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8


    別想了,什麽都不要亂想了。白蓮,你拿什麽跟暖顏比啊,既然沒有辦法比較,就不應該去嫉妒她啊。同是女孩子,暖顏又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可以對她有不好的念頭呢!什麽都別想了,清醒一下把!


    ……


    照例寫一篇關於他的日記,然後這樣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裏。別墅的房間隔音效果都是出奇得好,所以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但白蓮知道,欒仕昕的話很少,裝矜持,可他一定在用心注視著董暖顏,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樣子。就像此刻的她滿心都是這個人一樣。


    就這樣一直在自己的房間呆到中午,有女傭過來敲門送飯。白蓮假裝隨意地問起欒仕昕和董暖顏在做什麽,才知道兩人已經出去跟朋友小聚了。


    “少爺說你今天看起來很累,放一天假。”女傭傳話說。


    是麽,是因為這樣才放一天假嗎?不是因為暖顏來了怕她打擾,或者她這個跟他有肉體關係的人說走嘴嗎?不碰身邊人是欒仕昕的原則之一,她是個例外,讓董暖顏知道必然是尷尬的吧。


    可是董暖顏多聰明啊,就像當年她能識破白蓮不是欒仕昕的“新女朋友”,現在如果想,也會發現兩人的不正常關係吧。


    心裏亂七八糟的也沒個頭緒,白蓮索性不去想了。她換了衣服到勞改農場去,像上一次欒仕昕放她假時一樣。


    陳蘭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依然不怎麽好,有一種未老先衰的憔悴。白蓮隻當是在獄中操勞的,心裏很酸。但是陳蘭說因為她一直好好工作,獲得了減刑,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出獄了。


    因為這個天大的喜訊,娘倆兒的情緒都變得很好了。白蓮隔著玻璃牆跟陳蘭說著自己的近況(當然隱瞞了做保鏢的事情),以及在學校裏學的東西,認識的人。甚至跟陳蘭說起了她的打算,等她出了獄,自己也就小有一筆存款了,可以辭職母女兩人去做些小生意,賣早點之類。


    到那時,自己就真的要離開欒仕昕了,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個做為妹妹的暖顏都讓她如此痛苦,她怕是見不得他娶妻生子的。有什麽立場痛苦呢?還真是……賤啊。一邊為母親減刑的事情高興著,一邊暗自嘲笑自己對欒仕昕的用情至深。傻瓜,何苦來的!


    到步行走回綠蘿莊園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從十八歲第二次遇到欒仕昕的那次起,她似乎已經習慣每次探視完母親走幾小時的路趕回去了。一下午的時間用來思考和行走,一直到兩腿發軟,累得再也不願多想。


    到步行走回綠蘿莊園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從十八歲第二次遇到欒仕昕的那次起,她似乎已經習慣每次探視完母親走幾小時的路趕回去了。一下午的時間用來思考和行走,一直到兩腿發軟,累得再也不願多想。


    回到別墅時特地看了一眼車庫,紅色保時捷在,欒仕昕回來了。


    白蓮對著車庫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進了房子裏麵去。


    董暖顏大概是在睡覺去了,欒仕昕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白蓮時他“蹭”地站了起來。接收到白蓮“怎麽了”的目光時,又坐了回去。


    白蓮在玄關處脫鞋子,照例光著腳走進去。她喜歡別墅裏地毯的溫軟感覺,向來是光著腳的。


    “你去哪兒了?”路過欒仕昕時,對方問,眼睛依然專心地盯著不知道在放什麽的大電視。


    “哦,隨便散散步。”白蓮撒謊。她不跟欒仕昕說自己在獄中的母親,怕他的同情更怕他之後用來做嘲諷她的話柄。她還容不得別人說她母親的不好。


    “散到這麽晚?”欒仕昕不看電視了,轉過頭來認真地看她,眼神怪怪的,是平日裏不曾有過的感覺。


    晚嗎?對於夜夜笙歌的欒少爺,什麽時候八點算是很晚了?


    “嗯,外麵的天氣很好,就忘了時間。”白蓮不願跟他爭辯,隻想著趕快逃離,於是說。


    “能讓你樂不思歸的,莫非是季澤?”欒仕昕沒有放她走的意思,繼續追問。


    “你信就是我一個人,不信就是跟季澤。”白蓮說,“我去睡了,晚安。”


    試圖用走開的方式結束這段沒有營養的對話。


    誰知,欒仕昕衝上來抱住了她。就這麽緊緊地把小人兒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


    白蓮吃了一驚,慌亂地抬起眼睛來看他的表情。是她讀不懂的神色,以前或許沒有見過的。有憂傷,有困惑,還有一絲的慌亂。


    “有事?”她輕聲問。是不是暖顏又做了什麽,觸動了他?


    可欒仕昕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後來,鋪天蓋地般綿密的親吻便覆了上來。


    從她困惑的眼睛,到臉頰,嘴唇,然後是頸項,露在白裙子外麵的鎖骨。以及,鎖骨下麵細瓷一般的皮膚。欒仕昕的唇舌無一不覆蓋到,細致綿密。


    白蓮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隻是傻傻地站著。


    “是暖顏又做了什麽讓你傷心的事情嗎?”等到對方親吻到她的胸,要把手從她的套頭連衣裙裏探進去時。她愣愣地問,好奇他的反常。


    因為這話,欒仕昕愣了一下。他倏地鬆開了手,再次坐到沙發裏去。


    是自己說中了嗎?一邊暗自好笑,一邊像心裏中了一箭似的疼。


    “我不是替身。我跟她不一樣。”白蓮突然說,認真地看著欒仕昕的眼睛。“你看看,其實我跟暖顏是不同類型的人。”


    “我沒有把你當成她,你們一直是不一樣的。”欒仕昕說,眼睛裏的意思是委屈嗎?


    “當然不一樣,我算什麽啊,充其量是個保鏢兼床伴。”第一次說這樣怨婦似的話,白蓮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她不能拿自己的情緒威脅他,這樣做實在太低端。


    這樣想著,馬上換了口吻:“好啦,我回房了。你自己冷靜一下吧,想想以後怎麽辦,畢竟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會變得更好的,加油。”


    因為走了一下午的路回來,白蓮的腳有些一瘸一拐的。盡管這樣,她依然盡可能大步地走回自己的臥室去。


    那一夜,白蓮回到房間後久久不能平靜,任是怎樣也沒有睡著。天亮時,又頂了一雙熊貓眼了。


    暖顏喚她一同吃飯,本想拒絕,可是對上那雙小鹿班比一樣純潔的眼睛時,卻根本無法開口。三個人坐在桌前吃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白蓮總覺得氣氛出奇得詭異。


    欒仕昕的早飯一般很簡單,無非是牛奶煎蛋麵包片再加上一些生菜之類。以往的時候白蓮都是起得早些和他一前一後分開吃,這時坐在一起了,反而不習慣。


    於是,她低頭專心用叉子對付著煎蛋,把說話的機會留給欒仕昕兄妹。可是欒仕昕在董暖顏麵前一直又酷又拽,自然也沒有多少話說的。隻有輕微的刀叉聲,讓白蓮覺得很壓抑。當然,兄妹二人卻是一切如常的。


    一口,兩口,三口,平日裏吃起來香甜可口的煎蛋,突然覺得那麽難以下咽。白蓮小口地吃著,幾乎要嘔出來。他對自己的心情已經有這麽大的影響了嗎?心裏想著,眉間便浮現憂傷的神色來。


    “吃不下就別吃。”是欒仕昕的聲音。


    在跟自己說話嗎?白蓮微微顰了眉,沒有理睬。


    “胃口不好嗎?喝牛奶吧。”董暖顏把裝有牛奶的玻璃杯端到白蓮的麵前。


    白蓮抬頭,努力擠出微笑來:“謝謝啊。”


    喝一口進去試圖掩蓋煎蛋的味道,卻發現自己空空如也的胃裏翻攪的難受,作嘔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不好意思。”她說,慌忙起身向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董暖顏看著白蓮的背影有些擔心:“小憐沒事吧,看起來心情和身體都不是很好。”


    欒仕昕低頭吃飯,學白蓮擺起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並不回答她的話,也努力不去往白蓮跑去的方向看。


    董暖顏突然就心下了然了。“你們在鬧別扭,對不對?”她笑笑地看著欒仕昕,把一張如花的小臉兒湊到哥哥的麵前去。


    “誰跟她鬧別扭呢,別亂講。”欒仕昕板著臉瞪董暖顏一眼,繼續低頭吃東西。


    “那你說說,為什麽白小憐看起來精神這麽差呀?”董暖顏是整個欒氏家族最不害怕欒仕昕擺臉色的人,因為自幼就習慣了,依然笑盈盈地問。她還叫她白小憐,像初識一樣。


    欒仕昕歎口氣,不吃了。他把自己的叉子隨手擺在盤子上,無奈地看向董暖顏。


    “她有什麽事情都悶在心裏不說,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人家自己有心事不想說,我這邊自作多情去問,不是自取其辱嗎?”


    他哪裏猜得透白蓮是怎麽想的,天知道如果有人賣個心靈透視鏡什麽的,縱使再貴他也不介意買一個試試!暖顏就是話少的人,不愛交心,可是在他這個哥哥麵前還算是活躍。可白蓮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失語症患者,話少還死矯情,什麽事情都在心裏憋著不說。


    她到底怎麽想這件事,怎樣定義她跟他的關係?她不說,他怎麽去問呢!昨天那句“我不是替身,我跟她不一樣”應該是這個女孩子說得最重最有情緒的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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