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沒羞恥心呀?我現在又想他了。”陸曉曉打斷了柴安安在心裏的悶語。


    “或者想一個人時,能說出來會好受一些吧。明天中午你不是能見著他了嗎?”


    “不對,我明天早上就能見到他了。明天我請假了,慶祝訂婚,他說帶我遊泳。”


    “遊泳?”柴安安真是驚奇。


    “是的,他說當年是他嚇唬我,把我推下泳池喝飽了泳池的水才抗拒遊泳的,現在他一定要都會我遊泳將功補過。”


    “如果那樣還真不錯,省得我們去漁歡穀玩,你都隻濕腳,連泳衣都不帶。”柴安安仿佛看到陸曉曉會遊泳的樣子了。


    “可是安安,明早就見了,我還是想他呀。”陸曉曉看來真得不打算要女孩子應有的矜持了。


    “真是無可救藥了!”柴安安有些恨陸曉曉沒骨氣了,歎了口氣又說:“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不能打。不能讓他知道我如此想他。”那就說死要麵子活受罪吧。


    “那你就看著電話等他打給你。”


    “這個點了,他不會打來的,肯定怕吵著我睡覺。”


    “那就沒辦法了。你就找首解相思的古詩,背一百遍吧!要不然,明天就熊貓眼見他吧!”柴安安算是為陸曉曉絞盡腦汁了。


    陸曉曉無奈的提議:“好吧,我們戲數羊吧!”


    “好的,一起數。”


    陸曉曉:“一隻羊。”


    柴安安:“兩隻羊。”


    ……


    “六千零一隻羊。”


    “六千零二隻羊。”柴安安接著數,看到了窗外已經發白了。


    這羊數得也太清楚了,一隻都沒有錯,連養羊的專業戶可能都沒有她倆這種數羊的本領。


    陸曉曉請假小玩一把去了。


    柴安安照常上班。


    走進秘書室柴安安就感覺氣氛不對。全都底著頭認真工作著。


    這秘書室的人可個個都不是善類,就算安容管得再嚴厲,他們平時都是五十九分上班的主。怎麽今天都這麽齊涮涮地提前了?


    不正常!


    柴安安還以為自己遲到了,可她一看牆上的掛鍾,時間剛剛好呀!


    把包放在自己的廚子裏,正在納悶時。柴安安聽到了安容的聲音:“八點五分,所有的秘書準時到會議室開會,會議主題:匯報工作。”


    柴安安還沒在意,卻聽到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個子秘書淩琳在說:“柴安安,你動作快點,今天是執行長第一天到綱。你別遲到了。”


    “哦,這種大事。你們都知道,怎麽沒有人告訴我?”柴安安順口一說。


    “今天早上,安容臨時挨個通知的,特別強調不要遲到。難到沒有通知你?”淩琳說話間。已經在向會議室走。


    安容確實沒有通知柴安安,不過她沒有說出來,隻是看著淩琳的背影無奈的一笑,然後也沒多想,就把還沒打開的筆記本包一提,隨後快步跟上淩琳。


    挨著淩琳在離主講台最遠的角落裏坐下時,柴安安看時間正好八點零五分。她細數了人數,除了安容、和請假了的陸曉曉人都到齊了。


    正在這時安容進來了,說一句:“不錯!都到了!十分準時開始,都醞釀一下匯報內容。”


    差不多整齊的打開筆記本的動作。卻都異常安靜;和平時安容主持會議時吵個沒完的場景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柴安安就一個勁的看著電話右下方的時間,她想知道這個遲到了數月的執行長在說好的時間裏會不會再次遲到。


    八點十分!


    門口真出現了三個人。


    一個男聲清朗地問候:“大家好!”


    整齊劃一地回:“執行長好!”


    聲音好熟!柴安安傻傻地看著、聽著、愣怔著,什麽也沒反映過來;因為那個所謂的首席執行長不僅和郝麟長一個模樣,就連那一句“大家好!”都是郝麟的聲音。


    可如果說他是郝麟吧,他的視線從柴安安的臉上一掃而過,根本像沒見過她一樣。


    會議沒有什麽特別,就是秘書挨個的把自己負責的那一塊情況做口頭匯報,書麵呈文件。


    最後一個到柴安安時,郝麟說:“午飯時間到了,下午你到我辦公室匯報。”


    牆上的鍾真是指到的是十二點。


    這會開的。點卡的真準。


    一上午近四個小時的會,全是聽工作匯報,郝麟離開會議室時也沒有看柴安安一眼。


    柴安安中午就在公司食堂喝了一碗粥,其它的什麽也吃不進去。


    坐在她對麵的安容安慰她說:“吃這麽少,你別緊張過渡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以前是什麽關係,顯然他現在心思在工作上,你也別太擔心。下午按你知道的匯報就行,他看似嚴肅過分,連笑都不會,可不是亂發脾氣的人。”


    “嗯。”柴安安本能地答應著。


    “她和執行長以前就認為?”淩琳不怕死的小聲問安容。原來,平時天天中午跟到外麵找食的秘書們,不管男秘還是女秘,今天都在公司食堂進食了。


    安容拉著臉說:“八卦也是扣工資的考核項目之一。”


    一遍歎氣聲之後,就隻有吃飯的聲音了。


    也難怪公司的員工總想在外麵吃貴的午餐。上班就夠緊張的,連吃飯時再不讓說幾句八卦,那日子也過得太清苦了!


    下午剛上班,柴安安桌子上的內線響了。她拿著聽筒,裏麵是郝麟的聲音,隻有兩個字:“進來。”


    柴安安下意識的看向了郝麟的辦公室,那門跟以前沒有人在裏麵一樣,緊緊地關閉著。


    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柴安安拿了兩份文件放在筆記本上,然後抱著走向了郝麟的辦公室。


    她正準備敲門時,門內已經傳來了聲音:“進來。”


    於是她推門而進。


    站在大大地辦公桌前。柴安安沒有看桌對麵的人,而是把手裏的東西無聲地放在了桌子上。


    “開始吧!”郝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就像柴安安剛開始見他時的節奏。


    “開始什麽?”柴安安有些不知所措。


    “開始匯報呀,早上那些人給你做了一上午示範,難道你還沒學會?”


    被擠兌了,柴安安也沒有回嘴。她就那麽站著打開了筆記本,然後開始匯報……


    柴安安就一個人在那說道,郝麟沒有回話、沒有評價;不像上午對其它的秘書,時不時的打斷一下,插個小問。


    大概說了十分鍾時,柴安安停了下來;因為第一部分說完了。她還是沒有抬眼看郝麟。不知是不想看還是不敢看;這點連她自己都沒確定。


    郝麟沒有摧她往下說。她也就慢慢地打開另一個文件,考慮著是不是主動往下繼續。


    “你想我了嗎?”很突兀的一句話,是從辦公桌對麵傳來的。


    柴安安這時完全確定桌對麵就是郝麟了。她頭更底,卻比較堅決地回了兩個字:“沒想。”


    “可是我想你了!”郝麟的聲音平靜不在,透著讓柴安安陌生的、咬牙切齒的恨意。


    往常多半都是她柴安安咬牙切齒的。郝麟都是平靜從容的。今天重新出現的郝麟難道變性了?


    沉默了老半天之後,柴安安平靜地回道:“你是上司,我上下屬,我們還是談工作吧!”


    “好吧,談工作,以後你的工作就是我的打雜秘書。右邊就是你的辦公桌。”


    柴安安底著頭往右看,真看到了一張相比郝麟的大辦公桌特別小的辦公桌。


    “那個,我是新來的,像這麽重要的位置應該由資深秘書來坐,比如安容。”隱約中柴安安感覺那不是一個好位子。


    其實不止是柴安安認為那不是一個好位子。是個人都不會認為那是個好位子――那是一個被人鄙視的位子,不是小三就是地下情人的位子。


    “你是想第一天就不聽上司的決議?”郝麟真不是一般的卑鄙了,竟然用上司的身份壓迫柴安安。


    “不是,沒有那個意思。”柴安安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忍氣吞聲。不過她感覺自己如果再呆下去就要憋屈死了,於是她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今天就匯報到這裏,我先出去了。文件先留在這裏,你有空時看看。”


    柴安安說完沒想等郝麟同意就拿著筆記本轉身出門,隻是她剛轉身沒走兩步,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的差點摔倒。


    當然。她沒有摔倒,她隻是呼吸不暢通而已。


    熟悉的氣息襲擊了她。


    熟悉的動作控製了她。


    熟悉的長腿緊夾著她。


    她盡量讓自己站直了。


    她盡量讓自己別去依他、靠向他;雖然他像專門吸引她的磁場。


    她知道是他在吻她,她知道自己應該反抗,可是不知為什麽她沒有反抗。


    她的手死死地抱著筆記本電腦,那裏麵有她這幾個月的心血。


    筆記本被一股大力抽走了,放在了她身後的桌子上。


    她空著手時,是握著拳頭的,那拳頭就隔在她和他之間沒有出擊的意思,也沒有退後的打算。


    他一手扶著她的下巴,一手揉著她腦後的黑發,就那麽不依不舍地留戀在她的唇齒間,沒有以往地熱烈,也沒有以往地挑逗,就是一種不想分開的淺償、深入、回撤,再淺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冷魅首席戲嬌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畫村如錦2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畫村如錦2並收藏冷魅首席戲嬌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