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牛頭魔神道出聖域的隱秘,福波斯和伯多祿才終於明白,當初建造聖域的那位締造者有多麽強大,竟然能夠直接抽取神明的神性,並且將神性封入機械魔靈體內,令機械魔靈擁有掠食神性增強自身的力量。


    如此詭異的力量,即便是身為教廷建教以來,最偉大教宗的伯多祿,也不禁是目瞪口呆,在心裏暗暗慶幸締造者已經逝去。


    福波斯更是驚恐地自語:“好在締造者沒有永生的力量,否則豈不是連法則都無法壓製他?他最終怕是要成為超越法則的存在?”


    “你們真以為締造者已經死去了嗎?哼,這話也隻有你們會相信,我想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兩位聖域王族麾下的強者,都不會相信締造者真的已經死去。”


    聞言,福波斯和伯多祿均是大為吃驚,兩人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牛頭魔神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看到牛頭魔神滿臉篤信的樣子,明白他所說的並非是虛言,是他心裏的確如此在想。


    看到福波斯和伯多祿驚訝地樣子,牛頭魔神很是不屑地說:“有什麽值得驚訝的?你們沒有見識過聖域強盛時期的樣子,所以你們體會不到締造者的強大。”


    福波斯聞言頗有些不以為然,壯起膽子說:“就算他很強大,但聖域最終還是走向滅亡,如今整個聖域都毀滅了,他若是活著,豈會放任聖域毀滅?”


    這次沒有等牛頭魔神開口,伯多祿卻沉吟道:“我聽聞,東方有一種特別的晉升方式,名字叫做‘涅槃’,便是在毀滅之中尋求新生。”


    “哦?老家夥,你竟然也知曉涅槃?”聞言牛頭魔神倒是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伯多祿能夠知曉“涅槃”這個詞。


    伯多祿沒有因為牛頭魔神不敬而責備他。反倒是很平靜地笑著說:“嗬嗬,這個詞,也是我以前在外遊曆的時候聽說,據說在古老東方有一種神奇的鳥,在火焰之中尋求重生,利用天火焚燒自己,最終在火焰的毀滅中得到新生,這便被東方稱之為‘涅槃’。”


    “不錯,看起來你的確知道不少東西,那隻東方的鳥兒名叫‘鳳凰’。而你們可知道,當年聖域懸浮在天空時,拉著聖域在天空遊走的是什麽嗎?”


    頓了一下,見福波斯和伯多祿都等著自己答案,牛頭魔神也沒有藏著掖著,很直接地說:“負責拉動聖域的便是鳳凰。”


    聞言,伯多祿不禁歎息道:“傳言,當初聖域的那位締造者,曾經造訪過古老東方。這麽看起來傳言是真的,古老東方很多東西,的確神秘非常,當初父神也曾命令教廷大軍東征過東方。可惜最終卻失敗了。”


    聽伯多祿提起教廷當年東征,牛頭魔神頓時嗤之以鼻:“哼,你們教廷那是自討苦吃,東方的眾多古國。都有各自強大的傳承,不說其他,紅心王族便是傳承自東方某個古國。如今那位神秘的年輕紅心王,恐怕已經去了東方。”


    “紅心王族源自東方古國?難怪紅心王族的實力那麽強大,而且能夠奴役那些失去神性的魔神。”


    牛頭魔神繼續解釋說:“可以說,是紅心王族,保住那些被抽取神性魔神的性命,否則那些魔神早就死去,所以那些魔神對紅心王族可謂是忠貞不二。”


    聽牛頭魔神說了這麽多聖域的隱秘,無論是福波斯還是伯多祿,都對聖域有了全新的認識,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感覺到聖域的強大。


    福波斯沉默良久,不禁感歎道:“幸好,紅心王族的後裔和魯修斯現在實力不強,否則我們豈不是連一點機會也沒有?”


    對於福波斯略顯悲觀的話,牛頭魔神很是不屑地說:“你倒是看得開,你要明白,現在魔法文明腐朽,單單應付文明腐朽的那些魔物,就已經足夠我們焦頭爛額,而紅心王族後裔和傳承者,他們也需要發展,所以他們會選擇避開魔物。”


    “避開魔物?如今魔法文明腐朽,他們怎麽可能避得開?”福波斯疑惑不解地看向牛頭魔神。


    後者笑了笑說:“嗬嗬,你難道忘記,古老的東方嗎?那裏並不屬於魔法文明,所以那裏能夠免於魔物侵襲,反倒是我們,成為了幫他們清理魔物的工具。”


    牛頭魔神的話音剛落,伯多祿很平靜地說:“可是,在與魔物的戰鬥中,我們同樣能夠汲取力量,並且能夠在戰爭中迅速成長起來。”


    聞聽到伯多祿如此說,牛頭魔神更為吃驚,盯著伯多祿看了良久,說:“教宗閣下,你能夠在弱勢下,帶領教廷走出困境,建立起如今的基業,果然是個非凡人,你說的很對,經曆與魔物的戰爭,確實能夠提升我們自身。”


    “而且,若是我猜測不錯的話,法則應該會給予戰勝腐朽的勢力一些優待,這也是您讓我和王去參與信徒區對魔物戰鬥的原因吧?”


    伯多祿聞言歎息一聲說:“是啊,法則的確給了不少承諾,但腐朽其實那麽容易戰勝?與那些腐化魔物對抗,我們終究處於劣勢。”


    牛頭魔神聞言露出自信笑容說:“這卻不用擔心,棱鑽王族的力量,並非源自魔法文明,因而我們對付那些腐化魔物,倒是沒有太大壓力,隻不過,既然法則允諾了您,您是不是也要給我們一些?”


    “哈哈哈……”


    聽了牛頭魔神的話,伯多祿不禁大笑起來,邊笑邊打量福波斯,看到後者唯唯諾諾,似乎還沒有弄明白牛頭魔神話裏的意思。


    伯多祿不禁諷刺牛頭魔神:“看起來,你想要扶植起真正的棱鑽王,還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看了一眼滿臉迷茫的福波斯,牛頭魔神稍稍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又笑著說:“這個不勞教宗閣下關心,相信福波斯他能夠成為合格的棱鑽王,隻是您究竟會給我們一些什麽呢?要知道我們可不能白幹。”


    眼見牛頭魔神很是光棍的與自己討價還價,伯多祿饒有深意地看了看福波斯。而後對牛頭魔神說:“若是福波斯能夠成長起來,我的位置便是他的。”


    伯多祿的話,令牛頭魔神和福波斯都愣住了。


    愣了許久,牛頭魔神才不可思議地盯著伯多祿說:“教宗閣下,您剛才所說的是真的?”


    伯多祿很平靜地回應:“自然,我年事已高,教廷總還是需要一個掌舵人,原本我很看好雷默,可惜他竟然死在聖域,如今其他的神官都沒有那個資格。剩下的便隻有福波斯他們這些聖子。”


    “嗬嗬,好,很好,既然教宗閣下已經發話,那麽我們便心裏有底,您就放心等著看吧,福波斯已經會成長為真正的棱鑽王。”


    見到牛頭魔神意氣風發的樣子,伯多祿同樣麵帶笑容,凝望著福波斯說:“那麽我便拭目以待。”


    隨之。不給福波斯開口機會,牛頭魔神拉著他起身,轉身離開了大教堂。


    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伯多祿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卻是滿臉無奈,沉默片刻才喃喃低語道:“雷默,你究竟在哪裏?為何你不回來?”


    在伯多祿歎息聲中,大教堂的大門緩緩關閉。曙光山脈又恢複往日寧靜,一切都井然有序進行著,但腐化魔物的陰霾。仍舊壓在曙光山脈上空。


    離開大教堂,走在下山的山坡上,福波斯漸漸緩過神來,有些惱火地嗬斥牛頭魔神:“你為什麽要拉著我走?還有,你和伯多祿究竟做了什麽交易?”


    對於福波斯的天真,牛頭魔神感到有些可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沉默片刻才回應道:“王,你還太年輕,你根本不知道,那位教宗的可怕,他是個能夠與法則溝通的存在,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又如何?我擁有棱鑽王的傳承,而且那些教廷諸神還是我帶回來的,難道他伯多祿還能對我下黑手嗎?”


    牛頭魔神聞言苦笑著說:“難道您還沒有發現?他已經對你下手了,您難道忘記,你的意識險些就被他吞噬。”


    說到這裏,牛頭魔神停下腳步,苦口婆心地說:“王,我知道你之前身為教廷的聖子,可以說是在養尊處優中長大,但是你現在肩負著複興棱鑽王族的大任,您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您必須要警醒。”


    “您要明白,在這個世間,有太多太多凶險,有些東西,即便是神明也未必能夠對抗,而我們更需要小心謹慎,您想要成長起來,首先就要學會謹慎,否則您隻能一敗塗地,棱鑽王族也將會在你手裏。”


    牛頭魔神的話說得很重、也很直接,讓福波斯整個人都愣住了,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福波斯心裏很不服氣,可是他又很清楚,牛頭魔神是棱鑽王族的仆從,對自己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坑害自己,而他的直言不諱,也是希望自己能夠警醒。


    因而,沉默了一段時間,福波斯收斂起心底傲氣,用謙恭話語對牛頭魔神說:“彌諾湯,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會收斂自己,小心謹慎的。”


    見福波斯收起傲氣,牛頭魔神滿意地點點頭,恭敬地向福波斯躬身行禮:“王,您能夠明白彌諾湯的苦心,彌諾湯真的很感激。”


    化解開誤會的主仆二人,隨之沿著山脈間的小路,向曙光山脈下方行去。


    這星期欠了不少章,實在是事情比較多,而且過渡劇情寫的不是很順利,不過欠下的章節我都記得,算上今天少的一章,一共是七章,下周我會盡量補上的,希望讀者朋友們能夠諒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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