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斌知道劉自強溜到了海上,他的人和警察一起去的劉自強家,看著劉自強開車出來,一路跟著他到了海邊別墅,然後乘船出海。.tw可惜到了海,就沒法子跟蹤了。有雷達的船不難找,可是茫茫大海,就算用了雷達,一條船搜另一條船的效率也太低了。用飛機倒是很高,可黃文斌哪裏找這樣的飛機去。隻要劉自強不上岸,黃文斌就找不到他。


    比起劉自強,黃文斌還有更迫切的問題需要解決。“你們是文物局的?”黃文斌問。


    對麵一個斯斯文文的家夥拿出工作證件在黃文斌麵前一擺,“對,我是文物局的趙漫雄,”領頭一人說,“我們接到舉報,在鬆山上有明朝墓葬,可能是需要保護的文物,所以給你下這個停工通知書,以免破壞文物,等我們考察完成再複工。”


    “停工通知書不是城建部門發的嗎?”黃文斌問。


    “其實我們文物局也可以發。”趙漫雄說。


    “我記得以前出過一個通知,凡是經過發改委立項批準,規劃局有正式手續的建設項目,都要通過城建部門才能發停工通知書吧?”黃文斌說,這當然是為了保護大型項目的實施,保障gdp的增長。


    “這是你們的地方性法規,我們拿得是上級文物局的停工通知書。”趙漫雄解釋說。


    “這管轄權的問題,我可不大在行。”黃文斌說,“要不您先去和本地的政府部門協商一下,看看究竟應該怎麽辦。要不然你也說停工,他也說停工,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法子做生意了。”


    “地方性法規應該服從全國法規。”趙漫雄說。


    “特殊規定高於普遍性規定啊。.tw[]”黃文斌說,“我們集團也有幾個律師,不如你們和律師先商量一下,看看究竟應該怎麽辦好不好?”法律的事情,從來都是嘴炮的天下,一吵起來起碼要好幾年,那時候開發都開完了。


    “當然不行,如果黃老板你不停工,我們會采取強製措施。”趙漫雄一本正經的說。


    “強製措施?”黃文斌問,“你們還有強製措施?”文物局一共才幾個人啊,除了混日子的官僚,就是古董專家,讓他們采取強製措施,那不是開玩笑嗎。難道讓那些文物專家揮舞著清洗文物的小刷子強製關停工地?


    “沒錯,我們會非常嚴厲的……給你們貼封條。”趙漫雄說。


    原來是貼封條啊。公安局的封條很有威懾力,法院的封條也很不錯,工商局的封條就沒這麽厲害了,因為公安局和法院有槍,工商局沒槍。至於文物局的封條嘛,黃文斌壓根沒見過。“工地裏都是些農民工,他們不懂法的啊。”黃文斌說,“你要停工,他們就不能開工,不能開工,就沒飯吃。到時候說不定會出什麽事。”


    “如果你們撕毀封條的話……我們就會提出行政訴訟。”趙漫雄說。


    打官司的話,那還不是打嘴炮嗎,“反正都是要講法律,不如現在先講一遍。”


    “我們會要求異地訴訟。”趙漫雄拿出底牌。


    “異地啊。”在省城打官司,黃文斌是一點都不怕,在別的地方打官司,那可就糟了,誰知道人家會怎麽判呢,要是跑到京城去,那可是楊木的地方,黃文斌多半會輸,“我可以提出管轄權異議啊。”


    “我們打過很多這樣的官司。”趙漫雄說。


    “其實鬆山上根本就沒有明代的墓葬。”黃文斌說,外地的法院,就算判下來了也不會執行,但就怕他們罰款,萬一罰個幾千萬上億的,那不就太虧了嗎,“趙處長你何必這麽,這麽那什麽呢。”


    “有沒有要調查過才知道。”趙漫雄以為黃文斌服軟了,神態也緩和下來,“我們是接到了舉報,所以才會下來調查。舉報的人在業內很有名望,不會胡說的。如果真沒有,我們幾天就能調查完成。就算真的有,我們發掘完成以後,你還可以進行開發,也就是耽誤一點時間罷了。除非挖到的是需要國家保護的文物。”


    鬆山上當然沒有國家保護的文物,但是耐不住別人會往下埋啊。鬆山這麽大,也沒法子全部監視,楊木在黑市上隨便買幾個國寶級的古董,在山上挖個坑埋起來,到時候文物局一挖,你這個是國家一級文物,整座山我們都要保護起來,黃文斌找誰哭去。


    “鬆山我知道的很清楚,明清的時候還是避暑的地方,民國以後社會凋敝,才變成墳山。”黃文斌說,“我早就對上麵所有的墳墓都進行過清查,別說明朝的,清朝的都沒有,最早的是民國十年。”


    “我都說了,這要等調查過才知道。”趙漫雄說。


    “趙先生何必這麽認真呢。”黃文斌問,“這事不容易說清楚,你看現在也快中午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頓飯,下午去實地看看。你一看就明白了,那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明朝墓葬。”


    “我隻是來送通知的罷了,不負責看現場,吃飯什麽的就不用了。”趙漫雄說,“我還要趕火車回京城呢,您給我在這份送達通知書上簽名就行了。不簽也可以,反正我已經送達,隻要注明你拒絕簽名就行。”


    黃文斌沒有簽名,趙漫雄也不以為意,放下通知書走了。這時候又傳來了第二個壞消息,“不好了,黃老板。”建築公司的一個工地負責人跑過來報告,“有個人死在我們翡翠城第二期的工地上,警察讓我們先停工。”


    “死人了?”黃文斌問,“怎麽死的?是我們的工人嗎?”這是黃文斌自己的建築公司,如果是建築公司的工人,那當然就是黃文斌的屬下。


    “不是,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人,以前從來沒見過。”負責人說,“今天我們剛上工,就在地基的坑裏發現了屍體。大約三四十歲,頭發很髒,衣服也很破舊。我下去看了看,覺得那人可能是一個吸毒的家夥,手上有很多針孔。我們立即就報警了,警察過來把屍體拉走。我以為沒事了,就繼續施工,誰知道沒多久警察又回來了,說那人是中毒死的,要封鎖現場進行調查。我們現在是施工的關鍵時期,拖延一天就要損失幾十萬。”


    幾十萬是小事,不過停止施工什麽的,聽起來很像是楊木的手筆。要真是的話,他的手段真是一個比一個低級。先是在黃文斌的燒雞裏麵加鋼針,然後是讓文物局下停工通知書這種老土橋段,再然後就是弄個死人放到黃文斌的工地裏。接下去是什麽?難道是找一幫乞丐來衝擊黃文斌的公司嗎?


    正想著的時候,金隊長跑了進來,叫了一聲:“老板,不好了!”


    “又怎麽了?”黃文斌問。


    “有幾十個人跑來,在我們公司門前拉橫幅,要我們賠遣散費。”金隊長說。


    “遣散費?賠什麽遣散費?”黃文斌問。


    “他們說以前都是神弓的工人,被遣散了沒有給他們發遣散費。”金隊長說。


    “這有什麽不好?直接打出去不就行了?我們又不是政府部門!”黃文斌說,“我什麽時候沒有給夠遣散費了?我都按照法律法規給足了遣散費好不好!有問題去勞動局告啊,拉橫幅堵路算是什麽意思?”這個不會是楊木做的了吧,實在是太低級了,低級到不忍直視的地步。


    “那些人說是三年前被遣散的……”金隊長說。


    “三年前?”黃文斌無話可說了,那不是張利國時代呢,不對,應該是張家老爺子時代,“三年前的事情管我們屁事?”不過神弓集團的牌子沒換,人家找上門來也沒辦法,“直接轟出去就行了。”


    “我一看他們這個動靜,立即就找人去阻止了。”金隊長羞愧的低下頭,“那幫拉橫幅的一看我們的保安上去,立即拿出棍子,都是統一的長木棍,肯定早有準備。我怕真打起來動靜太大,趕緊叫我們的人回來。”


    “棍子?”黃文斌搖了搖頭,要說前麵那些事情還能給黃文斌造成一定損失,這一樣算什麽意思?除了添堵還有什麽用?楊木不會這麽無聊吧。


    “黃老板。”銀行的人也來了。


    “祝科長?你怎麽來了?”黃文斌很是意外。


    “這次可真是不好意思。”祝科長說,“上次答應你的那十億貸款,被上頭否決了。”


    “否決了?怎麽會否決呢,我在你們銀行的信用額度還有五十億吧?”黃文斌問。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手續齊全,抵押充足,上頭不知道為什麽打回來。”祝科長說,“我廢了好大的勁去打聽,上頭給我扔一句話回來,說要控製地產項目借貸的規模。這不是胡說嗎,上頭剛剛給我們發過文件說要大力發展優質地產項目借貸業務來著。”


    終於來真的了,楊木這一招還比較像樣,要是繼續玩那些下做招數,他還叫什麽強龍,叫老流氓比較貼切――這些全都是流氓勒索慣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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