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幾日不與你過招,果真是皮癢了是吧?好,就讓我看看你功夫有沒有長進。”祁清越說著,便是瞪了元寶一眼,隨即身形一閃,朝著元寶追了過去。


    “師兄你這是耍賴,就會仗著自個兒比我功夫好。”元寶很不滿地喊道,卻也趕忙四處逃竄,還不忘隨手自懷裏抓出了什麽,一股腦朝著三師兄揚了過去。


    祁清越自然清楚他的把戲,忙也對上,師出同門的兄弟倆功夫毒藥齊上陣,滿院子亂竄。


    良辰在後頭看得兩道身影極速閃來閃去,隻笑看著也不多加勸阻,抬手招呼花錚等人跟著上了馬車。


    果真,馬車一駛出院門,兩人便是相繼跳進馬車,追了半晌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好似兩個頑童玩鬧了一通一般,良辰正是做了男兒裝扮,此刻瞧著倒像是三個俊朗男兒一同一般。


    馬車方離開回春穀沒多久,眼看到了岔路口,拐過去便是要朝著淩意止那裏去,若是直行,便是回京城的路了。


    然後越走良辰便是越覺得不對,隻依著她的功力還不足以察覺到底是怎麽,便是抬頭看向三師兄,正對上他感興趣望過來的目光,顯然也發現了不對。


    “師妹,看來有人對咱們去哪兒極有興致啊……”祁清越側耳聽了聽,便是笑著說道修仙在星際最新章節。


    良辰耳力自是不及他的,可聽得他如此說也是明白了,知道自個兒先前不曾料錯,便是笑了:“果真是來了,隻是如今還不到時候跟他們糾纏,便也不能露了行蹤叫他們知道元聿在我手上,隻先打發了就是了,那就有勞師兄了。”


    “師妹放心。幾個小賊而已,我去去就來。”祁清越說著便是手一推,直接自窗子跳出了馬車。


    “師兄等我。”元寶不甘落後,忙也跟著跳了出去。


    小六子依舊駕車朝著淩意止的院子而去,良辰坐在馬車裏沒動,由著祁清越及元寶過去解決了幾個跟蹤者。


    若是換了往常,良辰大約不會放過他們,畢竟這些人能跟上來,想來就是早都盯著了,若是放過了。必定會會後患無窮。


    可如今她卻是不這般想,這些人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了,既然找到了回春穀。即便今兒個將人殺了,想必回頭也會另外派了人來。


    倒不如先甩掉了,元聿那裏如今是個什麽情況還得去看看,在那之前她委實不想手上再多了人命。


    馬車剛拐入隱蔽的小路沒多久,祁清越及元寶就都回來了。


    “可真是快。看來遇上師兄和元寶,算他們倒黴了。”良辰笑眯眯說道。


    這話不假,能被派來跟著良辰的,自都不會是什麽尋常人,便是對上良辰手下功夫高超的暗衛們,隻怕也都是要纏鬥上些時候的。隻是遇上這二人,卻是注定他們的功夫無用武之地,用毒不是對手。功夫更是甩出他們一截,說是隻等著挨打也不為過了。


    “小事而已,若不是師妹不欲與他們計較,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祁清越滿不在乎地笑著,話裏透著股子邪氣。


    良辰其實很早就發現了。幾個師兄中,大師兄宋和歌許是因為年紀。又或者是身為師兄,必定要給師弟師妹們做出表率來,因而向來表現得很是沉穩有擔當,對他們都很是愛護。


    二師兄齊佑雖算是權貴人家的異類,可到底自幼出身不同,身上時不時還是會有貴氣流露,這可算是印在骨子裏頭了,隻與他們很是親近就是了。


    元寶年紀還小,加上性子算得單純,雖本事一流,可跟著師父久了惜人命的同時也會矛盾地不在意血腥,他評判對錯的標準僅僅是親疏遠近而已,至於毒了誰救了誰,對他來說關係並不大。


    唯有祁清越,想來是如齊佑一般,受出身影響頗多,武林中人行事本與常人不一般,自有一套對錯標準,加上他出身名門,眼界更是高於常人,尋常自是沒有人敢來教訓他,因而其實說起來,行事是有些亦正亦邪的。


    不過老爺子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因祁清越雖有些玩世不恭,但到底還是極有分寸的,加上老爺子也知道他們這樣一些人,有祁清越這樣性子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依常理來想,便就需要祁清越這樣的想法來辦。


    良辰對此倒是喜聞樂見,反而覺得日後要依仗三師兄之處甚多,隻因她自個兒的性子也是略有些不受拘束的,否則尋常大家閨秀有哪個會如她一般能折騰的。


    想到此,良辰便是笑著道:“師兄這話可是說早了,說不得有一日,真的要叫他們有來無回,到時候還要勞煩師兄幫上一把了。”


    “……”祁清越本來嬉笑的神情頓時一怔,微微皺了下眉頭,才問道:“師妹這話是何意?”


    若是尋常解決來犯者,小師妹也不必如此特意與他提前說了,須知從前也抓住過一批人關在了淩意止那裏,這也該是算不得什麽大事才是仙靈圖譜。


    良辰也微微斂了笑意,看著三師兄說道:“師兄,你該也知道我此去青州兗州發生的事,這次回來我仔細想過,隻怕以後的事會越發艱難,因而也想先跟師兄說了,隻怕以後真要有大用人的時候,且非高手不行,畢竟我的敵人都不是尋常人,必要時候真的要用些手段才行,哪怕是見不得人的。所以師兄,到時真的要拜托你了。”


    祁清越皺眉沉思,隨後微微吐了口氣:“罷了,本不想你一個女兒家這樣勞累,可師父也說過,這事還真就非得你來做不成,師兄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隻要是師妹決定了去做,師兄就定然會幫到底的。”


    “師姐還有我,別小瞧了我,我答應過師父一定會護得師姐周全的,莫管什麽時候,若是有人找師姐的不自在,不是元寶說大話,來多少人管都叫他有來無回。”元寶看著師兄師姐都有些正色的樣子,便是忙也跟著開口說道。


    良辰一直沒有開口,來回看了師兄及師弟兩眼,這才跟著輕輕呼出一口氣來:“有師兄師弟這話我便心裏踏實多了。”


    兩人聽得良辰這樣說,不由都露出安慰的笑來,告知她不必這樣擔心了。


    尤其祁清越,這個小師妹雖一向與他們親近,但向來性子不若一般女兒家,甚少會吐露自個兒的難處,如現在這般表現出對他的依賴的,不自覺叫祁清越心裏覺得熨帖,為人師兄的感覺越發明顯,便是伸手拍了拍師妹的肩膀,告訴她隻管放心,到什麽時候都有這些人在她身邊。


    良辰不能說因為有三師兄和小師弟幫忙便就安下心來,卻可以說因而更加覺得舒心了,憑誰知道不是自個兒單打獨鬥,還有越來越多親近的人在支持,都會如她一般的,更何況,她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從來沒有什麽了不得的過人之處。


    幾人坐在並不算得大的馬車內,莫論平日裏是什麽性子,這會兒卻是都被溫情包圍,臉上笑意滿滿。


    雖有跟蹤者出現,但卻丁點兒不曾影響了,便是到了淩意止那裏,果真天色還不曾暗下來,而淩意止也早就站在那裏迎著,想是這院子自是有守著的人早早告知了。


    “淩大哥,我又來打擾了。”祁清越與元寶都是常客,見麵笑了一下,還是良辰上前兩步,與淩意止說道。


    “你這丫頭怎麽出京一趟回來反倒客氣了,倒叫我不適應了。”淩意止笑著看了祁清越及元寶一眼,這才打趣說道。


    “本想著又麻煩淩大哥,為免淩大哥不耐煩,便打算討好些,看來淩大哥跟我三師兄是一樣的,我還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我越客氣你們越不習慣。”良辰一聽,便是慢悠悠開口,眼神還在幾人身上來回打量,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她這做派果真是逗笑了幾人,淩意止哈哈笑著指著祁清越道:“我說什麽來著,你這小師妹就是個寶,不行,我真得去求了老爺子收我為徒,這樣也是我的師妹了。”


    “喔?可我怎麽記得,上次你還說了要與我小師妹結為義兄妹呢。”莫看背地裏提及淩意止祁清越一副有友如此與有榮焉的樣子,可兩人見麵必定相互挖苦拆台才是。


    “嗯?”顯然淩意止並不記得,隻聽得這話卻是露出一副高興樣子,好似祁清越這話恰恰是提醒了他一般,便是也不顧跟他置氣,隻急著追問道:“我什麽時候說的?”


    “就……就上次你喝醉了酒之後說的。”祁清越被他樣子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說了出來。


    “那良辰妹妹怎麽說?”淩意止得到了答案便是馬上不理他了,轉過頭來看向良辰。


    良辰也跟她三師兄一般,都對淩意止突如其來的轉變適應無能,便是跟他一樣結結巴巴回道:“我……我說若是淩大哥醒了還有此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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