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齊齊的向陰雪歌當胸刺了過來。


    這些妙牝真丹宗的仙人功法強大。修為精湛,一手禦劍的劍訣精妙絕倫。一百柄飛劍居然全部到了化劍為絲的境界。體積龐大的劍光,硬生生被他們煉成了比頭發絲還要細小百倍的光絲。


    無數寒芒一閃,陰雪歌眉心一片汗毛炸起,他怪嘯一聲,麵前一片血水突然噴出,化為一張血盆大嘴將一百柄飛劍一口吞了下去。劍光呼嘯。血海沸騰,威力巨大的劍光,瞬間被陰雪歌轉移到了秦風烈布置的防禦大陣上。


    劍光一閃,光絲中蘊藏的龐大仙力爆發,轟然巨響中。秦風烈身邊環繞著的一麵陣旗被劍光一攪就變得稀爛。不等運功調息的秦風烈出手,一旁血海中大片血浪翻滾起來,重重的向著那麵陣旗所屬的防禦大陣衝刷了過去。


    這是一座九宮大陣,一麵陣旗被劍光摧毀,大陣當即漏出了極大的縫隙。血水順著縫隙鑽進了大陣,剩下的八麵陣旗被血水一衝,數十頭精通陣法變化的夜叉惡鬼就憑空從血水中闖入了大陣,一把握住了陣旗。


    這座防禦大陣轟然粉碎,正在運功的秦風烈驚悚的睜大了眼睛。


    他嘶聲咆哮道:“哪位師弟在此?為何攻擊為兄大陣?”


    秦風烈在身邊布下的防禦大陣,是從被他擊殺的師弟們儲物仙戒中搜刮出來的隨身陣法。這些隨身攜帶的陣法,並非那種山門大陣,隻是仙人出行,用來遮蔽臨時洞府的小型陣法,一般而言能夠抵擋普通金仙一擊就算不錯。


    但是剛才是一百位高階金仙聯手襲來,一座大陣瞬間被摧毀,秦風烈畢竟是蘇烈大弟子,他立刻從劍光中熟悉的仙力波動中,發先斬掉了他一麵陣旗的,是他同門師弟。


    又驚又怒的秦風烈大聲咆哮,但是四周盡是無數血海生靈在呐喊尖嘯,根本沒有妙牝真丹宗弟子回應他。秦風烈不由得驚慌站起身來,極目向四周望了過去。


    陰雪歌身邊大片血浪翻滾,一百條細若遊絲的劍光撕開血海竄了出來。


    這些劍光穿透血海的時候被血水汙染,原本晶瑩璀璨的劍光,已經變得暗淡下來。有些修為較弱的金仙,他們的仙劍使用的材料檔次略低,對各種陰邪魔功沒有太好的抵抗力,他們的飛劍本體上,甚至出現了極小的腐蝕瘢痕。


    黑麵道人驚怒交集的看著陰雪歌,眸子裏好似噴出火來。


    陰雪歌厲聲喝道:“不知道好歹的東西,剛剛殺了秦風烈,道爺我正好沒有殺過癮。你們主動送上門來,這是最好不過的了。來,來,來,我讓你們一個個都死!”


    一旁的岩漿劇烈的震蕩,白玉子足足千裏方圓的龍頭從岩漿中竄了出來,他巨大的頭顱懸浮在陰雪歌頭頂,緩緩張開嘴,一道青紫色的地心毒焰化為滔天火海,向百名金仙燒了過去。


    黑麵道人長嘯一聲,他收回劍光。厲聲喝道:“諸位師弟,魔焰熾烈,吾等用本門煉魔心陣,生生煉死他!”


    妙牝真丹宗的金仙們群起響應,他們迅速變幻大陣,原本成八卦陣的他們身形變幻。在空中組成了一座形如人類心髒,透著無窮奧秘的陣型來。


    黑麵道人長頌了一聲咒語,然後一個接著一個道人不斷的唱誦咒語,他們頭頂隱隱有水波一樣的仙光湧出,百道仙光匯聚一體,最終凝成一道朦朧清氣向陰雪歌灑了下來。


    清光所過之處,白玉子的魔焰頓時灰飛煙滅,白玉子更是悶哼一聲,七竅中噴了一道鮮血。硬生生被打得墜入了血海中半天沒有動靜。


    陰雪歌隻覺身體一僵,這道清光粘稠異常,厚重異常,讓他的身體都難得動彈。而且光芒中充斥著道門特有的降魔仙力,微妙靈動,變幻莫測,好似有一個細小的聲音在他的靈魂耳邊輕輕私語,逼得他不得不去凝神傾聽這微妙的聲音。


    這居然是一門極其罕見的。以煉魔仙光直接攻擊敵人元神的道門神通。


    陰雪歌不敢怠慢,他迅速盤坐在血海上。元神沉浸在紫府識海最深處。那一道清光緊隨著陰雪歌的元神追殺了過來,然後一頭撞在了天道令上。


    天道令上那座懸浮在半空中的仙山微微一亮,山頂二十四個蒲團逐次亮起,一抹紫色仙氣從天道令中噴出,迅速環繞了陰雪歌的元神。


    降魔心音再也無法觸動陰雪歌元神分毫,天道令紫氣灑落。降魔心音就好像乖巧的小孩子,乖乖的順著陰雪歌的意誌,順著他的身體注入了血海,呼嘯著向秦風烈籠罩了過去。


    降魔心音無形無質、存在於有無之間,類似於域外天魔。一應陣法禁製都難得克製。隻要心音一起,被攻擊的敵人就會立刻感受到心音可怕的殺傷力。


    秦風烈正驚慌失措的四處尋找自己的同門,結果四周陣法突然一陣搖晃,一股可怕的力量憑空出現在他紫府識海中。他的元神微微發光,好像有火焰附著在他的元神上,靜靜的灼燒,默默的煉化,以一種細雨潤化萬物的溫柔方式,將他的元神煉成烏有。


    秦風烈身體一晃,鼻孔內兩條汙血‘嘩啦啦’的噴了出來。


    他隻是剛剛度過道尊雷劫,自己境界都還沒有穩固下來,他的元神正在發生蛻變,可是蛻變還沒有完成,他的元神比起巔峰金仙要強悍了數倍,但是依舊沒有轉化為道尊境的道尊天魂。


    妙牝真丹宗煉魔心陣玄妙無窮,威力宏大至極,秦風烈的元神受到煉魔心音攻擊,幾乎是接觸的瞬間,元神就受到重創,起碼有三成元神被打的崩散。


    “是誰,是誰?為何用煉魔心音攻擊我?”秦風烈嚇得魂飛天外,這個強度,這個力道,起碼是數十位本門金仙聯手,才有可能發出這麽可怕的煉魔心音。


    他本來就心中有鬼,被本門煉魔功法攻擊後,他立刻懷疑,是否妙牝真丹宗的長輩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真麵目,是否已經派出了專門負責清剿門中叛徒的執法隊。


    他是封天魔宗的奸細,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妙牝真丹宗絕對會動用全部的力量追殺他。


    “該死,該死,到底是誰?”秦風烈嚇得魂不附體,元神正在被靜靜的煉化,而他根本沒有抵擋元神攻擊的仙器,這種仙器在聖靈界都是極其稀少的寶物。


    倉促中,秦風烈顧不得好歹,他頭頂黑色圓鏡驟然沒入了眉心,闖入了他的紫府識海。


    一聲悶響,這麵黑色圓鏡在他紫府識海爆開,一圈一圈黑色波紋迅速籠罩了他的識海。(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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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借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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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主城,王欏柈喘息了一聲,雙手結印重重拍打在丹爐上,飛快的掏出一顆丹藥吞下,略微補充了一下消耗的體力後,他轉過身,對著角落裏的玉磬輕輕一彈。


    玉磬上雲煙升騰,露出了王氏聖族現任家主王鬆苓的麵孔。


    “何事?”王欏柈喘息未定,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汗水。


    “急事,陷空城急報,有些事情,怕是有人想要插手我們王家的內務。”王鬆苓沉聲道:“和陰客卿有關,不是他親自出手,卻也差不多,是他身邊一位少女做下的事情。”


    雲煙中光影變幻,那株大得離譜,已經有足足百萬裏高下,渾身被無數雷雲包裹,每時每刻都有億萬道雷霆轟下的白露青華草出現在雲煙中。


    王欏柈身體一僵,瞪大了眼睛。白露青華草,如此巨大的白露青華草。


    他精研藥性,深知陰雪歌上次種出的白露青華草已經是很逆天的手段,而眼前的這株白露青華草,那不是逆天,而是一種徹底顛覆了某些法則的事情。能夠讓一株孱弱的白露青華草,變成如此參天巨木,隻有一種可能……


    “先天鴻蒙造化之力!”王欏柈眸子裏一陣精光閃爍,周身氣息如龍如虎,瞬間變得淩厲無匹。


    身後丹爐受他氣息激蕩,丹爐表麵一陣光芒閃爍,正在醞釀的道丹藥力頓時混亂,一片五顏六色的廢氣從丹爐中噴出。一爐珍貴無比的道丹頓時化為廢物。


    王欏柈對丹爐異變完全沒放在心上,他迅速走到玉磬前,再次強調了一聲:“先天鴻蒙造化之力。陰客卿身邊的少女,是天賦異稟先天鴻蒙之軀,還是手握某種先天靈寶?”


    皺眉思忖了一陣,王欏柈沉聲道:“消息怎麽來的?”


    王鬆苓急忙說道:“王鼎帶人去陷空城調集藥草。勒令陰客卿獻上三千億株白露青華草,卻隻給了陰客卿一顆種子。按王奕夫回報,陰客卿正閉死關突破境界,陰客卿身邊少女,用一顆種子,種出了這……這顆……藥草?”


    王鬆苓作為王氏聖族的當代家主,也有點淩亂。那顆大家夥,怎麽都和藥草套不上關係吧?你可以說他是一株參天神木,或者是通天神柱。唯獨不好說他是一株草。


    “什麽時候的事情?”王欏柈繼續問道。


    “一天前的事情。”王鬆苓眸子裏閃過一抹厲芒:“王鼎想要獨吞這藥草內蘊藏的玄機,令狐聖族的令狐穹,幫他封鎖了消息。令狐穹手持至聖巡查令,王奕夫按律過了一日,這才將消息傳了上來。”


    “王奕夫忠心可嘉。”王欏柈冷笑了一聲:“至聖巡查令在手,封鎖令下,就算是我,一天內也不敢傳遞半點兒消息。令狐穹是至聖嫡係。以他的身份,尋常人總要賣點麵子。幾天內不敢動靜也是正常的。”


    “王奕夫一天後就將消息傳了回來,這份忠心,不錯!”王欏柈揮了揮手:“點起三百內衛,隨我去陷空城一趟。”


    王鬆苓悚然大驚:“您親自出行?”


    王欏柈狠狠瞪了王鬆苓一眼,他冷笑道:“老夫不親自出手,你們誰能壓住令狐穹?誰又敢壓製他?他畢竟是師尊後人。除了老夫倚老賣老,你們誰敢對他說一句重話?”


    王鬆苓跪拜了下去,他心悅誠服的說道:“老祖英明,的確如此。”


    頓了頓,王鬆苓抬起頭來苦笑道:“令狐穹將陷空城上下一千多座城的傳送法陣也封了。您看?”


    王欏柈不由得笑罵了起來:“混賬小子……你這家夥,少囉嗦,陷空城最近的本家城池是哪座,從那裏借道就是,還要我多說麽?”


    距離陷空城領地最近的城池,是望月城,一座人階城池。


    從望月城到陷空城,直線距離一億兩千萬裏,中間有大片無人山嶺。


    平日裏人跡稀少,隻有鳥獸出沒的山地中,今日卻聚集了大量人群。數千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在山嶺中急速穿梭,將各種強力妖獸體內抽取的精血,混雜著人死後的骨灰、少女的天葵、死人嘴裏最後一絲涎水等等怪異材料調製而成的漿汁,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座形如厲鬼的大陣。


    大陣方圓百裏,遠遠望去好似厲鬼正桀桀怪笑,讓人看著就一陣陣的心頭發冷。


    從最近的幾處神眷之地抽調來的兩千四百聖人,三萬六千金仙被封閉了五感六識,一個個呆呆的坐在大陣的節點處。每人七竅中都插著一根一尺長的黑色骨針,雙臂、雙腿關節處都有石刀穿透了肢體,他們披散頭發,頭皮挨了一刀,兩片頭皮血淋淋的耷拉了下來。


    牛金牛和令狐穹站在遠處一座山頭,令狐穹異常惋惜的歎道:“那位陰客卿,居然同為主人的奴仆,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搶奪他的侍女了。不過要說真的,那兩丫頭很有味道;那個大斧柴禾妞,體內有上古魔物血脈,也是很有趣的。”


    牛金牛斜睨了令狐穹一眼,‘嘎嘎’大笑了起來:“他是我的人,你敢動他的人,我就捏吧死一百個你的下屬。嘿嘿,你知道我的脾氣。”


    令狐穹丟下了這個話題,他轉過身去,眺望著陷空城的方向。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依舊可以看到遠處地平線上,無數條雷霆在閃爍奔湧,隱隱可見高聳入雲的白露青華草正噴吐著道道霞光。


    “我對陰客卿,還是很有興趣的。”令狐穹喃喃自語道:“他身邊的人,都能種出這樣的怪物。到底是什麽手段?有趣,嚇人,不如,我用一百個精銳下屬和你交換?”


    牛金牛再次斜睨令狐穹。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令狐穹聳聳肩膀,把這個話茬兒也丟開,他眯著眼,輕聲說道:“猜,這個大家夥,能勾搭誰過來?王欏柈。真的會親自出動麽?”


    牛金牛看著大陣正中,正對著一個白骨祭壇舞蹈跪拜的瘦削男子,陰聲道:“心月狐,你還年輕,你不懂,那些老家夥,對合乎自己胃口的東西,一向是不會放過的。這株藥草,完全突破了白露青華草的先天命數。是一種超級變異的藥草,王欏柈有九成九的可能親自出動。”


    一道黑線從遠處山坳中激射而來,被令狐穹一把握在手中。


    一片薄薄的黑色葉片在令狐穹手裏蠕動了一下,就好像冰片融化一樣融入了他掌心。


    令狐穹眯起眼睛,眸子裏一抹黑色樹葉狀的影子飄過,他輕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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