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後麵的字還未吐出,一把鋒利的劍,便已先亮在了雲千昔的麵前。


    鋒利的劍體劃斷了雲千昔的一縷長發。


    雲千昔被那亮在眼前的劍給震住了,鋒利的劍體泛著一絲滑光,刀刃看起來薄而嗜血,上麵刻著幾個奇怪的文字,但重點在於,那劍抵在她眼前,隨時都有可能要了雲千昔的性命。


    隨後,雲千昔低頭看了看麵前的頭發,頭發上帶結著一個辮子,發辮尾夾著一顆藍色的蝴蝶發飾,那正是她的頭發。


    黑鷹懶得跟這個滿腹算計的女人多囉嗦,如果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他懶得動嘴皮子。


    但偏偏雲千昔就是仗著自己的血,對墨玄鈺很重要,而繼續作死。


    她要見到墨玄鈺。


    雲千昔猛地抬起手,握住了黑鷹的劍。


    黑鷹下意識的抽回劍。


    可是這一抽,雲千昔的手就被劃傷了。


    刺痛感頓時襲來,雲千昔驚叫了一聲:“啊,殺人滅口了,殺人滅口了。”


    帶頭的巡邏士兵,頓時走過來,尋問黑鷹需不需要他的幫助,黑鷹搖頭。


    而這時,零星帶著自己的幾名女子部下走來。


    大老遠便聽到雲千昔的驚叫聲了,想不趕來都不行。


    隻是她沒想到還真的是雲千昔。


    “怎麽回事?”零星問。雲千昔看到零星,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趕緊站起身,走到零星的身旁,指著黑鷹說:“零星,你快帶本側妃去見王爺,這個登徒浪子企圖非禮本側妃,他見非禮不成便想殺了我,你看我的手,流了好


    多血。”


    零星不解雲千昔怎麽會被安排進軍營來,但看到雲千昔流了那麽多血,她握住她的手說:“黑鷹,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能傷人。”


    “她非禮我。”黑鷹冷冰冰的說。


    雲千昔傻眼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先為自己開脫的嗎,怎麽就成了她非禮他。


    “而且……”黑鷹抬眸看向她,又道:“還臆想我非禮她不成,企圖殺人滅口。”


    簡單的一兩句話,零星就理清了整個事情。


    說黑鷹非禮這個女人,她肯定不信。


    黑鷹的前任主子是鳳景蕭,跟隨在鳳景蕭身邊,什麽漂亮女人沒見過,他會饑渴到跑來非禮這個女人。


    她嫌棄的甩開了雲千昔的手,用著一副“惡心透”的眼神掃了雲千昔一眼。


    往後退了幾步。


    雲千昔見她反應,指著黑鷹說:“你別聽他瞎說,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就是他對本側妃無禮,好,跟你們說不清,那我自己去找王爺,讓王爺給我做主。”


    她想,她怎麽也要守在墨玄鈺的身邊,等他醒來的時候,讓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傷,知道自己用血救了他,緩解他的火毒,對她產生感激之心。


    她相信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不可能拒絕這個拿自己的血救他的女人吧。


    她往前走了幾步,黑鷹再一次擋在她麵前。


    這一次,不是拿劍擋,而是直接站在雲千昔身前,用自己的身體去掃。


    他身上一股強勢的氣息襲向雲千昔。


    雲千昔抬頭,看到黑鷹在離她很近的距離停留時,猛然退後了好幾大步。


    “你們看,他又想當眾非禮我。”雲千昔像是恨不得全軍營的人都看到黑鷹站在她麵前。


    然而……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動於衷。


    雖然他們長期在軍營裏待,但雲千昔這個側妃還未入門就被休掉的消息,軍營裏的士兵還是知道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黑鷹突然又邁前了一大步。


    雲千昔便再次後退,並環抱著雙肩說:“你幹嘛,你到底想幹嘛。”


    黑鷹不語,繼續往前走。


    雲千昔便往後退。


    他大步往前走一步,她就退開三步,最後退進了營賬內。


    雲千昔這才意識到了什麽,可等她想再次走出營賬的時候,黑鷹已經拿起了劍,橫架在門口,語氣冰冷的說:“王妃有令,你不得離開營賬。”“莊傾城,又是莊傾城那個賤女人,她是不是想奪我的功勞,等王爺醒來的時候,告訴王爺是她用血救王爺的,你們回去告訴莊傾城,下一次王爺再需要血的時候,讓她跪著來求我。”雲千昔心裏惱怒不已


    。


    她就怕自己的功勞被莊傾城搶走。


    但又想到,當時墨玄鈺是知道需要她的血,才能壓製火毒,雲千昔又稍稍的放心。


    可一直待在營賬裏見不到墨玄鈺,也總歸不是一個辦法。


    她看黑鷹及營賬外麵的士兵,誰都沒有理會她,便抬起手說:“我受傷了,叫聖醫過來給我包紮,我的血現在可貴著呢。”


    她狠狠的放下簾子,暫時不再掙紮著去見墨玄鈺。


    她進入營賬後沒一會兒,沈阡城便帶著醫箱走進來了。


    當然,若非她的血貴重,沈阡城是不會多看她一眼。


    沈阡城將醫箱放在桌麵,說:“把手拿來我看看。”


    雲千昔乖乖的把手放在桌麵。


    沈阡城拿藥水清洗上麵的血,看了眼傷口:“兩處傷口有點深,需要縫。”


    “那你縫,別讓我留疤。”雲千昔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改口道:“如果傷的太深,會留下疤也無所謂。”


    到時候墨玄鈺看到了,定會心疼她的。


    沈阡城知道她那點小心思,沒有接話。


    雲千昔卻不太安分:“聖醫,王爺醒了嗎?”


    “嗯!”


    “那一會,你離開後,告訴王爺我在這裏等他,我有話要與他說。”雲千昔帶著命令的口吻與沈阡城說話。


    沈阡城含著淡淡的笑,為她包紮手上的傷口,問:“是誰給你的雪蟾。”


    雲千昔眉鋒一蹙,一臉警惕的看他。


    給她雪蟾的那人告訴她,千萬不要對外人透露誰給她的雪蟾,否則,墨玄鈺會立刻殺掉她。


    “是有人偷偷送我房裏的,留了信,不知何人,有何問題?”雲千昔小心翼翼的說,生怕露出什麽破綻。


    沈阡城已為她包紮好傷,站起身,拎起了藥箱,說:“對方沒有告訴你,雪蟾要如何養?”


    “什……什麽意思?”雲千昔不解的問。沈阡城說:“你想不想你的血對墨玄鈺更有價值,讓他更加的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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