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兩隻原本趴在舊衣服上睡覺的小狐狸立刻跳起來,在屋裏麵熱情地回應著,這叫聲在空寂無人的樓道裏隱隱回蕩,甚至徐毅還沒走到門口,就能聽到兩隻小狐狸用爪子抓在門上發出的細小喀嚓聲。


    打開鎖,徐毅小心地推門,把門打開一條小縫,卻看到兩隻小狐狸安靜地蹲在門前,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跑出去的意思。


    徐毅打量下房間,不錯,除了兩隻球鞋擺在地中間,沒看到別的雜物。


    看來是這倆小東西把這球鞋當成玩具拖來拖去的,徐毅也不以為意,畢竟這倆小東西還小,咬不爛鞋子,倒是造不成傷害。


    徐毅更害怕的是這倆小東西又隨地大便,或者到處小便,圈地盤,畢竟這清掃起來太麻煩了,。


    房間的窗子徐毅忘記打開了,卻也隻稍微有一點點氣味,看來這倆小東西應該是沒在這兒大小便過。


    下意識地走向衛生間,看著廁所便池裏麵黑糊糊的兩坨,徐毅鬆了口氣,按下馬桶上的開關,把便池衝幹淨,再用刷子洗刷一下。


    兩個小東西無師自通地學會自己處理的排泄物,這無疑會讓自己省心不少。


    徐毅隻覺得小腿上有什麽東西蹭來蹭去的,低下頭看看,卻是這倆小東西跟在自己背後,時不時的就朝著自己腿上撲上來。


    徐毅蹲下去,想用手來摸摸倆小東西的頭,公狐狸還好,眯著眼直接趴到地上,看起來十分的享受。


    不過那隻小母狐狸似乎還對徐毅有所戒備,看著一隻大手衝著頭頂下來,膽怯地後退一步,然後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這才學著小公狐狸的樣子,趴著享受起徐毅的撫摸來。


    徐毅逗弄了兩下,這才發現不到底什麽東西對了,這小狐狸腿上固定用的布條和木棍哪兒去了?


    如果不是看著個頭兒比那個公狐狸稍微小點兒,膽子稍微小點兒,隻怕自己差點兒就分辨不出哪隻公哪隻母了。


    徐毅再仔細地找了找,才發現撕成細條的毛巾和那兩根木棍都堆在門後被團成一團了,徐毅走過去,撿起那毛巾,卻看到之前打的結都在,而斷口處都是參差不齊的豁口,想必這是小狐狸自己把它咬斷弄下來的。


    徐毅伸手抓過又跟在自己身後,撲來撲去的小公狐狸,用手翻動它背部的皮毛,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用肉眼分辨哪裏是曾經的傷口,哪裏又是原先的皮毛,隻是覺得小狐狸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櫻桃甜香味道,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難聞的異味兒。


    再抓過來母狐狸,小東西顯然不知道徐毅要幹啥,拚命地掙紮了幾下,然後發現徒勞無功,幹脆直接垂在徐毅手上裝起死起來。


    徐毅把它放到自己腿上,兩隻手抬起它曾經斷掉的前腿,用指肚輕柔地在骨折部位摩挲這,能清楚感覺到腿骨斷掉的地方已經形成一片梭形的骨痂。


    看來這小東西拆掉這夾板的時候倒是挺好,這連續骨痂長好了,適量的壓力也容易讓骨骼恢複重建得更好,避免骨質酥鬆和肌肉萎縮。


    徐毅檢查完,也徹底地放心下來。


    至少這省得自己想辦法給他拍片子了,隻是到底這倆小狐狸為啥傷口好得這麽快,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甚至徐毅對於自己身上前後的的一係列變化同樣感到很茫然,這到底為什麽呢?


    如果真的解開這個謎底,隻怕自己專門治療外傷,這輩子都不用愁吃喝問題了。


    當然,這謎底如果是需要放到空間裏,徐毅是想也不敢想的,真的這樣,隻怕自己更不用愁吃喝問題了。


    但是吃什麽,喝什麽,恐怕早晚都會變得身不由己的,財不露白,更何況是這麽個聞所未聞的空間呢。


    放掉倆小東西,徐毅過去將倆小狐狸的水盒和食盒拿著去了衛生間。


    徐毅給放的櫻桃不少,但是奈何這一去就是大半天,食盒裏的櫻桃早被吃得幹幹淨淨的了,但是這水盒可是一直都沒斷過水,這天氣畢竟熱起來了,要是水放得變質腐敗了,誰知道這倆小東西會不會再出點兒啥毛病。


    看著徐毅把盒子清洗幹淨,放回原地,隻是在水盒裏裝了半盒冷開水就不管了,那隻小公狐狸不知道怎麽想的,直接用嘴巴咬著食盒,直接就拖到徐毅跟前,然後就蹲在徐毅前麵看著他。


    徐毅看著這小狐狸就愣了,你這是要成精麽,都知道自己要吃的了!


    不過真的讓這倆小東西餓肚子,徐毅還是不忍心,再次接了半桶水,兌成消毒液,然後就準備去給倆小狐狸弄吃的。


    不過等著看到空間,徐毅就是一愣。


    原本空間裏麵隻有那一棵大櫻桃樹,隻是這次看到,靠著“浴盆”邊上的地方,又長出了一簇櫻桃樹,大概有四五棵的樣子。


    筷子粗細的樹幹已經開始有些木質化的表現,不過現在還看不出有要開花的跡象,隻是這櫻桃樹是什麽時候,又是為什麽能長出來的?


    難道是躥根了?


    當然像是櫻桃、李子這些樹會躥根不過這怎麽也不至於躥根躥到這麽遠來吧,更何況中間還隔著這“浴盆”呢,這得多長的根才能躥到這個地方,看著這樹長勢良好,怎麽可能躥根躥到這麽遠呢?


    看著這一簇四五棵的櫻桃徐毅也有些犯愁,這樣長在一起,肯定長不大,也長不好的,不過這檢測結果沒出來,現在弄,未免冒險太大。


    畢竟這還要幾天檢驗結果才能出來呢,至少現在就隻能聽之任之,不去管它了,再說。


    就在徐毅為著空間裏幾棵小櫻桃樹糾結的時候,檢驗中心的幾個人也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謝哥,你沒收錯樣品吧,這報告我們怎麽出呀?前天我就跟你們說過,這人是掌握了新技術的吧,你們看這水樣的化驗結果,這水完全是脫離子水,根本就不含有任何能被檢測出來的陰陽離子。”小李拿著上麵一溜兒全是零的實驗結果,揮舞著給其他幾個人看。


    “我這麵也是,一點兒的可溶性雜質都沒有,我甚至嚐試過用最原始的辦法來煮幹一燒瓶,都隻能收集到極微量的水垢,而且這個十有八九還是因為咱試管和裝水容器沒洗幹淨帶進來的汙染――我為了比對,特異燒了瓶咱這兒的蒸餾水,得到的幹物質都比這還多。這點兒東西根本就不夠檢測的,你們說這咋辦?恐怕這水比咱實驗室的水的純度要高,你們說這咋出報告呀?”


    “我這裏也是,根本就檢測不到微生物,我還好奇,直接拿咱新進的納米過濾器過濾了,再把那過濾網放在電鏡下掃描,你們猜怎麽著?”小劉賣了個關子,隨後才接著說到:“就連電鏡下也沒發現過濾膜上有任何的細菌或者病毒,隻掃描到極其微量的金屬鹽,這點兒東西,剛才我還拿著光譜儀分析過,這光譜的分布也和咱使用的蒸餾水光譜分布一致,所以考慮這會不會是咱這水的的本底誤差?我也不知道這該怎麽報了。”


    “我這麵也沒區別,這櫻桃表麵最常見的酵母菌都沒有發現。咱這不是著急麽,所以我還是用的液體培養基,早上來,還怕培養過度,檢測不準,隻是一直等到現在幾瓶培養液顯示的還全都是陰性。”管姐也說。


    謝寶東也有些撓頭,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檢測樣品,不過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很快他就想出了應對的辦法。“行了,能做什麽做什麽,出不了結果的項目,回頭退錢給他就是了。當然像細菌培養這個問題不大,隻要正常寫未檢出就行,咱也不是沒給他做,報出去也沒什麽問題,再說咱自己還要買,這不是更好,反正該有的元素都有,還怕啥,再不放心,我多買幾斤,再複測一下不就得了。”


    “謝哥,你說他這個會不會是啥轉基因的作物?”小李突發奇想,問到。


    “扯什麽蛋,這怎麽可能呢,把你也不想想,這轉基因改變一兩個基因還行,這能把所有的東西都轉了麽,所以呀,你們就別瞎擔心了,這像你自己說過的,應該是種新的技術就是了,或者是這營養液怕有細菌感染,所以才使得這環境完全無菌的,不過這無菌代價多高,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說呀,這東西,隻怕產量真的高不了。”管姐也有些擔心,生怕這產量真的保障不了他們的購買力。


    “管姐,那不會我們出這價錢太低了吧,要真的這樣的話,那這一斤櫻桃價格不得上個幾千塊了?”


    “不好說,不過真那麽高價錢,這東西的市場購買力肯定不足,除非有固定的銷路,否則這隻怕種出來也得賠錢。”


    “可能這人真正的技術在土樣裏麵,或者他使用的是人工土壤又或者是啥無土栽培新技術吧,可能這也是他為啥不送土樣來的原因。生怕技術泄漏什麽的。我就一點想不通,不過他如果有這技術,為啥還需要送我們這兒做檢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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