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古麗大約是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來到軍墾區的,除了她本人之外,她還帶來了一大幫維族姑娘。


    她們剛剛進入軍墾區的大門,就傳來一陣嘹亮的歌聲,伴隨著一件悠揚的冬不拉彈奏出來的聲音。


    軍墾區內的工作人員和戰士中,各個民族的都有,特別是那些少數民族的戰士,個個都能歌善舞。


    隻聽得一個渾重的男聲唱道:


    美麗的夜色多沉靜


    草原上隻留下我的琴聲


    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耶~~~


    這首《草原之夜》,特別適合這群在新疆從事軍墾和移民工作的戰士和工作人員唱,一經唱起,很快就得到了現場人員的共鳴。


    渾重的男聲唱了一遍之後,接著就一句一句地教那些戰士唱,等阿瓦古麗來到軍墾區內的大地坪的時候,那些戰士基本上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而在之前,謝安妮已經教會了他們唱《花兒為什麽樣這麽紅》了,再加上那些人士兵自己的節目,張山長認為今天晚上已經夠了。


    阿瓦古麗帶著一幫維族姑娘的加入,讓劉廣仁大喜過望,連忙騰出位置給阿瓦古麗和她的女伴們,並叫人送上水果和葡萄美酒。


    不過,阿瓦古麗和她的女伴們不是來作客的,相對於中原女子的含蓄和委婉,草原女子顯得比較直接、明目傳情不繞彎彎。


    草原女子的感情就像如草原上麵的野花,無拘無束的爛漫地開放。


    大地坪的中間,燃著一堆大火,維族少女和軍墾的戰士一起跳著舞,口中唱著《草原之夜》。


    劉廣仁陪著張山長坐在旁邊,劉廣仁樂嗬嗬地說道:“大總統,這次多虧了你《阿瓦古麗》的那首歌呀,你看今晚來了差不多有三十個維族姑娘,三十個姑娘中我看最起碼能夠成功二十對,我對我們的戰士和工作隊員還是很有信心的。嗬嗬!”


    張山長笑道:“也算是為了軍墾出了一分力,應該的!”


    劉廣仁笑嗬嗬地說道:“有大總統親自為他們作媒,是他們的福氣!”


    謝安妮坐在旁邊,忽然插口對張山長道:“總統先生為什麽不下去跳一下舞?我看那個阿瓦古麗老是向你這邊望,她是希望你下去跟在她跳舞呀!”


    張山長笑道:“還是把機會留給那些還沒有結婚的戰士吧!”


    張山長話音未落,場上的聲樂忽然發生了變化,從熱情奔放變得悠揚婉轉,似情人之間的密密的細語。


    場地上跳著舞的年輕人都被阿瓦古麗的女伴們拉了下去,隻剩下阿瓦古麗。


    這好像是事先有預謀的。


    接著阿瓦古麗就用維族語唱了起來,並且一邊唱一邊向張山長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阿瓦古麗的音域非常廣,但是噪音非常柔和,張山長從來沒有聽過這麽美妙的聲音。


    雖然張山長聽不懂阿瓦古麗歌詞裏的意思,但是光憑這種聲音,張山長已經感覺到自己醉了。


    劉廣仁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幾年,已經學會了維族語,他替張山長翻譯阿瓦古麗唱的歌詞:


    “情人啊,你是為了來把我瞧瞧.


    還是為了來把我烤焦?


    是不是要讓熄滅的情火


    又在我心田熊熊燃燒?


    …..”


    謝安妮推了一下張山長的肩膀,說道:“你的大麻煩來了,阿瓦古麗喜歡上你了!”


    張山長小聲回應道:“你怎麽知道是我的麻煩?也許人家看上的是劉隊長也說不定。”


    謝安妮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張山長,笑道:“你等著瞧吧,女人的感覺是不會錯的,阿瓦古麗看上的是你,不是劉隊長。”


    張山長心道,就算看上我,我照單全收也是小事一樁,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麻煩。


    這時,冬不拉的伴奏變得有一點憂傷,好像思念情人而不得的似的,同時阿瓦古麗又唱道:


    半夜我睡得正甜


    你飛馬經過我門前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把情火再一次點燃


    ……


    你像白蘋果的枝條


    是否願意為我彎腰


    我度日如年單相思


    心中的苦悶你知不知曉


    …….


    這時,阿瓦古麗已經來到張山長的麵前,右手撫胸,躬身向張山長行了一個禮。


    謝安妮對張山長說道:“人家請你出去跳舞,不管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出於尊重和禮貌,你都不能夠拒絕,否則會傷人家女孩子的心的!”


    莫小花坐在張山長身邊,她的手緊緊抓住張山長的手臂不放。


    張山長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他不懂維族的風俗,他心裏覺得,如果答應阿瓦古麗的邀請和她跳舞的話,等於接受了阿瓦古麗,而他本人又是有幾個老婆的人,這等於欺騙了人家的感情,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釀成民族衝突。


    這時阿瓦古麗又唱道:


    我的梨兒撒落在地,


    你願不願意為我拾起?


    想要吻你我卻不夠高,


    你可願為我彎下你的腰……


    張山長把眼光望向劉廣仁,劉廣仁正在給張山長翻譯阿瓦古麗的歌詞,他一個勁地點頭,心裏道:大總統,為了這三十個維族姑娘能夠順利地下嫁軍墾區,為了新疆的繁榮昌盛,你做總統的應該以身作則。


    這時,謝安妮再次推了張山長一把,說道:“快出去,不管如何,別給我們軍墾區丟臉。”


    被謝安妮一提醒,張山長猛地醒悟過來,對呀,有姑娘邀請你跳舞,不敢去的話,那豈不是給軍墾區丟臉嗎?別說維族姑娘們看不起你,就是軍墾區的兄弟們也看不起你的。


    張山長拔掉莫小花纏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抓起旁邊的木吉他站了起來,隨著且歌且舞的阿瓦古麗來到火堆旁邊。


    冬不拉的演奏忽然停下,阿瓦古麗的歌也唱完了。


    接著,張山長的木吉他拔起了一片音符,阿瓦古麗一聽,深藍色的眼睛裏如同星星一般忽然閃閃發亮。


    隨著這片音符,張山長開口唱道:


    古城子的石路硬又平啊


    西瓜大又甜呀


    古城子的姑娘辮子長啊


    兩個眼睛真漂亮


    你要是嫁人


    不要嫁給別人


    一定要嫁給我


    帶著你的嫁妝


    帶著你的妹妹


    坐著那馬車來


    張山長純粹是張口就來,根本就沒有多加思考,隻是把原著中的“達阪城”隨口改成了“古城子”,開始唱的時候,張山長並沒有覺得什麽,不過在唱到“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一點不妥了。


    再仔細看一下今晚的阿瓦古麗,一雙眼睛的確是非常迷人,更加重要的是,阿瓦古麗經過特別打扮,長長的頭發梳成了很多小小的長長的辮子。


    但是唱也唱開了,張山長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看著阿瓦古麗舞動美妙的身軀,身上的飾物亂墜,還有她一雙深邃的眼神彌漫著淡淡的如迷霧一般的情意,讓張山長覺得非常地陶醉。


    張山長唱完《古城子的姑娘》之後,木吉他來了一下掃弦,又轉到了《掀起你的蓋頭來》這首曲子當中,張山長接著唱道:


    掀起了你的蓋頭來


    讓我看你的眉毛


    你的眉毛細又長呀


    好像那樹梢彎月亮


    你的眉毛細又長呀


    好像那樹上的彎月亮


    ……”


    這次唱得比上一首還更加直白,阿瓦古麗跳動著,使勁地扭動她的小蠻腰,雙手向上舉起,然後又慢慢地放下,接著雙手環繞在頭頂上,當張山長再次唱到“掀起了你的蓋頭來”的時候,右手把麵上的輕紗忽然掀去,讓張山長看到她的一張美豔的臉蛋,彎彎的細眉。


    一會兒,阿瓦古麗很快又把輕紗蓋好。


    張山長雖然不太懂得維族的風俗,但是也知道,女人臉上的輕紗是不會隨便為別的男人掀的,維族少女的臉蛋也不是隨便給男人看的。


    想到這裏,這首《掀起了你的蓋頭來》也到了尾聲,張山長停下了演奏,向四麵八方躬身行了一個禮,也不敢再看阿瓦古麗一眼,連忙跑了出場地中間。


    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張山長才敢向阿瓦古麗看了一眼,發現阿瓦古麗也被她的一幫女伴包圍著。


    但是,阿瓦古麗透過女伴的包圍,向張山長投射了民一個眼神,阿瓦古麗這驚鴻一瞥,讓張山長怦然心跳。


    張山長剛才唱的兩首歌都是從新疆的民歌中整理過來的,他唱過之後,在場伴奏的樂師們就立刻記住了,這時用各種樂器演奏起來,大姑娘小夥子們又輪番上場了。


    張山長看了一眼阿瓦古麗,隻見她安靜地坐在旁邊不遠的地方,並沒有再次下場,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下的青年男女,並且時不時向張山長這邊瞟上一眼。


    接下來,並沒有發生像張山長想像中的那麽一回事,阿瓦古麗並沒有向張山長答訕,更加沒有主動邀請張山長去月光下的草堆去做那種事情。


    舞會一直開到十一點,張山長和阿瓦古麗都沒有再下場。


    散會之後,阿瓦古麗和她的女伴一起,被劉廣仁派出的汽車送了回去。


    張山長巒巒不舍地回住處去,謝安妮跟他走在一起,含著一點酸意說道:“阿瓦古麗今晚很漂亮?”


    張山長隨口說道:“很漂亮,你也很漂亮!”


    謝安妮說道:“可是你為她作了三首歌,而我卻一首都沒有。”


    謝安妮說完這句話,就捂住一張通紅的臉蛋,一個人跑回宿舍去了。


    一天晚上不說話的莫小花這時說話了,她說道:“少爺,你怎麽能夠唱這些歌呀,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你,還要人家帶上嫁妝和妹妹,這太不像話了吧?要是讓小姐知道,肯定要罵我沒有好好看住少爺,讓少爺喝醉酒,胡說八道了!”


    張山長說道:“可人家歌詞是這樣寫的,我照著唱有什麽錯!”


    莫小花嘀咕著怎麽向她小姐交代,張山長可沒管這些,回去衝涼睡覺。


    第二天一早,張山長告別了劉廣仁和林鐵猴,駕車回迪化,車隊剛剛駛出軍墾區,來到古城子外麵的公路上,就從車上的倒後鏡看到,車隊後麵跟上了一匹棗紅馬,飛快地向車隊靠近。


    謝安妮看出這是阿瓦古麗的馬,於是說道:“糟糕了,是阿瓦古麗追了上來了,大總統,你有麻煩了!”


    張山長幹脆停下車來,轉頭回去對謝安妮說道:“安妮,你不要老是說我有麻煩了有麻煩了好不好?這有什麽麻煩的,你說我有什麽麻煩?”


    謝安妮說道:“要是讓阿瓦古麗知道你有五個老婆了,你不說麻不麻煩?”


    張山長說道:“正是我有五個老婆,所以等她一聽到這個消息,自己都嚇跑了,有什麽麻煩呢?”


    謝安妮悠悠地說道:“可是如果她不介意呢?”


    張山長沉默了許久,才小聲說道:“那麽你介不介意?”


    謝安妮似乎沒有聽到張山長這句話,而這時阿瓦古麗也已經趕了上來,並在張山長的吉普車放開她那麽美妙的歌喉唱了起來。


    張山長雖然聽不懂她唱什麽,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晚會,再結合她那宛轉而帶有一種憂傷的歌聲,也大概猜測得到她在唱什麽了。


    這時,莫小花向後麵的警衛車招了一下手,汽車站裏麵中下一個軍官,走到張山長的吉普車旁邊,莫小花說道:“阿瓦古麗在唱什麽?翻譯給我們聽。”


    這位軍官原來是一名翻譯,他說道:“阿瓦古麗現正在唱:


    馬兒跑在古城子的路上


    馬蹄嗒嗒地響


    我布袋裏帶上了幹糧


    心中是那麽的著急


    心愛的人,你為什麽要急著離開?


    見不到我你是否心慌


    而我心中一直在思念你


    心中的愛情之火熾烈地燃燒


    我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就像天山上的雪蓮那麽純潔


    很多小夥子圍著我


    ……


    天山上有白雪蓮也有紅雪蓮


    可是像我這樣忠於你的情人


    卻不是山山都有……


    阿瓦古麗唱著,一邊放開馬繩讓棗紅馬向張山長的吉普車靠近。來到吉普車旁邊,歌唱也停了下來。


    謝安妮和莫小花都被阿瓦古麗那種直白的行為驚訝得口瞪呆,騎上了棗紅馬,帶上了幹糧,這是表明了要跟張山長私奔呀。


    謝安妮左看看阿瓦古麗,右看看張山長,看他怎麽處理!


    要是以前,張山長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好拐跑了再說,可是這時已經不同了,首先,如果不負責任拐跑了阿瓦古麗的話,恐怕她父親會找劉廣仁的麻煩,影響軍墾和移民的順利實行。再次,他也不想要一個隻是互相對過幾首歌、理解不夠深入的維族姑娘,何況他家還有幾隻母老虎,要通過她們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張山長的手在方向盤上拍打了幾下,然後對阿瓦古麗說道:“這樣吧,阿瓦古麗,我會在迪化停留十天,你先回去得到你父親的同意,最重要的是打聽一下我是什麽樣的人,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情況還是決定要跟我在一起的話,就來迪化來找我!”


    車隊再次向迪化的方向駛去,身後傳來了阿瓦古麗帶有一絲憂愁的歌聲。


    張山長心裏有一些惆悵,於是大聲地說道:“安妮,小花,我想聽你們唱歌,來吧,唱一首《草原之夜》!”


    謝安妮卻說道:“不,你要先給我編一首歌!”


    莫小花出起哄道:“我也要!”


    張山長教訓著說道:“小花,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你叫做小花,跟花兒一樣,《花兒為什麽樣這麽紅》就當是送給你的了,你們真當我是情歌王子了?要編就編!何況我要專心開車,等一下把你們掀下山溝去的話,別怪我哦。”


    不過一路上不唱一下歌也實在太悶了,何況車上的兩個女人又生著悶氣,不跟張山長說話。


    開了一會兒車,張山長自得自樂地哼起了一首輕快的曲子,抓住方向盤的手指頭也在打著拍子。


    哼了一會兒,車後座的謝安妮用吉他和弦彈奏起來。


    謝安妮一邊彈奏一邊說道:“就這首曲子吧,你快點給我填上詞,要用我的名字作歌名哦!”


    張山長放緩了車速,回頭看了一眼謝安妮,問道:“你是說剛才我哼的那些?”


    “是呀,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哼什麽嗎?”謝安妮停下彈奏說道。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隨便哼的,你再彈一次給我聽一下。”


    謝安妮彈了起來,張山長一聽,聽出是什麽曲子了,於是說道:“我想到了,以你的名字作歌名也可以,但是你用什麽感謝我呢?”


    謝安妮警惕起來,嗔怪道:“你想幹什麽?告訴你,我可不是阿瓦古麗,唱幾首歌就以身相許,你想都別想。”


    張山長笑道:“如果說你也像阿瓦古麗的話,我還真受不了,這樣吧,把你的吉他送給我,如何?”


    謝安妮回絕道:“不行,這把吉他很珍貴!”


    張山長苦笑道:“我堂堂一個大總統,親自為你作一首歌曲,讓你流芳百世,難道連一把木吉他也不值?”


    謝安妮臉上變幻了一下,最後說道:“我可以送給你另外一把吉他,保證跟這把一模一樣的,行嗎?”


    張山長才不在乎她的破吉他,他有的是錢和人麵,隻要他想要,要多好有多好,要多少有多少。他現在隻不過想逗一下這名美女軍醫而已。


    張山長於是點頭說道:“就這麽說定了,你欠我一把吉他,接下來,你替我伴湊吧。”


    待謝安妮用吉他開了一個頭,張山長就唱道: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的柔曼輕紗


    謝安妮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


    這首蘇聯著名的歌曲《喀秋莎》被張山長改了三個字,《喀秋莎》變成了《謝安妮》。


    這首歌讓謝安妮和莫小花一直唱著,連前後汽車上的警衛戰士都學會了。


    可是回到迪化的路途實在太遠,而且車速又開不快,唱了幾遍之後,莫小花醋勁終於忍耐不住爆發了。


    莫小花叫道:“不唱了不唱了,我要唱我自己的歌!”


    張山長於是說道:“好呀,就唱《花兒為什麽這麽紅》吧,這首歌我是久聽不厭呀!”


    特別是莫小花和謝安妮的合唱,加上謝安妮的吉他協奏,在這個心曠神怡的新大平原上,聽著這麽美妙歌聲,真是一大享受,張山長似乎又回到了後世的那個大學時代。


    不料,莫小花發脾氣道:“我不唱這個,我要你給我重新編一首新的歌曲!”


    莫小花雖然是一個丫頭出身,但是現在她怎麽說也是總統的五夫人,就算阿瓦古麗和謝安妮真的跟張山長,也隻能夠是六夫人和七夫人,現在六夫人和七夫人都有了張山長親自為她們編的歌,而好卻沒有,她覺得張山長偏心,讓她很沒有麵子。


    張山和不禁苦笑道:“好吧,小花,你讓我想一下,你知道這東西急不來。一急,編出來歌就不好聽了。”


    莫小花才不管好聽不好聽,她隻是為爭一口氣,於是氣鼓鼓地說道:“我不管,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有一個花字就行。”


    張山長問道:“隻要有花就行,不管是什麽花都行?”


    莫小花點頭道:“是,隻有一個花字就行!”


    “如此就簡單了,安妮,等一下我先哼一遍,然後你就給我伴奏!”


    張山長哼了一遍歌曲的調子,謝安妮已經記住了,並彈奏了起了來。


    這曲子很優美,莫小花聽了很是滿意,於是催促張山長快填詞。


    張山長說道:“這首歌叫做《軍中綠花》,這首歌雖然有一個花字,可是小花,這首可不是單單送給你的。”


    莫小花說道:“我知道,我也曾經是女兵連的一名女兵,現在還是總統府的軍事秘書,還算是軍人,這軍中綠花不正是說我嗎?不過軍中又不止我這一隻小花,還有很多很多的小花,安妮也是其中一朵,雖然不是專門為我所做,但是你第一個唱給我聽,我已經很滿意了!”


    莫小花雖然偶爾會鬧一下小脾氣,但是知道進退,也很容易滿足,這也是張山長喜歡把她帶在身邊的原因。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聲聲我日夜呼喚


    多少句心裏話


    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


    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


    張山長教會了莫小花唱這道《軍中綠化》之後,迪化城也到了。


    在西北集團指揮部,張山長從車上下來之後,謝安妮就繞過來,手裏托著她的寶貝木吉他,遞到張山長麵前,說道:“大總統,這把吉他送給你吧,多謝你編了這麽多歌曲給我們唱,特別是那首《軍中綠花》,我很喜歡,比那道《謝安妮》還喜歡。”


    張山長沒有接謝安妮的木吉他,而是說道:“你不是說這把吉他很珍貴的嗎?”


    謝安妮狡黠地一笑,說道:“我有兩把一模一樣的,把這把送給你也一樣,而且我也應該回東北集團軍去了,部隊即將進入外蒙古,我也要跟著出發,不知道這次分別之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相見?早點送給你,也好讓我少一點牽掛。”


    謝安妮最後說的一句話有一些落寞,她把吉他塞到張山長手中,就背起藥箱向宿舍跑了過去。


    張山長怔怔在望著謝安妮遠去的背景,蔣百裏、張孝準和張哲培三人從指揮部隊裏麵聯袂而出,大踏步向張山長走來,他們後麵還跟著穿著英軍製服的白人軍官和俄羅斯軍官,張山長隻好迎麵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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