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是戰國後期著名的劍客,與魯句踐的交情極好。兩人曾侮辱過荊軻。


    在當時,荊軻麵對而人的侮辱與挑釁,屁都沒放一個,轉身就走。兩人以為荊軻膽怯了,不把荊軻放在眼裏。直到荊軻刺秦的消息傳來,兩人這才知道他們錯了,荊軻其實膽量不小。


    在曆史上,魯句踐和蓋聶都是仇秦反秦的代表人物,兩人為此還想聚集一匹“武林高手”,與秦國對抗。當然,這是不可能成功的,注定會失敗。


    如今,魯句踐已經發誓追隨秦異人,若是再把蓋聶收服的話,那就好了。


    這兩人都是很不錯的練武料子,培養好了,完全可以獨擋一麵。別的不說,要他們行刺,專門刺殺各國重臣,就會有不錯的成效。


    秦異人越想越是美妙,暗自道:“這機會絕不能錯失了,一定要收服蓋聶。隻是,這要如此做呢?”


    蓋聶這種豪俠,輕易不會許人,這還真是難辦。


    “在下蓋聶,在此恭候各位豪傑,若有人能勝我一招者,贈十金;勝我兩招者,贈五十金。若能砸飛我劍者,贈千金。”蓋聶年紀雖小,卻是豪氣,右手一揮。


    立時有傭仆端著金燦燦的馬蹄金上前,擺在蓋聶身後。


    “有沒有豪傑上前賜教?”蓋聶扯起嗓子喝道。


    吼了半天,卻是沒人上前,蓋聶有些感慨,道:“天下如此之大,竟無一對手乎?”


    “這太狂了!”孟昭眼睛一翻,很是不爽,就要出戰。


    蓋聶人雖小,口氣倒是不小,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勢頭,還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孟昭還沒有動,隻見魯句踐已經飛身一躍,來到蓋聶麵前,右手衝蓋聶一勾,道:“小子,休得猖狂,我宗要好好教訓你,要你知道什麽叫謙虛。”


    魯句踐就象在訓孫子似的,一副不把蓋聶放在眼裏的樣兒。開口閉口,要讓蓋聶知道什麽是謙虛,其實,他是癩蛤蟆打嗬欠,口氣不小,比起蓋聶的口氣更大。


    “呀。”一片驚呼聲響起,出自圍觀之人之口。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世上還有如蓋聶這樣的童子。這樣的童子,能遇到一個就不錯了,竟然見到兩個,要他們不驚奇都不成。


    “你是誰?如此猖狂。”被魯句踐訓了,蓋聶很是不爽,眼睛一翻,很是凶狠的打量著魯句踐,稚嫩的臉上全是怒氣。


    “我是祖氏宗。”魯句踐嘴角掠過一抹壞笑,一昂頭顱,大聲道。


    “祖宗?”蓋聶一個不察,上當了。


    “嗯。乖孫子!”魯句踐雙手抱在胸前,裝作一副老成模樣兒,點點頭:“真乖!一見麵就叫祖宗了!”


    “噗哧!”孟昭、馬蓋和範通他們失笑出聲,拿眼瞄著秦異人。


    與秦異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連魯句踐這小屁孩兒都被感染了,竟然要占人便宜了。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麽樣的上司,就有什麽樣的手下,秦異人愛占人便宜,魯句踐也給帶壞了。


    “哈哈!”


    一片轟笑聲響起,出自那些圍觀之人,個個一臉的笑容,不住搖頭,大覺有趣。


    “你……”蓋聶吃憋了,大是不爽,臉一沉,冷聲道:“休要討嘴上便宜!有本領,我們手底下見真章。”手腕一振,一朵漂亮的劍花出現,惹來一片叫好聲。


    “你敢不敢?”蓋聶聽在耳裏,喜在心頭,得意的一揚下巴兒,充滿挑釁。


    “就這點兒劍術,你師娘教的吧?”魯句踐的嘴很損,秦異人真的把他帶壞了,手腕一振,一朵漂亮的劍花出現,又是惹來一片叫好聲。


    “你有沒有種大戰三千回合。”魯句踐一揚下巴兒,充滿挑釁。


    蓋聶眉頭一挑,眼中精光一閃,道:“瞧你這模燕兒,似乎有點兒手段。不過,這還不夠,你莫在哭鼻子。”


    “我會打斷你的鼻子,讓你連哭鼻子的機會都沒有。”魯句踐人小鬼大,總是想冒充大人,最不爽的就是把他當童子看了。聽了這話,就想與蓋聶拚命了。


    “殺!”兩人同時大吼一聲,手中劍齊出,如同匹練般的劍光突然出現,奪人目睛,很是駭人。


    “好!采!”一片叫好喝采聲響起。


    “當!”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雙劍相交,迸出一溜火星。


    魯句踐和蓋聶不住後退,一連退出數步。然後,兩人又如鬥雞般衝了上去,手中劍朝著對方狠狠劈去。


    雙劍再度相交,又是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兩人再度後退。


    一退之後,兩人又衝上去,拚力砍殺。


    就這樣,兩人不住硬碰硬,不住後退,又戰作一團。


    這種打鬥,沒有任何技術含量,隻是蠻力的比拚。對於優秀的劍客來說,這是致命的失誤。然而,兩人如同鬥雞似的,誰也不讓誰,欲要在力氣上壓倒對方,明知這不對,仍是堅持硬碰。


    “真是。”秦異人把兩人那鬥雞樣兒看在眼裏,不住搖頭。


    “沒長大就是沒長大!”孟昭也是搖頭,頗有些好笑。


    兩人的年歲差不多,存了較勁的心思,若是有一方退讓了,必然是無法忍受之事,要不比拚到底就成了怪事。


    “年歲不大,力氣倒不小嘛。”圍觀之人大是讚歎。


    這話沒說錯,兩人的年歲不大,力氣卻著實不小。每一次碰撞,都會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讓人駭然。


    “你們能不能不比力氣了。”秦異人頗有些無語。


    也隻有蓋聶和魯句踐這種小屁孩兒才會如此較勁,要是換成孟昭他們,哪會如此比蠻力,比的是劍術。


    “不行!”蓋聶斷然拒絕。


    “公子,別的事兒我都聽你的,可這事兒不行,我絕不能輸給他這小小童子。”魯句踐猛搖頭。


    “你才是小小童子。”蓋聶不服輸,立時罵回來。


    “你是小小小小童子。”魯句踐提劍就上,嘴裏還不認輸。


    “你是小小小小小小……童子。”蓋聶緊握手中劍衝上來,嘴裏說的“小”字不知幾多。


    “你才是小小小小小小小……童子。”魯句踐當然不服輸,立時罵回去。


    兩人一邊比力氣,一邊鬥嘴,一直鬥到上氣不接下氣,都快累趴下了,仍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眼睛瞪得象銅鈴,一副死不認輸的樣兒。


    “嗬嗬!真有意思,這兩個小童子真是太有意思了。”有人大覺有趣。


    “閉嘴!”蓋聶和魯句踐竟然異口同聲的喝斥起來,然後兩人又是同聲罵道:“你才是小小小,呃,老童子。”


    本想罵這人是小小童子,一見這人年紀不小了,年歲一大把了,隻得改口為“老童子”。


    “真是……沒長大。”圍觀之人不住搖頭,大是好笑。


    這純粹就是兩個小屁孩兒在嘔氣,要這些人不好笑都不成。


    “噗嗵。”兩人再也沒有力氣比鬥了,齊齊摔倒在地上。


    就算是這樣,兩人仍是你瞪我,我瞪你,眼睛比起牛眼睛還要大,很不服輸。


    稍微恢複一點兒力氣,兩人又如同鬥雞般朝對方撲了上去。


    然而,撲到半途,再也動不了,被人拎著衣襟,提了起來。


    “誰?”兩人異口同聲的吼一聲,手中劍對著拎他們之人就劈了下去。


    “大膽。”一聲斷喝,如同雷鳴似的。


    “公子。”魯句踐把劍鋒一偏,劈到空處。


    正是秦異人抓住這兩個小屁孩兒,右一抖,蓋聶再也劈不下來了。


    “公子,我不知道是你,真的不知道是你。”對於魯句踐來說,秦異人就是他的天,是他的地,冒犯了秦異人,他真的有些惶恐。


    “行了。”秦異人把魯句踐朝孟昭麵前一丟,孟昭接在手裏,右手按在魯句踐肩上。


    盡管魯句踐很不服氣,想要上去與蓋聶再度交手,卻是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要你好看。”蓋聶急了,大聲大叫。


    “不放開你,你能把我怎麽著?”秦異人可不吃嚇。


    小屁孩兒正與人嘔氣,被人分開,要是服氣了就成了怪事。蓋聶氣鼓鼓的,瞪著秦異人。


    “你瞪,我叫你瞪?”秦異人右手一揮,一巴掌重重拍在蓋聶屁股上,聲音清脆響亮。


    “你……竟敢打我!竟敢打我這裏!”對於小屁孩兒來說,屁股被打了那是萬分屈辱的事兒,蓋聶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打你又怎樣了?打你屁股又怎麽了?你還反天了你!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了。”秦異人右手如同雨點般在拍在蓋聶屁股上。


    蓋聶先是不服氣,一雙眼珠子都瞪掉了。然後就是氣沮,耷接著腦袋,可憐兮兮的道:“你別打我那裏好不好?好不好?”


    蓋聶也是硬氣之人,隻是他還是小屁孩兒心性,屁股開花了,要他不服軟都不成。


    “好!”秦異人痛快的答應了。


    蓋聶眼裏精光一閃,眼珠子亂轉,明顯沒安好心,隻要秦異人放開他,他一定會撲上來報複。或許打不過秦異人,至少可以咬兩口吧。


    然而,蓋聶的不良心思剛剛升起,就被秦異人扼殺在搖籃中了。


    隻見秦異人右腳重重踹在蓋聶屁股上,老大一個腳印。


    “你說話不說話,你不配當豪傑。”蓋聶怒了,眼中厲芒閃爍。


    蓋聶是個重然諾之人,雖然年紀還小,這方麵的潛質已經展露無疑。秦異人失信,讓他很是不爽,瞧不起秦異人。


    “本公子說話算話。說不打你就不打你。這是是踹,是踹,你懂不懂?”秦異人右腳不住踹在蓋屁屁股上,蓋聶的屁股真的開花了。


    “砰砰砰!”秦異人如同在踹死豬似的,蓋聶屁股上的腳印越來越多。


    “你莫踹了,好不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成不成?”蓋聶眼中淚水滾來滾去,都快哭了。好在他很倔強,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秦異人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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