼光鎖定女兒的房間。在黑夜裏都能看出她的眼神裝滿了期盼已久的興奮——那是一個久別的母親渴望對女兒把愛釋放的信號。


    開院門,柴郡瑜再輕還是有了鑰匙和鎖相親的響聲。


    進自己的家門,有點響聲,柴郡瑜到沒怎麽在乎。


    再開門,進到客廳時,柴群瑜打開了客廳的燈。


    這客廳和女兒的房間隔著一條五米長的走廊,她開燈也影響不了女兒的睡眠。不過,柴郡瑜好像並沒有怕驚醒女兒。她隻掃視了客廳一眼,就向女兒房間走了過去。


    門上的把手像往常一樣,柴郡瑜一擰就開了。


    她借著客廳照過的來餘光,走向女兒的床。


    這時候一個母親眼裏的溫柔完全無保留地泛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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