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離開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雲雷哥現在怎麽樣了?他和你聯係麽?”齊霖倒了杯茶遞給越先生問道。


    “唉,皇上連年征戰,又大興土木,老百姓的日子已經十分不好過了,前不久皇帝又要集結兵力出征,已經是激起各處的民變了,現在馬邑郡被占,那劉武周勾結突厥人也開始舉兵向南有所行動,江山怕是要不保啊。”越先生搖了下頭說。


    不管怎麽說,他曾在朝當過官,國家的興亡他一直很關注,不過他為官之時,還是文帝在位時,後來文帝晚年時脾氣也有些難以琢磨,朝中又因為太子繼位的事分成了兩股勢力,所以他有些心灰意懶便辭了官,可是,越先生的心中始終牽掛著國家的前途,眼看著好好的國家,變成四分五裂的樣子,他是徹底難眠。


    “師父,如此說來,那些突厥人是不是隨時會打到我們這裏?”齊霖看著有些憂愁的越先生問。


    “現在雁門有重兵把守,又有晉陽府支持著大局,突厥也暫時不會大舉進攻吧,畢竟他們就算能攻下城,可是損失也是相當大。突厥和我們不一樣,可汗雖然為尊,不過各部族的首領,也都有著很強的勢力,他們的意見分量也很重,相信都是各有想法,若是代價太大的戰爭,他們很多人不會同意的。”越先生想了想說。


    “這幾天我先陪陪爹娘,然後我抽時間去看看雲雷哥。”齊霖聳了下肩道,對於現在的形勢,他光是聽越先生說,也是沒辦法了解,而眼下生死存亡已經不隻是朝廷的事了,因為這雪湖城,也隨時麵臨著成為戰場的危險。


    “也好,你也長大了,也該為國為民做些事情了。”越先生笑著點點頭說。


    “師父,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改朝換代?”齊霖小聲道。


    “說不準啊,不過皇上畢竟也不是普通人,那些造反的人怕是也不是他的對手吧,隻不過不管怎麽樣,遭殃的都是老百姓啊。”越先生搖搖頭說。


    “師父,看樣子這皇上並不是個好皇上,古往今來隻有愛惜民力的皇上,才是百姓之福啊。”齊霖想了想說。


    “霖兒,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啊,皇上固然有錯,可是身邊的人沒有好好勸諫,也是事實,江山一但陷入戰爭,那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一將功成萬骨枯,而一帝功成何止萬骨枯啊!”越先生歎息道。


    “師父,那就沒有人去勸皇上麽?還不是因為皇上忠奸不分,聽不得忠言麽,沒有名君,朝中才會奸臣當道。”齊霖有些氣憤的說,難道皇上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知道嗎?不是說這皇上經常四處遊走,他就沒見到老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麽?


    “你說的是啊,皇上已經聽不進去這些了,他出身皇宮,年少時便不停的在為皇位而鬥爭,對於骨肉之情都很淡薄了,還談什麽愛民如子啊。在他的眼中隻有得到至高無上權利,才是他最想要的,而皇權在握的他,卻像是要把早年所受的那些壓抑全釋放出來一樣。”越先生想了想當年那謹言慎行,又極重孝義的皇上,搖頭苦笑。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有預謀的,都是精心的策劃的,並非他的本性,所以一但登上皇位,沒人可以再約束他,沒有了犯錯便會被廢的危險,不用再戰戰兢兢,這壓抑的人性自然會變的扭曲,說到底皇上也是個可悲的人,如果他生來就是太子,被眾人愛戴,或許不會變成這樣。


    “不管怎麽說,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有責任為民謀福。”齊霖眼光灼灼的說。


    選擇了擁用權利,就要承擔責任,一味的任意妄為,隻能說他的品行有問題,比起那些食不果腹的百姓,他的生活好太多了,所以他沒有任何理由踐踏別人,如果沒有這些百姓他還能算是皇上麽!


    “你說的不錯,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扔掉仁慈之心。”越先生點點頭道。


    “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帶燦兒先回去了,明天我直接去醫館。”齊霖沉默片刻道。


    “好吧,霖兒,你真的長大了,不過你還年輕,很多的事情你還不懂,凡事一定要多看,多聽,不可以妄下結論,更不可輕易的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盡管他們的理由是錯的,我們也不可以隨意的評說,更不要去與人爭論,你自己隻要本著仁愛平和之心就好了。”越先生囑咐道。


    齊霖所說的或許沒錯,可是若是每個人都如他這麽想,那這國家真的沒救了,事情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學會理解和寬容,對於一個人來說更重要,自古功過後人說。


    “師父放心,霖兒不會亂說話,也不會冒失的去做大逆不道的事。”齊霖點點頭。


    那叛亂之人,也無疑是造成國家這種狀況的因素之一,而他們的初衷,也未必就是為了造福百姓,很多也是為了私利,趁火打劫的也大有人在,他不會想做這種事,對於他來說,能為人醫病,解除那些病人的痛苦,才是最快樂也最實際的。


    “嗯,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些。”越先生見齊霖謙和的態度,微微笑了笑說。


    對於那些動不動就感奮的年輕人,他向來不以為意,因為很大程度上,那些人跟本承擔不起自己所做之事的後果,而齊霖明顯是個聰明的孩子,他不會很固執很衝動的去做事,這就好。


    越先生送齊霖到了院中,和他一起去飛雪那,把燦兒叫了出來,看著一臉開心興奮的燦兒,齊霖柔聲道“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帶你到醫館,雪兒也會去,你再和她聊天。”


    “霖哥哥,你們要回去了麽?”飛雪站在門口,有些不舍得的問,她沒有兄弟姐妹,和燦兒十分投緣,還沒聊夠燦兒就要走了。


    “以後你們多的是時間聊。”齊霖笑了笑說。


    “好吧,那我和爹送送你們,路上要小心啊。”飛雪嘟了下嘴說。


    越家的車夫趕車,把他們送回家又返回去了,齊霖拉著燦兒的手回到後院,向爹娘請了個安,然後回到自己的屋中,洗漱了一下,換了身睡衣齊霖便躺在床榻上,準備休息,燦兒也如平常一般,坐在床邊陪著他。


    “和雪兒聊什麽了,聊那麽開心。”齊霖拉著燦兒的小手問。


    “她和我說了很多你們小時候的事情。”燦兒抿著嘴兒笑著說。


    “哦?說了不少我的糗事吧?”齊霖抬頭問。


    “沒有,她說你很聰明,很了不起。”燦兒忙說道。


    “人界的生活還習慣麽?”齊霖覺得不太困,所性坐起身靠著床頭,讓燦兒靠在他的肩膀上問。


    “嗯,很新鮮,對了麒兒,你這兩天都沒修煉呢,不能偷懶啊。”燦兒忽然抬頭看了看他說。


    “你啊,像個小管家婆。”齊霖笑了笑說。


    “管家婆是什麽?”燦兒奇怪的問。


    “就是喜歡嘮叨的老太婆。”齊霖被她這一問,也愣了一下,想了想隨便的解釋道,他總不能說是夫人吧。


    “啊,你竟然說我像個老太婆。”燦兒推了他一下,嘟著嘴說,那樣子,分明就像是個正在和喜歡的人撒嬌的少女。


    齊霖的心猛然的漏了一拍,他終於忍不住湊上前,輕輕的把燦兒擁在懷裏,親了下她那嫣紅的臉蛋兒,而燦兒也被齊霖的舉動弄的一愣,微張的紅唇瞪著美眸看著他。


    她這表情無疑是種誘惑,不管怎麽說,齊霖也已經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了,他的心狂跳了起來,呼息也漸漸的急促,對著燦兒這種毫無防備的邀請,他實再是難以再控製,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吻上那誘人的唇瓣。


    燦兒被他吻住了嘴唇,腦中一下子空白了,心髒也似猛然停了半拍,然後又狂跳了起來,然後她覺得自己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完全的忘了反應。


    對於齊霖來說,雖然模糊的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可是他了解的並不多,一切都是出於本能的一種反應,他的身體似乎在渴望著什麽,他的手也受控製的想撫摸燦兒的身體,他解開燦兒的衣服,觸摸到她那溫潤的皮膚,燦兒也微微的有些顫抖,不過她並沒有拒絕,她不懂所謂的男女之情,但是在她的心裏,齊霖便是她的一切,何況此時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心頭湧起,她覺得自己在渴望著什麽,可是她又說不清,隻能任齊霖在身體上,燃起一束束熱情之火。


    夜如此寧靜,他們的呼息聲,漸漸的在這溫暖的屋子中變的清晰起來,而喘息中夾雜著微微的呻吟之聲,聽起來是那麽的消魂,夜色如水,情欲如火。


    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的發生了,齊霖終於體會到了男女之情的歡愉,而燦兒躺在他的臂彎中,眸子閃著淡淡的綠光,激情讓她的靈力有些控製不住,原本變化了的容貌,又變回了原樣,不過齊霖倒不會因此嚇跑就是了。


    燦兒是靈獸,和妖獸不同,她的身體和少女的身體幾乎一樣,當然,高階的妖獸也會化成人形,也會有與人相似的情感,燦兒的情感本身就很豐富,隻不過因為與麒麟是同源而生,所以她的感情會完全的放在齊霖的身上。


    這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隻要有麒麟的胎果形成,那月靈樹就一定會生出一隻,與這隻麒麟性別相反的護體靈獸來,當然靈獸與麒麟之間絕對的親密無間,就如天地陰陽同生一般。


    不過在情感上會是什麽情況卻不一定,齊霖是因為身為人身的關係,所以會有人的七情六欲,不像出生便呆在靈界的麒麟,他們因為身體中和環境中的靈氣濃鬱純淨,所以對於其它的情愫會淡上許多,而從出生便和自己的護體妖靈在一起,所以親情多更多些,不像齊霖是後來才找到燦兒的。


    不管如何吧,齊霖終究是齊霖,他本來就是個異類了,所以他隻好做他自己,沒有什麽可比性,因為他不是純粹的麒麟,也不是純粹的人,或許還不是個純粹的魔。


    這一夜齊霖睡的特別的香,而燦兒也覺得自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原本淡淡涼涼的心,似乎有了溫度,快樂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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