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裏,周進好好收拾了一下。他要回農村,這裏的房子也用不著了,該和房東說說了。房東要是願意退房租的話,就收回來一點錢,不然的話,也就認了。


    男人的行李,永遠是簡單而雜亂。以前,在家的時候有媽,到了市裏,什麽都有薛玉茹幫著,周進啥都不用管。現在,突然沒了女人,他才感覺到什麽叫束手無策了。


    一屋子的東西,周進不知道該要哪個,不該要哪個,該怎麽裝,才能讓自己的包裝得更滿一些。


    這可咋辦?周進束手無策,想找人幫忙,又不知道找誰。薛玉茹是不能找了,小媳婦?剛才和她那個了,更不能找。


    正鬱悶間,手機響了。


    明非雙手托腮,一臉的鬱悶。她所看重,甚至深愛的學生,剛才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竟然要放棄在城市裏的工作,回到鄉下去。他的理由確實是充分:為父報仇。有這個理由,明非無話可說,甚至她更加愛戀這個學生了,覺得他太男人了。可身為他的老師和朋友,她實在不忍心這個前途無量的學生將自己原本光明的一生浪費在鄉村的黃土地中。


    “你想找你爸爸的心情,我能理解。”坐到周進身邊,明非緊緊靠在他的身上,希望用溫柔來撫慰他心中的傷痛。握住這個臉上毫無神采的青年的手,明非柔聲說,“你不要怪老師多嘴,老師是為了你好。這種事情,親人都抱著萬一的心態,甚至是讓自己生活在幻想中。可是,周進,老師最愛的小男人,你清醒一點吧,你爸爸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要是再回到鄉下去,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會如何想呢?難道你想讓他在九泉之下,還不能瞑目嗎?”


    “老師,非非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周進反握住明非的手,感激地說,“我也懷疑自己是在幻想,覺得我爸爸沒死,當我要絕望的時候,有個大姐提醒了我,讓我突然找到了一個方向,我突然想起來,那些人若是不是圖財害命,而是綁架勒索呢?那樣的話,我爸就不會被人害了。”


    “綁架勒索?”明非有些糊塗,“周進,你家很有錢嗎?不是說你家隻是日子過的可以,不算有錢嗎?”


    “是這樣的。”


    周進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明非,聽得她是娥眉微蹙,連連點頭,沉吟著說:“突然暴富。要是這樣的話,隻怕你爸還真有可能被綁架了。不過,事情也不合理啊!想綁架你爸的話,等錢到手了,再綁架也不遲啊!總比現在綁架了,一旦被警察抓住了安全多了啊!”


    “非非姐。你不要攪亂我地想法了。”周進苦惱地說。“我剛剛有了希望。你不要讓我絕望啊!”


    “嗨!男人。這就是男人嗎?敏感而脆弱。勇敢又堅強。”明非愛憐地拍拍周進地臉龐。把他地腦袋摟在自己豐滿地胸口上。心疼地說。“回去了沒關係。戶口不要回去了。農村戶口想進城。不容易。想辦法把戶口落在市裏。不然地話。放在學校也行。”


    “我一個伯伯幫我辦這些事情。應該沒事地。”周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站起來。拽著明非。向房子裏走去。


    “幹啥啊?去哪裏?”明非稀裏糊塗地。一頭霧水。


    “到我房子裏去一趟。”周進也不說為什麽。拖著明非一個勁兒地走著。


    “幹啥?不告訴我。我可不去。”明非地臉突然有些紅。咬著嘴唇。有些羞澀。心中也矛盾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他。他爸爸出事了。心情肯定不好。又和女朋友拉倒了。想找女人發泄地話。也是正常。那麽。就讓他發泄一下吧。就當又做了一個美夢了。


    周進倒沒有明非的那些奇怪想法,對這個臉突然紅起來的女人說:“我想把東西帶回家去,可實在是裝不下,正好遇上你了,幫幫忙吧。”


    “男人都是笨蛋!笨得和豬一樣!”不知道是真罵周進,還是發泄自己心中的失望,明非狠狠地給了周進幾拳,才悻悻地和他一起去收拾東西了。


    “你真要回去?”郎昆山一臉的驚愕,“你不是發瘋了吧!你***腦子進水了,要不就是被瘋女人**了!和薛玉茹分手了?天啊,你分手了!你***!”郎昆山崩潰了,嚎叫著,“你***,這樣的女人你也能不要!早知道給我多好啊!”


    罵完了,郎昆山也是一臉的沮喪。他也和女朋友分手了。他不是本地人,要回老家工作,把女朋友肖雲調到他家那裏工作,他沒有這種本事,肖雲也不樂意去他家那裏生活。最後,兩人隻好天天在房子裏**,在分手前好好占有對方一下。


    “不分手咋辦?”周進鬱悶的說,“我總不能讓她跟著我回農村吧。再說了,也不算是分手,說不定過兩年我就回來了,她還是我老婆。”


    “拉倒吧!”郎昆山不屑地說,“你這話,鬼都不信!你能信?要信的話,你和她分手幹嘛?現在這個社會,哪裏還有啥牛郎織女的?你要是那樣想的話,頭上的黑發早晚會變綠的。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果斷地和肖雲分手嗎?就是怕這個丫頭給老子戴綠帽子。”


    周進點點頭,承認郎昆山這王八蛋想得開。他可沒他這麽能舍得,這兩天一直在那裏猶豫著要不要去找薛玉茹,讓她別找別人,等著他回來。還沒等他實行這個想法,郎昆山的話就讓他有些猶豫了。


    “既然要回去了,也別讓自己虧著了。”郎昆山突然猥褻地說,“不幹白不幹,魯春蘭那丫頭一直喜歡你,做夢都叫你幹她。聽說,她未必能留在平南市,不如把她給幹了,省得日後你倆天各一方,都遺憾一輩子。”


    “算了,現在沒心情。”周進還想說什麽,就被郎昆山強行拉著,去找他心儀的女生去了。


    “找誰?李春玲?”周進鬱悶的說,“你找誰不行,非要找這個萬人騎的玩意兒。她那下邊,光我知道的,就進去了五六個男生。你幹她的時候,不覺得不舒服嗎?再說了,做來做去的,你不煩嗎?”


    “操,要那樣的話,誰還去找小姐?”郎昆山無謂地說,“和我玩的那些小姐比起來,這李春玲純的不能再純了!煩?確實是煩!剛做完的時候,確實是煩。”郎昆山笑嘻嘻的,非常討厭的樣子,“可過兩天就不煩了。周進,你說,我們現在,就是畢業等死了,閑著也是閑著,趁著沒畢業前,多玩幾個女學生,不好嗎?她們總比小姐幹淨吧。”


    周進無語了。他是正宗男人,對女人的**絲毫不比郎昆山差,被小媳婦偷著給上了,也沒當回事,但他真的不能像郎昆山那樣,一點目的也沒有,隻要是母的,什麽樣的女人都不嫌棄,都能上。雖然兩人是朋友,是非常好的朋友,可在對女人的態度上,絕對是大相徑庭。郎昆山受過感情的創傷,無所謂,隻要女人都想上,是抱著報複的心理;周進雖然也有**,可眼光高,等閑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碰。若非因為醉酒,小媳婦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他。


    “哎,你別走啊!”郎昆山拽著周進,壞笑著說,“告訴你吧,有內部消息說,李春玲最想被你睡一次,我,估計她是看不上了,隻能是用錢收買她。要不,咱哥倆玩玩她咋樣?你先上,我後上,總可以了吧。”


    “咳咳咳…”周進被口水給嗆住了,好一頓咳嗽,捂著胸口,擺擺手,警告郎昆山:“你給我滾!在我決定幹肖雲前,你給我滾!”


    “靠,肖雲和我都黃了,你要幹,就幹吧,別想給老子戴綠帽子。”郎昆山嘟囔兩句,突然大喊一聲,“李春玲,在這裏!”


    一身白衣的李春玲,美豔動人,我見猶憐,難怪能在聲名狼藉之下,還吸引到李煜、郎昆山這樣的禽獸級別的擁躉。


    “你好,郎昆山。”李春玲很矜持地和郎昆山打招呼,一副高貴女人的做派。可一看到周進,她的臉色就變了,氣勢全無,輕聲說,“周進,你回來了。你家裏沒事吧。”


    對這個女人,周進即使不喜歡,也沒有太多的惡感,隻是覺得她挺可憐的,一點也沒有自強精神,貪圖享樂,用**換取金錢,可惜了。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周進家裏的事情,除了明非、郎昆山,其他的同學都不知道,他也不想告訴他們,敷衍兩句,揮揮手說,“你們去玩吧,我回宿舍看看。”


    李春玲心中歎息,知道在周進的眼裏,她根本就不算什麽。人家這麽無情,她也隻好死心了,挽著郎昆山,也不去哪裏談感情了,直接到他的房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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