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古道,一匹駿馬上,坐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在他們的身後,


    還跟著一隻黑狼和一隻金錢豹,奇怪的是他們並不怕狼和豹,而那一狼一豹,更不像是在追蹤他們,而你是在保護他們。


    大的是個男子,他一臉歡快,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而小的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姑娘,一身粉紅sè的裙子,可愛之極,她此時小嘴正噘著,小身子不停的扭動,似乎正在撤jiāo。


    這小姑娘正是可愛的丫丫,她此為正在胡憂的懷裏,jiāo哼道:爹爹,人家不依了,你說過要教人家騎馬的。


    胡憂笑道:你不是有小金嗎,騎它也不錯的,而且還跑得更快。


    可是人家會長大的呀,長在了就騎不了小金了,再說人家是女孩子耶,女孩子騎小金很難看的。丫丫罷說了她的理由。


    胡憂裝傻道:女孩子出門不都是做馬車的嗎


    嗯,人家不管了,人家要學騎馬。


    好好好,我的小公主。不過現在已經中午了,咱們得先吃點東西,一會吃過了東西,再騎馬怎麽樣


    丫丫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好吧。


    胡憂笑道:你先別急得答應,你要學騎馬,我可是有條件的


    啊,還有條件的呀。丫丫的小臉一下就苦了:好吧,你那先說說看吧。如果太難,丫丫可不幹。


    你這個小滑頭。胡憂笑罵了一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來胡憂對丫丫獨自生活半個月的經過很感興趣,特別是聽丫丫說,她曾經多次在野外過夜,明憂很想知道,她是怎麽做的。


    胡憂的條件很簡單,他要丫丫在什麽都沒有的條件之下準備一頓午飯。


    讓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姑娘在野外準備午飯,這樣的事怕也隻有胡憂怕個爹爹幹得出來,誰叫他有一個那麽聰明的女兒呢。


    丫丫一聽胡憂的條件原來是這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在別人那裏,要在什麽都沒有的條件之下準備一頓飯,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在丫丫這裏確不是什麽難事,在那半個月的生活裏,這樣的事,她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胡憂把馬栓在樹下吃草就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目光停留在丫丫的身上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明擺是等吃。


    丫丫氣定神閑,似乎很有把握。她並不著急忙碌,而是先把小白和小金給叫到身邊,神神秘秘的交待著什麽。


    丫丫不知道給小白分配了什麽任務,小白似乎有些不情願,丫丫在小白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它這才看了小金一眼,箭一樣的跑進了一邊的樹林。


    胡憂在一邊lu出了微笑,這小丫頭肯定是讓小白抓獵物去了。


    小白走了之後,丫丫的身邊就隻剩下了金錢豹小金。丫丫帶著小


    金在空地上轉了一圈,在一處鬆土地指了指,在小金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小金就在丫丫之前指的地方挖了起來。


    丫丫在邊上看了一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在離著小金不遠的地方收集枯枝。


    胡憂看著丫丫的動作,微微點點頭,對丫丫的布置還算滿意。她離著小金不遠,小金就可以隨時的保護她的安全。能在保護安全的情況下做事,證明丫丫布置的這些都是經過考慮的。


    收集了足夠的枯枝,丫丫沒有急著點火,而是跑向了胡憂。


    爹爹你能不能給我點水


    憂把一個小皮囊遞給丫丫,他並不問丫丫要水做什麽。


    丫丫道了聲謝又跑回了小金的身邊,往小金挖出裏的土裏倒了一些水,然後用小手開始和泥。


    倒目前為止,丫丫所作的事,看起來完全與準備食物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胡憂卻已經看出來了丫丫大概的思路。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丫丫應該是交待小白抓野雞去了。至於丫丫為什麽不讓小金去抓野雞,這應該是丫丫知道小白要比小金厲害,能更快的完成任務。而小白之所以有些不情願,那是在它看來,這個任務太容易了。


    果不其然,隻不過十分鍾左右,小白就叼著一隻大野雞回來了。


    胡憂遠遠的看了眼那野雞,好家夥,足有三四斤重,而且還是活的。


    此時丫丫也把泥和得差不多了,指揮小白把野雞叼過去。胡憂看得清楚,在小白把野雞放下的同時,它的爪子輕輕滑過野雞的脖子,那雞瞬間就不動了。


    剩下的事,就是丫丫為主力了。她用泥把整隻野雞連毛包了起來,弄成一個大泥球,然後滾進小金挖出來的泥坑裏,用剩下的泥鋪平空隙,再把之前收集來的枯枝放到上邊,用火刀火石點燃枯枝。


    爹爹,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吃了喲。丫丫跑到胡憂的身邊,一臉得意的說道。


    胡憂疼愛的momo丫丫的腦袋,笑道:看你,都快成小huā貓,來,爹爹幫你倒水洗手。


    丫用力的點頭,在洗手的時候,還頑皮的把水灑到胡憂的身上。


    洗好了手,胡憂拉著丫丫來到了火邊,此時火正在燃燒著,不時發出啪啪的響聲。胡憂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有烤野雞吃子。


    也許有人會問,那雞沒有拔毛呢,一會怎麽吃呀


    那是沒有在野外生活過的人才會有的想法,這就是丫丫為什麽用泥包野雞的理由了。用泥包比直接架在火上烤多了兩個好處,一就是火候比較容易掌握,無論火再怎麽大,有泥保護著,雞都不會糊。第二個好處就是泥有粘xg,等雞熟的時候,直接敲掉泥,那雞毛就會跟著泥一塊脫離雞身。


    從丫丫一開始的任務布置,就已經可以知道,在這方麵小丫頭是全盤都考慮到了的。隻要不出意外,就一定有香嘖嘖的烤雞吃。


    最讓胡憂欣慰的是丫丫沒有為了表現自己而另外再去找水源。事實上,胡憂是故意找了一處沒有水源的地方停下來,就是有意的考驗丫丫對已有之物的利用能力。


    如果在水壺裏本就有水的條件之下,丫丫還要去找水,那這一次胡憂就不會給她高分了。


    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很難相像,這是一個還不到六歲的小姑娘做出來的,誰家有這麽一個聰明的女兒還不像寶貝一樣的疼愛嗎。


    胡憂沒有失約,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很用心的教丫丫騎馬。而丫丫有騎金錢豹的經驗,也學得很快,在進入五裏橋之前,就已經能非常好的獨立控馬了。如果要比賽的話,胡憂怕不一定能快得過丫丫,因為丫丫身子很輕,才三十斤,而胡憂一百多斤,在同樣的條件之下,丫丫的馬自然能跑得更快。


    五裏橋是黃沙會的總部所在胡憂來這裏,不是來玩到,而是有事要做。


    三天前,胡憂收到消息,關天瑜在這一帶遇上了意外,似乎被人給劫了。關天瑜是蕾娜塔的表妹如果隻是這一身份,胡憂是不會管的,但是關天瑜是朱大能的未婚妻,這個事胡憂就不能不管了。正是因為這樣,雖然知道朱大能也在五裏橋但是胡憂還是得來一次。


    自從上一次的事件之後,朱大能雖然已經回歸了不死鳥軍團,但是胡憂可以感覺得朱大能在心裏,對不死鳥軍團對他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而這種愧疚,會使朱大能在行為上出現偏差。胡憂怕朱大能會為了不死鳥軍團的利益,而忍痛犧牲自己的利益。


    來到五裏橋,胡憂沒有馬上去和朱大能匯麵,而是先找了一個客棧住下來。黃沙會對五裏橋的管製非常的嚴,從進城到客棧的這一段路,胡憂父女倆已經接盤問了三次。


    爹爹,我們來這裏幹什麽丫丫奇怪的問道。之前胡憂告訴她,是要去興新城的。而這裏明顯不是興新城。


    嗯,咱們有些事做。這裏不太安全,你不要亂跑,無論在任何的事情下,都要把小白帶在身邊,知道嗎胡憂交待道。


    丫乖巧的點點頭,看胡憂正在忙,她自己找小白玩去了。


    胡憂正在分析著五裏橋的地形圖,五裏橋並不是很太,但因為是依山而建,各條街道錯綜複雜。明明看著是tg大的路,等你走進去才發現,原來是死路。而一些窄小的路,卻又是重要的交通道路。通過地圖,可以讓胡憂更快的把這裏的地形給記住。


    用過了晚飯,胡憂安頓好了丫丫,又把小白和小金叫過來,交待了它們幾句,這才離開了客棧。今天晚上,黃沙會主黃明沙有一個宴會,胡憂打算過去看看。


    在角落裏,胡憂敲昏了一個黃沙會士兵,換上了他的衣服,混進了會場。黃明沙此時還沒有出現,遠遠的胡憂就看到了朱大能,再看朱大能的同桌,胡憂有些愕然,居然是秦明的手下頭號大將康拉德。


    胡憂之前有收到消息,自從馬澤本被他幹掉之後,康拉德得到了秦明的重用。這家夥也算是有些本事,為秦明辦成了不少的事。


    朱大能被黃明沙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了一下。暗想著難道康拉德送給黃明沙的那個女人,與他有什麽關係嗎


    這時候,黃明沙的手下起哄,吵吵嚷嚷的說要見一見那個美人。


    黃明沙雙手下壓,哈哈大笑道:好,你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好東西,自然應該和大家分享,把人給我帶上來不多時,兩個女兵押著一個素衣女子進了正廳。女子的頭上,蓋著一塊紗巾,看不清楚她的長像。不過她妙曼的身材,一進場就立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朱大能的目光,從那女子進來就直直的盯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想把紗巾給看穿似的。身邊的人很吵,在叫著什麽,朱大能一點都沒有聽見。


    胡憂此時要比朱大能冷靜得多,他的目光更多的在黃明沙的身上打轉。從那個女子被拉進來到現在的短短幾分鍾時間裏,黃明沙已對幾次用奇怪的目光看了朱大能。


    從黃明沙的表現來看,胡憂可以大約的證實那個女子的身份己關天瑜這個名字在胡憂的耳邊掛著得有十幾年了。胡憂卻並沒有機會和關天瑜碰過一次麵。每一次都因為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而錯過了。


    當女子頭上的紗巾被扯開的時候,胡憂很清楚的看到了朱大能臉上的憤怒。


    沒錯那個女子正是朱大能的未婚妻關天瑜。雖然因為各種的原因,朱大能和關天瑜訂婚要現在十幾年,都沒有真正的完婚,但是他們之與的關係,依然是沒有解除的。


    黃明沙這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了朱大能的臉上。很明顯,在胡憂和秦明之間,他選擇了秦明。而他這是借關天瑜來羞辱朱大能,


    甚至是不死鳥軍團。


    如果在以前,朱大能還是獨立團團長那會遇上這樣的事,朱大能怕是直接拍案而起。而現在,他的臉上lu出了痛苦的神sè,他雙手死死的抓著桌角,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胡憂輕輕的歎了口氣,事情果然和他猜的一樣,朱大能考慮到不死鳥軍團的利益,在如果痛苦的情況之下,硬忍下這口氣,沒有當場和黃明沙翻臉。


    再經曆過上次的事件之後,朱大能的霸氣,明顯的大不如前的。


    難道他以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換回的於地嗎


    黃明沙這樣把關天瑜給拉出來,那就是在打不死鳥軍團的臉。到這一刻,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就算黃明沙馬上跑過來,跪在胡憂的麵前,胡憂也不會原諒他


    衝冠一怒為紅顏,朱大能把這口氣忍著,那就讓他胡憂來吧黃明沙和康拉德肯定還有後手要羞辱朱大能,但是胡憂不準備讓他們再有那個機會。


    此時場中,心情最為複雜的人就是關天瑜。她隻是一個小女人而已,在這個亂世裏她是一個弱者。所有到決定,都是別人幫她做好了的。


    無論是和朱大能定婚還是之後一直拖著不與朱大能完婚,又或是其他的事,關天瑜從來都沒有一起獨立自主的權力。每一個決定,都要先關乎家族的利益,甚至是家族合作者的利益。沒有人問過她,是不是喜歡那樣,是不是願意那樣。


    從來沒有人會去留意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不錯,她是長得很漂亮。可是漂亮並不能給她帶來幸福和快樂,


    而更多的則是不幸。


    就像現在,這一屋子的男人,全都把她當做了y,樂的對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她連想都不敢去想。


    偷偷的轉動著手裏的發簪,關天瑜決定,自己做一次決定。她決定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從來沒有給過她快樂的地方。


    人說西方有淨土,她想到那去看看,去中的世界。


    緊緊的咬著牙,關天瑜正要做出今生唯一一次決定的時候,整個大廳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從極亮到極黑,所有人的視線都受到了影響,瞬間誰也看不見東西。


    關天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在琢磨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鼻子裏傳來了男人強烈的氣息。是一個男人,把她給抱了起來。


    想到不想的,關天瑜手中的發簪,就紮向了那個人。沒有成功,她的小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握住了。


    不要亂來,我是來幫你的。胡憂在關天瑜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他本來是想先解決了黃明沙再救關天瑜的,不過關天瑜手裏的發簪,讓他改變了主意。殺黃明沙的機會很多,這發簪一下去,那一切都晚了。


    在燈火熄滅的瞬間,朱大能也反應了過來。他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事,但是他明白自己需要幹什麽。


    按著記憶中關天瑜的方位,朱大能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不習慣黑暗的人,在黑暗之中的感覺是錯誤的,朱大能並沒有撲對地方,而是衝到了另一個位子。


    此時現場,隻有能夜視的胡憂,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情況。熱鬧的宴會廳已經全都亂了。黃明沙的shi衛把他護在了中間,不少人拉出了刀,沒有武器的人,也都在做著自認為有用的防禦動作,更有人在試圖重新點燃點火。


    而門外,已經有大隊的士兵,舉著火把往這邊跑,最新再過二十秒鍾,這裏的黑暗就會結束。


    胡憂一個滑步,來到了衝過頭的朱大能身邊,拉了他一把,道:,別急,是我


    朱大能剛要回身一刀,突然聽到胡憂的聲音,趕緊停止了動作。


    跟我來。胡憂知道朱大能此時還看不見東西,拉著他的袖口往外跑。


    朱大能很驚訝胡憂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問了。至於胡憂做了什麽,朱大能不用問也知道,不時鑽進鼻子裏的女兒香告訴他,胡憂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女人。


    天瑜別怕,是我和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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