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之突發腦溢血?命懸一線?生命垂危?


    陳辰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開什麽玩笑呢,這十天半個月以來,吳慶之那老貨突然跟煥發了第二春似的老而彌堅,全權掌管吳家大小事,精力旺威的讓諸多和他同一時代的老家夥豔羨不已,身體好得讓很多人認為他能活到一百歲,可如今卻突然說他正在醫院搶救,生死不知,這豈不是令人驚愕?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華雨靈一臉的難以置信,驚訝的道:“前幾天吳啟邦父子出殯時我見到了吳老,那時他雖然臉sè有些yin沉,但精神抖擻,中氣十足,目光銳利,連陪伴他多年的拐杖都沒用,tui腳很利索,身體好得不得了,一點也不像有病的模樣啊,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謝成國苦笑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解,放軍總院那邊傳來的消息不可能作假,我都不敢相信。”


    陳辰皺著眉頭,喃喃的道:“不可能的啊,是我親手行針救活了他,他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過了,不出什麽人為意外的話,活到一百歲都有可能啊,怎麽會突發腦溢血的?他的心腦器宮病變的症狀不是已經被我治好了嗎?真他娘的邪門!”謝成國擺擺手道:“不要瞎猜了,吳老爺子是生是死,能不能搶救過來和咱們都沒關係,靜觀其變吧。”


    “不行,我得去醫院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親手救的人莫名其妙就不行了,這不豈不是說我醫術不行?”陳辰唰地站了起來起身就走。


    “別別別,你現在不能去!”華雨靈拉住了他,憂心忡忡的道:“你和吳家有矛盾,這會兒你要是去看吳老爺子,吳家的人肯定認為你是來看笑話的,弄不好會對你不利的。”


    謝成國點頭道:“小雨說得對,你還是不要去為好,吳家這會兒正著急上火心急如焚呢,你這一去萬一ji起他們的怨恨就不好了。”


    陳辰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他們說得也不無道理,宋家是吳啟邦父子之死的巔一嫌疑人,他也好不到哪裏去,相比宋家,他和吳家結怨更久,這個時間點去醫院探望,弄不好要被群情ji憤的吳家人圍攻,算了算了!


    京城就這麽點大,什麽都瞞不過那些消息靈通的人,沒過多久,吳慶之病危的事就在相當層麵的人中傳開了,得知此事,謝家眾人不約而同的匆匆趕回了家,聚在一起討論著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影響和後果。


    不止謝家,與此同時,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密切關注著解,放軍總院的動靜,吳慶之若搶救不過來,那對吳家來說無疑是五雷轟頂,天都要塌下來半邊,對親近吳家的人來說也是沉重的打擊,但對某些勢力來說卻是個意外之喜。


    於是,有些人心急如焚,有些人暗自高興,有些人如喪考妣,有些人翹首以待,有些人坐立不安,有些人暗中冷笑,芸芸眾生相,不一而同。


    臨近中午,有消息傳來,蔣書記和朱總理一前一後去醫院探視,仔細詢問了吳慶之的病情後,安慰了吳家人幾句,臉sè凝重的離開了。


    這消息一傳開,吳係人員更加惶恐不安,吳家的政敵拍手叫好,因為按照規矩華夏一號二號首長是不會輕易去探視病重的老一輩原國家領龘導人的,除非對方快要不行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謝老爺子沉默了良久,最終歎了。氣,道:“又有一個老家夥熬不住要走了。”


    他和吳慶之沒什麽交情,但謝吳兩家一直以來也算井水不犯河水,縱然因為陳辰的關係不待見吳家的人,但怎麽說兩人也是老相識了,曾經也共事過一段時間,如今老朋友要走了,他的心情也很複雜。


    “奇怪了,吳老的身體最近不是很好嗎?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就是啊,這幾天他一直忙裏忙外聯手宋家的政敵向宋青雲施壓,精力好得讓人嫉妒,怎麽莫名其妙就病危了?”


    “按道理像吳老這種級別的退休老幹部,身邊都有醫療專家和特護,每天的身體例行檢查是免不了的,如果他身體有問題,怎麽會沒栓查出來?”謝家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吳慶之的病來得太突然,太令人意外了,陳辰沒有參與討論,一直閉著眼睛在沉思這其中的詭異,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那天行針救人時有什麽是我沒注意到的嗎?可任他百般苦思,最終還是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這時,謝成國的手機又響了,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了過去,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個電話打過來無非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吳慶之命硬,再次逃過一劫,要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神sè凝重的看著謝成國接起電話,靜靜等待著這有可能是曆史xing的一刻,一旦吳慶之去世,很多人很多事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強威的家族將會走向落魄,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失去鼎立最頂尖紅sè世家的資格,若真的如此,吳家退出後的權力真空將會給本就因為換屆將至爭鬥不休的局麵火上澆油。謝成國接起電話後什麽也沒說,隻靜靜的聽了幾句後就掛斷了,末了環視了一下眾人,輕輕的道:“吳老去了!”


    “嘶”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冷氣,目lu震驚之sè,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覺得無法相信,又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縱橫華夏政壇的老人離開了,他去的那麽突然,那麽令人意外。


    所有人一瞬間都有那麽一會兒的失神和茫然,吳慶之死了,吳家的半邊天塌了,隻剩下一個體弱多病,即將退休的吳委員長,他還能獨立撐起吳家,不讓它衰敗嗎?還有吳啟國,吳老這個時候突然離世,他還有未來嗎?是在權力鬥爭中被邊緣化,還是逆勢而上?


    陳辰眉頭緊鎖,心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沒有心情為吳慶之的死傷感,也沒空擔心吳家會不會因此倒黴,他想到的是寧萱,那個和他有一夜夫妻情分的冷豔美fu。


    吳啟邦父子死後,寧萱在吳家的地位十分尷尬,說她不是吳家的人吧,她又是名正言順的吳家媳fu,說她是吳家的人吧,如今吳家已經基本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吳慶之在的時候還好說,看在亡子亡孫的情分上,他多少還憐惜一二照顧一二,可現在他也走了,寧萱在吳家還怎麽待得下去?


    雖然寧萱早有逃離吳家的打算,也早就開始謀劃著轉移吳氏財團的資產,但吳慶之的死實在太倉促了,她是否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陳辰對冷豔美fu沒有多少感情,但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心裏當然還是希望寧萱將來能過得好。


    陳辰心裏有一種衝動,他想立刻打電話問問冷豔美fu,問她是否需要幫快,但按下號碼後最終還是沒有撥過去,這個時候寧萱應該正在醫院哭喪呢,此時打電話給她萬一被吳家人發現那可就害死她了。


    就在他心思百轉千回的同時,遠在解,放軍總院的寧萱心中也是驚濤駭浪,神sè凝重的看著病chuáng上沒了生息的老人,心情十分複雜。


    捫心自問,冷豔美fu必須承認吳慶之對她是很不錯的,不但力排眾議將家族企業全權交給她打理,還一如既往的信賴她支持她,讓她從一無所有到如今成為了資產數百億大財團的實際掌控者,寧萱對他是心懷感恩的。


    但是,丈夫的去世讓她在家中沒有了立足之地,麵對吳啟國等人的咄咄緊逼,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她更不想苦心打拚多年的心血白白的被別人搶走,也不想重新淪為一無所有的人,更不願意在別人的施舍下慘淡苟活。


    所以她暗中圖謀侵吞吳氏財團,將財團的資產變賣的變賣,轉移的轉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玩了個乾坤大挪移,如今整個吳氏財團基本上已經被她搬空了,她本來可以悄悄逃離遠遁海外,但事到臨頭卻猶豫了,因為她覺得這樣做實在對不起家中的兩位老人,彷徨徘徊之中就拖到了今天。


    但現在,吳慶之的突然暴斃讓她再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如果再不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烏有,前功盡棄。


    病房裏全是撕心裂肺的哭聲,吳家老老小小都跪在地上低頭痛哭,隻有吳鵬臉sè鐵青的坐在一邊,神sèyin沉,渾濁的眼眸中變幻莫測,吳啟國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抓著主治醫生破口大罵,他不相信自家老子好端端的會突然暴光幾個小時前得知斑治局會議上宋家被打壓得喘不過起來時,老爺子還紅光滿麵的開懷大笑,可轉眼之間就突然七竅流血的栽到在地,急病來得之快來得之凶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送到醫院不過兩個小時就撒手人寰,這怎麽能讓他接受得了?


    吳啟國之前還在欣喜在老父的謀劃下,自己很快就要提前上位,副部轉正,將來未嚐不能衝擊最高層,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猛然間就遭了當頭一棒,上位還沒成功,老父卻已驟然離世,一切都有可能化為泡影連番打擊讓他都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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