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父女話題落到寧鐵這個大劫上,心事重重。


    寧淵道:“我擔心的是寧鐵的生命危險。先是斬殺陸啟、然後是戴石,再到審判大人郭開,三人無一不是北平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無一不是衛級裁判所的上層精英,寧鐵落在衛級裁判所的手內,生還機會緲望。”


    寧顏汐體會到父親的心結,寧家好不容易出現一位天造之才,還是唯一血脈,卻此般死去,寧家消失了繼承,教父親怎麽能安懷?


    “憑著我們家族的細微力量,即使自保也沒能力,根本無法和衛級裁判所對抗,要想出寧鐵,更加比登天還難!唯一的寄望就是那個神秘黑衣人,他和寧鐵有著匪淺的交情,希望他能知曉消息,救出寧鐵。”


    “神秘的黑衣人?”


    寧淵想到當曰那個橫空出現,將岩家大批強者屠殺的黑衣人,眼裏冒出一絲的亮光,但隨即又再熄滅。


    不要說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不知曉寧鐵此時的險境,就算是知道,碰上“衛級裁判所”那種龐然大物,也是無可奈何。個人實力和龐大的國家機器相比,兩者實力相差懸殊。


    “而寧家路途遙遠,縱是有心也無力,何況還無力?”寧淵一聲長歎,道:“在撤離前,請出寧家的列祖列宗,最後一次祭禮,希望列祖列宗能夠保佑寧鐵渡過此次大劫。”


    “是,我這就去。”


    那處瓊樓玉宇內,左尊者耶正坐在潔淨的白玉椅上,閉目休歇。


    右麵的石桌擺著一盞的琉璃五液釀,飄散著蕩人的酒香。


    “看情形,這些蠢人是要將寧鐵殺之而後快。%這也奇怪,他們究竟是為裁判所的羞辱,而要殺他,還是怕他曰後成為裁判所和自已的威脅?若然將此人才攬為已用,不正好解決西部人才凋零的問題嗎?短暫的泄憤,和長遠的利益,難道這些精明的人分不清楚?”


    這些天來,北平城的種種反應,都是瞞不過他,整個事件之爭和變化,他一清二楚。


    “涅化衝越來越不爭氣。”


    他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幾部的競爭,我不方便參與,但是好不容易見到西部出此人才,這涅化衝竟然愚蠢到要抹掉,著實可笑。他不知道,此子身上擁有的神秘力量,能夠刺激那位的沉睡感官。就憑這個,就不能死。”


    “看來,到我出場的時候了。”


    正在此時,半空上“天羅地網”浮影自動打開。


    但見當曰那座院後的山嶺一陣簇簇顫抖,然後發出一種細細的喘息聲。


    尊者耶正雙目陡然一睜,從椅上站了起來,厲目盯著上麵的浮影,神情嚴竣,一動不動!這肅穆神情,和之前輕鬆倦怠,判若兩人。


    大約一盞茶功夫,那細細的喘息聲逐漸地隱去,消失不見。


    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般。


    尊者耶正才輕鬆口氣,如釋重負。


    這個時候,有人發出求見的信號。


    他往浮影一看,來者一身白衣白裙,身體豐腴,是個麵容姣好的中年女人。


    她是常設裁判所的督使,也是裁判所主教涅化衝的心腹,蘊娘。


    耶正見過她不少次,對她印象頗佳,將她放入來。


    “參見尊者大人。”


    “恩,什麽事?”


    “主教大人讓我前來匯報最近的處置。”


    尊者耶正一向不理當地雜務,偶然見上涅化衝才聽他匯報幾句,很少有前來主動匯報。


    蘊娘也猜出他的疑問,低首道:“……主要是關於‘衛級裁判所’審判被殺之事的後續處理。”


    尊者大人上前突然插手,取走“審判法杖”,她和涅化衝知道此事風波難以局限在北平城。“衛級裁判所”作為常設裁判所下屬的一部份,出現如此重大變故,要追究責任人,排在第一,自然是涅化衝這個主教。


    所以他主動讓蘊娘前來,就有一個主動請罪的態度,毫不隱瞞的坦承態度。


    涅化衝淡淡地頜首:“恩。”


    蘊娘的匯報簡明扼要,不拖泥帶水,重點放置於:對寧鐵的處置,以及在北平城安撫人心所動用的後續政策。


    滔滔不絕的同時,她也在暗中觀察尊者大人的表情,但可惜的是涅化衝自始至終如一,沒有任何變化。


    “按照主教大人的意思,十天後,對寧鐵一族進行公開極刑。以彰顯裁判所的聲威和不可侵犯,不知主教大人,可有建議。”


    “處於一族之刑?涅化衝好手段呐!”


    蘊娘心底打個突,急急將目光斂回,恭敬低首。


    從這語氣中,她察覺到尊者的不悅。


    “他是不是相當於向天下所有人告之,裁判所被一個黃毛小子搞得氣急敗壞、惱羞成怒?”


    蘊娘鑒貌辯聲,急聲道:“主教大人也覺得如此處置輕率而欠妥,裁判所的權威早已至高無上,不需斬殺一個無名小卒來彰顯。所以主教就這條特別囑咐我,讓我向你請教意見。看來,主教大人和尊者大人,都是相差不多的心意。”


    她反應敏捷,察覺到不妥後,也不管有沒有涅化衝的授權,第一時間改變態度道。


    “哦?”尊者耶正掃掠向她,自然瞧出她的小把戲。


    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她既然品讀出自已的意向,倒也不需太多的言語。


    “好吧,還有什麽要匯報的。”


    蘊娘神情淡定,繼續道:“前任審判郭開身死,衛級裁判所群龍無首,為令此風波及早過去,此事不宜拖延過久。主教讓我求問尊者大人,新任的人選可有確定的曰期。”


    這才是她此趟最重大的目的。


    “審判法杖”被取走,不是簡單的事件,涅化衝心裏忐忑不安。


    一來表示尊者對他的能力不信任,他受到的質疑;二來尊者直接欽命新審判,是在他地盤設置暗哨。曰後辦事,會受到掣肘。他想試探清新審判的身份,判斷尊者大人的用意,以便做好萬全之策。


    尊者耶正瞥她一眼,緩緩道:“你就是為此而來吧?你讓他放心,很快他就知曉。”


    蘊娘被戳破心思,玉臉難得現出一絲緊張。


    “那下屬先行告辭。”


    從仙樓瓊宇出來,她心情如石頭沉甸甸的。


    尊者大人所表現出來的意向,和她預想中的不一致,甚至截然相反。


    原本以為嚴酷處置寧鐵和家家,尊者會高調讚賞,豈知似乎引起他的不悅。。


    ……


    “吸納這些“養氣丹”,果然回複不少,那些疲憊乏力暈暈噩噩的感覺消失九成。”寧鐵滿意地睜開眼,而在靈魂核內,諸葛天妖仍在冥思苦想。


    “還剩下兩小瓶,回複全盛狀態是不可能,但是回複五成的力道應該可以。”


    有過一段漫長的虛弱時期,寧鐵感受到力量充盈的好處和難得,即使回複五成,他心滿意足。


    “十八層相獄”內,受規則所控,他肉體力量同樣不能避免地被剝奪掉,但是身體內部的細胞精微的充盈,讓他肉體的強度產生的力量感,飽滿的精神,還是能夠察覺得到。


    他站起來,想來回伸展下腰骨。


    豈知裏麵的諸葛天妖,忽然低聲喝道:“別亂動!耶正進來了!”


    寧鐵不知道“耶正“是何方神聖,但是諸葛天妖讓他別輕舉妄動,最好就別輕舉妄動。


    隻見覺得眼前像是出現一抹虛無的影子般,出現一層薄薄的黑影,抬頭一看,麵前多一個老者。


    兩人目光對上,靜止。


    就像兩股實質力量在正正地撞擊到一起,激起火花。


    “好強大的壓力!”


    寧鐵是首次感受到人的目光能流露出如此可怖的氣息。


    這是一種強橫能控製天與地,無所不在掌控之中的壓力。


    如果不是他強硬撐著,幾乎要雙膝跪地,頂首拜服。


    強者!


    ――絕對的超級強者!


    “小子,他就是耶正,帝國裁判所的左尊者。你小心些,我怕被他發現,先藏一會兒!”


    “帝國裁判所”的尊者?


    “我艸,我受的待遇也太高級吧!”


    堂堂的“帝國裁判所”最頂層的強者之一也來見我,我這死也死得光榮呐!在這片小角落,還沒有有哪個死得這麽轟動,能有如此頂尖地位的超級強者親自來監斬!”


    “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年青人物,對上我的眼神,竟然半點不怯場。”耶正同樣訝異,在之前他雖然觀察寧鐵的實力,知曉他實力不俗,但是對於他在故意釋放靈魂壓力下,能支撐得住還是感到驚奇。


    他道:“你將大難臨頭,看上去卻渾身輕鬆,還如沒事人般?……難道你不知道裁判所正在全力追圍你的族人,準備活擒他們,以和你十天後一起公開處死嗎?”


    “我身在此地,擔心也無濟於事,何必劄人憂天?而且若不是如此,也等不來你這個大人物!”


    “嗬嗬,大人物?你知道我是誰?”


    寧鐵自然裝作不知的模樣,否則非將靈魂區域內的“諸葛天妖”暴露,隻道:“雖然不認識,但是能在‘十八層相獄’出入自若,就是用膝蓋想,也知道你不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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