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斌停下來的時候,第一縷陽光已經刺破了黑暗的統治,黃文斌的腦袋裏也有了一個計劃,雖然不是十分完整,思慮得也不夠周詳,不過黃文斌覺得可行‘性’很高。“你剛才說你伯父重男輕‘女’對吧。”黃文斌說。


    “是啊,你看連守夜都沒放我去……”劉香蝶躺在‘床’上,臉上滿是幸福的痕跡,“不但我伯父重男輕‘女’,我們家上下十幾口人,個個都差不多,過年的時候男人坐一桌,菜都放得整整齊齊的。‘女’人另外坐一桌,和小孩子‘混’在一起,打打鬧鬧,吃東西都沒法子好好吃。””


    “所以劉自強才會覺得,你應該把生意‘交’給他。”黃文斌說。


    “這個‘混’賬!我才不會把生意白白送給他呢。”劉香蝶說起這個就生氣。


    “沒說白白送給他啊。”黃文斌說,“賣給他不就行了。”


    “賣給他?”劉香蝶問。


    “你不是說劉自強很有錢的嗎?”黃文斌說。


    “是啊,他撈偏‘門’做得很大,走‘私’啊,開賭場啊,比我有錢多了。”劉香蝶說,“不過這麽搞法,留下的證據太多,這可是犯罪呢,幾年幾十年人家照樣可以追究。我伯父還在的時候人家也許會給麵子。我伯父不在了,他要是還不知道收斂,遲早會被人查出來,到時候還有誰會給麵子。”


    “有錢就行,”黃文斌才不管他錢是從哪裏來的,“你把手頭上那些違法的生意收拾一下,全部賣給他,以後專心做正行生意就行了。劉自強覬覦你的生意,雖然是他不對,可是你們家重男輕‘女’,難免有別人和他一樣的想法。就算是你的父母,隻怕再內心深處,也覺得占了劉自強的便宜。把那些生意全部打包一起,便宜賣給他,當作塞他的嘴好了。”


    “這樣我太吃虧了吧。”劉香蝶抱怨說,“賣給他就算了,怎麽還要便宜。”


    “不便宜他怎麽會上鉤呢。”黃文斌說,“要接手生意,當然要連人一起接手。我們可以趁機派人過去,這才好探聽虛實。”現在他對劉自強是一無所知,要對付他也無從下手。劉香蝶對這個堂兄也很久沒聯絡了,幫不上什麽忙。


    “派間諜嗎?要不要做到這個地步啊?”劉香蝶問。


    “那你究竟想不想搭這個末班車呢?”黃文斌問,“要是不想的話,就全麵退讓出來,我們做我們的生意,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錢。如果你想要搭這個末班車,就要做好和你堂兄全免開戰的準備,各種手段都要預備著。如果隻是準備個半吊子,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會把我們全體都拖入到為準備的戰鬥中。”


    “這個……沒這麽誇張吧。”劉香蝶不願意承認。


    “你堂兄是做什麽生意的,想來你比我清楚。”黃文斌嚴肅的說,“我們這可是和他搶資源,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要是不做好準備,就是把我和你,還有詩詩,小蕾,方姐,小悅,傲霜,一大幫人都拉到危險之中。”


    “你說得對。”劉香蝶其實早就知道黃文斌是正確的,要麽不做,要做的話,一定要認真的準備好。就算劉自強什麽背景都沒有,‘性’格老實敦厚,一直走白道,也不能排除忽然發瘋的可能。何況劉自強是這麽一個自‘私’自利在****‘混’了快十年的狠人。


    “要搭末班車,我們必須做好準備。”黃文斌說,“你是怎麽想的呢?做,還是不做?”


    “我……當然要做。”劉香蝶‘性’格中爭強好勝的部分,輕易的就壓過了殘餘的那一點感情,“這是我二十多年生命中最重要的機會,要是錯過的話,說不定會後悔一生。我伯父不是白當這個省長了嗎!”


    “這就對了嘛。”黃文斌之所以要煞費苦心謀劃這件事,就是因為如此,劉香蝶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如果隻是隨便‘弄’一‘弄’的話還無所謂,但是要對上劉自強,那就可能會帶來危險。


    “一定要把我的生意全賣出去嗎?”劉香蝶還是有些不舍得。


    “不合法的全賣出去。”黃文斌說。


    “那些可都是生金蛋的‘雞’啊。”劉香蝶說。


    “我們的‘雞’多得是。”黃文斌說,“做正行生意賺得更多,生的金蛋更大更圓更純。相比之下,你那些偏‘門’生意省出來的金蛋歪歪扭扭又小又雜,還有很大的後患,何必要那麽在乎呢。”


    劉香蝶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雞’蛋不是越圓越好的吧?”


    “意思你明白不就行了!”黃文斌說。


    “我當然明白啊。”劉香蝶說,“隻是在可惜而已,我那麽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


    “建立起來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賺錢嘛,隻要能賺更多的錢,這又有什麽關係呢。”黃文斌說,“這一次的項目,不論最後做的是什麽,也不會少了你那一份。”不那麽合法的生意,始終都是隱患。所以黃文斌明知道有些非法生意利潤豐厚,但從來都不‘亂’伸手。方天和那邊做高利貸,本來是處於合法和非法之間,黃文斌也讓她把非法的部分全放棄了,專心做合法的民間借貸。


    “我全聽你的。”劉香蝶說,“我立即就去做準備。”


    “也不用著急,要切割好,保證‘交’出去以後不會在和你有牽扯。另外派去臥底的人得好好挑選,一定要忠誠,又要機靈,還要對你堂兄的胃口。”黃文斌說,要是不對胃口,怎麽能打進去劉自強的圈子探聽情報呢。


    “這個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劉香蝶說,“這些生意平時我都切割好了,就算出事,也絕對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這時候‘交’出去,隻要把主持運作的公司賣掉,賬本給他,人員移‘交’過去,就算完事了。至於親信手下,我多得是,都忠心耿耿。”


    黃文斌想起來,當初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劉香蝶一聲令下,甘白龍就砍下自己一隻手,的確是禦下有方,“反正你先做好準備,等到追悼會一完,就要正式發動。追悼會什麽時候舉行?”


    “還不知道呢。”劉香蝶說,“要看上頭怎麽通知。”


    “還有上頭通知?”黃文斌對這個事一點都不懂,“不是家屬決定的嗎?”


    “當然有了,我伯父可是正省,中央要有一個處理意見的。”劉香蝶說,“追悼會怎麽個規模,哪一些人出席,用什麽悼詞,都是要上麵定的,我們家屬隻能提供意見。好了我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兒還要出去安排事情呢。”說著在黃文斌臉上親了一口,歪過頭去就睡著了。


    雖然忙了一整晚是很累,不過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一次趕末班車,收益都不確定有多少,危險倒是實實在在,要不是劉香蝶的話,黃文斌是絕對不會做的。不過看著劉香蝶睡著以後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就好像小孩一樣,危險就危險吧,反正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一個退休十幾年省長的兒子而已。黃文斌進浴室拚命洗刷了好幾遍,‘弄’幹淨身體消除了氣味以後鬼鬼祟祟的回到自己房間,就看到丁詩詩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裏。


    “你這麽早就醒了?”黃文斌心虛的說。


    “我一晚沒睡!”丁詩詩瞪著他,“你昨天幹什麽去了!”


    “我去安慰小蝶啊,不是你叫我去的嗎。”黃文斌說。


    “我叫你去安慰她,沒叫你安慰到‘床’上去!”丁詩詩說。


    深更半夜跑到‘女’孩子閨房去安慰,光靠嘴怎麽能安慰啊。要觸及靈魂的行為,才能安慰這種傷口。黃文斌不想去,還是丁詩詩硬推的,不過黃文斌當然不會這麽說,他立即矢口否認,“我沒有啊。”


    “沒有你洗澡作什麽!”丁詩詩大發雷霆,“五點的時候我去看過小蝶的房間外麵!”


    “你聽見什麽了?”黃文斌很吃驚,就算去了外麵也什麽都聽不到的吧,這別墅裝修得很結實,隔音效果很好。


    “我什麽都沒聽見,連敲‘門’你們都沒回音!”丁詩詩說。


    丁詩詩敲‘門’了嗎,黃文斌光顧著做事,倒真沒聽到。


    “哼,早就覺得小蝶對你的態度不對,今天一試就試出來了!”丁詩詩上來擰著黃文斌的耳朵,“叫你去安慰,你就跑到‘床’上去了!給我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是不是趁著我不在你們都胡天胡地了?敢做不敢認嗎?”


    當然不是都胡天胡地,隻是偶爾胡天胡地而已,次數還沒有方天和多。明明推黃文斌出去的時候說隨便做什麽,現在就來興師問罪,‘女’人的話真是不可靠啊。“沒有,完全沒有的事。”黃文斌打死都不認,“今天是第一次。”


    “你對不起我還敢這麽大模大樣的承認!”丁詩詩更加生氣了。


    不是你說敢做不敢認的嗎,黃文斌也不敢抗議,隻能陪笑著說:“我這是沒辦法,小蝶她要死要活的……”


    “要死要活?小蝶這麽好強的人怎麽會要死要活!”丁詩詩更加生氣了,“肯定是早就勾搭在一起,這時候得到允許,正好順水推舟,還想著要享齊人之福是不是,真是膽大包天!”


    說這使勁一擰,黃文斌疼得哎唷哎唷的叫,這後果真是太嚴重了,早就應該知道的,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就算做了也應該小心點,居然連丁詩詩敲‘門’都沒聽見……不過那時候聽見了也沒辦法把,不開‘門’還是一樣,開了‘門’那是抓‘奸’在‘床’,更加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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