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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離還是沒有還壁畫手串,隻叫她安心繡荷包,壁畫失神的出了大房院子,芬兒趕緊關上房門。


    “姑娘,這事兒詭異的很,要我說,咱們還是把那手串丟了才好。”


    阿離搖頭:“你敢擔保壁畫轉身不會再把東西埋在咱們院子?若我猜的沒錯,那個呂山鎮屍符大約是要連著手串一並埋在院子榆樹下的,芬兒你想想,明麵上的東西咱們能對付,可暗地裏的詭異,你我又如何對付?”


    “姑娘說的對,我糊塗了。”芬兒咬著嘴唇,想想便附在阿離耳邊。


    “什錦的死是家裏的大忌,老爺下了封口令,誰非議此事便要被捆出去發賣了。雖然沒人敢說,不過什錦死的時候全身赤/裸,且被丟在外院的天井裏,血肉模糊。衙門裏的仵作說,什錦死前身上就有些不幹淨,似乎曾經流過胎兒”


    阿離的全部好奇心都被提調了起來。


    什錦年幼時是大伯父的丫鬟,房氏進門後,因這丫頭極出挑,就被選去老爺那裏做了丫鬟,聽說又常做紅袖添香的雅事,早被認作了是嶽雲的房裏人,隻差沒過明路,怎麽又會不明不白死在外院天井呢?


    阿離想到那日去外書房,二門處七八個看守的婆子,更有外院戒備森嚴的巡視隊伍。


    晚間眾人成隊巡視不難理解,但嶽家卻在青天白日動用如此多的人手,就不能不叫奇怪。


    再有,嶽雲子嗣不豐,連帶著兩個庶子才三人。


    什錦的孩子萬一是嶽雲的,他就是老來得子,隻會疼愛不盡,絕沒有痛下殺手的道理。


    芬兒哆嗦道:“還有更可怕的,什錦死後,外院就不停有小廝被殺。姑娘來之前那三個月裏,統共有四名小廝被殺,臨死之前都十分淒慘。”


    “怎麽個淒慘法兒?”


    芬兒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那些小廝均被人從後一刀致命,而且聽說還被用刀挖去了一隻眼睛。”


    芬兒不等說完就已經幹嘔了起來。


    阿離若有所思:“你見過?”


    芬兒背對阿離幹嘔的身子一僵,結結巴巴道:“倒,倒是不曾,隻聽廚房燒火的丫頭小結巴說起來十分嚇人。”


    阿離一笑:“你慢要聽什麽小結巴胡言亂語,既然是外院小廝,又是這檔子事兒,一個小丫頭就敢湊上前去瞧了?多半是與你們開的玩笑。”


    芬兒急了,忙道:“姑娘不信我卻不能不信這個小結巴。她因生的比別人癡傻,所以管事的媽媽們隻打發她在夥房做最粗笨的差事,往日一些跑腿的差事,丫鬟們也喜歡打發小結巴。那癡丫頭雖然樣樣拿不出手,卻唯獨老實一點無人能及。聽小結巴的意思,其中竟還有一個小廝是她從雪堆兒裏拽出來的呢!渾身青紫青紫的,那小廝的娘就在二夫人的院子裏當差,聽說此事後哭的一度昏厥,終究大病一場,沒過幾日便去了。”


    芬兒故意說的可怕些,就是想叫阿離膽顫,繼而丟掉這些。


    姑娘還小,不知道事情輕重,家裏許多事都是犯忌諱的,說出來容易被二夫人訓斥。芬兒既然已下了決心跟隨姑娘,就不能不提個醒。


    阿離笑而不語,芬兒無奈,隻好想著今後怎麽想個千般好的法子,叫姑娘忘記這檔子事才好相妖全文閱讀。


    主仆二人下意識將此暫且拋在了一邊,隨著房氏全心打理大伯父回鄉祭祖的事宜。


    嶽家前一陣子因連出凶案,作為一家之主,又是青州之主的嶽雲,身上所背負的壓力顯然不小。幸而嶽臨詩與嶽臨墨還算爭氣,使青州在殿試中連中兩元,成為了當地一大美談。


    登門與嶽家議親的人更不在少數,每日往來門前送禮的平頭黑影馬車穿梭不息,往來如潮。


    房氏的娘家知道姑爺有喜,想來瞧瞧,卻又怕嶽雲看見他們家嫌棄,隻好悄悄給房氏送來了一千兩銀票,都是十兩一張的小麵額,花用起來十分方便,又易於攜帶。


    房氏不敢叫嶽家人知道,又不想叫丈夫的回鄉帶著寒酸勁兒,隻好遮遮掩掩的挪用這些錢,唯恐被二夫人抓住現形。


    不過嶽二夫人此時可顧忌不上房氏,她每日上躥下跳,就為給親生兒子多爭取點好處。


    不想這舉動大大得罪了二奶奶,二奶奶眼瞧庫房裏公公婆婆積攢下來的那些珍品如流水般的送進了三房的院子,二奶奶縱然不差這些黃白之物,可心裏還是不舒服至極。


    嶽二夫人雖然隻是個體麵的姨娘,然在輩分上依舊不容二奶奶逾越,大夫人又是個不管事的,二奶奶隻好暗地裏使絆子,兩房傾軋十分嚴重。


    阿離白日裏便帶著弟弟哄逗,午間陪著房氏用飯,午後自在她的小屋子裏做針線。


    外麵一概是非不管,院內把關森嚴,等閑不準外麵丫鬟婆子出去串門。


    分派給阿離的兩個老婆子倒也不說什麽,隻翠兒是個不得閑的,一日恨不得有七八個時辰呆在外麵與鬆兒等打探消息。如今被阿離這樣一拘束,心裏就十分的不悅。


    可沒多久家裏就發生了幾起偷盜事件,二奶奶咬住此事不放想要大做文章。二夫人自然也不會輕易就範,兩人爭鬥不休,波及了許多地方許多人。


    房氏身邊的鬆兒、果兒亦在其中,唯獨阿離這裏不輕易去外麵走動,二夫人和二奶奶又怕嶽雲遷怒,遂也沒多理會阿離這邊。


    芬兒這才深深信服了年紀小小的阿離,就連話多好耍滑頭的翠兒也甕聲甕氣起來,悶頭跟在阿離身邊做繡活。


    這個本尊的手藝看來是相當不錯,阿離初時還稍顯生澀,然做了沒多久便漸漸上了手,一朵絲蘭小花繡的有模有樣。


    阿離生的聰明,學東西的速度極快,這是房氏沒料到的,畢竟她初次見阿離的時候,小姑娘不但骨瘦如柴,而且滿臉都是驚恐之色,對陌生人十分防備。


    而今再看,小姑娘雖然不到白白嫩嫩的地步,但也瞧得出美人的胚子。


    房氏想到鄭家的宅內秘聞,不禁了然。


    阿離的生母可不就是因為相貌出挑,才引得鄭大人難以自拔,差點做出了寵妾滅妻的大禍?


    也就是鄭夫人的娘家強硬些,不然早被阿離的生母擠兌去的沒了生路。


    房氏想到自己和丈夫在家裏的處境,越發不敢叫阿離出頭露麵,每月針線房送來的華服,房氏也命鬆兒、果兒單獨收著,自己另單獨預備些不打眼的樸素衣裳給阿離。


    四月中,皇上和皇後準新科進士們回鄉祭祖,嶽臨詩、嶽臨墨兄弟倆得的是一月的假,出去路上來回耗費六天,在家不過二十多天光景。


    房氏不得閑,一麵要抓緊給丈夫趕製新衣,又要打點進京後所用。


    這日,正待大家忙成一團時,前院府衙卻來了幾個外鄉路遇青州,專程來拜會嶽雲的多年老友女神老婆愛上我。


    可既然說是多年的朋友,管家卻絲毫沒有聽說過,又見來者穿戴雖然普通,然身後四五個的隨從不簡單,一眼瞧了便知道是內家高手。管家便不敢怠慢,忙叫小廝們將人引進大花廳休息,自己親去請嶽雲。


    這嶽雲初時不以為意,像他而今做到這個位置,每年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也不算少數。嶽雲又不是個吝嗇的,但凡他能幫襯上,必不會空了那些人的手。


    隻是這次,當嶽雲翻開拜貼一刹那,已然是大驚失色。


    “貴客現在何方?”


    管家忙道:“正在大花廳侯茶。”


    嶽雲長噓一口氣。


    “那樣也就罷了,若是怠慢了他,隻怕就是得罪了皇後娘娘。”


    管家不解:“這位彭先生乃是何方神聖?聽老爺的意思莫不是皇後的人?”


    嶽雲聽管家說人已經進了大花廳,他便不再十分著急,隻是低聲道:“彭晏原不過是湖州的一個小小縣令,因政績卓越,連續三次被吏部評為上甲,皇後娘娘甚是欣賞此人,破格提拔了他進京出任大理寺少卿,從五品的官職。”


    管家跟著嶽雲的話咋舌:“好個一步登天,怪不得,老奴瞧著,那位彭大人身後的幾個隨從不似簡單人,有些天家風範。”


    嶽雲微微頷首:“皇後娘娘對彭晏青睞有加,我若猜的不錯,你口中的隨從多半是皇後娘娘派來護送彭晏進京的千牛衛。此人得皇後娘娘如此看重,我不敢不禮遇。”


    嶽雲穿戴整齊,起身去了大花廳,果然一見那彭晏的麵便好一陣寒暄。


    彭晏雖然才升了從五品,可年輕時際遇不如嶽雲,年紀遠大過後者。


    此人一身軋染的袍子,腰間追著胡玉,頭頂雀絨烏金絲的小帽,腳下擦著薄底祥雲鹿皮靴。滿臉的慈笑,配上那白胡子十分可親。


    “彭兄光臨寒舍實在是有失遠迎,”


    嶽雲忙引彭晏上座,外麵已經進來年輕貌美的小丫鬟重新端來香茗。彭晏身後的幾個隨從見小姑娘漂亮,也有多瞧兩眼的,唯獨彭晏紋絲不動,隻與嶽雲說話。


    嶽雲將一眾人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彭兄遠道而來,可是為進京?”


    “得皇後娘娘聖諭,此番隻為進京赴職。嶽老弟這青州是必經之路,我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走一遭,也不枉咱們之間多年交情。”彭晏笑眯眯道:“還沒進京城就聽說嶽老弟家有了喜事,這不,我們也算是來湊湊熱鬧,為家中麒麟子高中吃杯喜酒。”


    嶽雲心下得意,但口中卻極為謙遜:“何來的喜事,不過就是念了幾天的書,勉強考中個名次。與微之那時候簡直不能相比。”


    彭晏猛然怔住,一種感傷豁然湧上心頭。


    “微之終究是我害了他!”彭晏難掩酸楚與悔恨。


    身後幾個隨從不明白老爺幹嘛忽然感傷,坐在對麵的嶽雲卻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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