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隻見一道寒芒閃,一道劍光如閃電劃過了黑衣人的咽喉,一道血柱從他咽喉激射而出。然後他連悶哼一聲都沒哼,就倒下了。


    白衣少年親眼瞧見那個青年獵戶,竟在片刻間以雷霆萬鈞般的速度連殺了四位劍術高手。


    他方才使出的劍法極為淩厲、極為訊猛、極為辛辣。


    如不是自已親眼所見。白衣少年絕對不會想信,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看似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人劍法。


    眼前這個青年獵戶殺起人來,似乎比他父親劍神陸飛還要可怕。


    這時白衣少年雪白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幾分羞愧之色。因為他雖然是劍神陸飛的傳人,但他的劍術水平連他父親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白衣少年本以為他的劍法,在當今桃源穀年青一代武林高手中,穩居翹楚。


    誰知他的劍法比起眼前這個青年獵戶來,相差實在太多了。因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羞愧之色。


    想到這裏白衣少年的心中暗下決心,等他回到神劍山莊後,他一定會苦練劍法。以後才能與這個青年獵戶打扮的武林年青一代高手一較高下。也不致於像現在這樣,丟人現眼。


    當白衣少年還在呆呆地思索時,那個青年獵戶已走到了他的身旁,他瞧了瞧白衣少年胸膛上的劍傷,輕聲道:“這位公子,你還能運用輕功麽?”


    這時,那個白衣少年才從思索中醒過神來。他見青年獵戶的眼睛。似乎直直地瞧著他的胸膛處,臉上不禁又浮現出少女般嬌羞的神情。


    不過那個青年獵戶的眼神似乎很溫柔,很體貼。絕無半點不良之意。


    這時白衣少年的心竟不由直主地怦’怦’怦’猛地跳了起來。這一下讓他的臉變得更紅了他的臉紅的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忽然間他連說話也有點口吃了。隻見他垂著頭,小聲說道:“我……我…我隻是受了點小傷。運起輕功來完全不礙事。”


    漢尼見他這樣說,便馬上說道:“時間緊急,我們要立即離開這裏。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就多一分危險。也許就很難活命了。”


    白衣少年聽了著急地說道:“那我們馬上就走。”


    他的話音剛落,漢尼已幾個箭步,跑出了兩丈多遠。然後他回頭向白衣少年瞧了一眼道:“你一定要緊跟著我。”


    漢尼並沒有向酒樓大門的方向走去,反而朝酒樓廚房走去。十幾個箭步後。他就已走進了廚房。


    隻見諾大的廚房裏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屍體。這些人都是“王記酒樓”的廚子和幫廚。


    他們的咽喉上都有一個小洞。那些黑衣殺手的劍又快又毒。轉眼之間,這些毫無武功的人就死在了他們的劍下。


    隻見絕大多數屍體的臉上都沒露出恐懼的神情。隻有一兩個離廚房門最遠的人的臉上才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這時,廚房裏幾個灶台上的大鐵鍋裏的菜都好象被煮焦了。灶膛裏的幹柴還在燃燒著。


    漢尼一個快步跳了過去。拿起幾根幹柴伸進了灶膛裏的火焰中,片刻。那幾根幹柴就被點燃了。然後他就用這幾根燃燒著的幹柴。在酒樓各處四處點火。


    可就在這時。那些死屍竟然活了過來。不過他們的樣子就像是一具具的僵屍。


    這時漢尼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恐懼之情。原來他已發覺那些死屍似乎被某個法力超強的魔王控製了。


    那個魔王的法力遠在他之上。所以漢尼沒有理睬那些僵屍。他反而拉著白衣少年來到了一處下臨百丈深壑的巨木攔杆處。


    然後他轉頭對白衣少年沉聲道:“你爬到我的背上來,我背著你飛下這個深穀。”


    白衣少年剛才看這個青年獵戶四處放火的舉動有點瘋狂。但當他見到那些死屍竟然活了過來變成僵屍後,也不禁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白衣少年是十分聰彗之人。這時他已想明白那個青年獵戶為什麽要放火。但如今青年獵戶卻要背著他跳下百丈的深壑,讓他不禁渾身顫抖了一陣。


    不過當他看見有十幾具僵屍正在向他們撲來時,也隻好爬到了漢尼的背上。方才漢尼表現出的那一手驚世駭俗的劍法,使他想信那個青年獵戶的輕功也必定極為了得。


    片刻後,漢尼就背著白衣少年從酒樓二樓的巨木攔杆上跳了下去。


    漢尼的輕功果然是驚世駭俗。其實他施展的是飛行術,因此才表現出了令人驚駭的輕功。


    漢尼背著白衣少年急速地在山穀中墜落而下。等他們向下墜落了五十多丈後,下墜的速度才漸漸緩了下來。


    漢尼像一隻巨雕似的,張開雙臂。就像一隻巨雕般在山穀中徐徐飛翔。


    可是那個山穀卻象是個無底深壑。漢尼背著白衣少年在山穀中一直飛墜了數個時辰才漸漸接近了穀底。


    等到了穀底不遠處的時候,漢尼突然看見深穀的茂密樹叢中有一小片如茵的草地。於是他便朝那裏飛掠過去。


    而那個白衣少年嚇的幾乎不敢睜眼。他一直緊緊地抓著漢尼的雙肩,身體也緊緊地貼著漢尼的後背。


    漢尼隻覺得白衣少年的身體柔軟無比。好像還散發著一絲絲淡淡的幽香。這讓他想起了他師姐趙憶柳楊柳般嬌嫩的身體。


    忽然從穀中猛刮來的一陣山風,將白衣少年頭上的玉冠也吹走了。然後他的頭上馬上披散開了一頭烏黑的長發。


    原來這陣山風不但吹走了白衣少年頭上的玉冠,也吹散了他盤著的烏發。


    這個白衣少年原來竟是個絕美的白衣少女。她那披散的長發被風吹到了漢尼的臉上、嘴邊、耳邊和頸部處。還有一縷長發被吹到了他的嘴唇邊。


    漢尼隻覺的那縷長發含在嘴邊,嘴裏有一股涼絲絲的清香。


    當白衣少女柔滑無比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時,讓漢尼的心神也好象有點恍惚了。讓他的腦海也浮想聯翩……他的心裏竟突然幻想起他師姐趙憶柳那無比誘人的身體…。


    但這一幻想快得幾乎在漢尼的腦海一閃而過。因為他突然覺得他的這種幻想是對他師姐的褻瀆。


    但那個白衣少女此刻卻沒有絲毫幻想。她滿臉悲傷。當她想到那正在燃燒著的酒樓。想到了幾個時辰前還活生生的,跟著她的那四個隨身丫鬟,以及十個家丁。那些人都是她從小就朝夕相處的人。


    雖然他們都是下人。但白衣少女卻從來都把他們當做家人看待。這次因為她帶著他們出來遊玩,而使他們送掉了命。這使她內心痛苦的幾乎難以言表。


    半響後,漢尼的雙腳離地麵還隻有不到三丈了。這時他幾乎將全部的元力,都施展到了展開的雙臂和雙腳上。


    片刻後,他身體下落的速度驟然緩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巨雕突然在空中停住了。


    又過了片刻,隻見漢尼的雙腳緩緩地、穩穩地踩在了鬆軟的草地上。


    他雙腳下落的力道極大。就在他降落到地麵的那一刻,他的雙腳就像是兩把鑿子,它們深深插入了草地下的泥裏,直到他雙腳的膝蓋處。


    這時漢尼轉頭瞧了伏在他背上的白衣少女一眼,然後道:“原來你是個女的?”


    那個白衣少女還沉浸在悲傷中。聽了這話她才緩過神來。隻見她雪白嬌嫩帶著悲傷的臉頰上露出一絲羞紅。但她好象還楞著神,也沒說一個字。


    漢尼瞧著白衣少女那滿臉悲傷的神情。讓他覺得她是位既善良又溫柔的女子。她的性格好象同他師姐趙憶柳完全不同。


    他師姐趙憶柳又波辣,又任性。但是她卻在漢尼的麵前故意裝出又溫柔又嫵媚的假象。


    白衣少女那滿懷悲傷的神情,讓她本已美麗無雙的容顏看上去,更清秀灑脫了。這讓漢尼的心裏竟也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憐愛之情。


    漢尼也沉默了半響,然後說道:“小姐,你的劍傷還好吧?”


    白衣少女聽了這話,雪白的嬌臉上馬上變得更紅了。過了半響,她才嬌羞的地答道:“我的劍傷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白衣少女說話的嗓音象黃鶯般悅耳動聽。讓人聽了連骨頭都會酥了。


    漢尼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本想讓白衣少女從他背上爬下來。但是此刻他卻不知道怎麽才能說出口。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袋煙的工夫,白衣少女才麵帶羞容輕輕地說道:“大哥,你身體還行吧,我要下來了。”


    說完她就輕捷地從漢尼的背上跳了下來。


    白衣少女跳下來後,瞧了瞧漢尼那深陷泥中的雙腳,然後說道:“大哥,你的雙腳能拔出來麽?”


    漢尼笑了笑道:“多謝你的關心。我能把雙腳拔出來。”


    說完隻見他的身子輕巧地向空中一躍,就把雙腳從泥中拔了出來。然後就見他的身影一閃,已穩穩地站在草地上。


    漢尼剛才將雙腳從泥中拔出來時,又將他身上剩下的一成元力也幾乎用盡了。


    於是片刻後他轉頭瞧了白衣少女一眼道:“我要運功調息一個時辰,你最好呆在我的附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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