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空投布雷


    “狗屎!這些中國人的飛機發出的噪音簡直就要將我的耳膜給穿孔了!”


    克勞爾憤憤的從旁邊的一個泥水坑中爬了出來,身上被泥水坑裏的水弄得是又濕又髒,耳膜被剛才的爆炸聲弄得是嗡鳴不已。


    可是這還並不是讓克勞爾最難受的事情,讓克勞爾最難受的事情是在自己身邊不遠處,那輛之前拉載自己的軍用卡車現在冒著燃燒的濃煙成為了廢品。


    這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了搭乘車輛撤離的機會,要知道在這麽廣闊人跡罕至的澳大利亞徒步,那絕對不是一件愜意享受的事情,更何況這種徒步不是觀光旅遊,而是身後有著恐怖追兵的逃亡之旅。


    不過放眼望去,克勞爾發現實際上不僅是他搭乘的車輛,還有其他很多車輛都遭受到中國人戰機的俯衝掃射和轟炸,現在大部分卡車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


    中國人非常狠辣,他們並沒有過多的糾纏四處奔走的士兵,而是先挑那些車輛進攻,就是為了打掉聯軍的機動能力使其變成步兵,這樣一來逃亡的速度就會下降不少。


    克勞爾所想的不錯,第一批趕到的中國戰機多半為傳統戰鬥機和少量攻擊機,而且攻擊機的彈藥多半在前麵的對地攻擊中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不得已隻有先優先幹掉這些車輛廢掉對方的機動能力。


    沒有了車輛,克勞爾隻有拎起自己的伽蘭德步槍,整整身上所攜帶的少量彈藥和撤離前順出來的兩天口糧和三壺水,還有一床軍用毯子和些許生活用品和刀具步行撤退。


    在少年時期,克勞爾曾於廣闊的美國西部生活,因此有有著相當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雖然撤離的命令下達的相當迅速,但是在這麽多的時間內他所選擇和丟棄的東西都是長期經驗告訴他哪些是要一定帶的,哪些是不用帶的。


    像很多人都選擇帶了很多生活用品而丟棄了武器彈藥,但是克勞爾知道,在野外人跡罕至甚至有野獸出沒的地方,自己身上攜帶的毯子和些許衣物能最大限度的保持自己的體溫,而武器則能給自己最後的安全保障。


    “嘿,克勞爾,什麽時候你變成泥水匠了?”正走在路上的科勞爾,從後麵不僅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克勞爾轉頭一看居然是一輛謝爾曼式坦克,而炮塔頂部的車長位置上,正站著自己的老鄉恩巴特。


    就在這輛謝爾曼坦克的車身上,正搭載著恐怖密集的人數,這些人不知道是怎麽樣爬上去又不知道怎麽樣固定住自己的身體,克勞爾粗粗數過去,至少超過一個排的人數。


    這樣的超載讓克勞爾有些目瞪口呆,為了最大程度的節省體力,這些聯軍士兵恐怕已經利用到了這兩可憐的謝爾曼坦克身上的所有空餘部位,現在恐怕連一隻螞蟻也擠不進去了。


    “嘿,夥計,你這車可超載的厲害!”


    克勞爾雖然看到老鄉很高興,但是他看到這麽多人搭乘這輛戰場出租車後心裏也有些發怵,自己還能擠的上去嗎。


    “反正現在也沒警察,再說了,巴頓也巴不得我們能搭乘更多的人離開這裏。”


    老鄉拍拍車體,駕駛員會意的將坦克停了下來,克勞爾也沒有多矯情,同車的乘客自然有些不情願再增加一名乘客,但是坦克的車長邀請的乘客自己還能說什麽呢,隻有相互擠擠騰點位置出來好讓自己的雙腳不要走那麽遠的路。


    不過克勞爾在選擇位置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他沒有擠到坦克外部乘員的中間去,他選擇了旁邊的一個位置。


    雖然這個位置在搭乘的時候不是很舒服,可是卻能以最快的速度跳下逃離這輛坦克,克勞爾知道這樣恐怖的搭載乘客的坦克在麵對新一輪的空中攻擊時就是最好的靶子。


    他可不想因為跳車太慢而成為了中國戰機大口徑機槍、機炮子彈下的犧牲品。


    事實證明克勞爾的選擇是明智的,在四十分鍾之後,天空中出現了三十多架中國人的飛機,這些飛機一出現便讓所有坦克慌亂起來。


    因為這種飛機在飛行的時候不是螺旋槳式發動機的嗡嗡聲,而是尾部噴氣的轟轟聲。在之前的戰鬥中,美國人知道中國人有一種飛機,樣子難看發動機還在飛機的外麵。


    但是這種飛機不僅能投擲大量的彈藥,機頭下方還有一種恐怖的速射機炮,可以在短短的一秒鍾時間內從天空中將它獵殺的目標翹了頂蓋變成千瘡百孔的廢鐵!


    克勞爾在聽到這種飛機轟鳴聲後二話不說就立即跳車,身上較少的裝備和良好的位置以及身手使得他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遠遠的逃到了這輛人肉謝爾曼坦克十多米開外。


    當他離開很遠之後,車輛上的乘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該做什麽,紛紛你推我揰的搶著跳車逃生。


    隻是這個時候越亂越完蛋,相互之間一亂沒有次序就會讓所有人無法能夠更快的撤離車輛,一些人被從車身上直接推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運氣好點的躲過了坦克履帶和其他人跳下的踩踏,運氣不好的就要永遠留在這與碎石為伴了。時不時發出被履帶碾壓以及被美國*軍靴踩踏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正如同克勞爾所想的那樣,中國人的飛行員在看到這種被層層人肉包裹的坦克時就像饑餓的鯊魚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一樣紛紛優先向這種坦克衝去。


    電鈕一按,每秒鍾超過一百發的彈丸在高速的選擇機炮中噴吐出去,密集的彈丸將這輛謝爾曼坦克和在坦克車身上,車身旁的美國大兵們連同這輛坦克都被打成了烈焰和殘肢斷體碎末。


    當一輛謝爾曼式坦克在攻擊機機頭下速射機炮的攢射下成為篩子和燃燒的廢鐵時時什麽感覺?當這輛坦克外部又掛著大量美國士兵時這種攢射又是什麽感覺?


    簡單來說,那就是很血腥,很暴力!


    二十五毫米的鎢芯穿甲彈別說打在謝爾曼坦克的頂蓋上,哪怕是再過五十年,坦克的頂蓋仍舊是各種主戰坦克的一個薄弱之處。


    這也為什麽就是直升機還有攻擊機這些天空中的作戰單位一直以來就是坦克殺手的一個很重要原因。


    隻是今天,在將謝爾曼坦克頂蓋給啟掉的同時,還捎帶腳的將外麵的幾十名美國大兵們變成血肉橫飛的屍體碎末這種場景可真不多見。


    換成是其他國家的士兵,還真沒有哪個國家的士兵象美國大兵那樣不願走路寧可擁堵在一輛車上,而這樣做,恰恰成為了各種攻擊機甚至是戰鬥機最偏愛的靶子。


    受到超載坦克的血腥刺激,攻擊機群中的攻擊機還有其他攻擊機甚至戰鬥機們紛紛優先尋找這些肉包鐵的人肉坦克進行攻擊,一時間,二五炮、十五毫米航空機槍所高速攢射出來的彈丸將大量車輛打成血肉橫飛的場麵。


    一樣東西重重的砸在克勞爾臥倒在小坑裏的身體上,克勞爾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樣東西狠狠的給砸了一下,不過現在克勞爾沒有計較這些身體上的傷痛。


    他正忙著半探出腦袋,四下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以便隨時離開這個臨時的掩體。


    在他的眼中,低空掠過的那種尾部帶著兩個大大短粗圓筒子的飛機就是惡魔的使者,不到一秒鍾的撕裂開火聲便讓一輛謝爾曼坦克成為了廢鐵。


    粗大的機炮炮彈輕易的穿透了坦克頂部的人群,還繼續輕易穿透了謝爾曼式坦克的頂部裝甲。


    二十五毫米鎢芯穿甲彈將謝爾曼坦克外部的人肉裝甲打的是血肉橫飛,巨大的彈丸體積和高初速讓高密度體積的彈丸輕鬆的完成這一係列的工作。


    克勞爾看到很多士兵直接像是內部裝載小份量**那樣輕鬆的斷開或者是成為碎末。沒辦法,這樣口徑下的機炮,又是這樣高射速的密度下,一具屍體往往是被幾發二五口徑火炮給連續擊中。


    當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該死的中國飛機終於不在自己的頭上轟鳴,不再往自己頭上扔著炸彈,不再給一輛輛謝爾曼坦克撬頂蓋後,克勞爾戰戰兢兢的看著剛才砸在他身上的一切。


    砸在他身上的有泥土、各種人體、機械、木材、金屬還有各種科勞爾說不出名字的碎屑,克勞爾甚至看到,剛才砸在他身上的東西居然是一支毛茸茸的手臂!


    “生命線太短,一看就知道是個短命鬼。”


    克勞爾抓著這條手臂看了一下,將手指上的金戒指給摘拖下來後便將這條手臂給扔到了一邊,不管其他人怎麽樣,至少克勞爾現在很確定自己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和保持著能跑能跳能逃竄的最佳狀態。


    不過天空中,中國人的飛機似乎越來越多,各種飛機不斷的依次俯衝掃射,讓撤離的隊伍無法提速撤離。


    在經曆過幾次這樣的場麵後克勞爾也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走路可以,坐車的不要。因為中國人的飛機會第一優先的攻擊任何可以行使在地麵上的車輛。


    明白這一點後,克勞爾也不再追求什麽車輛給自己代步撤離,與其坐在車上成為中國人飛機優先打擊的目標變成一具具血肉橫飛的屍體,還不如乘坐自己雙腿十一路有驚無險的撤離到指定地點。


    而與克勞爾有同樣想法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隻要不是傻子,誰都看出來現在各種能開動的車輛就是中國人第一優先攻擊的靶子,沒有人願意成為這樣靶子下的連帶犧牲品。


    原本被美國大兵們趨之若鶩的各種車輛現在成為了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東西,能離開多遠,就離開多遠。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走著走著也發覺情況不對勁了,由於人的習性是挑選好走的道路行走,這樣一來很多人一開始都選擇走那些公路兩側還有較為平坦的地方。


    這樣做的一個後果就是大量士兵排成隊向南、向東行走,從天空中望過去,這樣的隊伍就象是一條長龍向前延伸。


    都知道飛機俯衝掃射時基本是一條直線,而這樣的步行隊伍恰恰正好是各種飛機掃射的最愛。


    又一次從泥水坑裏爬了出來,克勞爾憤憤的吐著嘴裏的髒泥,口裏抱怨歸抱怨,克勞爾卻沒有拍打自己身上的汙泥。


    反正拍打也拍打不掉,不如就這樣沾在身上充當著最自然的保護色。此時克勞爾也沒敢再往公路邊上行進,而是選擇了遠遠吊著公路和隊伍兩旁行進。


    雖然這樣行走不如在公路旁那樣平坦以及沒有灌木叢什麽的障礙物那樣輕鬆,然而克勞爾實在不願意再用自己的生命去公路邊上和眾人擠在一起成為中國人飛機掃射的目標。


    當其他聰明人也脫離大部隊行進在兩側不遠的地方,同時這些人都很聰明,他們沒有選擇踩踏前麵人所踩過的地方形成一條直線,而是三三兩兩的形成一個個小組交錯行進。


    如此一來既保證了能相互之間開路節省體力又避免了形成過大的目標群成為中國人飛機的獵殺掃射對象。


    隻是這樣一來,原本就不快的行進速度被拖滯的更加緩慢。麵對這種局麵,美軍指揮官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來提高撤離速度。


    畢竟防空武器這些裝備很礙事,專門騰出車輛來拉載這些武器雖然並不是不可能,可是這麽長長的行進道路,分散了布置中國人兩架戰機同時從不同角度方向上一起攻擊這些分散的防空火力就形同虛設,集中在一起又會形成中國人優先重點打擊的目標。


    仔細想想之後,美國陸軍的指揮官們還是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這樣,莫雄很高興的看到,原本在自己兩翼並駕齊驅的澳美聯軍撤離部隊逐漸的在空軍的掃射轟炸下降低了行進速度,而突擊團,則趁此機會逐漸的和這些撤離部隊拉開了距離。


    雖然空軍的攻擊使得澳美聯軍的行軍速度明顯的下降,但是對方仍舊能夠繼續向後方撤離。而且在步兵散開之後,空軍的攻擊效果就明顯的大打折扣。


    麵對三五成群的散兵,用空軍繼續掃射實在是沒有什麽作用,效率低的驚人。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距離王俊峰授權突擊團的優先支援再一次體現出它的威力,空軍的攻擊不過才剛剛過去一個多小時,哪怕空軍已經暫時需要調整彈種進行作戰,仍舊有一樣武器這個時候恰恰能夠以最快速度完成對突擊團的支援。


    在隨後麵的地麵部隊推進的颶風超遠程火箭炮車隊中,那些火箭發射炮車在最新的命令下由彈藥車吊裝更換火箭彈彈種。


    一陣又一陣的嘶鳴聲後,在澳美聯軍撤退的部隊前方區域,突然出現了從天而降的上萬枚在天空中旋轉飄落到自己身邊的東西……


    “我狂草尼瑪!”


    克勞爾狠狠的咒罵著中國人,如果能用咒罵聲罵死那些該死的中國人,他不介意這輩子一直除了吃飯喝水睡覺之外就一直不停的咒罵。隻有這樣,才能讓克勞爾發泄出心中的鬱悶和痛恨之情。


    讓克勞爾如此痛恨和鬱悶的事情正是眼中的那一片寬闊而又廣域的雷區。


    這些一分鍾前還沒有出現的地雷隨著天空中的多次爆炸聲後便嘩啦啦的向雨滴那樣飄落下來。


    沒錯,是飄落下來,克勞爾眼睛尖,他看到離自己的不遠處,恰巧有著這麽兩枚外形有著兩片不規則寬闊扭曲的翼片。


    從外形上看,這種飄落的東西很像蝴蝶。上過大學的克勞爾知道,正是有著這兩片翼片,使得這些地雷在天空中受風力的影響,形成較大的散步區域。


    同時這兩片翼片的存在使得在降落過程中可以輕飄飄的著落在地麵、灌木叢枝頭上。而且這些東西外形有著迷彩色,降落在各種位置上都能有著足夠的偽裝。


    隻是克勞爾絕對不相信這些東西中國人扔到自己前方灑讓自己欣賞的藝術品,觸碰上這些東西肯定會讓人致命或者是倒大黴的!


    正是這樣天女散花的方式,現在克勞爾他們這些散開的士兵們現在一下子便處在了雷區中間。


    “小心!!”


    克勞爾看到一名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的戰友沒有注意腳下,他的軍靴正要踏上一枚這樣的小地雷。


    隻是克勞爾的提醒還是晚了半拍,雖然那名戰友在克勞爾的提醒下立即收住了腳,隻可惜他的軍靴還是輕輕的觸碰到了這個小東西。


    “砰!”


    一聲聲音比手榴彈要小得多的爆炸聲響起,那名海軍陸戰隊士兵踩上那個小東西的右腿立即被大量爆炸激濺起來的硝煙和碎片所包裹住。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他嘴裏嘶喊出來響徹在這片雷區的天空中。


    “該死!!”


    與幾名戰友一同跑過去,這名被炸傷的陸戰隊士兵現在已經躺倒在地上,受到創傷的右腿和旁邊不遠處爆炸的小凹坑不斷的冒著青煙。


    克勞爾看到這名傷者的右腿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啊,這是一種怎樣惡毒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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