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頓聞言眼神略帶些清涼意味的看了一眼薩拉查,“看來你猜到了。雅*文*言*情*首*發”


    薩拉查有些心煩的樣子,索性直接躺下了,“猜到與猜不到都不是重點。因為那都是過去式了。你們才是現在時。難不成你就一直坐到天亮?”


    伊頓沉默了,很久之後,聲音才重新在靜謐的夜裏響起,“我害怕。”


    薩拉查嗤笑了一聲,斜眼看了一下伊頓,“害怕這種情緒不會出現在斯萊特林身上。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沒人能抵擋得了。感情也是一樣。”


    “嗬嗬,還不知道你還有知心姐姐的嗜好。”伊頓對薩拉查的話給出了由衷的評價,不過看薩拉查,恐怕他的故事比現在所有人的都要精彩,這種果敢決絕的性格,才是最讓人羨慕的。


    “我遇到過一個人,生平最信任的人,在我很小的時候。”伊頓沒打算聽薩拉查的回答,反而幽幽的看著星空喃喃的說著,“他包容我,愛護我,無所顧忌的滿足我的所有任性要求,所以最後我選擇相信了他。我羨慕別人的童年,他便帶著我玩遍所有孩子的遊戲,做各種各樣幼稚的事情,自己任勞任怨的去工作,賺錢為我買玩具和零食,自己卻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小朋友欺負我的時候,他會維護我,那是我從未感受過的溫暖,所以我以為,在所有人都拋棄了我之後,終於屬於我自己的人出現在了我身邊,嗬,為此我還可笑的感激了我從不相信的上帝。可惜,最終依舊逃脫不掉惡魔的命運。”


    “他做了什麽?”薩拉查的語氣很冷,徹骨的冰冷,


    “無非是想讓我自願的接受檢查,為他賣命。”伊頓此時情緒變得很平靜,這個傷口被封存了之後,他從未解開過,“為了不讓他那麽辛苦,我選擇了幫助找上門來的人,以賺取更多的錢,大概有幾年時間吧,我手上染上了很多血,變得異常厭棄自己,不過看著他高興,我便也高高興興的。直到有一天,我受傷了,很重。當時我以為我快死了,估計所有人都這麽以為,所以說話不再顧忌,我便得到了意想不到的信息。”


    “那些人是他派去的。”薩拉查很肯定的說,他的周身已經開始彪起了微微的魔壓,周遭的小草不停的瑟瑟發抖。


    “確切的是,是同夥。見我快死了,沒用了,便把我賣給了一家專門研究超能力的地下商場。”伊頓點了點頭,也跟著薩拉查躺下了,並排放空眼神,“我被解剖了。好在他們還知道要保住我的命。”


    薩拉查並不知道解剖是什麽意思,但不妨礙他了解那裏的血腥,“過來。”


    “幹嘛?”伊頓疑惑的側頭看薩拉查帶著些許溫情的紅眸,


    薩拉查不容置疑的攬過了伊頓的頭壓在自己的懷裏,“我是強大的黑巫師,殺的人恐怕比梅林殺過的都多,但不妨礙我還有感情。你可以在我懷裏哭,這樣就沒人看到了。”


    伊頓頓時哭笑不得,有誰這麽自戀的稱自己是強大的黑巫師的?好吧,雖然說的是實情沒錯,還有所謂的在懷裏哭是怎麽回事?看言情小說看多了吧你!伊頓伸手推了推薩拉查的胸口,“喂,鬆手,我沒那麽脆弱。”


    “沒那麽脆弱能連續幾個晚上呆在山頂不吃不睡坐著發呆?”薩拉查表示了強烈的質疑,攬住伊頓的雙手又緊了緊,“別逼我對你用咒啊。”


    “你要用什麽咒?”聽了這話,伊頓也不掙紮了,好整以暇的靠在薩拉查的胸口,問,既然他都能把珍藏在心底封印了幾十年的事情說出來,就證明他已經不在意了,自然也哭不出,眼淚對他來說早就不知道被丟棄到哪裏去了,即使呆在那個地下商場被研究的幾年裏,他也一滴眼淚都沒流。


    “催淚咒。”薩拉查擲地有聲,小看他們黑巫師怎麽的,這麽點小事一個咒語就解決。


    ……呦,不知道跟催淚彈是不是一個功效的。“回頭把這麽實用的咒語教給我哈。”伊頓點頭,“唔,有點困了,你就呆在這當我的枕頭吧……晚……安。”這句話之後,伊頓均勻的呼吸聲就響起了,已然入睡的很徹底了。


    薩拉查小心的在周圍設下了幾個咒語,順便隨手用一片樹葉變了一個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難怪覺得靈魂如此親切。”同來自於黑暗,同浸淫於地府,同小心的保持著僅剩的美好。


    “小子,你可有福了,這麽多年,還沒人在我薩拉查懷裏呆過呢。”薩拉查孩子氣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伊頓的臉蛋,“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在欺負你了,就現在魔法界的水準,我平了整個魔法界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哼哼,要是那個黑衣麵癱小子敢負你,他就讓他徹底了解一下什麽叫做生的悲痛,死的渴望。


    對於伊頓說的事情與普林斯家族長孫根本不可能搭邊的情況,薩拉查才不會管這些呢,對他來說,伊頓·普林斯,他就認識這一個,別人,管他去死。


    此時,西弗勒斯正坐在寢室裏的沙發上,看著桌子上的那本書沉思。絲毫不知道他的伊頓已經投入到別人的懷抱去了(這是什麽說法……)。


    敲門聲打斷了西弗勒斯的思考,隻見他眉頭緊皺,冷氣直冒的起身開了門,出乎意料的,門外一人沒有,不過憑借著多年的聖徒對戰經驗,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從他旁邊進入了他的臥室,於是默不作聲的關上門,毫不留情的一個現形咒和除你武器打了過去。


    “……要不要這麽狠啊……”盧修斯狼狽的看著自己的魔杖被繳械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武器落入他手……這個學弟比他想象的還要霸道!


    “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應該是學長你的美容覺時間。”西弗勒斯一點把魔杖還回去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悠哉的慢步到了沙發上坐下,微眯著眼睛打量著這位依舊衣著光鮮亮麗的貴族,“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盧修斯回了回神,作勢當做不在意自己的魔杖歸屬位置,也跟著坐到了沙發上,“西弗勒斯何必如何多禮呢,叫我盧修斯吧。”


    “如果想說這個,那學長請便。”指了指房門,西弗勒斯繼續放冷氣,


    “西弗勒斯,至少客人來了,該好生接待一下的吧。”盧修斯不打算立刻示弱,畢竟他來是為了送給普林斯家族情報的,總得招待一下才對吧。


    “也可以,你想要巨怪的唾液,泥紋蛇的毒液,還是懶蛤蟆的粘液,我都可以滿足。”西弗勒斯自然知道盧修斯來的目的,這兩天,他都有跟外公他們聯絡,雖然是期待著外公能在說話間順帶著提一下伊頓,但總歸還是以正事為重。


    ……光聽著就胃疼。盧修斯眼神裏閃過一絲糾結鬱悶之意,隨即正了正神色,“還是不必了,夜深了,招待什麽的不利於身心健康。今日我父親從德國回來了,那位很高興。”


    “高興就好。”西弗勒斯料到了是這回事,“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


    “……那個,伊頓不在,不知道你有沒有……”盧修斯眉間閃過一絲晦澀,眼裏也閃過一絲幽光。“治療精神創傷的優質魔藥,不論多少價錢。”


    聞言,西弗勒斯看了臉色陰暗的盧修斯一眼,起身到床邊的櫃子裏拿出了自己的魔藥箱,取了幾瓶魔藥放到桌子上,“出去。”


    盧修斯也不多話,立刻收了魔藥,拿回自己的魔杖重新使了隱身咒,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停下,語氣已經恢複了高傲冷漠,“斯萊特林曆來講究純粹,伊頓的話雖說在食死徒內部引起了慌亂,但據說已經有人報給了那位。”事實上,伏地魔已經在昨晚滅了一個心思浮動的食死徒家族,現在所有人都不敢再提這件事。


    說完之後,盧修斯便悄悄的離開了房間。他特意在深夜確定了所有人都熟睡的情況下來找的人,為了安全起見,他今晚邀請了所有食死徒家族的成員喝放了昏睡魔藥的茶。並且事先他在西弗勒斯的門前放了防止竊聽的咒語。臨走悄悄的解除了。


    盧修斯走後,西弗勒斯拿出自己的雙麵鏡摩挲著,最終還是放下了,取了外公的那對,接通了話,“盧修斯剛才來過了,馬爾福家主應該再度被鑽心咒懲罰了。”


    “知道了,你和伊頓在學校要小心,就在剛才,伏地魔親自上陣屠殺了一個還未背叛的食死徒家族。恐怕等食死徒恐慌不敢背叛之後,他就會找機會向伊頓下手,你必須二十四小時呆在伊頓身邊。”沃頓表情異常嚴肅,即使西弗勒斯不聯係他,恐怕隔不了多一會兒,他也會聯係。


    “好。”一聽伊頓有危險,西弗勒斯立刻把自己的事情放下了,


    “你們兩個都不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向鄧布利多求助。”這兩天,其實沃頓也忙的根本沒時間睡覺,伏地魔突然開始輪番轟炸普林斯家族的產業,不僅如此,但凡跟普林斯有聯係的人,隻要能抓,全部派人襲擊,伏地魔已經瘋了,根本什麽都不顧及。


    “明白。”西弗勒斯鄭重的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誰都沒料到伏地魔竟然會如此的心狠手辣,但凡心思浮動,全部被屠族,根本一點人性都沒有,這樣勢必動搖了的家族都不再敢輕舉妄動,隻能乖乖的聽話,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這次的行動坐實了那所謂的奴隸契約的事情,以貴族的思維來看,如果沒問題,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那麽,恐怕所有人都會在不經意間想一想,薩拉查·斯萊特林的事情了。


    “還有一件事。外公。”西弗勒斯想了想還是把那本書裏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說了一下他的猜測,雖然他倒是沒想到裏麵是什麽人,但絕對是千年左右的曆史沒錯。


    沃頓果然驚了一下,薩拉查的那件事屬於特例了,但是書本裏的靈魂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既然是找薩拉查的,自然不能怠慢,“圖書館的書不能離開霍格華茲,我會找機會跟薩拉查提一下這件事。”


    掛掉雙麵鏡之後,西弗勒斯一度沉默,後又重新打開了那本書,看著那張影響審美的臉,“你到底是誰。”


    “都說了不記得了。”臉翻了個白眼,“隻想起來了要找人,沒別的了。”


    “薩拉查·斯萊特林?”西弗勒斯給臉個問號,


    臉這回沒在立刻回答,反而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幹什麽,半響,才回答,“是的,我要找他。”此時臉的聲音已不再如剛才般跳脫,反而顯得異常的低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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