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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離輾轉反側了半宿都沒合眼,快天亮的時候才有些睡意,可院子裏又有人開始做灑掃。好在阿離年輕不怕熬夜,刻意警醒了些,芬兒與翠兒進屋時候也未有發現。


    今日房氏明顯有些失魂落魄,阿離悄悄一打聽才知,原來一直未曾露麵的嶽家大爺、三爺一並去了京城赴考,這兩日就該出榜,長安距此三日的光景,若是放榜,便在今明兩日出消息。


    阿離照舊在房氏的屋子裏描紅,屋子伺候的丫鬟們動作起來格外小心。


    一屋子人有大半是心不在焉的,打頭的就當屬房氏。


    “大奶奶”鬆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從門外跑進來,麵帶喜色:“外麵送喜報的進府了。”


    房氏騰地起身:“高中的是大爺還是三爺?”


    鬆兒尷尬的一吐舌頭:“奴婢隻顧著高興,倒是忘了這事兒。”


    果兒見房氏臉上有失落,便出聲安慰:“大奶奶放心,大爺讀書是最認真的,連老爺都幾次誇讚,高中的必定是大爺。”


    “話雖這樣說,可我心裏總是不踏實。你們大爺什麽水平我是知道的,若論苦學自然無人能及,但論聰敏,顯然不敵小叔子。”


    鬆兒和果兒攜著房氏去正院聽消息,阿離就拉著芬兒說悄悄話。


    “我怎麽瞧著大伯母有些憂心忡忡的?難道大伯父考的不好?”


    芬兒覷著周圍沒人,領著阿離進了正室旁邊的暖閣:“姑娘大約也能猜到,老爺最看重的就是個人學識。可大爺和三爺連考了兩次皆是不中,愁壞了一家子上上下下。反觀二爺,十六歲就中了舉人,如今已經坐到了太子司議郎的位置。二爺是嫡出,二夫人自然不高興,又怕大爺先三爺一步中舉,所以明裏暗裏擠兌咱們,大奶奶擔心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怪不得大伯母整個早上都是神情忐忑,她大約是怕大伯父不中,又怕中了而被二夫人找茬吧。


    都是在夾縫中生活的人,都是被命運擠到邊緣的可憐人。


    阿離笑道:“不過依我看,還是叫大伯父中的好,就算二夫人有些不滿,可嶽爺爺那裏說得通,咱們大房的日子也能安順些。”


    “姑娘說的是,我們這些當奴婢的也多半這樣想。”芬兒回以一笑,“不如姑娘隨我往前麵去瞧瞧熱鬧?那一年二爺放榜,我沒趕上那好時候,聽聞老一輩的人講,當日散的賞錢就有幾千,報喜的更是每人一個二兩銀錁子。二爺身邊跟著進京伺候的小廝們,大夫人每人打賞了兩個十兩銀元寶。”


    阿離笑罵道:“可見你的意圖了。不是為熱鬧,竟全是為了那銀子。”


    芬兒靦腆道:“姑娘別笑話我們,奴婢如今做了姑娘的大丫鬟,月例才漲到八百錢,去了添補家裏,總共也剩不下什麽。家裏還有個念書的弟弟,奴婢總想著自己苦一些,到底叫他有出息。”


    阿離不由對小姑娘刮目相看。


    她冷眼觀瞧了幾日,芬兒雖然向自己示好,但並沒有一味獻媚。


    這是個行事穩妥的丫頭,將來足以堪當重任。與之相比,翠兒雖然靈巧,但明顯防備重,打從心眼兒裏看不起她這個外來戶我的偶像大人全文閱讀。


    二人說笑著,翠兒跑了進來:“是三爺中了三甲第二百一十名,二夫人歡喜的不得了,在前院散錢呢!”


    阿離趕緊推了推芬兒:“你還不隨著翠兒快去?”


    “可是姑娘身邊”


    “嗨,我又不出門,便是喝口水,難道自己就沒長手了?你們自去便是。”


    翠兒拉住芬兒碎碎念道:“可不是,姑娘給你的假,又沒人說你什麽。”芬兒半遷半就的被翠兒扯著出了暖閣。


    阿離在竹席上坐了半晌,耳聽見外麵院子裏沒了人笑鬧的聲音。她才緩緩起身往外走。


    院子裏連隻鳥兒都沒剩下,八成都去瞧前院的熱鬧了。


    阿離徑直去了昨晚撞見壁畫的地方。


    榆樹仍舊是那幾株高大的榆樹,但相比夜間的寒氣森森,這會兒陽光明媚,說不出的溫暖。她現在所處的是後院,東西廂房中間拱衛著自己住的正房。在西廂房的角落裏有一扇漆黑色的小門,連綴著外麵世界。


    阿離從沒見什麽人從這扇門進出過,更不像別處總有丫鬟婆子把守。


    小門用著一條精鐵所製的鏈子鎖著,那門黑漆剝離,露出點點朽木,反觀那精鐵鏈子,卻一絲銅鏽也沒有,反差極大。


    阿離摸了摸鎖頭,這不是嶽家慣用的喜字鎖,又或者和合二仙鎖,是連阿離這個有著現代智慧人都驚歎的四開鎖。


    這種鎖阿離隻見過一次,是在一個古玩市場上,當時攤主向自己炫耀,說這鎖頭天下少有。精鋼的材質少有也就罷了,關鍵是鎖身可升降,一共四個鑰匙孔,一個外露三個隱蔽暗藏。要開這樣的鎖頭,四把鑰匙缺一不可,亂了順序也不行。


    阿離越看越奇怪。


    便是放在這個時代,一把四開鎖也不是便宜貨,為什麽要用它來鎖這樣簡陋的門呢?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樣的破門,力氣大的婆子踹兩腳也就開了。


    還有昨晚,壁畫肯定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否則前院就會有守夜的婆子發現。


    壁畫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她半夜裝神弄鬼,莫非真的隻是來瞧瞧什錦住過的屋子?


    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阿離按著昨夜的記憶,扒開矮樹叢,仔細的看著地麵。就在她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候,忽然覷見角落裏的一串手鏈。


    阿離努力探著身子把手鏈撈起。


    手鏈十分精致,不是老式厚重的金鐲子,是金絲鏤空連綴成的鏈子,雕花鏤空處鑲嵌了許多米粒大小的寶石,十分貴重。


    看著不像壁畫一個丫頭能有的首飾。


    “鄭姑娘,大奶奶回來了,叫你過去說話兒呢!”


    院門傳來小丫鬟的喊聲,阿離想也未想便將手往上一抖,鏈子便順著小臂穩穩落進袖口中。


    房氏有氣無力的回了屋中,阿離忙迎上去:“伯母別氣餒,正所謂好事多磨,大伯的喜報說不定還要等幾刻鍾才到也未必。”


    “傻丫頭,隻你還肯這樣安慰伯母。”房氏苦笑:“若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大伯豈不是越發打了二夫人的臉?倒不如今年不中,再過苦讀三年也不遲絕品透視最新章節。”


    斟茶的鬆兒不樂意道:“奶奶何必這樣妄自菲薄?若大爺真強過三爺,將來就學二爺一般出去做官,奶奶跟著,自然遠遠的離了這府上。”


    房氏啐道:“你又胡說八道。二弟妹那樣的出身,都沒嚷嚷著進京,還不是乖乖留在青州侍奉公婆?我何德何能,敢越過二房去!”


    “二奶奶不走,還不是因為她才是正房嫡出?況且,大夫人才不會叫著府裏所有的大權都落在二夫人手裏呢!奶奶您就不同了,你若跟著大爺走,隻和老爺說一聲,大夫人又不是難為人的性子,屆時這二老應下,管二夫人答應不答應呢!”


    鬆兒的話說的房氏心猿意馬,隻是口中仍舊笑罵道:“沒影兒的事,你倒會胡猜。”


    “大奶奶,大奶奶,可了不得了!大爺中了二甲第七名!老爺叫你趕緊過去呢!”


    房氏眼睛圓瞪,嘴巴裏能塞進個煮雞蛋,滿臉的不敢置信。


    阿離使勁兒拽著房氏的袖子:“大伯母,大伯母。”


    “阿離,那,那丫頭說什麽?”房氏呆呆的問著。


    “大伯父高中二甲第七名,嶽爺爺喚你過去說話呢!”


    房氏連“哎”了幾聲,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這麽去?也沒身體麵的衣裳。這首飾也不行!”


    阿離低聲道:“大伯母忘了?正院還有個二夫人呢!依著阿離瞧,大伯母這一身就十分好,素雅卻不失精致,多了點綴反襯不出您的氣韻。”


    “這小嘴抹了蜜似的!”房氏想想又道:“你隨我一並去。”


    鬆兒聞聽此話就想站出來勸阻,果兒狠狠瞪了她一眼,鬆兒這才不情不願的退後了步子。


    阿離並不推辭,倆人挽著手笑嗬嗬的一路往正院去。


    彼時,正院已經熱鬧的開了鍋,不管二夫人臉色怎樣的難堪,嶽雲卻十分高興。


    在二夫人不情願的打賞之上,嶽雲又添了一層,樂的那送喜報的連連給知府大人磕頭。


    眾人看見房氏等來,忙將路讓出來。


    “老大媳婦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臨詩此番必定要留在長安預備選館,待考上庶吉士又是一番造化。趁著臨詩還未回來,老大媳婦收拾收拾,也預備去長安。”


    小嶽夫人立即繃著一張臉:“老爺這是什麽話,房氏是嶽家長媳,自然要留下孝順公婆。”


    嶽雲冷哼:“孝順隻在心中便可,況且大夫人有老二媳婦照顧即可,未必要老大媳婦留下。你非家長大婦,且不要亂開口,免得外人以為咱們家從沒個規矩。”


    房氏感激的看向嶽雲,二夫人氣的發際穴兩邊的青筋暴起,看來氣的不輕。


    阿離看的有些疑惑,按照道理說,嶽老爺不是該偏幫二夫人嗎?怎麽和自己猜想的不一樣?


    她在這裏疑惑不解,嶽雲卻已經把目光落在了阿離身上。


    “這孩子也一並跟著,長安究竟是長安,不比咱們地界狹小的青州,叫這孩子去見見世麵,也算對得起他死去的父親。”


    幾句話一說出口,阿離就發現站在小嶽夫人身邊的幾個男孩兒女孩兒都用一種吃人的眼光看著自己,恨不得代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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