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乃亞晨是也”!業君則邪魅地看著肖亞晨,拋了個媚眼。


    明依落受不了得仰天長歎,突然好想賀楚天,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雖說龍家的潛在危險已然解除,可她仍有隱隱的不安。


    與此同時,秦諾和賀楚天正在澤牙島上與德蘭方麵的舊識愉快交談。


    德蘭方麵的隊伍裏,有兩人曾經與賀楚天見過麵,而其中一名叫德森的中校又曾在德蘭國情報網接受過集訓,對賀楚天和明依落及明格還算熟悉。


    德森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人,而且非常爽快,有很多問題的思緒方式與我們國內不同,歐洲人相對比較直接。


    德森在無意中得知賀楚天有可能離開軍隊後,表示非常不理解,“若你是在我們德蘭國,長官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挽留的”。


    秦諾則笑道:“我們的國家也挽留,隻不過,有時候是失望,或者不想再繼續下去了,總之很複雜。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文化,也有自己的傳統和現代先進理念的衝突。”


    賀楚天接過話來,“常常是很簡單的事情,卻能想得非常繁雜,要麵子,又想把事情辦得圓滿,即想做……”賀楚天頓了頓,他其實想說那些人,想做婊(和協)子,又想立牌坊,“就是對某些犯了錯誤的人,總想包庇,不想將內部一些不好的事情公之於眾,總想著內部消化,在公民麵前維持一個良好的形容,其實不知道,根兒都快要爛掉了。這樣的話,兩方麵都處理不好,想掖住的又掖不下,想遮住的還是暴露了出來。當法律和規則在某些時候,被一些別有用心的高官利用,拿來獲利或者為非作歹的時候,便會令人失望、灰心,甚至心如止水”。


    德森皺了皺眉,表示不能夠理解,秦諾聳聳肩膀,拍著德森,“兄弟,我也不理解,既然想不通的事情,那麽我們就不必想了。”


    德森一呲牙,笑得露出了牙齒,“接下來的是雙人組合槍械比賽,我看你們的人似乎都準備好了噢”。


    賀楚天和秦諾順著德森的視線看去,韋光輝和孫一南這一組合已準備好,另一組陳威和蘇賓的組全也就位。


    賀楚天和秦諾無疑是本次領隊軍官中最年輕有為的,軍銜基本上是最高,軍職也差不多算是最高的。作為領隊和指導員,若非特殊情況異變,他們是不需要參加比賽的,隻需在場外指揮就可。


    德森似乎也感受到,韋光輝和孫一南對賀楚天與秦諾的敵視,“那倆從個似乎不是很服你們”?


    賀楚天挑高了眼角,似笑非笑地冷哼出聲,“他們便是米裏的蛀蟲”媚傾江山。


    秦諾又補充道:“不過,卻是有些真本事的害蟲,小看不得”。


    德森仿佛想到什麽:“昨晚我可是遇到過他們的,似乎在說什麽等最後一項比賽潛水的時候,要做什麽事情”。德森與明依落相處的時日較短,雖然學會了幾句簡單的華文,但還是有太多的聽不懂。


    賀楚天也是出乎意料的,德森能聽出這些已是很不簡單,笑著感激,“謝了,朋友,這個消息很重要”。


    “是嗎”?德森倒是很開心,歐洲的軍人表達方式都很簡單,亞洲人常會精於心計,所以,當德森得到他認為是朋友的人誇讚時,感到很開心。


    秦諾挑了挑下巴,“兄弟,你們那邊的人好像是在找你吧”?


    德森回頭看了看,大手一揮,“我要回隊裏了,下次聊,再見”。


    賀楚天與秦諾與德森告別後,秦諾邪氣地一挑眼,“今天的收獲不小噢”。


    “的確很大”,賀楚天忍不住好心情,揚起臉,含笑看向秦諾。


    秦諾看著賀楚天一改先前的沉悶,仿佛是見到了多年前那個淡雅出眾的貴氣王子,輕聲一笑:“楚天,你現在的樣子很好,落兒一定會喜歡”。


    賀楚天一愣,有點茫然地對上秦諾的眼睛,挑了下眉頭,示意秦諾解釋一下。


    秦諾笑員楚天的錯愕,道:“很多年前,我一直覺得你天生就是位貴族,可惜錯投了軍營,直到前不久才知道你是為了落兒。或許我們在部隊太久了吧,長年的訓練與苦燥的生活,令我們忘記了很多生活的樂趣,慶幸你還能有個目標前行,而我,其實也慶幸著自己的生活也還算豐富多彩。你不適合作出一副深沉的外表,雖然你也是個很淡漠的人,卻淡泊得很雅致,和落兒真的很有夫妻相”。


    ――――


    次日,當明依落身著德蘭國的上校軍服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業君則忍不住吹響了口哨,雙手環胸,不住地稱讚:“帥!真帥”!


    源悟的嘴角緩緩勾起一道笑意:“業老大,落兒這叫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嗯,”業君則很受教地點頭,“看來,還是我沒有好好學習,文化太低”。


    “卟”,肖亞晨收不住已然喝到嘴裏的礦泉水,一下子噴了出來,“業老大,你這香港大學畢業,出外深造兩年的高材生還叫沒文化”?


    業君則送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無限感慨地說:“是啊,是將外文學好了,也學會了怎麽做生意,可就是把老祖宗的語言給學瓷了”。


    很少開口的洛千宇很中肯地給出了意見,“業老大很有自知之明”。


    明依落很有興趣地看著幾個大男人之間另類的交流,覺得頗有意思,看向洛千宇,“算算時間,我總覺得你應當會來找我問些事情,不知道我是不是猜錯了”?


    洛千宇平淡地點了點頭,“這一次,的確是錯了,我向來沒有興趣去探究別人的秘密,哪怕那人是我的父母。”


    明依落也算識相,知道洛千宇心裏肯定也不痛快,低低一笑:“也好,反正我表姐的公道,我也算是討了回來,表外甥,你說是不是”?


    洛千宇此時的頭皮直發麻,眼睛冒火地看向明依落,咬牙切齒地說:“早從你見我第一麵的時候就想著怎麽算計我了吧?”


    明知故問嗎武道丹尊!明依落可沒有直接承認,笑眯著眼,“沒有那麽早,不過,你是龍家人絕不錯,而我是你的長輩也不會錯,所以,好外甥,你媽媽―我表姐就把你的今後交到了我的手裏”。


    洛千宇為了避免自己發瘋,冷冷地轉過身不再說話。雖然他早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可還是忍不住地惱火。


    肖亞晨麵色如常,一向的無表情,隻是在明依落的眼神瞟來時,才說:“昨天的戰場已打掃完成”。


    明依落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也不是個好殺之人,畢竟也有很多無辜的少年兒童、婦女老人。抬頭望向那碧藍的天空,沒想到,自己竟在這和平的年代裏任手上沾滿了血。


    業君則看著感傷的明依落,皺了皺額頭,開口時卻還是那副妖冶的調調,“美麗帥氣的明上校,我們大家可都在等待著您老人家的號令呢”。


    “我很老嗎”?明依落整理好心情,睨了一眼業君則,一切盡在不言中。


    “哪裏”,業君則拋來媚眼,“是我老,所以口齒才會不靈活,才會說錯話”。


    明依落笑了笑,轉頭看向源悟,“表哥,我們還是進溫泉別莊吧”。


    “好”,源悟笑道,招呼了洛千宇走在前麵。


    業君則卻撇嘴不幹,“喟,我是不是也可以進去啦?”一臉的討好,業君則眨著妖異的眼眸期待地瞅著明依落。


    明依落則不客氣地開口:“業老大,收起你那副鬼臉,我可不吃你那套,眨著那眼是打算勾引誰呢?我可警告你噢,我家首長是很愛吃醋的”。


    走在前麵的源悟淡笑出聲,而洛千宇亦是帶上了絲笑意,而離得他們最近的肖亞晨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斜眼看著業君則那瞬間變化多端的俊臉。


    賀楚天的醋勁兒大不大他們不知道,以賀楚天的為人,可不會公開展示給兄弟們看,從明依落嘴裏說出的話,十有八九是他真實的寫照。想一想,這也很有可能,賀楚天在乎的事情不多,一旦在意起來,可能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何況,賀楚天對明依落的執念有多深,大家是一點點地了解到的,他們之間的往事沒有刻骨銘心,卻是隻有賀楚天的傾心而付,一朝得到,那可以恨不得時刻捧在手心裏愛著嗬護著。


    業君則幽怨地瞪向明依落,即使大家都沒有說話,他也知道此時他們的心情。明依落狀似無辜地眨著那雙看似純淨的眸子,就那麽看著他,直到他再也把持不住,移開自己的眼睛,“狠心的女人,就知道欺負我,虧我還巴巴地跑來幫你”。


    “好似是你想來玩吧”?明依落轉身,不屑地嘲弄著身後之人的扮相,“你還是和亞晨呆在這裏喲”。


    明依落跟上源悟和洛千宇,卻是滿臉堆著笑,如花兒般燦爛耀眼。


    業君則氣得幾乎跳腳,多少年都沒有生氣著慌過的人,竟被一個女子搞得頭脹,不甘心就這麽挫敗,卻又是想不到辦法。


    肖亞晨隻得安慰著業君則受傷的心,“業老大,省省力氣吧,明依落可是在男人堆裏長大的,別把她想得如一般女人一樣,吃點虧也算不得什麽。今天不會少了好玩的”。


    一聽有好玩之事,業君則這才消停下來,兩眼放著光:“真的?”


    “當然”!肖亞晨歎:“依落今天穿得是什麽”?


    “軍裝”,業君則馬上道:“難道……”難道德蘭國的軍隊會出現在這裏嗎?明依落又打算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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