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回到別墅的時候,薛玉剛早走了。周進也不在意,和兩個女人在別墅裏收拾收拾,準備住下。


    這個別墅的裝修,或許沒有原先的那個富麗堂皇,但品味明顯要高多了。不管是上邊掛著的油畫,還是地上的地毯,都顯得有些儒雅的氣息,少了暴發戶的味道。


    “真好啊!站在樓上,能聞到大海的氣息,真好啊!”陳海燕家是南方內地的,最喜歡大海這種無邊無際的地方了。


    “好什麽好!”小娟鬱悶地說,“這麽潮,平時連窗都不能老開,被子啥的,永遠都幹不了。”


    “這裏有烘幹機,沒事就烘幹唄。”兩個女人,即使是明知道自己不能得到周進,可一樣也爭風吃醋。


    “吵什麽吵!”周進嗬斥兩個女人,“老實呆著!快去收拾家,把東西歸攏歸攏,這個家,估計咱們要常住了。”


    陳海燕哼了一聲,挑了最大的房間,把自己收攏的文物以及小娟和周進在海裏得到的古董都拿了出來,準備將屋裏變成古董儲藏室。


    “這地方晚上挺嚇人的。”看著外邊漆黑一片的大海,小娟有些害怕,“買幾條狗吧。也好有個壯膽的。晚上抱著槍睡覺,我怕走火。”


    “買狗還得花錢,等回農村,誰家的狗下崽了,抱幾個回來就行了。”


    “你就知道節省!”小娟惱怒地說,“你又不是天天在家,要是你不在了,來了人**了我們,看你後悔不後悔!”


    “行,你去買吧。”周進不置可否。他確實不能天天在這裏呆著,要是真出點啥事,那可不太


    “對,去買!”估計陳海燕也害怕,難得地讚同小娟的意見。


    周進看看大屋,到處翻翻,發現一個抽屜裏全是各種各樣的避孕套,另一個抽屜裏是不同種類的春藥,男用女用的都有。再看看櫃子裏,什麽樣的東西都有,什麽變態的**器具都有。估計這裏也不是夏侯剛住的地方,隻是他用來**女人的場所罷了。


    挨個翻看一番,周進隻能歎息,和人家夏侯剛比,他算是白活了。看人家玩女人的那些工具,那才叫玩女人。周進的那些花式,隻能稱之為交配,連**都算不上。


    周進急急趕回農村,不是為了別的,是因為於德康的事情,終於鬧大了。


    事有巧合,或許是一切自有天意。


    於德康已經把蓮花縣的幾位主要領導的工作都做好了,他們也都幫著壓下了這個事情,受害人家裏也不準備追究了。但是,縣裏的一位縣委常委,就是那位宣傳部長,從人民日報記者下來采訪的事情中看到了機會,把事情捅到了市裏。


    趕上了年終歲尾的時候,很多人都想著搞點政績,加上哪裏都有敵人。和蓮花縣的一些官員不和的官員,從中看到了機會,自然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攻擊蓮花縣官員的不作為,說他們冷血,草菅人命。


    蓮花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都是市委書記黃正方的人。


    黃正方剛幫夏侯剛整治了市長李東光的小弟周明康,沒幾天,老天就把報複的機會送給了李東光。


    知道這件事情,李東光大喜過望,親自主抓這件事情,接受記者采訪,表示一定要給老百姓一個公道。


    於德康的兄弟就被抓了個精光,都押到市裏關起來,隻有他自己“機靈”,“跑”了出去。


    大事不妙的感覺,讓於德康絕望了。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一根稻草,給周進打了電話。


    周進是在於德康的一個遠房親戚家裏見到他的。這時的他,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一臉的憔悴,胡子拉碴的,仿佛一個抽大煙的煙鬼似的。


    看見周進,仿佛遇見了救星。於德康衝上前,強笑著說:“兄弟,還是你有遠見。到底是念過大學的人,比我這樣的土老冒強多了。”


    周進也不說別的,跟於德康直來直去,“叫你聽我的,你不聽,現在好了,縣裏的人都要你死。你不死,他們都要被你給套進去了。你想活命的話,隻能是跑。”


    “跑?”於德康沮喪地說,“跑到哪裏去?我一輩子都在咱這一片廝混,出去了,還有什麽奔頭?”


    “至少你能保住這條命。”周進冷冷地說,“你就是死了,那些無情無義的家夥也不會放過你家人的。他們會榨幹她們最後的一滴血的。”


    “周進,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看著於德康期待的眼神,周進苦笑著說,“你以為我是誰?我比你也強不到哪裏去?我能幫你的,或許就是讓你跑到國外去。”


    “國外?”於德康嚇了一跳,“我啥也不會,去了幹什麽?種地嗎?”


    “那你找我,到底想怎樣?”


    “開始,我還以為你能搞定這件事呢。”於德康放棄了幻想,苦笑著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原本,就是死了,我也不會給你那東西的。可是,看那些王八蛋的德行,我要是死了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那塊肥肉的。與其如此,不如給你,給我的老婆孩子留一條生路。”


    “周進!”於德康的麵目突然猙獰起來,“我要你發誓,絕不違背誓言,不許欺負我的老婆孩子,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周進拿起於德康遞過來的兩張紙,發現上邊是一份借貸協議,寫著於德康朝周進借了五百萬,用海參圈和海灘抵押。若是還不上的話,海參圈和海灘就歸周進所有了。什麽都寫好了,就是借貸雙方和公證人上麵沒有簽字。


    “你想死?”周進看出名堂來,覺得很奇怪。他不認為於德康有這樣的勇氣。螻蟻尚且貪生,他為什麽不逃呢?


    “那些王八蛋!”於德康大罵起來,“你以為我不想跑嗎?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裏躲著嗎?他們給我打來電話,讓我自己去死,不然,就弄死我全家!連我那個超生的兒子也不放過。**他們八輩祖宗!”


    周進這才明白了,這事的關鍵就是於德康。隻要他死了,一切就都煙消雲散了,縣裏市裏的人也就相安無事了。


    “我發誓,隻要海參圈和海灘到了我手裏,那五百萬,我會在一年後,一分不差地送給於德康的老婆孩子,要是有違誓言,讓我不得好死!”


    隻花了五百萬,就得到了海灘和海參圈,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了,周進也不想欺騙一個將死的人,他也害怕冥冥中真有冤魂,還是讓於德康的鬼魂去找縣裏的人拚命去吧。


    於德康簽好了字,沉聲說:“周進,公證人我已經找好了,是副鄉長王鈺。他的把柄在我手裏,不敢不作證。”


    周進知道,於德康這是要走自己人生的最後一程了,沒說什麽,隻是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周進不會欺負孤兒寡母的。若是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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