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他們倒是不急著追,見黎人們逃了,便將眼神投向了幻元宗的十數人身上,嚇的對方如臨大敵的同樣不敢去追那些黎人,而將後背留給這些危險的家夥。


    幻元宗的人也看出來這幫人,壓根就沒出全力戰鬥,僅僅隻有為首的兩個首領模樣的人,出手試探性的掂量了一下韃蠻巨人的實力。


    既然古逸他們沒打算攻擊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敢再來招惹這幫殺才……那可是四隻韃蠻巨人,說殺就殺了,再招惹他們,這不是自己找死麽?


    況且對方那隻詭異的血獸,竟然能夠生生的克製住他們幻元宗的元獸


    要知道,幻元宗的主要術法手段,就是依靠自身血飼出來的元獸進行戰鬥,而現在卻被對方那隻詭異的血獸給克製住了,這個發現讓幻元宗的人不禁為之驚恐


    “大君威武,想來著祖黎地窟之中的寶藏必然手到擒來”


    戰事稍歇,茱顏智宸一臉雲淡風輕的走到了古逸身旁,不鹹不淡的拍了下馬屁,古逸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戲看的過癮吧?戲看過了可要賣力於活啊要不老子就要打屁股了”


    茱顏智宸笑了笑道:“大君放心,那是自然”


    他們倆這邊閑話,那邊的幻元宗頂不住了,那名幻元宗長老硬著頭皮上前一鞠禮:“不知諸位是那方宗門的術修之友?方才有所誤會還請見諒”


    “誤會?”


    媯逸陰聲怪氣的道:“有先放狗咬人,咬不死就誤會的誤會麽?”


    幻元宗長老隻能尷尬的道:“還未請教?”


    “怎麽?想找場子?”


    媯逸怪叫道:“反正也結了梁子,問不問出身來曆都一樣,總歸一會要殺人滅口的”


    “你”


    幻元宗大怒,卻又不得不強忍怒氣,放低了姿態道:“的確是誤會一場,還望見諒……”


    “見諒你妹老子先放狗咬你們一圈,咬不死再請你們見諒,你們於不於


    媯逸哼哼了兩聲,突然冒出個壞主意,嘿嘿一笑道:“要見諒不是不行啊那得看你們有沒有‘誠意,了咱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看見沒有?”


    他伸手一指古逸身旁的茱顏智宸:“這位就是東萊欷鄴大王座下丨東萊國丨的大司馬,影月教爭世劫子茱顏智宸大爺,你們要是今日不死,隻管找他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敢說一個不字,茱顏大爺代表影月教滅你滿門有木有


    媯逸滿嘴的胡言亂語,卻未想幻元宗長老竟然還真的露出了忌憚之色,略帶恭敬的一禮道:“原來是影月教的劫子大人,貴教爭世應劫,卻未想對這祖黎地窟也有興趣,方才的確誤會一場,就此揭過可好?”


    茱顏智宸苦笑一聲,方才他們袖手旁觀,這立馬就被報複回來了,這位還真是睚眥必報,正待說話,媯逸卻搶道:“你說揭過就揭過?你考慮過劫子大人的的心情沒有?揭過可以,留下賣命錢,咱劫子大人心情一好,到也不是不能商量”


    幻元宗長老忍氣吞聲道:“不知所需幾何?”


    媯逸衝他們翻白眼:“你這麽直接的問我,我怎麽好意思回答你?你們自己覺著自己的小命值多少,就看著給唄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不對應該是多了不退,少了就該殺幾個殺幾個”


    幻元宗長老差點一口老血噴死媯逸,看了一臉苦笑的茱顏智宸一眼,幻元宗長老咬牙取出了一物,道:“此乃我幻元宗元獸本命元核一枚,可當得賠禮之物?”


    媯逸不予置否的瞥了一眼,伸手一招,將那本命元核奪了過來把玩了一陣,卻不知該如何召出本命元核之中的元獸,不由嘟囔:“就這麽個破玩意?不夠不夠”


    本來幻元宗長老見媯逸不知如何馭使本命元核,還有些嘲諷之意,卻聽到媯逸說那本命元核是個破玩意,不由大怒。


    他肯低聲下氣的認栽賠禮,純粹是看著這身著古怪重鎧的兩人凶戾驚人,又看不出他們的深淺,再加上有些忌憚影月教的勢力,這才服軟,打算拿出一件宗門寶物息事寧人,卻沒想到對方還不滿足,故意貶低來借此要挾。


    要知道幻元宗的元獸,和大荒之中的獸類一般,也分為“訓丨草、野、猛、異、奇、珍、靈、凶、古、蠻、荒”這十二類,他拿出的這顆,乃是屬於上古凶禽“狂鶩鳥”的本命元核,品階比他那凶獸土螻還高了三分,算是足夠有誠意的了吧?


    卻沒想到,這古怪的二人竟然連凶獸的元核也看不上,瞧那影月教劫子的模樣,似乎還對這二人有些恭敬之意,這西蕃六域的北秦垣墟之中,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方外勢力,能叫影月教應劫的劫子這般恭敬?


    幻元宗長老這邊心思電轉,那邊媯逸見再榨不出什麽好東西,便懶洋洋的擺了擺手:“算了,想你們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好東西,走吧走吧”


    說著隨手將那顆元獸的本命元核,拋給了這會兒已經縮小成了一隻血紅小獸的蛋鬼,蹲在地上的蛋鬼見有吃的,把嘴巴張的大大的,嗷嗚一口就把那本命元核給吞了下去


    幻元宗長老頓時就傻眼了,這凶獸級的元獸何其珍貴,就算是在他們幻元宗怕也不多,也就是像他們這樣的長老級門人才有資格獲得一顆,可對方竟然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把一顆凶獸元核喂了狗?


    雖然他將這上古凶禽狂鶩鳥的本命元核交出來也沒安好心,可也不至於這麽糟踐吧?


    說實話,這狂鶩鳥才是他的第一枚凶獸級元核,乃是當年他在宗門禁地之中,機緣巧合之下所得的一位前輩遺物,大喜之下用本體精血元氣血飼之後,打算作為自己的主元獸馭使。


    誰知這狂鶩鳥凶戾至極,剛一納入體內,便將他蘊養的所有元獸全都吞食了個一於二淨,甚至連他一身元氣也差點不保,幸虧宗門禁地中的宗門前輩出手相救,用禁製封禁了他體內的狂鶩鳥本命元核,這才救了他一條老命。


    後來他才知道,這狂鶩鳥的前幾任主人,也都是被它活活吸於了元氣精血而亡,算的上是一頭不祥的噬主凶物,他差點沒被嚇尿了,可這狂鶩鳥已經被他血飼,他就是不想要也不行了。


    誰知這凶物哪怕已經被宗門前輩施以禁製鎮壓,卻也能夠蠻橫的吸食他體內精血元氣,倒像是寄生在了他體內一般,讓他苦不堪言,搞得他倒像是宗門之中養的那些專門用來血飼元獸的“獸奴”。


    有這凶物在體內,他什麽其它的元獸都無法血飼,一納入體內就被吃了個於淨,反倒是壯大了這凶物,最後還是他師尊憐憫,讓出了一隻凶獸級元獸“土螻”給他,助他對抗這被禁製鎮壓的凶獸,免去了他成為廢人的下場。


    那土螻要說也是一種凶名在外的食人惡獸,在宗門現有的元獸之中能排上前十,可跟這狂鶩鳥一比,卻又算不上什麽了,被他師尊蘊養多年轉嫁於他的土螻,以全盛期的實力,竟然也不敢去招惹那被禁製鎮壓的狂鶩鳥,隻是護住了他不被狂鶩鳥反噬罷了。


    體內一下容納了兩隻凶獸元魂,他是不指望能再血飼其它元獸為己所用了,可既不能馭使,卻又要被其吞食大量精血元氣,這可將他折磨的苦不堪言,要是能送的出去,他早就想將這凶物送走了。


    可問題是,這凶物送不掉,哪怕是將它元核扔掉,它也能自行尋覓歸來,若是用那轉嫁之法將其植入獸奴體內,它吃飽喝足了卻又回來找他,這就算是賴上了。


    除非能找一個境界比他高出兩階的,也許這吃貨找到了新飼主就不會回來了,可真要比他境界高出兩階,又那會那麽容易上當?


    久而久之他也就放棄了,倒是用這吃貨很是坑了好些敵人,到成了他一記另類的殺手鐧,這重鎧怪人向他索要“買命錢”,他念頭一轉便將狂鶩鳥又給送了出去,沒有幻元宗特殊的馭使元獸之法,這重鎧怪人必定被狂鶩鳥的元核吸於精血元氣,也算是泄了他受辱之恨。


    誰知這怪人拿了狂鶩鳥的本命元核,卻不納入體內,反而隨手給喂了“狗”,這侮辱性的行為,叫他先是一陣驚怒,然後又是一陣狂喜


    那血紅小獸也不知是什麽異種,那狂鶩鳥的本命元核被它一吞下,他便感覺到自己體內與那狂鶩鳥的一絲命源聯係被直接切斷了,這下就算那狂鶩鳥脫困,也再也不能遁回他體內,接著禍害他了


    可跟這狂鶩鳥糾纏了數十年之久,雖然痛恨不已,卻也養出了幾分感情,突然就這麽沒了,他竟然還有那麽幾分舍不得……不管怎麽說,好歹也是一頭凶獸啊,就這麽白送給了人家,他幻元宗算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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