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


    張庸傳送到一座空房子裏。


    門外就停著他的斯蒂龐克。


    不要問車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問就是係統安排。


    簡單化妝。


    換上一套高雅的西裝。


    鞋子什麽的當然也換。


    全部都是手工定製。質量是一等一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才對得起和歌山浪蕩子的身份。


    那麽多的日元,現在不花什麽時候花?


    又拿出香水。


    噴了一點點。


    施施然的從空房子裏麵走出來。


    才出門。就明顯感覺氣氛不對。


    到處都在戒嚴。


    到處都是日寇憲兵巡邏隊。


    就連他這個和歌山浪蕩子,路上也被盤查。


    當然,證件是毫無問題的。


    特高課早就準備好了。他也一直帶著。


    慢悠悠的開車。


    來到一處毫不起眼的民房外麵。


    停車。


    下車。


    上去敲門。


    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誰?”


    “你的老朋友。”張庸慢悠悠的回答,用的是原本聲音。


    裏麵的人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門。


    夜鶯。天河惠子。


    她的手藏在背後。


    有槍。


    看到張庸,她神色一變。


    聽聲音,她還以為是張庸。沒想到,居然是其他人。


    下意識的想要舉槍。被張庸按住。


    “是我。”


    “你……”


    夜鶯確認是張庸無誤。


    吃驚。


    這個家夥居然來到了上海?還化妝了?


    “你現在是什麽人?”


    “和歌山浪蕩子啊。”


    “什麽?”


    天河惠子大吃一驚。


    背後的手槍差點落地。太吃驚了。


    張庸居然是和歌山浪蕩子?


    不對。他居然敢假冒和歌山浪蕩子?不要命了?


    “你瘋了?”


    “放心。真正的和歌山浪蕩子早就死了。”


    “什麽?”


    天河惠子愕然。


    張庸伸手到她背後,將手槍拿走。


    一把非常漂亮的德國瓦爾特手槍。


    看來,當初的特高課,也有很多秘密啊!相互間信息隔絕。


    林小妍做的事,這個夜鶯完全不清楚。


    “請坐。”


    張庸反客為主。


    慢悠悠的坐下來。看看四周。


    很普通的一個民房。外表完全看不出什麽毛病來。


    “你來做什麽?”


    “搞錢。”


    張庸直白回答。


    夜鶯沉默。


    覺得自己問的多餘。


    這個家夥能做什麽?當然是搞錢啊!


    每次見他,不是在搞錢,就是在去搞錢的路上。愛好非常專一。


    貪財好色。貪財好色。貪財確實在好色前麵。


    “需要我幫你嗎?”


    “要。”


    “怎麽幫?”


    “來鴆機關做事。”


    “什麽鴆機關?”


    “我自己組建的。掛在首相名下。”


    “什麽?”


    夜鶯再次大吃一驚。


    這個張庸,居然組建了一個鴆機關?


    他明明是華夏人,不但假冒和歌山浪蕩子的身份,還組建鴆機關?


    上海灘已經有那麽多的特務機關,張庸還要插一腳?


    話說,這個家夥的膽子,真是生毛啊!


    “你就不怕……”


    “我已經和土肥原賢二、影佐禎昭、晴氣慶胤等人都麵對麵的較量過了。”


    “什麽?”


    夜鶯再次驚呆。


    這個家夥!簡直是太瘋狂。


    居然敢麵對麵的和土肥原、影佐等人較量。


    他就不怕……


    “我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土肥原,我這個和歌山浪蕩子是假的。我是給雍仁殿下做事的。”


    “你……”


    “土肥原不敢公開戳穿的。裏麵牽涉的秘辛太多。他隻會暗中對付我。”


    “那……”


    “鴆機關目前都是一群糙漢。隻招收了十幾個浪人。我需要你們幫忙。”


    “你們,是指什麽人?”


    “之前特高課剩下的。”


    “你就不怕……”


    “我說了,我是給雍仁殿下效力的,用的是首相近衛文磨的名義。”


    “你真是瘋了……”


    夜鶯喃喃自語。思維完全跟不上。


    見過瘋狂的。沒見過這麽瘋狂的。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和軍部打擂台。


    真以為土肥原賢二是吃素的啊!那個家夥,和東條英機是一夥的。


    現在東條英機出任陸軍大臣,不直接管理憲兵了。但是,憲兵依然是東條英機控製。


    土肥原賢二就是其忠實的爪牙。


    可想而知,張庸這個鴆機關,會被憲兵如何針對。雙方很有可能直接衝突。


    “我們的目標,是搞錢。”張庸慢條斯理的說道。


    情報什麽的,沒什麽價值。


    因為他已經開地圖了。重要信息早就知道。


    別人是拿錢買情報。他是拿情報賣錢。鴆機關,就是他的賺錢工具。


    夜鶯……


    浪人……


    還有其他的日諜女妖精……


    統統都是他的工具。萬一出事,被殺死了也不心痛。


    鴆機關,隻招日本人。


    和其他日寇特務機關鬥法,無論誰贏誰輸,死的都是日寇。


    鬥得越厲害,死的日寇越多。貢獻越大。


    “你有什麽計劃?”


    “榨取漢奸的錢。”


    “什麽?”


    “所有投靠過來的漢奸,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


    “你……”


    夜鶯無語。


    這個家夥,還真是簡單粗暴。


    抓人。


    拷打。


    掠奪。


    比梅機關還凶殘啊!


    梅機關還要表麵上掩飾一下,裝作親善的樣子。


    結果,張庸來了。二話不說,直接抓人。榨錢。


    “有什麽問題?”


    張庸翻了翻白眼。


    影視劇裏麵搞得那麽複雜。他做不來。


    他采用的是最簡單,最粗暴的辦法。從漢奸的身上榨取錢財。不給就打。


    反正對方都已經投靠日本人了。還客氣什麽?


    打得半死。錢財全部掠走。


    有機會,將汪靖衛也抓起來,嚴刑拷打。將汪家的錢財也榨取出來。


    “沒有……”


    夜鶯晦澀回答。低頭。


    她還能說什麽?張庸早就拿定主意了。


    這個家夥,你讓他做其他事,他可能不懂。但是榨錢,太懂了。


    “對了,那個張嘯林,是替身吧。”


    “是的。”


    “你知道他的存在嗎?”


    “知道。”


    “他知道張嘯林的錢財在哪裏嗎?”


    “應該知道一點吧。”


    “應該?”


    “影佐禎昭準備了好幾個替身,輪番假冒張嘯林。”


    “他們認識你嗎?”


    “應該沒有見過。”


    “那就好。”


    張庸點點頭。


    然後命令夜鶯裝扮。


    不用假冒其他人身份。就用原來的。


    就是要讓影佐禎昭知道,夜鶯已經加入了鴆機關。和他打擂台了。


    “我能說不嗎?”


    夜鶯咬著嘴唇。無奈。沮喪。


    這是送命題。


    無論什麽選擇。結果都是死。


    不聽話,直接就被張庸殺死。聽話,則有可能死在土肥原手裏。


    “你說呢?“


    張庸慢悠悠的回答。


    夜鶯於是乖乖換衣服。扮得漂漂亮亮的。


    如果是直接和軍部打擂台的話,她寧願自殺。因為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張庸自己也說了,他的目的是搞錢。所以,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不需要和軍部直接對抗。


    出門。


    上車。


    夜鶯負責開車。


    張庸坐在後排。


    有身份的人,當然得有專職司機。


    坐在後麵,也可以防止夜鶯搗鬼。


    其實無所謂的。他現在是鏡像。即使死了也沒任何損失。


    隻不過,習慣了,安全第一。


    “去哪裏?”


    “總領事館。”


    “去做什麽?”


    “拉我老婆入夥。”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什麽?”


    夜鶯差點急刹。


    拉你老婆入夥?


    你老婆是哪個?哦,是秋山葵子!


    等等……


    你這個變態!


    得隴望蜀的東西!敗類!


    你在那邊,宋子瑜是你老婆!你還不滿足?


    換一個身份,跑這邊來勾結秋山葵子?還要秋山葵子做你的老婆?


    “你就不怕她識穿你?”


    “沒關係。她早就知道我是張庸。”


    “什麽?”


    夜鶯頓時呆住。


    秋山葵子居然知道真相?


    然後還……


    瘋了。一定是瘋了。


    這個世界,全瘋了。


    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包括那個秋山葵子。


    “不是……”


    她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最終還是規規矩矩的開車。


    行,都瘋了……


    她自己也跟著瘋了算了……


    到總領事館。


    張庸拿出自己的證件。通報身份。


    順利進入。


    那些憲兵都認得他。


    “拿去花!”


    張庸隨手拿出一遝日元,揮灑出去。


    要不要,是你們的事。


    給不給,是我的事。我就是喜歡給。


    有錢。


    任性。


    靜靜的關注後視鏡。


    發現帶隊的日寇憲兵少尉和其他憲兵將錢撿起來。


    然後悄悄觀察四周。最後默契的分贓,各自收好。


    嗬嗬……


    金錢能使鬼推磨。


    日寇還不如鬼呢!


    很好。


    很有精神。


    鴆機關就需要你們這樣的。


    一路開車進去。


    很快到達總領事館主樓。


    外麵也有憲兵駐守。一個憲兵少佐帶隊。


    那個憲兵少佐是見過張庸的。看到他到來,也沒阻攔。徑直讓開。


    和歌山浪蕩子是個瘋子。無法用常理來推斷。


    沒什麽事,他懶得招惹。


    反正,總領事大人是他嶽父。攔阻什麽呢?


    於是,張庸大搖大擺的進去。


    夜鶯在外麵等著。


    雷達地圖顯示,秋山重葵和秋山葵子都在裏麵。


    就是因為他倆都在,所以,張庸才決定過來的。


    當著秋山重葵的麵,拉秋山葵子入夥。


    以後,鴆機關,隨時能夠得到總領事館的幫助。可以拿總領事館做掩護。


    推門。


    進去。


    秋山葵子正好對著門口。


    看到張庸進來,她霍然站起來。確實是有點吃驚。


    眼睛瞬間睜得圓圓的,難以置信。


    她當然知道和歌山浪蕩子是張庸假扮的。沒想到,張庸居然來上海了。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來的?來的那麽突然!


    剛剛的情報,中午的時候,他還在漢口啊!


    “葵子小姐,下午好。”


    張庸彬彬有禮的打招呼。


    同時也是提醒秋山重葵,我來了。你女婿駕到。


    “是你?”


    秋山重葵轉頭。眉頭緊鎖。


    他不喜歡和歌山浪蕩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喜歡。


    “夫人,你還好吧!”


    張庸來到秋山葵子身邊。伸手。將她摟入懷裏。


    完全當秋山重葵不存在。便宜嶽父,死了最好。


    秋山葵子:……


    有點驚愕。


    有點呆萌。


    這次不是裝的。


    是真的想不通。


    她智商極高。但是始終想不到,張庸到底是用什麽辦法,忽然間出現在上海的。


    難道是開飛機來的?降落地點又是在哪裏?


    租界機場?其他地方?


    “混蛋!鬆手!”


    秋山重葵急忙上來,試圖將張庸拉開。


    這個該死的和歌山浪蕩子,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將自己女兒摟入懷裏!


    嘿,真的是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啊!


    王八蛋!


    伸手,想要給張庸一巴掌。


    結果,被張庸一手抓住。宛若鐵鉗一般。動彈不得。


    張庸趁機在葵子臉上親了親。


    哎,這個瓷娃娃,真是太漂亮了。完全能媲美蘇幼惜。


    蘇幼惜眼下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但是,秋山葵子卻始終在這裏。始終在等他回來。


    “啊啊啊,你個混蛋!”


    “你做什麽?”


    “你做什麽?”


    秋山重葵差點原地爆炸。


    過分!


    太過分了!


    對方居然當著他的麵,親葵子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啊啊……


    王八蛋……


    想要掙脫手,給對方兩巴掌。


    但是,很遺憾,無論他怎麽用力,始終都沒辦法掙脫。


    反而是張庸翻了翻白眼,開始不耐煩了。


    一鬆手,將他遠遠推開。


    “嶽父大人,我警告你,你不要惹我生氣!”


    “混蛋……”


    “我這次來,是給首相閣下做事的。”


    “什麽?”


    “首相閣下命令我組建鴆機關,秘密監視軍部。我重任在肩,你不要在我麵前哇哇叫。”


    “你,你……”


    秋山重葵又急又怒。一時間語塞。


    因為他瞬間就嗅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首相閣下。監視軍部。


    這兩個關鍵詞聯係在一起。後果非同小可。


    張庸趁機在葵子嘴唇上親親。舍不得分開。


    好甜。


    微涼。


    秋山重葵看到,頓時又要原地爆炸。


    “混蛋!你……”


    “說了,嶽父大人,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你,你,你個混蛋!”


    “信不信我報請首相閣下,將你調去非洲挖礦!”


    “什麽?”


    秋山重葵一愣。


    什麽非洲挖礦?


    正要說話,卻聽到秋山葵子說道:“我也想加入鴆機關……”


    “哦?你已經知道了?”張庸故作驚訝。


    這個外表天然呆的瓷娃娃,其實是腹黑小白兔。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被騙過去了。


    鴆機關的事,她肯定會打聽到的。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當然。你趕緊將我加進去。”


    “好。以後,我們兩個,緊密合作。我負責搞錢,你負責保管。”


    “我就知道,夫君對我是最好的了。”


    “當然。”


    張庸笑吟吟的說道。


    秋山重葵頓時感覺頭大如鬥。暗叫不妙。


    糟糕……


    被偷家了……


    自己的女兒被撬走了……


    啊啊啊……


    這個混蛋!


    他又急又怒的叫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剛才已經說了。首相閣下命令我組建鴆機關,暗中監視軍部。但是呢,你也知道,這個任務很危險,所以,我靈活變通一下,就是借鴆機關的名義搞錢。咱們搞到的錢,自己拿一部分,分給首相閣下一部分……”


    張庸慢條斯理的解釋。


    這種事,他最輕車熟路了。等於重新練小號。


    有大號的經驗,練小號自然是事半功倍,手到擒來。何況小號起點還那麽高。


    秋山重葵:……


    糟糕。


    忽然氣全消了。


    忽然覺得對方說的好有道理。


    監視軍部當然是不可能監視的。想死。但是搞錢完全沒問題。


    鴆機關……


    首相……


    搞錢……


    怎麽自己也有點心動呢?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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